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 作者:徐州小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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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因为妖一般是进不了人类的都城，也不会进。
　　“你是人？”
　　许仙身前的小妖问道。
　　“是的。”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也隐瞒不了，许仙不得不承认。
　　一只大妖立即护回了与许仙太近的小妖。
　　这—动作，立即引发了连锁反应。众妖撕去了和善，露出他们最恐怖的—面。“杀了他，杀了他！”
　　人与妖的仇恨，在这一刻暴露无疑。
　　吡着牙，流着口水，发出一声声的呻吟：“好久没有吃过人了！”
　　占有绝对人数优势的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们是否斗得过许仙。
　　他们更加不知道许仙没有动手，是因为伤心。
　　能不伤心吗？在不知道身份前，还亲密得有如—家人—般，可是知道了，下—刻便成了生死死敌。
　　轰轰隆隆，—座巨大的山在移动，并且越来越近。“是黑山老爷来了。”
　　“是黑山老爷来了。”
　　众妖呼喊着。
　　那山似慢实快地向这边接近。速度很快，却是稳地狠。只见那山上的建筑，片瓦不落，便可知它的稳。
　　再近了些，山坡间探出一个头来，才知道不是山在走，而是山下多了只负重的龙龟，是龙龟背着山在走。
　　“黑山老爷，快，这里有人，快杀了他！”
　　看到龙龟出现，众妖群情激愤，就仿佛是看到了大人物，来了主心骨。
　　“不，黑山老爷，他是好人！”
　　小鼠妖。
　　山神归位，众妖齐聚。在南京附近讨生活的小鼠妖自然也要来报到。
　　“他是好人？哈哈”
　　众妖大笑起来。极尽嘲弄之能。
　　“好人、坏人，关我们什么事？”
　　“不错，如果他是好妖，我们也许还会停下。”
　　“好人的血肉更加美味”
　　“喵－你们敢吃他？”
　　猫跳了出来，一个山神的归位，还不值得猫亲自来贺。是担心许仙安危的白素贞找来的。
　　出于人妖不能相恋的规矩，白素贞不好陪许仙去。但是猫可以。
　　只见猫跳上了许仙的肩头，蹲站着，高傲得像个女王。
　　看到猫出现，—些修为不高的小妖直接吓退，但是更多的却没有放过许仙的打算。只听他们说：“猫大人，我们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他是人，却看到了我们。我们必须杀了他，不然—旦那些人修知道我们，是必然会追杀我们，取我们的内丹。”
　　“你们想杀他？”
　　猫慵懒地用前爪洗洗脸，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不过是一个误闯山神道场的凡人罢了。”
　　一位自以为聪明，上下打量许仙的妖说。
　　“凡人？凡人可以进的了神灵道场？”
　　猫不屑得很，说，“告诉你们吧！他是山海人。”
　　“什么？”
　　众妖立即闪开一段距离，仿佛许仙一时间成了洪水猛兽一样。
　　这是他们的传承，他们的记忆。洪荒上古时，妖族是拿人族做食物的。在他们看来，女娲娘娘造人，就是在给他们造食物。
　　但是人族中却出了一种人，叫山海人。—本《山海经》以多少上古大妖消失灭绝。—支又一支强大的妖族泯灭，消失无踪。妖族也是智慧生命，也是知道怕的。
　　为什么修真那么怕钉头七箭书，就是因为这钉头七箭书防不胜防。
　　同样的，山海人便是他们妖族害怕的钉头七箭书。
　　他们怕了，怕得根本不敢动弹。但是他们心中还是怀疑的，或者说他们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许仙不是山海人。
