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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之抱错作者:大江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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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儿别说,廖永就是闲的没事干了。他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三天,眼前的景物才能重合起来,整个人虚弱的像滩烂泥一样,还被廖鲁川拿刀子差点在他面前割了他儿子。
他原本是对廖鲁川有愧疚的,像他这样色胚都是这样,当时精虫上脑,不顾一切后果,爽了后发现实际享受到的跟即将要失去的完全不对等,自然就后悔了。所以,他对廖鲁川开始是愧疚的,还想着帮他弄个公司,别天天在外打拼。
后来三太太怀了孩子,又查出是个男孩,他那种愧疚就立刻没了。可那时候廖鲁川发现了,几乎跟疯了一样,要杀人放火,要弄死三太太,那时候他求到了老爷子面前,害怕而担忧,唯一的砝码就是,那可能是老爷子这辈子唯一一个男孙了,反正他行走花场这么多年,一共就怀过两个孩子,而且,他如今一年不如一年了。
老爷子思前想后帮了他,将已经患了精神病的廖鲁川弄到了美国。一去就是十四年。那可是亲弟弟啊,被他害成这样,他又是愧疚了,只是这比起上一次来,就浅浅的多。十四年,很快就磨光了。
所以他一回来,就找人群殴他,他是愤怒的,这家伙居然蹬鼻子上脸了,拿他儿子来比划。那简直是要他的命。只要一想着这个,他如何不恨?
所以,这一千万偏偏就是朱骜没想到——找事儿呢。
在宏远与young的协商时,朱骜和谢林涛从最一线被叫了回来,从这项专利自从发明开始,至今做过什么动作,详详细细从头到尾跟拷问犯人一般问了一遍。好像还怕他们记不清楚一样,由两个资深律师,将他们分开问了一遍。
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谢林涛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等着出来瞧着身旁没人的时候,忍不住对朱骜说,“我瞧着不对啊,这不像是来挣钱的,这像是来挖地三尺的。”
朱骜也不是傻子,瞧着薛义涛这样,他似乎对这个官司太过关心了,反而对他们的产品漠不关心,好想赚不赚钱都不在意的意思。连这几天的股东会,他也没派人参加。他想了想说,“我找人查查young的底。这事儿不对。”
而另一旁,陈艺文和薛超则满面笑容的站了起来,大力的握了手。一出门,陈艺文就给贺阳打了个电话,“宏远表面上有意谈和,不过按着廖鲁川给的信息,再加上他们前后态度不太一样,我觉得他们有什么动作在拖延时间,咱们还是做两手准备。”
等着陈艺文离开,薛超却带着助理,连忙坐车去了薛义涛家。他正在家里遛鸟呢,瞧见他问,“怎么样?”薛超就说,“他们还是希望不打官司的,聊的不错。但那个陈艺文挺精明,背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动作。叔,专利的事儿有把握吗?”
薛义涛不在乎的说。“廖永在北城混了这么多年,要是这点事都做不了,他还能是神光的大少爷吗?你注意点那个朱骜和谢林涛,等着专利证书下来的时候,别让他们多说话。”
第76章
宏远和young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相互切磋,双方自然表面上都松了下来,除了负责人和律师还在扯皮,剩下的人都是一副该干什么干什么的模样。
不过两天,廖鲁川就被他家老爷子给请出山了。不为别的,这位大少爷一个人在里面关的无聊了,玩起了点火的游戏。
他常年抽烟,当时谁也没想到他疯归疯,居然连命都不要,也没人去没收他的烟和打火机,最多是把那把看起来道口锋利的匕首给没收了。
结果他安静了一个半夜晚,一个半白天后,在夜里的十二点,他家客厅的大笨钟敲响的时刻,把窗帘子点着了。
那可是植绒的布帘加上纯麻的纱帘,几乎在火撩上的一刹那,就星星燎原了。黑漆漆的夜里,别墅区巡逻的保安们一抬眼就瞧见了跟火海似得窗口,一个个吓得一边打电话叫消防,一边疯了似得往廖家跑——谁不知道那里面住的是谁啊?
