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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旧作者:相见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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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过眼浮云,转瞬即逝。
  却不想事情在最僵持的时候出现了转机,有人替他买通了所有造谣媒体,澄清了所有的误会丑闻,包括证明流传出的吸毒照片乃是人工合成的证据,甚至官方论坛上也有粉丝打出力挺fish到底的名号。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钱几乎没什麽事是办不成的。
  到最後,前段时间闹腾的沸沸扬扬的丑闻如同恍然一场梦,一夕之间全然无存。
  咖啡厅里昏暗的光线映照着对面女子妆容仔细的面容,虽然让女士等待不是一个绅士所为,但於眠着实太忙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把外套交到侍者手里,在女子对面坐下来。
  “顾小姐。”
  “呵……”顾晴有一双跟顾阳很像的细长眉眼,她上下打量了於眠几眼,水蓝色的眸子眯了眯,“於眠吗?这麽多年我算是终於见到真人了。”
  於眠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开门见山的说,“有什麽事就直说吧!”
  顾晴耸耸肩,保养良好的手指拨开挡在眼前的金色发丝,“阳阳要跟我回法国了,不是同一天走,他东西多,得好好收拾收拾,总之前後也差不了几天。”她抿了一口咖啡,“哈……为了不落的一个不告而别的名声,我特别代他来告诉你一声。”
  “他为什麽不自己来?”
  顾晴动作夸张的摊了摊手,“谁知道。”
  “是吗?”於眠语气不变,脸色却越来越阴沈,“我联系不到他。”
  “算了,”顾晴忽然失去了逗笑的乐趣,她是从排的满满的行程里抽出时间来跟於眠见面,本来想借机找个玩笑对象,但话说回来,这原本就不是件好笑的事,现实无奈至此旁人再怎麽修饰也改变不了根本,“阳阳答应按照父亲的意思回家,而作为交换我们帮你摆平一切,交易而已。”
  咖啡厅里黑色大理石的柱子擦的光可照人,映出於眠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他不会答应这种事,”他忽然笑了下,像是想到什麽高兴的事一样,“阳阳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顾晴发出一阵不置可否的冷笑,而後又表示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阳阳从小被惯坏了,从来就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她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只是这其中,谁是例外,那个人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於眠在咖啡杯边缘打转的手指僵了僵。
  “阳阳几乎从来不求人,长这麽大我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他刚被捉回法国的时候求我放他出去找你,如果你也有个这麽可爱的弟弟你就会明白,拒绝这麽残忍的事根本做不出来,那几乎是我所有决定中最後悔的一个,就你所知,他出了车祸;第二次就是现在……”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映照着於眠那双暗色的眼睛也染上光的颜色,但却没有温度,失却了舞台上睥睨众生的张扬灵气。
  “阳阳是个梦想家,活在童话里,相信一生一世的爱情故事,相信公主和王子最终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顾晴说起自己不让人省心的弟弟就停不下来,尾音微微上扬,似乎是想起小时候那个小小的孩子仰起脸捧着童话书让她给他念的样子。
  思维回归现实,女人苦笑着,“但是就像每个最普通的父亲一样,我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阳阳娶妻生子。”
  於眠沈默的听着,不说话,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低气压环绕周围。
  “我父亲病了好多年了,医生说病情有恶化的趋势,不能再受刺激,阳阳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分寸。”
  该说的都说完了,顾晴站起来,抖抖衣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对面那人,“阳阳不想看你像蝼蚁一样活着,於眠,小鱼?呵……”女人自顾自的笑着,“他希望你像越过龙门的鱼,风光无限。”
  “顾小姐。”於眠叫住离开那人的脚步。
  “说。”女人把随身包包支在桌边,停下来。
  “我问你,”於眠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目光在窗外的电视墙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转回来,似乎未曾理解方才顾晴的一席话,“离开……”他很艰难的吞咽着,“是顾阳自己的意思吗?”
  顾晴若有所思,半晌才笑道,“自然是阳阳的意思,他那麽倔的人,旁人的话谁的听得进去。”
  “好。”於眠点点头,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什麽好。
  “他是下个周的飞机,还有几天时间,要见见吗?”顾晴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不知道是在可怜还是怎样,叹息道,“就当是告个别。”