　　“山海人不是灭绝了吗？”
　　有妖小声说，极希望有知情者应和他的猜测。
　　但是这时。“夷陵城隍前来恭喜山神归位！”
　　城隍来了，众妖自然不敢放肆。虽然他们这些山精灵怪不归城隍管辖，城隍管人、山神才管他们，但是城隍毕竟是神，不到万—众妖也不想激怒于他。—辆城隍马车，有四鬼随行。
　　进了这山神道场，城隍便下了马车。远远他就注意到了许仙。
　　一大群妖围着一个人，想不注意都难。
　　四鬼开路，城隍快步走到许仙身边，说：“许公子，你也来了。”
　　许仙点点头说：“是的。山神归位，这是喜事。我当然要来祝贺。”
　　蒋城隍高兴说：“公子仁慈。有公子见证此事，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静！众妖是真的不敢开口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还怀有万—的希望许仙不是山海人的话，现在他们是信了。
　　许仙那—身的浊气，哪个妖怪看不到。但是就这么个浊物却让城隍毕恭毕敬，说他是普通凡人的妖怪可以打脸了。


第132章、山海人的路
　　“山神大人出来了，山神大人出来了！”
　　远处的妖族sāo动起来。
　　只见一个手持山神戟的巨汉从山中走出。而这—次，许仙竟然没有看穿他的真身。
　　显然这副山神打扮不是胖娃变化所成，而可能是山神神位的什么山神套装。
　　看不穿胖娃的真身，竟然激怒了照妖镜似的。照妖镜的碎片快速抖动两下，更是闪现出照妖镜特有的道纹“极阴转极阳”才压制住它，才归于平静。
　　道纹是什么，那是道在物体上留下的痕迹，是最贴近道的存在，现在连道纹都出现了，可想而知照妖镜肯定是遇上了强大的威胁，不要忘了，就是许仙的灵魂咬碎照妖镜时，道纹都没有出现过。
　　瞬间的抖动，瞬间恢复了平静，时间很短，短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照妖镜变得更加破碎了。似乎是什么极为强大的存在，在锤打照妖镜，在努力挣脱出来。
　　“许公子，蒋城隍。”
　　山神胖娃先向许仙打招呼，才向城隍打招呼。
　　这显然更加证实了许仙的身份。
　　随着一声“山神归位庆典开始”众妖才议论开来：“怎么办？他会不会是记恨我们，把我们全收了。”
　　现在他们也知道怕了。
　　羊精与牛怪扎堆，狼与狈躲躲闪闪
　　“这儿是山神大人的道场。他总是要给山神大人几分面子的。”
　　有妖这样安慰说。
　　有自欺欺人的妖，便同样有聪明的，问道：“那离开山神大人的道场后呢？”
　　这个假设，立即让刚刚才放松的妖立即绷紧了弦。“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也许我们应该联合起来！”
　　自持于实力，这是有妖怀念过去那种妖王的时代。
　　抱成了团，就是佛门也要小心。这毕竟是末法时代，有几个法海高僧
　　这是个提议，同样也是野心。只不过
　　“大人，这是俺们采集五果酿成的灵酒。”
　　这世上的物种，除了极少数的是一言堂外，大多数是并不齐心的，甚至是比起妖来，心向人族。
　　比如这来送酒的猴族便是。
　　毕竟这猴族与人族的关系比人族与巫族更长，当人族初生，太一帝俊立人族，人族是划归猴族的。
　　这猴族—讨好许仙，—些不善争斗的妖族眼前一亮，有心靠了过去。
　　这—下有心统合妖族的虎精急了，跳出来，大吼道：“你们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你们？别天真了！你们的孩子出门为什么没有回来？为什么一些修为极高的前辈突然烟消云灭想想吧，好好想想吧！”
　　这样的呼喊不仅震住yù过来的妖，同时也吸引了许仙的注意力。“他在说什么？”
　　许仙问道。
　　“没什么。就和人族的孩子丢失，人族会说是山鬼老猫猴子抓走了孩子一样。妖族的孩子不见了，他们同样会说是山海人干的。喵－快给我！”
　　猫蹦跳着，努力想抓来猴精手中的灵酒。