结果到的时候,廖家的火警也响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醒了来,吓得穿着睡衣就往外跑,全部都聚集在了客厅处,只是还有些懵,倒是是哪里着火了。这时候,就听见保安在外面喊,“三楼左边第三个窗户!哎呀,有人,有人在里面啊。”
廖家人顿时想起来了,那是廖鲁川的房间,他还关在里面呢。
这时候倒是想起来是亲儿子了,廖云山吓得心脏都快停了,冲着人喊,“快去救小三,快去啊,快去啊。”
一群人撅着屁股就往三楼爬——廖鲁川的房间原本在二楼,他大哥成婚了,住在三楼,一楼是给佣人住的,老爷子和他住在二楼。
可廖鲁川回来后就太疯了,老爷子受不住他,不想看见他,可又不想把他憋着了,就让人把他关在三楼了,那里有个露台,可以放放风。
等着好容易有人跑到了三楼了,结果门却敲不开,老爷子也想跟上去,却被几个保镖扶着扯着抬到了院子里,结果就瞧见保安们在底下冲着三楼喊,“到露台上来啊,快点啊,开门啊。”
连廖云山也顾不得体面,吓坏了似得在底下喊,“小三,你出来,你快点到露台上来啊。”
在窗户那儿瞧好戏的廖鲁川,听见廖云山终于肯说话了,这才拿着个枕头当垫子,一推门,就走到了露台上——人家原本就没关门,显然是给自己留了后路的。
他挺没事人的爬在自己家的露台栏杆上,冲着底下一群人——那里头有他爸,他大嫂,其他人就没有了,他老婆和廖成渝那个名义上的儿子,因为害怕躲起来了——说道,“爸,上面空气挺好的,你也上来待会儿呗。”
廖云山就在底下说,“这是疯病犯了,人呢,快点上去把他弄下来。”
廖鲁川就说,“你看烟火多漂亮啊,还挺热乎呢。爸,你让我大哥过来给我赔个礼道个歉呗,你说他抢了我……”
他这话还没说完,廖老爷子就恨不得昏过去了,这里有多少人,那事儿是瞒了多少人的丑事。可廖鲁川显然没真疯呢,话到一半就把嘴巴闭上了。说真的,他此时精神状态真不算好,只能算勉强清醒,瞧着这底下小了一半的人,就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只是这冲动最终却被压抑住了,他在上面嘿嘿的笑了两声,这声音背后就是一片火海,即便不恐怖也有些阴森的感觉,倒是唬得下面的人不敢乱动。他冲着廖云山说,“老爷子,让那边窍门的都一边去,否则我就跳下去。你总不会希望我死吧。”
就算廖云山有这个想法,这里这么多人,有着这么多张口,他哪里敢点头。只能连忙吩咐人停下,然后冲着廖鲁川喊,“老三,你别胡闹,别乱动,爸爸找人救你。”
可廖鲁川瞧瞧远方呼啸而来的消防车,旁边别墅跑出来看热闹的人山人海,哪里会给廖云山上演父慈子孝的一面,直接靠在栏杆上,冲着底下说,“让廖永来给我三叩九拜磕头认罪,否则我就把那些事当着这些人说出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让我说,让他们继续撞门啊,人进来我就跳下去好了,也让他们瞧瞧,你是多想弄死我——反正,我死了后这事儿也埋没不了。”
这话廖鲁川给廖云山设了前后两个陷阱,你非让人救我,就是想让我死,欲盖弥彰,以后自然会有真相出来,你就有了杀子的恶名,也遮掩不了廖永干的丑事和廖成渝的身份,你要让廖永来磕头让我消消气,那就没事了。
要是一般人,没人信他干的出来,可廖鲁川不是一般人,他那股子疯劲儿,廖家人十四年前就尝过了。老爷子听着他的话,面色沉重,更有人过来说,门不知道被廖鲁川怎么堵上了,院子太大,消防车必须开进来才行,突袭都行不通,廖老爷子直接拍了板,让人去把老大从医院接回来——“把道理给他讲清楚了带过来”。
于是,那天多少人都看见,头上顶着个纱布的廖永,被逼无奈下,对着三层摇摇欲坠的廖鲁川磕了九个响头,廖鲁川在上面一动不动的站着,看不清他的面色,只知道风骤然的刮起,后面是烈烈的火舌,看起来就像是从阴曹地府里出来的讨命鬼。
等着廖永将脑门上的纱布磕出了血丝,廖鲁川才在上面说了一句话,“你与我妻子通奸,生下个孽种,这是你欠我的,廖永,这是你欠我的。”
谁能想到他真的说出来了呢,可他是个疯子,他就是可以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啊。廖永还好,只是脸色难看,廖云山一辈子背信弃义坑蒙拐骗,落到手里诺大家产,可他哪里想得到,临了,倒是让自己的儿子给骗了,这种丑事出了,他如何做人?可偏偏,刚刚廖鲁川逼迫他答应廖永来磕头,廖永那九个响头就是他做过错事的证据——他要是没干这么缺德的事儿,他一个当大哥的,凭什么让廖鲁川揍,给廖鲁川磕头呢?