  一日为旧 第二十八章

  顾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紧了紧风衣的衣领,却还是没挡住迎面灌过来的凉风,直从缝隙往里钻,寒到了骨子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朝车窗挥挥手,却不见车子离开,过了一会儿,玻璃摇下来,一个沈沈的声音,“阳阳,知道分寸。”
  顾阳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四周,环境不错,只是看起来有些死气沈沈,他扯了扯嘴角,朝车里那人摆摆手,“你放心。”
  车子这才掉头离去,只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等待一场重逢,或者离别的前奏。
  顾阳有些近乡怯情的感觉,不敢坐电梯,也不管自己的腿受不受得了就那麽从楼梯上爬了二十几层。可这段延长的时间似乎也不足以让心情平复下来,他伸出手又缩回来,来来回回好几次终於按响了门铃,只是许久都没有应答。
  不在家?他皱了皱眉,刚想离开的时候就见防盗门倏地打开,一股属於室内的热气扑面而来。
  “阳阳?!”
  於眠身上系着围裙,还带出一股油烟味,舞台上那麽帅气不羁睥睨众生的一个人此时看起来倒增添了几分居家的气息。
  “你这是……在做饭?”顾阳难以置信的问。
  於眠似乎没有听到,不答,只紧紧抓着他的手,捏的他生疼,一刻也不放松,好像一放手就会失去一切一样。
  於眠这段时间精神极差,脑子也有些混乱,可见面之後那种高兴的心情毕竟不是假的。他一遍一遍的叫,像是要把这几年没叫过的全都补上一样,“阳阳,阳阳。”像个收到期待已久礼物的孩子。
  顾阳缩了缩,於眠握的他手骨生疼。
  看到他往後退,於眠触电似的放开那双手,又恍然大悟似的,後退了半步把人让进屋子。
  於眠的屋子看起来比人更冷,黑白色调的室内设计,摆放的整齐划一的物品,擦的一尘不染的茶几和桌面……比起住人的房间倒是更像是参展的陈列品。
  “阳阳,对不起。”
  顾阳刚坐下就听到这麽一句,他睁大眼睛抬头看着於眠。
  那人甚至自己也想不起为什麽要道歉,觉得有些话要说,只是脑袋里乱糟糟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口干舌燥。一阵强烈的咳嗽冲动涌上来,他努力忍着,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他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顾阳伸手盖在他支在茶几的手上,轻声唤道,“小鱼?”
  於眠应了一声,扯下围裙,在旁边坐下来,反手握住顾阳的手,慢慢摩挲着,动作极缓慢,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你就没什麽其他想说的吗?”
  顾阳似乎对自己的鞋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视线牢牢凝结在上面,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
  他的声音听得於眠心里一惊,慢慢就是一种苦糖化开的感觉,不舒服的很,但又无法得到解脱,只能由着它苦到心口最深最柔软那处。
  於眠小心的托起对方的脑袋,曾经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他把顾阳拉近了些,指肚慢慢擦过对方失却血色的双唇,“阳阳,我们还能再开始吗?”
  顾阳觉得眼眶有些湿,他仰头看着花纹让人眩晕的天花板,努力不让泪水淌下来。
  “我们还有未来吗?”他又听到於眠的声音,恍恍惚惚的,沾染了世俗的尘埃,久经风霜。
  感觉到有一双手缓缓摸着自己眼角的时候顾阳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流泪了,恍若无感,眼泪就自己淌了出来。
  他推开於眠站起来,手抖的厉害,看着於眠就像透过时空看着高中时代的他们,时光匆匆走过,转眼就是现在。
  他想到自杀的陈泽维,失踪的黎安,想到毁掉嗓子的自己,想到曾沈溺於毒品幻象的於眠。很多事明明跟你没关系,却又挣脱不掉,他似乎有些理解於眠当时的无奈和挣扎了。有些债明明不是你欠下的,却不得不由你来背负一辈子。
  他们十七岁那年站在房顶描绘梦想和未来的时候,真的会想到有这麽一天吗?
  他听到自己用哑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回不去了。”
  隐约记得几个月前似乎也有人这麽对自己说过,可惜他们一直在这种错过的死循环里打转,转着转着就记不得回去的路了。
  世事弄人,莫过於此。
  相对良久,终於还是於眠打破沈默,“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因为顾晴只说会让他们见一面,却没说哪一天,所以他几乎每天都会做饭,还是顾阳几年前的口味,也不知道这麽多年变了没有。
  “啊?”顾阳下意识的摇头,在看到於眠眼里的光几乎是一瞬间黯淡了下去的时候又点点头,“好。”
  “那你等等。”
  没一会儿,一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就上来了,吃饭似乎总会缓和气氛,国人一直习惯在饭局上谈事情大概也有这麽一点儿关系。
  顾阳告诉於眠,虽然台面上的事情摆平了,但现在DS解散是必然的,他自己也有了这麽个污点,以後的路可能不会很好走。
  於眠倒是没有放弃做音乐的打算,就算当初那个人自己忘了,他也不会忘记,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要为某个人实现的,一辈子的梦想以及爱情。
  “再难走的路都不可怕。”於眠笑了笑,低头给顾阳夹了一筷子的菜,似情人间呢喃般的低语,“我只怕阳阳心里再没有我。”
  顾阳愣了愣,别开头,从拉开的窗帘往外看,远处摩天大厦的电视墙上已经换了新的广告,苏临声拿着话筒嚣张的站在那里。
  这个城市冷漠而善变,昨天还把你捧的高高的,今天就恨不能把你当成蝼蚁踩在泥土里,没有什麽是不会变的,可是……心口的位置倏地疼了一下,顾阳回过头,温热的长指摸过於眠线条深刻的脸颊,细长的眼睛弯了弯,轻声说,“你明知道,那永远不可能。”
  终究是有些东西如烙印般印刻在那里,亘古不变。
  “那就好。”
  这次不再说一辈子,只说余生。
  ※
  “就这麽走了吗?”魏以宁把箱子的拉杆交到顾阳手里。
  顾阳只点头不说话,天气冷的冻死人,似乎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机场里有人离开有人回来,有人欢笑有人悲伤,自古便是如此,庆相逢恨别离。
  “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呢!”
  顾阳耸耸肩,以後的事,别说的太满,否则变数发生的时候只会让你措手不及。
  “阳哥,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在最高的地方的!”苏临声扬手叫嚣着,属於少年人独有的那种傲气无论何时都会让人羡慕不已。
  他揉揉这个小自己七岁的孩子的头发,“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嘿嘿。”
  顾阳勾起嘴角,笑了笑,瞧,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追求与坚持,梦想从未死过,它借由其他的生命延续着。
  时光是个轮回,看似终点,又似起点。
  只是,属於他的故事已经走到终焉,一辈子热烈的时间不过那麽几年,余下的便只剩细水长流。
  顾阳又看了一眼这座城市,终於转身走向海关。
  据说只有万事都放下的时候,没有了挂念,才能走的如此潇洒;也有人说,背负的东西太多,压下来之後脚步便会沈稳。谁说得清呢?没人能真正参透,因为时光较我们永远更胜一筹。
  他最後一次回头,两位送行人已经走远,连背影都模糊了,於是偌大的机场,来来往往无数人,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他之於这个世界,到底也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
  前尘往事,飘渺如梦,到现在了再去纠结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未免太过矫情。
  “再见。”
  飞机起飞的瞬间,他如是说,极轻缓的,不知是讲给谁听。

