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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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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汤家一样?”秋禾张着小嘴,一双丹凤眼直直地看着润娘:“娘子可真敢想,这可能么!”
“一切皆有可能!”
吃罢了中饭,润娘想着该给疙瘩它们弄点吃食了,便踱到围屋去吩咐了阿二、阿三给自己网点小鱼小虾回来,说完了自回屋里去,不想还没进二门,就听见宝妞在里头“哇哇”的哭。
润娘不由皱了眉,能让宝妞哭得这么伤心,除了周慎不做第二人想,脚下不由快了几步,一进门就见宝妞拿着一对蝴蝶的风筝坐在东厢门口的地上,哭得好不伤心,易嫂子站在旁边怎么哄也哄不好,直差没急得打转了。
润娘赶忙上前扶她起来,给她抹着眼泪哄道:“宝妞不哭啊,是不是慎哥儿又欺负你了,等会润姨教训他!”
“润姨”宝妞仰着哭花了的小脸,委屈地道:“三郎推我,把蝴蝶都弄坏了,成不了一对了!”说着便把手里的那只大蝴蝶送到润娘面前。
润娘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架子跌折了,登时大着嗓门喊道:“周慎你给我出来!”
过得半晌,周慎才磨磨噌噌地从里头挨了出来:“阿嫂。”
“你本事了啊,现在还学会推宝妞了!”润娘揪着了他的耳朵把他拧到宝妞面前,喝道:“给宝妞陪礼!”
润娘一喊完,周慎也红了眼圈了。润娘见了更是火大了:“怎么你还委屈了!”
易嫂子拉过周慎,把他揽在怀里给他揉着耳朵,分辩道:“是宝姐儿先把哥儿写好的字纸给弄害了,哥儿才推了姐儿一下,也不是有意的。”
润娘瞪着周慎好一会,冷声道:“你给我到墙角站着去!”
易嫂子还待要求情,润娘已拉了宝妞进屋去,又叫秋禾打了热水来,给宝妞把脸洗了,再又抹上了油膏,又给她盛了碗自家磨的糙米粉拌了红糖让她吃下去,这才叫秋禾送她回去。
易嫂子也知润娘真的怒了,因此直待她做完这些,方软软求道:“娘子就让阿哥进来吧,虽说是清明了,可这天阴阴的,毕竟是凉的,万一冻着了”
润娘横了易嫂子一眼,冷哼着甩了帘子进内屋去了。
易嫂子看着软帘,叹了一声,急急的出去搬救兵去了。过不大会,华
叔、华婶、鲁妈都来了,直跟润娘哭“周家就他一点血脉,病了可怎样呢?”、“宝姐儿又没怎样样,小孩子家哪里保得齐和睦的。”
润娘本还没打算罚周慎,只让他在墙角站着静一静,听得几个老的这么一哭,倒狠了心要着实罚他一次不可,不然这么些人护着,小错上不罚难道等他犯了大错再罚么!
她也实在是被几个老的哭烦了,当下冷冷道:“你们不要我管也容易,往后哥儿的事我一概不问如何?”
众人一听知道润娘着实是恼了,心里虽觉着她小题大做,却都不敢再劝,润娘冷眼在几个老的面上扫过,启声道:“告诉周慎不到申时正刻不准动!”
华婶一听,想着这会才未时初刻呢,到申时正刻有一个多时辰呢,想着便心疼:“娘子,罚哥儿站小半个时辰就算了,哥儿还要写字…”
“酉时初刻!”
众人一听这又添了半个时辰,都不敢再劝了,唉声叹气的退了出去。
正文 六十七、放心
六十七、放心
华婶诸人守着漏刻好容易挨到了酉时初刻,忙走了去叫周慎进屋,谁想他倒赌上了气,站在墙角那里任华婶他们怎么劝都一动不动的,华婶他们又不敢惊动了润娘,只得压着声音一句句地劝,周慎却是个死倔脾性,凭华婶他们磨破了嘴皮子,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润娘在屋里早便听见声响了,待华婶他们劝得没话了,她才使着秋禾去叫周慎进来。
周慎听得阿嫂叫自己,迟疑了会,终究还是有些惧怕润娘,慢慢地挪进了屋,然只站在地上也不给润娘行礼,别着个小脸满是不服的样子。
润娘也不做声只低着头吃茶,秋禾推了推周慎,小声道:“给娘子认个错不就完了,倔甚么还没站够么!”