廖云山几乎立刻喷出来一口血,晕了过去,底下立时打乱,而有心人这时候才发现,廖鲁川不见了。
这份不见,在第二天呈现到了多少人的耳朵里,但最关心的无怪乎是两伙人,一伙是廖云山,他几乎醒来就找这个孽畜,只是却没了他的消息,这家伙仿佛在廖家别墅一下子消失了。而另一伙人,则是朱成功。他一直在寻找贺阳的下落,但唯一的线索就是廖鲁川。
这是廖家的三少爷,他派出的人不能监听不能盗号不能使用一切非常规办法,只能老实的跟踪。可偏偏,朱成功从南城赶过来后,廖鲁川已经跟贺阳没有见面了——他之前也就带贺阳在建宁咖啡出现过,鼎鑫是个极度保密的地方,朱成功立刻断了线索。
可廖鲁川的这次大闹摆在了朱成功的面前,他唯有两个反应,如果说贺阳是廖鲁川带回来的,那么他消失后一定回去找贺阳,所以跟着他准没错。另一个则是叹息。
他在廖云山身上,看到了他们四个的影子。也在廖鲁川身上,看到了没有走的贺阳的可能下场。
贺阳当年一走了之,知道真相的很多人都说,这孩子想不开,心眼小,贺大海再怎么样,养了他十六年,更别提生了他的朱成功夫妇,只是顾虑有感情的养子,没有百分百爱他,他就这样离开,怎么都是错了。
他却再没有这么想过,有多大的难过才能让一个那么热爱家的孩子离开,有多大的委屈才能让一个孩子放弃一直追逐的学业,有多大的决心才能让一个孩子下定决心断绝关系?
如果他原先没有概念的话,他在贺阳走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们的伤害有多大。而今天,他则看见了这种伤害的另一种表现方式。
朱成功压抑着心头的难受,问传递消息的人,“他怎么出来的?一直跟着他吗?去向哪里了?”
那边回答他,“他藏到了他大嫂的房间,廖云山和廖永都送医院了,廖宅里人也不多,他大嫂带着他出来的,用查查他大嫂吗?”
“不用。”朱成功几乎立刻否决了,他能猜出廖大嫂的动机,两个人撑死是合作关系——廖鲁川的老婆生了廖永的儿子,那么最受威胁的就是生了个女儿的大少奶奶。她帮着廖鲁川弄臭廖成渝的名声,也就理所应当了。他对这些家宅事儿并不关心。
那边听了就说起别的事儿,“我们一直跟着他,他没刻意躲避,而是直接跟着一群人去爬雪山去了,听说挺危险的。”
想着南城从吴志凡那里又划出的人名,和朱骜说有人叫贺阳吴总,朱成功就有些担心地问,“有姓吴的吗?可能叫吴江?”
