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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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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娘拿起手边的的信,递到他面前道:“等办好了出籍,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山门关的俞??,在他手下做个小卒吧。”
“娘子!”鲁妈扶着润娘的胳膊惊呼了起来:“我就这一个儿子,你千万不要赶他走呀!”说着已然跪倒润娘脚边。
“妈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润娘拼力拉了鲁妈起来,道:“难道妈妈想他一辈子就困在这小小的村子里,就算我给他办了出籍,也不过是个小农户,这一辈子能有甚么大出息!”
鲁妈抱着儿子,哭道:“我也不指望他有甚么大的出息,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就行。”
润娘叹了一声,知道这一时半会的断不能说服鲁**,便向大奎道:
“这事关系到你一辈子,我也不好替你做主,要去要留由你自己,只是若要走一定到我这里来拿信就是了。”说着转身进内室去了,闹了这大半日她还真是乏了。
日子流水般的淌过,知盛他们日日忙乱,货收得多了大奎跟铁贵两个每日里都要往城里跑一趟。
眼见得忙过三月众人才算歇了下来,润娘的肚子已经大得不行了,每日只好在炕上呆着,这日吃过了午饭,大奎忽然走了来管润娘要信,鲁妈听消息抱着大奎哭得抢天抢地的,润娘也不好劝只陪着抹眼泪。
倒是大奎一句“我要是私自走了又怎样了?”把鲁妈给唬住了也不敢再拦了,给儿子做几套亲衣衫又做了些吃食,过得三日润娘与鲁妈、知盛几个将他送到村口,润娘与鲁妈一人拉着他一只手,眼泪汪汪地再三再四的嘱咐:“在外头别冻着,别饿着,若是有战事自己保命要紧,要常记得捎信回来,别让家里人担心…”
大奎一一答应了,又深深地看了润娘一眼方挥手而去。
正文 七十六、风渐起
七十六、风渐起
自大奎去后,鲁妈成日家都蔫蔫地打不起精神,华叔华婶并知芳更是时时的冷着脸,尤其是知芳待润娘虽是恭敬有礼,却再也不似往日那般亲厚了。润娘也晓得她是为了大奎的事心里有些怨恨自己倒也不怪她,总想着到了年下等家里有了钱给知盛也出了籍,他们自然就不气了的。
只可怜秋禾见众人脸色不好十分地小心着,就是独自在润娘跟着也不敢像向从前那般随意说笑了,至于易嫂子同知盛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因此数日来周家都是冷冷清清的。
眼见的进了四月,润娘的身子越发的沉了每日只歪在炕上将养,本来孙娘子得空还过来坐坐陪润娘聊会子天,因见周家人人都阴着脸色没事也不走来闲晃了。这下润娘跟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只有刘继涛回来时,才有人陪她说会子话。幸亏屋里还养着两只龟,润娘觉着发闷时,便逗着它们玩,说来也怪润娘也没养它们多久,却会追着润娘的手指满炕的跑。
这一日午错时候润娘在屋里呆得实在是闷,又见窗外日暖无风,靠着东墙边的那一溜花圃里的栀子花,结出了一个个绿玉似的花骨朵,润娘隔着窗户也能闻到幽幽的花香,于是唤来阿大阿二把屋里的软榻搬到院中桂树底下放着,自己一手扶着秋禾的胳膊一手撑着腰身,小步小步地挪出来在榻上坐了,又使着秋禾把宝贝疙瘩也拿到院子来。
秋禾回屋先拿了床罽毯出来给润娘盖上,然后方回屋抬了水缸子出来。润娘又使着她去书房里翻了本《汉书》出来,然后又叫她搬了张小几子出来放在榻边,再又使她把到里的那些蜜饯糕点等一些零嘴拿了些出来,最后再搬出了小炭炉煮起了团茶,秋禾才在榻边的小杌子上坐下做针钱。
润娘靠在榻上看了两行子书便有些神思困顿,微迷了眼睛,看暖暖的日头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了自己一身的斑驳,远处隐隐传来的孩子的嘻闹声成了催眠的曲子,润娘合了眼正要昏昏睡去,宝贝疙瘩却划拉着四只小短腿,把水打得“啪啪”直响。
润娘笑着坐起身,看着它们问道:“你们也想出来晃晃?”她边问着边就把两只龟从缸里拿了出来。秋禾放了针钱,拿着帕子给润娘抹了手,又见它们一落了地便四处乱爬,赶忙起身想要捉它们回来:“娘子也是的,放它们出来做甚么,到时跑丢了可怎么办!”这两个月来,秋禾见润娘每日都破四五条手指粗细的小白漂喂它们,且每每喂完了后就使人换水,又特地给它们缝了个小棉屋子,到了夜里把它们洗洗干净再放进去睡觉。因此呀,这两只龟的龟壳都是油亮油亮的,比着先前来时那石头似的样子不知好看了多少,乍眼一看还以为是瑚珀和墨玉呢。秋禾虽时常笑话润娘,却也实实在在的对这两只漂亮龟生出些感情来了。
润娘却笑着拦下她道:“放心,跑不了的。咱们不是就坐在这儿么,难道还看不住它两个不成?再说了但凡是个活物总该出来透透气见见日头,总关在屋里没病也要关出病的。”
秋禾听她这么说只好坐下来,却也不敢专心做针钱了,不时地抬眼瞧瞧两只龟,那两个家伙在院子撒着欢的跑了一圈,便一挪一挪地爬回润娘脚边静静地晒着日头,只一会工夫,它两个就伸出了四肢做飞天状,甚至还仰着脖子闭眼睡起了午觉。
秋禾见了不由扑哧一笑,悄声道:“还真是甚么人养甚么龟!”