润娘听见声音,抬眸扫了周慎一眼,见他跟木桩似的钉在地上,大脑袋不服气的歪着,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又冒了上来,不过她知道一味的罚是没用的,已然罚他站了整个下午了,可该是讲道理的时候了。
“你觉着自己没错,是吗?”
周慎抬起头嘟着嘴看了润娘一眼,别过脸去。秋禾倒是替他着急担心,惟恐再惹恼了润娘又罚要他,在后头不住地推他。
“秋禾,你别劝他了,他自己不知道错认了也是没用的。”润娘放了茶盅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去厨里帮帮婶子吧。”
“嗳。”秋禾答应着,瞅着周慎一挪一挪地出去了。
待秋禾出去了,润娘又看着周慎好一会,道:“中午那会到底怎么回事,你且告诉我若是我罚错了你,我给你赔不是。”
周慎愕然地望向润娘,怔了一会,嚅嚅地道:“那会我正在屋里写字,宝妞拿了风筝跑了来要我陪她玩,我让她等一等,她却硬拉了我就要出去,拉扯的时候一不小打翻了砚台,把我才写好的字纸全给弄污了,我一急便,便,便推了她一把”说到最后一句,周慎又低下了脑袋。
“你也觉着不该推她是不是?”润娘温言道:“不然,你也不会低了头
了。”
周慎突地抬起头,不服地嚷道:“可是宝妞也有错!”
润娘看着他唬着的小脸,倒笑了起来:“是啊宝妞是不对,可谁让你是男孩子呢,让她还不应该么?”说着润娘正了脸色,拉了周慎的小手道:“你要记住你是男孩子,天生就该照顾女孩儿的,女孩儿再有不是,你也不能对她们动手,只要动了手,就是你的不是了!”
“为甚么!”周慎的气还是不顺,梗着脖子问。
跟他说绅士风度怕他理解不了,润娘想了想,道:“从前有一艘好大好大好大的船,在大海上行驶时被风浪打翻了,船上的男人却并没有争抢逃生的小船,而是让女人和孩子们先走,最后大多数的男人和船一起沉入了大海,你知道男人们为甚么不和女人抢小船么?”
周慎睁着大眼睛摇了摇头,润娘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又问:“你说阿嫂和贵大哥哪个更有力气?”
“贵大哥。”周慎豪不迟疑的答道。
“那阿嫂抢得过贵大哥么?”
周慎摇了摇头。
润娘摸着周慎的脑袋,温言又问:“慎儿,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比男人小,船上的男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才不抢。”
周慎越发的糊涂了,睁着大眼睛直瞧着润娘,润娘伸手揽住周慎,道:“不明白不要紧,你只要记着你是男孩子,照顾女孩儿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
周慎虽还不十分明白润娘的话,可是润娘说的故事却记在了心里,尤其是那句‘船上的男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才不抢’从她怀里仰起头,抬眸看着润娘道:“阿嫂,我以后再不凶宝妞了。”
“这才是好孩子,明朝见着宝妞给她赔个不是,宝妞适才哭得可是伤心呢。那蝴蝶风筝是她新得的,特地找你一齐玩,却被你弄坏了,你自己说该是不该。”
周慎往她怀里拱了拱,没有做声,润娘接着又道:“有这么个人,得了新东西头一个就想着你,要和你分享,这个人你难道不要好好珍惜么?”
“阿嫂”周慎小脸几乎全埋进了润娘的衣襟里,撒娇地扭着身子闷声唤道。
润娘知道他已是知错了,玉笋般的手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微微笑着。
次日润娘才吃了早饭,孙娘子便走了来,道:“我可是差人去唤佃户了,你们家呢?”