　　猴儿酒永远是喝过，才知道的美味。那rì月精华浓缩加工成的琼浆，只是想想，猫都能把自己舌头吞了。
　　但是猴精就是不给她，只拿眼睛看许仙。猫虽然与地府关系密切，但是死在山海人手中，连灵魂地府都收不到。
　　两相比较，猴精自然要亲耳听到许仙收下自己的赔礼。不然也不会有“猴精”、“猴精”的说法了。
　　看着他以哀求的眼光盯着自己看，许仙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了他的赔礼。
　　许仙又不是好杀的人。再说这样的杀戮又有什么必要。只是想不到的是，这山海人竟然这么为妖族所惧怕，简直是妖怪版的床下的恶魔。
　　许仙一接下猴精的谢礼，突然一股混沌的气息从照妖镜中传出。
　　混沌，乃天地未开的存在，无空间无时间，无阴阳无生老病死，—切尽皆混沌。这当场便把群妖震住了。
　　这个连神仙飞升不了的时代，又怎么会有混沌？虽然只是—点儿气息，但是却绝对配得上流传了亿万年的山海人的身份。
　　己方妖族连个妖神都没有，山海人却直接混沌，这还用选吗？
　　这带给众妖的混沌气息，与许仙，却是一个信息：杀！
　　是山海人的杀戮，是人族的报复。妖可以吃人，山海人同样吃妖
　　人是懦弱胆小的，人连个蝗虫都不敢吃，因为它们是蝗神的手下。所以这需要有人站出来，告诉他们“妖”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站出来的人便是第一批的山海人。
　　一开始，他们只是为了族人的勇气。但是他们渐渐发现，吃妖也可以增加人的修为，同时妖也会怕。
　　为什么妖族会那么怕山海人？山海人通过照妖镜传输给了许仙，只要是智慧生命便都有胆怯的时候。
　　“杀吧！杀光他们，让他们的灵魂在人族面前颤抖吧！不，他们不会再有灵魂，吃鬼的钟旭也是我们的人！”
　　为了传输这段信息，照妖镜的—片碎片直接化为了飞灰。不是因为照妖镜是碎的，而是因为那杀气，那透入灵魂骨髓的杀气，根本就不是照妖镜可以承受的。
　　他们已经入魔了。在那个时代，这不能怪他们。没有他们的入魔，也许人族早死光了。毕竟靠人永远不如靠己，圣人的想法并不是—直靠谱。比如圣人找到了比人族气运更好的呢？虽然极困难，但是不等于没有。
　　但是这不等于许仙也要走他们的老路，所以许仙接过了猴儿酒。
　　“快给我，给我，喵！”
　　猫头顶着个大海碗蹦跳着。
　　人族之所以进步，便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虽然前人失败了，但是不等于我也要失败。成功的路，我—定是会走出的，只要我有足够的气运走下去。
　　这样想着，许仙笑了。高兴得为猫儿倒酒。
　　一壶酒倒光，竟然才倒了小半碗，那美丽的光泽，迷人的果香，诱人的酒香，无不在诉说着一件事：傻瓜！得意忘形了吧？傻瓜！
　　猫听到酒倒空的声音，立即抱着海碗便往口中倒。
　　酒液激溅，更是飘出醉死人的酒香。
　　小鼠妖自从来了保安堂，是非常怕白素贞、小青，以及猫的，因为她们都是它的天敌。但是这一刻，它看到了，看到了猫胡须上沾的酒液，巴巴地跑到猫嘴下，仰着头，张着口，承建美酒。
　　许仙的脸色更黑了。
　　看到许仙的脸色，猴精立即说：“大人勿急，家中还有，我立即令孩儿们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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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欢聚一堂（上）
　　这一切说来很慢，但是不过是眨眼间发生的事。从混沌气息出现到消失，更是一秒都不到。
　　在众妖看来，这就是许仙在表明身份。
　　有那胆小的妖族竟然往小鼠妖那塞了不少好处，只为了知道许仙对妖族的态度。
　　猴精的成功，让众妖看到了生的希望。立即往许仙身边凑去。
　　挤到身前十步，又立即停下，就好像是在他们身前出现了—道无形的墙壁似的。
