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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一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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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那些动物一切就会变好,但是,可怕的事情是罗日柏开始对着肚子说话,从扁平讲到膨胀。每当她开始于肚子聊天时,他就躲在另一个房间里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或者下楼到汽车里听音乐;或者干脆在另一个房间用手指将耳朵塞紧。 生育之后也没有几天安静的日子,罗日柏经常和襁褓中的儿子讲话。 尤子豪提醒罗日柏:“他根本就不会懂你说什么。” 罗日柏神秘兮兮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服气:“我说什么他都会懂,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他明白我的意思。” 终于有一天,他们终于有了吵架,他让她闭嘴,她却抱着儿子往楼下跑。 下楼的时候,她不小心摔跤,等他听到哭声出门看时,儿子的额头正在流血,恐怕会留下一生都抹不去的疤痕。他心疼的自己也差点掉了眼泪,将儿子包起来后,再拉起地上的罗日柏,只说了一句话:“我们离婚吧!” 医生问尤子豪:“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尤子豪叹气:“我不想让她继续在孩子耳边讲话,我想让他的童年过得单纯一些。” “可是,她是他的母亲啊,她和他说话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恋他,何平用他自己的那套办法很轻易的就化解了这种小麻烦。 “后备箱打开。” “啊!”正胡思乱想之间,吓了一跳。 他把箱子放进去,拍了拍手,把烟从嘴上拿下来,把头歪在一边吐了个完整的烟圈,转过后来看我,他空出左手,放在我的脸旁边,我以为他要,,,然后他停下来,整个手掌放在我的脸上,盖得我面前一片漆黑,我向后退一步,干嘛?他说:这脸,名副其实的巴掌大了。 “你是男人的手,看来我还是要努力减肥啊”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翻了两下,耸耸肩说:我这手,长得太娘们了。 我们都笑了。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去,他说这两三天吧。然后他抬头望天,其实我上周就可以走了。 “那你拖到现在?” “多要几天补助啊”他看我。 “切,不信” “那为什么?” “如果我有空的时候看你,会方便吗?” “不方便” 我气结。 他把两手放在我的肩上,弯下腰很认真的说:什么时候都方便。 然后拍了拍我的头,走吧,再见。 我其实以为他能抱我一下的。不过没有。他转身走了。 我张望着那个背影有些寂寞的男人。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也有一段不能言说的经历吧。只是我自己的故事已经让我疲惫不堪,已经没有精力和兴趣去探索别人的故事了。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把有用的钥匙,就看你怎么去打开自己的心锁;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就一定能飞起来! 都说18岁女孩是一朵花,可是我18岁的时候根本没觉得自己像花,倒像是地里一根多余的狗尾巴草。我初中还没毕业就辍了学,每天和父母一起在地里干活,晒得像黑炭似的。后来,父母见进城打工能挣钱,就让同村的苗苗姐带我进了城。 苗苗姐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饭店正好在招人,苗苗姐就把我介绍了去,说我很会做事。可是老板嫌我长得丑,说:“光会做事有什么用,看她那脸黑的,还不把客人都吓跑了?”苗苗姐央求老板让我到饭店后面的池子里去帮大厨洗菜,谁知老板撇嘴说:“我招个长相这么差的给大厨当帮手,他会要?” 听着这话,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难道我真丑得连洗碗都不配?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附近一条小巷里有个职业介绍所,那里每天都蹲着很多人,都是来找零工做的。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也去了那儿。 工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星期以后,我终于等来了一个活儿,是为一套刚装修好了的新房子打扫卫生。东家是个中年女人,姓毛,我叫她毛阿姨。 毛阿姨给我交待一番之后,就把房门钥匙交给我,说:“你收好了,出去倒垃圾时别忘了把门关上。我现在要去办点事儿,中午回来给你工钱。”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由于房子刚装修好,有很多垃圾需要清理,到处都很脏,每个地方都要扫两三遍。幸好我手脚快,到中午毛阿姨回来时,我已经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毛阿姨看了很满意,给了我50元钱,比原先说好的足足多了20元。我简直开心坏了,一上午三个小时,我就挣了50元,这可比种地强多了! 我决定不回去了,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在城里做下去! 因为太激动,走的时候我忘了把钥匙还给毛阿姨,几天后才发现,于是我赶紧去还钥匙。 毛阿姨不在新房子,不过小区门卫有毛阿姨的手机号,他拨通了毛阿姨的电话,让我说话。 