秋禾一面帮着鲁妈收拾碗筷,一面答道:“芳阿姐早让阿大他们唤人去了,这会怕是来得差不多了。”
孙娘子凝神细听了听,果然外头隐隐地有些喧闹之声,“你们倒是早呢。”
润娘接过秋禾递来的茶盅,漱了口向孙娘子道:“哎,今日天还朦朦亮,我就听见知芳来唤秋禾了,闹得我也睡不安稳,也不知他们一大早的做甚么!”
润娘话音才落,就听知芳在外问道:“秋禾,娘子吃过了没有?佃户们可都在外头等着了。”
“就来了!”秋禾答应着,却看向润娘:“娘子果然不去么?”
润娘还不及答言,孙娘子便急道:“你不是去!”
润娘拿着帕子抹了抹嘴,向孙娘子笑道:“我这大腹便便的,万一同佃户谈的僵了,又惹我动气索性在屋里躲清静的好。”她看着孙娘子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是不大相信知芳他们的原故,“嫂子放心,果然有事决断不了我不是在家么,只使了人来回我就是了。”
“可”
孙娘子刚开了口,润娘便笑着拦断道:“我倒劝嫂子也一并在屋里坐着,由他们说去就是了。咱们这身份可该拿着些才是呢。”她话还没说完,孙家的张婆子走了禀道:“佃户们都来了,娘子瞧让他们在哪里候着呢?”
孙娘子瞅着润娘想了半晌,吩咐道:“让他们都到周家的围房院里去,你也跟着知芳一起。”
张婆子倒皱了眉,“娘子不去可怎么成呢?”
润娘惟恐孙娘子又想着要闹自己出去,忙说道:“正是呢,知芳他们都年轻,有张妈妈看着最好不过了。”
孙娘子听润娘把这样大件的事全交给几个后生办,起先是不放心的,后来细想想知芳年岁也不小了,况且平日里看着就是个精明人,再说那知盛自去年冬起,润娘把家里的大小帐全就交给了他,这么些日子还没听他错过。就是秋禾年纪虽小一些,说起话来可是尖利。
再看自己这边竟是一个人也没有的,张婆子也四十好几了,一听见独自办事还就皱眉头,因此这会她反倒想争些脸面了,板着脸训斥张婆子道:“我去做甚么?难道还要我去同佃户们算斤算量的么?你也白活了这些年岁,难道连知芳他们都不如么!”
秋禾听了这话稍一抬眸,扫了孙娘子一眼,再又转了眸光看向润娘,只见她微微笑着。
“秋禾,还不来么!佃户可都来齐了!”知盛又在外催了。
“去吧,记住了,你在外头多听少说话。”润娘打发了秋禾道。
孙娘子也向张婆子道:“你赶紧把咱们家的佃户都带过来,再就是事情你不清楚,别胡乱出声。”
张婆子虽还想再劝自家娘子一齐出去,终于只张了张嘴,苦着脸应了声而退。
待人都走了,孙娘子在润娘对面坐了,绞着帕子不时地朝窗户外头看去。润娘便笑道:“嫂子若是不放心,只管走去瞧瞧也好跟我学一学。”
“瞧你说的这外头悄静无声的,显是谈得不错,又有甚么可瞧的,再说了你家那两张嘴,可是能说会道的,我可有甚么不放心的。”她心里想着适才润娘叫自已在屋里坐着,这会若自己又说不放心,她难免以为自已猜忌她。在这件事上自家可是占了便宜,凡事不理只管坐等分帐,若惹得她心里不舒服了,要再寻这样的好事可是难了。因而她强压下心中不安,故作欢颜。
润娘也懒得去猜她的心思,只管取了针线筐里的活计做了起来。孙娘子如坐针毡一般,伸着脖子恨不得把窗户纸都瞧破了才好,她正焦急,忽听外头有人唤道:“娘子,娘子”
孙娘子忙站起身来,大步抢到门前,才挑起了软帘,就见阿三提着个鱼篓冲了进来,孙娘子急问道:“怎么了?”
阿三倒被问得一愣,润娘放了活计,趴过鱼篓子瞧着问道:“打着了么?”