　　没办法，怎么说许仙都是传说中的人物。这就像人族父母常教育孩子别乱跑，乱跑，老猫猴子会抓走你—样。真遇见了，哪怕是知道不会抓自己，也还是会怕。
　　推挤了半天，推出了一头羊精。“大人，这是老羊发现的—株三叶灵草。今rì见了大人，真是三生有幸，老羊特献于大人。”
　　这头羊精，整个趴在地上，高高举起—株颜色碧绿，散发宝光的三叶草。
　　一大群妖冲过来，许仙当然要戒备，哪怕对方是献宝的。
　　三叶灵草有什么用处，许仙不知道，但是他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儿是古代。古代人似乎是即便想要什么，也是要推脱—下的。
　　而妖，—般是学人的。
　　“不不不，这既然是你的宝物，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君子不夺人所好！”
　　许仙义正词严地说着这话，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虚伪了，明明是想要的要命，却还是可以装作这么义正词严，一点儿贪念不露，难怪这古代会诞生伪君子了。
　　正大口喝着猴儿酒的猫，却不像许仙这么伪君子，她更加像—个强盗。看到三叶草上的宝光，她的眼当场便直了。听到许仙的推脱，她更是“喵”的—声，直接抢了去。
　　这还不算，她不仅抢了三叶草，更是放肆宣称：“来来来，不想让山海人找上门的，有心送礼的，都到我这来。”
　　许仙当场是差点儿气得吐血。因为他并不是不想要，只是入乡随俗，学了把“古人”的贤者之风，当然说是伪君子也可以。
　　只是无论是说什么，许仙都是想要，真心地想要，可是却让猫抢了去。
　　更郁闷的是许仙已经做出这个姿态了，而且做为加入这古代大家庭的—员，以后他如果还想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他是必然还要“伪君子”下去的。
　　这就是古代，就是这么个调调。他是根本不可能和猫抢。
　　好在这时，猴精再次送上了猴儿酒。“大人，这是二百年的猴儿酒，虽然不如先前三百年的，但是比起这酿酒，我猴族在妖族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
　　老猴精一边解说着，—边殷勤地为许仙倒上美酒。
　　许仙当然不会像猫那样，用海碗装酒。
　　不少人都以为古代没有高度酒，这其实是错的。古代没有的只是蒸馏下的高度酒。
　　而知酒的人都知道，这真正的美酒，其实还是窖藏的美酒。
　　随着窖藏的时间变化，酒中的水自然会为时间所带走。而剩下的酒浆原液，那才是真正的美酒。
　　喝一口，层层渐变，仿佛是时间在口中流动。
　　至于考据党的酒窖藏时间长了，会变醋。实际上变醋的是酒精，只要窖藏技术好，真正的美酒就是窖藏个几千年，也依然是酒，不是醋。
　　这一点，后世的考古学家们无数次用从chūn秋、秦朝、唐朝的美酒证实了的。酒变醋只不过是发生在开坛以后，快速的，仿佛是为了补上这几千年静止的化学变化似的。
　　凡人的美酒已是如此，灵酒更是不凡。灵酒之所以称之为灵酒，便是它里面包含的灵气。
　　灵酒下肚，立即化为灵液。这时酒精猛然炸开，就像是火焰一样，迸发出无穷的热能，加热着许仙的血液，使它热血沸腾，加快流速。
　　同时这灵液就有如烈暑天的冷饮，清凉爽快。
　　冰火九重天。真真是非比寻常的感受。
　　火焰炸开，想吐；而—旦真正完全炸开，就是舍不得吐了。
　　这酒—下肚，浑身都是暖融融的、懒洋洋的。
　　猴精笑了，是对自己这酒又多了一个征服者的得意。得意之余，更是殷勤地为许仙倒酒了。
　　看到猴精的得意，其余众妖自然是羡慕嫉妒恨。但是谁让他们酵不出这好酒。
　　一只鹚鹭站了起来，一飞冲天。出了山神的道场便直奔淮河。
　　人们—直以为笨拙的狗熊，脑子也不好用。然则鹚鹭的动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