毛阿姨问我有什么事,我说:“你的钥匙还在我这里呢,我是特意来还钥匙的。”毛阿姨在电话那头笑了,说:“那钥匙我不要了,你扔了吧!不过你这么认真,我还是要感谢你呵!” 毛阿姨对我这么客气,我觉得心里暖乎乎的,想起自己进城以来遭遇到的太多的白眼,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毛阿姨这样对我,我就不由自主地把这把钥匙留了下来,想给自己做个纪念。 这一整天,我心里都是乐呵呵的! 晚上苗苗姐下班回来,我故意伸出一个拳头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她奇怪地瞪着我问:“你想干什么啊?”我把拳头松开,手心里捏着的就是毛阿姨的那把钥匙呢!我兴奋地对苗苗姐说:“苗苗姐,我碰上好人啦,那个东家对我可相信啦” 我还没来得及说下去,正好附近租房的几个男孩来串门,他们听到我说的话,立刻大喊:“拿来,拿来!我们去捞它一把,有油水大家分!” 我一听:什么,捞一把?还要分油水?怎么能干那样的事呢?我很生气,把脸一沉,说:“走,你们赶快走!”我不客气地立刻把他们赶了出去,我自己不做,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去做对不起毛阿姨的事。 但让我又气又急的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发现我的这把钥匙不见了,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肯定是被那几个男孩拿去了,我得赶紧去告诉毛阿姨,让她防着点。 我顾不上吃早饭,就去找毛阿姨,把钥匙失踪的事告诉她。谁知她一听竟爽朗地笑起来,说:“谢谢你,小姑娘!不过没关系的,我这个门用的是AB锁,这种锁有ABC三套钥匙,开始用A套钥匙,装修完了之后,我用C钥匙在锁里转一圈,锁心内部的结构就变了,A钥匙就打不开这扇门了,只有B钥匙才管用。我给你的那把是A钥匙,所以现在已经没用了。” 我听着有些犯晕,毛阿姨解释了两遍,我才懂。我心想:现在的人真聪明啊,居然能做出这么高级的锁来!于是我放心地离开了。 晚上,那几个男孩又来串门了,我故意大着嗓门对苗苗姐说:“苗苗姐,你知道现在的人有多聪明吗?一把锁能做出三种不同的钥匙来呢,听说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小偷的”哼,我说这些话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是偷去了钥匙也没用,别想害人。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我正蹲在小巷的职业介绍所门口等接活儿,看见毛阿姨来了,我高兴地迎上去。 毛阿姨一把拉住我,着急地问:“你跟我说起过的那几个男孩,能不能找到他们?我家里被盗了,门锁没有坏,是用钥匙开的,我怀疑会不会和那几个男孩有关?” 我愣住了:“毛阿姨,你不是说那把钥匙没用了?” “是呀,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反正要先找到那几个人。我丢的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对我很重要。” 听毛阿姨这么说,我很着急,就和她一起到公安局报案,警察立刻把那几个男孩带去了,一查问,果然是他们干的坏事。 警察也奇怪他们是怎么用A钥匙打开B锁的,追查下来,原来这家厂生产的AB锁用的模型是差不多的,只是把孔和齿的位置稍稍作了一点变动,那几个男孩很精,专门找了一个不法锁匠,钻了这个空子。 不过自打这件事后,毛阿姨对我特别相信,后来还把我招进了她的工厂,我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毛阿姨还开着一个规模不小的厂子呢! 毛阿姨问我愿意在她厂里干什么,我看着那些转得飞快的机器很害怕,就选择了食堂。我原先干惯了力气活,食堂这工作对我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而且天天在屋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黑炭似的脸竟一天天白了起来。几个月后的一天,毛阿姨来食堂,竟一下子没认出我来。 快到过年的时候,毛阿姨突然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说:“厂里的工人对食堂伙食意见很大,我想把食堂承包给你,你敢接吗?” 我一愣,觉得非常意外:“我一个乡下人” 可是毛阿姨却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相信你!”毛阿姨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我面前,我接过一看,这不就是那把A钥匙吗? 毛阿姨说:“还记得吗?都以为这种A钥匙打不开B锁,可一动脑筋就打开了。其实,你就和这把钥匙一样,你不是没用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观察你,你还和以前一样善良诚实,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自卑了。你是个聪明的有头脑的姑娘,我相信,只要给你机会,你一定能做好!” 我被毛阿姨说得心里热乎乎的!我想:既然毛阿姨这么相信我,给我机会,我为什么不也像当初找工作一样试试呢?我紧握着手心里的这把钥匙,鼓起勇气和毛阿姨签下了承包食堂的合同。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细说了,反正我是苦出身,知道出来打工有多么不容易,我把厂子里的工人都看作是自己的亲人,尽着良心干,没多久,大家就再也不对食堂伙食说三道四了。 几年后,我在城里买了房子,把父母都接来了。现在已经没有人把我当狗尾巴草了,或许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过狗尾巴草,只是我自己的心态而已,呵呵!