  'Bad Ending'

  想看BE的姑娘们可以就此止步了,其实所有心结误会都解开之後的生离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是HE,因为比起死别它总还有他年再相遇的可能不是咩┐(┘▽└)┌
  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third_children,Tina,KS,foreverlast,labulado,染,alicesee,ifan21034,金子,zhonghanl(留言的姑娘们我应该没有漏掉谁?
  还有一直在送礼物的各位,我都有看到,非常感谢。


  番外.於眠篇.沈默的十年
  
  於眠从没说过找不到顾阳的那十年是怎麽过的。
  他习惯了沈默。
  有些事压在心里,久了便会习惯,而一旦习惯似乎连自己也就不会觉得苦了。
  他生来就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最艰难的时候自然没有人会来帮助自己,人情冷暖他比谁体会的都深切。
  一个人的生活总是不好过的,满心的苦涩不知道该对谁说,本来就沈默的个性更是变本加厉,处处贯彻沈默是金的原则。
  他把自己装进一个沈默的壳子里,以为不会伤害任何人。
  或许就是因为生来便什麽都没有,包括别人都理所当然拥有的父母亲人,所以他才会对自己的东西有着莫名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当时杀了顾阳就好了,不能一起活那能一起死也不错,这种极端的念头其实一直都在。
  很久以後他对陈医生说“这不正常,我不知道这样以後会做出什麽来”,说的根本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顾阳是悬在他心口上的一把利刃,伴随着每次心跳都割的他生疼,明明相爱为什麽又不能相守,那种困兽一样的心情几乎要把他逼疯。
  最初的变故发生的让人措手不及,他被迫在劳教所呆了两年,出来的时候顾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打听了很久也找不出丝毫关於对方的消息,几近疯狂,他甚至怀疑顾阳这个人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为此他还去看过心理医生,这当然就是後话了,最开始的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哪里还能奢侈的去看医生。
  他曾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顾阳了,像沈入了不见阳光的谷底,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睡梦中,怎麽挣扎也醒不过来。深陷绝境万念俱灰的时候,他开始嗑药,毒品制造的幻象像没有尘埃的梦境,美好的让人不忍醒来。
  就在那时候他遇见了黎安。
  那年他二十三岁,黎安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张扬而又充满活力,就像他们永远都回不去的最好的时候。
  是黎安救了他。
  黎安也玩乐队,却缺少一个固定的鼓手,从那天开始他放下吉他拿起鼓槌,开始了另一段人生。
  与顾阳无关的人生,却也是残缺不全的人生。
  以前孤儿院的阿姨就经常说他天生一副死脑筋,认定的事谁都拉不回来,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他是感激黎安的,那种感激的深度无法度量,但那到底不是爱情……不是吗?
  “我以前总想,做人要担得起责任,我讨厌没有担当的人,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父母,但我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变成他们那样的人,明明自己不能抚养孩子为什麽还要生下来,然後再毫无责任心的扔掉。既然不能承担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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