那边回答,“没有这个人。”
朱成功就叹了口气,还是跟不到,他真恨自己晚来了一步,只能吩咐,“接着跟。”
第77章
廖鲁川虽然人跟着去爬雪山了,但那不过是躲开廖云山的借口罢了,他中途就给贺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廖永最近八成有些忙,不过,他这人的手段都是跟廖云山学的,一向是只讲功效不讲规则,这事儿如果真打官司,贺阳赢面占多,他八成不会守规则,让贺阳注意专利局。
但问题是,贺阳他跟专利局的官员摸不上道。
事实上,就连廖鲁川,出国这么多年了,还能算朋友,还能开口让人帮个忙不至于被掘回来的,也不过是黎瑞安这一个。他家里倒是做官的,只是一是不一个部门,这事儿不一定能找的上人,二是他还断着腿呢,贺阳刚救了他就去找他们办事,这人情不能这么用。
一时间,他坐在young的办公室里,有些筋疲力尽。
陈艺文叹气说,“这是我的失误,要是当初不省事就好了,这会子却惹了这么大麻烦。”他这人经历过大风浪,显少说这些丧气话,只是如今局面确实不好,如果他们真找了人从专利局下手,那就更不好办了——所谓的规则太复杂了。
贺阳并不想听他这个,他笑着说,“要那么说,没有廖鲁川,咱们跟薛义涛他们也对不上呢。事儿不能这么说。这不过多少资金,大不了从头再来,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你管着我的账,你认为动的了我的筋骨吗?”
这倒是,young对于贺阳是试水,他自然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甚至说,他都不会把能肉疼的鸡蛋拿来趟路。
想到这里,陈艺文终于松快了点。只是他还想劝贺阳,没到最后时刻,千万别放弃。没想到贺阳却站起来了,用手去将衬衫扣子开了一颗,露出修长的脖颈说,“查查朱骜的行踪,安排我跟他有个巧合见面,让他知道young是我的公司,我就是吴江。”
陈艺文的眼皮就跳了一下,“你不会……”
“色诱啊。”贺阳瞧着他那样就笑了,“没有,只是兵不厌诈嘛。”他如今要知道宏远的消息,从朱骜下手是最方便的,当然,他这么做是不怎么地道,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出招,朱骜上钩是他愿意,不上钩也是他愿意。
六月中旬一连着七八天都是大晴天,这让原本就热的北城几乎陷入了火烧火燎当中,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在大街上站着都是一种煎熬。往年里,午后还能见着闲散的老人们在大树下遮阴下棋打麻将,今年却是少了许多。而如今即便傍晚了,热浪也是一浪一浪的袭来。
朱骜和谢林涛又是一人一身西装,开车前往位于郊区的一家酒庄。他们毕业第五个年头了,前两天有人牵头说要做一下五年同学聚会,朱骜和谢林涛原本的意思是不来的,不是混的好不好的问题,只是最近太忙。可偏偏原先的组织委员许林说,好多住在北城附近的城市的同学也要赶过来,他们在本地还不来,就太不够意思了。
两个人一听,只能应下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原本上学时看起来还挺朴实的许林这次不但非要承包下同学会的场地、专车和所有花销,还专门一人发了一张请帖,上面特正规的写着请大家着正装出席。
谢林涛没见过这个,拿着请帖看这个稀罕,只觉得许林越来越嘚瑟。朱骜前十六年都是在富人圈里泡大的,他能看不出许林这是发达了显摆的意思,八成吃饭中间还有安排。只是都答应了,也不好食言,两个人只要又把见客户的西装拿出来穿上。
好在,这一次车里的空调已经修好了,否则不定多遭罪呢。
好容易到酒庄的时候,已经六点四十多了,两个人下了车就有泊车小弟要了钥匙去停车,他们则被另一个服务员带领着去了所谓的罗马宫,谢林涛瞧着这边名为酒庄,但却装修的豪华的样子,忍不住问服务员,“今天只有我们吗”
服务员倒是态度挺好,冲着他笑着说,“不是,我们有六个大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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