阿P听别人说,公司计划在国内设北方办事处,而且要从发展部中选一人去负责。阿P所在的部门正是发展部,他暗自思忖:自己和小林相比,不论资历还是能力,他怎么也比小林强,于是就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了。 这天,阿P休假,下午他接到公司娄总的电话,说要他马上回公司。阿P猜想应该是谈北方办事处的事,就高兴地跨上摩托车,加大油门往公司里赶。 刚拐过一条街,前面两个交警就向阿P扬手示意,随即走到阿P身旁,盯着他看了看,然后又要了他的证件,见没什么问题就放行了。 一会儿,阿P骑到了红绿灯的路口,奇怪了,站在这里的交警也向他招了招手,过程就和前面检查的一样,很快也放他走了。 经过这一耽搁,阿P刚跨进娄总办公室,娄总就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难怪你这么久才到,做管理人员生活上要懂得节制,不然会误事的。” 听了这话,阿P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娄总见阿P还是不解其意地看着自己,就更不耐烦了,对他挥挥手说:“你走吧,走吧,现在已经不用找你了。” 走出娄总办公室,阿P对娄总刚才说的话还是感到莫名其妙,难道不是叫我来谈那事? 一会儿,阿P到了办公楼的洗手间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正在这时,他听见隔壁有人在打电话,一听正是娄总的声音,他不由得侧耳细听起来—“董事长,北方办事处的负责人我已确定好,原本想派阿P去那边负责,可刚才见他来的时候,脸和脖子都是红的,甚至连手臂也是,肯定是酒喝多了,而且还敢骑摩托车上路,这种人我可不敢用,为稳妥起见,还是让小林去好了” 阿P顿时愣住了,再联想起今天两次被交警拦住查车,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他们都以为我是喝酒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他不禁在心里埋怨起老婆来:“都是老婆害的,非要拉我去海边教她游泳,从上午10点到下午2点都在烈日下,我的皮肤哪会不晒红呢?” 自从小林去北方后,阿P总是长吁短叹,做事也无精打采,娄总知道那天误会了阿P,也有些不好意思。 星期天,娄总又给阿P打来了电话:“阿P啊,今天陪我去海里游泳,怎么样?” 阿P现在一听到“海”心里就来气,不过对娄总他还是得忍着点,于是便回答道:“娄娄总,你是最清楚的,我就因为那天去海边教老婆游泳,结果把那么好的差事给弄丢了,如今我对海‘过敏’,你还是叫其他人陪你去吧。” 娄总听阿P这么一说还不甘心,又问道:“你真不去?” 阿P想起前一次就因为“肤色”问题而错失良机,就更加坚定地说:“不去!” 话筒里传来娄总长长的叹息声,阿P心里有了一些报复后的快感。 我知道这样做很任性,如果时间重来一次,我想不管LG如何误会我也好,认为我是要挟他也好,我都会告诉他,我怀了你的孩子,但是我不想要他。至少我应该让他有知情权。但是我没说,任何人都没告诉,我想我总该做一件让LG以后想起来就后悔的事,这是他的代价。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是多无知啊,如果那时有人告诉我:孩子,这一切不是你的错。能摸摸我的头,抱着我,给我在黑暗里点一盏明灯,我不会那么执拗的向错误的深渊里迈进。我像一个垂死的人,因为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只要你再努力一下就能活下去,所以我压根放弃了。于是我把LG推到更远的地方,我们彼此谁都没人想回头。 上网查了关于做人流手术的一些资料,选择一个口碑比较好的私立医院。在大夫的推荐下,我选择了一种对身体伤害最小的手术方式,说是能够在可见的情况下,用一种纳米软管的材料直接吸取胎囊。对子宫不会造成伤害。我那时感觉对LG恨到了极限,以至于对我身上的这个生命没有一点人情味。我如论如何都不了解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狠心,我没把他当做一个孩子,我认定那是一个不被爱的女人的 的种子。他只有一个多月,小到刚刚才到手术的指标。在约定的时间内我一个人签了字,上了冰冷的手术台,尽管医生和护士都那么和蔼可亲的照顾我,我也没感受到丝毫的温暖。仅仅是小睡过去几分钟,再醒来我已经躺在病房了,腰上,腹部上贴着上面布满了按摩仪器的暖袋,好像有无数只小手轻轻地锤着腰部,按摩着腹部。除了腰酸,我没有感到其他的不适,于是在可以走动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医院。 然后迫不及待的收拾简单的衣物,打车去了机场。 我想,这个时间,何平应该已经回到N市。我说过,每到我需要关心,需要爱护的时候,他都在。 我不管了。 临上飞机之前,我电话打给LG,很久他才接:“又什么事?” “我出去一段时间” “也好,你想清楚再回来。” 挂了。 哀莫大于心死,我再也悲伤不起来了。 到N市只需一个多一点的小时,可是术后的不适忽然来临,也许是出了医院便辗转奔波,我真的以为这种手术对身体没有一点影响。小腹和腰一阵阵酸痛来袭,让我冷汗直冒,也是那段时候我的体质差极了,体重也达到空前最低值86斤。我166身高。 从前合体的长开衫像大袍一样挂在身上,头发胡乱的扎了个半高不低的马尾,我必定已经是一个面色苍白,不修边幅的女人。到了N市我坐在机场的大厅,给何平发了短信:我到了。 电话很快打过来,那边传来的嘈杂声,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吃晚饭。 “在哪?” “机场” “等着”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惊喜,也没有好奇。 “离了”。他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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