阿三漾起春阳般的笑脸,语调虽还带着些怪腔却也听得明白了:“可多了,够疙瘩它们吃上些时候了。”
孙娘子讪讪地坐回炕上,瞥了眼阿三,嗔道:“大呼小叫的,害我以为出了甚么大事呢。”
“他们知道甚么规矩,倒叫嫂子笑话了。”润娘说着话,吩咐阿三把鱼虾养在院中梅子釉的缸里,又叫他把那些死了的和半死不活的鱼虾拣出来。
阿三答应着出去后,孙娘子才道:“不是我说,你家里这些人也该教一教了,一个奴隶大呼小叫的就进了内院,这可怎么成呢。”
润娘微笑地听着,趴到窗台边逗两只疙瘩,不大会阿三拿了只小碗进来,润娘接过一看,全是小手指大小的鱼虾,而缸里的两只龟早就划啦着四肢,伸长了脖子盯着润娘手中的碗了,润娘提了一只小鱼到它们头顶,两个小家伙几乎把脖子都仰断了。
看得孙娘子捂着嘴直笑,“真没是甚么人养甚么东西,再没见过这样的乌龟的!”
润娘扭头向孙娘子道:“这算甚么,养得长久了,有些龟还会跟着人走呢,哎呀”说话间,她手中的小鱼已被宝疙瘩抢到嘴里了,贝疙瘩着急了,冲着宝疙瘩的脑袋就咬下去,吓得润娘忙又提着了只小鱼直嚷:“这里有,这里有…”
孙娘子看着润娘这着急的样子,笑个不住哪里还想着担心外头呢!
正文 六十八、一石激起千重浪
六十八、一石激起千重浪
小小的围房院内此时站满了葛衫麻裤的佃户,他们对润娘的强势还记忆犹新,因此脸上都带着惊惶不安,三五成群的凑在日头底下交头结耳,不时地偷眼打量守在院门口比炭还黑的阿大阿二。
“朱先生,你说这会东家又叫咱们来做甚么呢?”
方中才租着周家一洼塘子并半片山坡地,旧年润娘那么一整治,他可是比往年少了许多钱呢,因此他这会着实惶急的很,惟恐周家再要加租
子。
朱儒生心里其实也忐忑着,旧年润娘收回了他女婿的地,这小半年来靠着女婿四处给人做短工,女儿做些针线活补贴,再加上他那小私塾一个月也有四五络钱的进项,一家人五六口人虽不至于挨饿受冻,却比往年艰难了许多。
他打听着润娘并没有把那块地再分给别人,一直就想来求求润娘把地再租还给他们,只是不敢凭空就那么走了来。今朝一大早他听得阿大他们传话叫佃户们过来,便也跟了来,想着等会跟润娘说两句软话,自己再加一点租钱,润娘指不定能把地租还给自己。
他正袖着手,伸长着脖子盼着润娘的身影,方中才却凑过来问话,他自是没好气的横了方中才一眼,道:“东家叫咱们来自然是有事的。”说着踱到院门口哈着腰问阿大道:“娘子啥时候来呢?”
“不晓得!”阿大的回答又冷又硬又快,朱儒生讨好大个没趣,讪讪地走到角落里冲着阿大悄悄地啐了口,骂道:“甚么东西,一个家奴也端架子给我看,呸!”
虽说天气晴好,可时候毕竟还早,那日头稀薄得跟水似的,照在身上一点暖意也没有,佃户们身上的衣衫又单薄,站在院里吹了这么会冷风着实有点冷了起来,先是一两个人问“娘子甚么时候来呢?”到得后来,问得人便渐多了起来,不大会阿大阿二便被佃户们团团围住了。
佃户等得即久,问阿大阿二他们又说不出个时候来,本来就惶惶不安的佃户们都焦急吵嚷了起来,有几个后生甚到想冲出围房院去,亏得院门小阿大阿二又身强力壮才拦了下来。
知芳等人一拐出二门;就听得吵嚷的声音,众人沿着过道行到围房院门口就见佃户们涨红了脸围着阿大阿二两个叫闹,张婆子见着这些脸红脖子粗的佃户,不由得往知芳身后缩了缩了。
“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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