润娘本是闭目养神的,听她这么笑话自己,便睁眼往地上一瞧,见了两只龟舒服而放心的睡姿,心底登时一暖,动物就是这么简单你只要全心全意的对它好,它便全心全意的相信你,不像人类
润娘眸光一黯,不由自主地往角院瞥去,微不可闻的叹一声。
“你怎么出来了?”
润娘正自出神,不期然耳边响起温朗的嗓音,猛然回头正迎上刘继涛浅笑如阳的眸子,突然发现两人竟是呼吸相闻,润娘不自觉的低了头,喃喃道:“我见今朝天气好,出来透透气。”
刘继涛微微笑着,伸手抚上她滚圆的大肚子,问道:“宝宝还乖么?”
润娘睨了眼秋禾,赶紧拍开刘继涛的手,嗔道:“当着人呢!”
秋禾剜了润娘一眼,抱了针线篮起身道:“我走还不成么!”说着抬脚就走。
润娘这才问刘继涛道:“你怎么又这会就回来了?”
刘继涛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暗色,旋即又恢复常态,道:“你不在一个人总是闷闷地么,我给他们出了首七绝,趁空便回来陪陪你。”
润娘最是会察言观色的,哪里会漏看了他的黯然,只是他不想说润娘便也不问,只是笑道:“你呀,自已偷懒还拿我做借口!赶明儿啊,我得给慎哥儿寻过一个先生才是。免得被你所误!”
“被我所误…”刘继涛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无奈凄苦的神情自他脸上飞快闪过,突然他紧紧握住润娘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开口欲言终只一叹而罢。
近日来润娘时常见他背着自己发怔出神,往昔清朗的眉宇笼上淡淡的愁云,润娘虽然极想开口相询,然看着他微皱起的眉头哪里舍得再逼问他,反手握住他微凉的大手,眸光坚定言语柔暖:“承之,不管发生甚么事,我总会陪在你身边。”
刘继涛闻言稍一怔愕,便即拥她入怀,润娘感觉到他的手臂略微一紧,耳边却依旧是他的笑语:“傻瓜,会有甚么事。你呀就喜欢东想西想。”他说着话,忽觉得有东西爬上了脚背,低头一看原来竟是宝疙瘩,叉开话头,问道:“你怎么就肯定它是母的。”
润娘指着两只龟,道:“你看啊,宝疙瘩的壳泛着红,而贝疙瘩的呢却是黑的,而且你看贝疙瘩的尾巴比宝疙瘩长了好多,就连前肢的指甲也比宝疙瘩的长。”
刘继涛依着她的手看去果然是这样,又问道:“那为甚么指甲长得、尾巴长的就是公的呢?”
润娘斜了眼看他,“指甲长当然是为了打架呀,至于尾巴”润娘吞吐了会,道:“你自己想!”
刘继涛脑子稍稍一转,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俊脸上不由浮起淡淡地红晕。润娘瞧着倒忘了害躁,歪着脑袋笑盈盈地望着他,道:“这有甚么可脸红的,莫非”润娘的眸光沿着他的腰身一寸寸地往下移,最终落在他的胯间:“你没有么!”
看着润娘轻佻的笑颜,刘继涛眼前突浮现出往日的种种,登时间惨白了俊颜,奋力甩开润娘的手腾地站了起身,叱道:“你胡说甚么!”
润娘没料着他竟会动了真怒,忙拉了他的手半真半假的赔罪:“好么,好么,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么!”
刘继涛怔忡了好一会,方敛了怒容,向润娘淡淡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言毕抬脚便进了东跨院,任凭润娘在后如何呼唤,脚下亦不稍停。
“怎么了,娘子?”秋禾快步从屋里赶出来,问着润娘道。
润娘直直地看着东跨院,吩咐秋禾道:“你把疙瘩收回屋里去。”说完自己撑着扶手,缓缓站起身向东跨院行去。
秋禾本待跟上前,想了一想收了龟还是回屋里去了。
刘继涛呆立在鸽笼在鸽笼边,偶尔有微风拂过微微撩起他的袍角,只一道背影便让觉着病弱萧瑟,润娘迈进院门却没有上前只静静地看着,莫名地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身子倏地一软忙扶住了门框,大颗的眼泪毫无先兆地落下。
刘继涛听见响动回过头,见她歪靠在门框上脸上满是泪痕,登时慌了神色,抢上两步扶了她,急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润娘却趁势依进他的怀里,泪却越发的泪得凶了。刘继涛轻揽着她颤动着的圆润肩膀,柔声轻慰道:“我并没生气,不过是想到点事罢了。”
“甚么事?”润娘差一点点就要问出了口,想到刘继涛的眉宇间似有若无的愁绪,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伏在他怀里装痴撒娇道:“如果没有生气,为甚么我叫你你也不应我。”
刘继涛无奈叹了声,道:“谁叫你信嘴胡说的!”
“可我给赔过不是了!”润娘仰起头看着刘继涛的眼眸,娇痴道。
刘继涛伸手拧了拧她的哭红了的鼻头,道:“怎么你赔过不是,我就不能再生气了!”
“当然不能!”润娘理直气壮地道:“而且你要答应我,以后就算我没给你赔不是,你也不能生我的气!”
“为甚么?”
“因为我是女的你是男的,让我是应该的!”润娘推开刘继涛,一手叉腰一手伸到他的面前:“你害我掉了这么多眼泪,赔我!”
刘继涛看着孩子般气鼓着两颊,心中不禁一暖,她明知自己有事瞒着她,她不仅不追问却还逗自己开心,当下换了笑脸,问道:“怎么赔?”
日头渐渐西斜,光影也一点点的朦胧起来,两人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最终合在了一起,风也渐起了。
正文 七十七、陈文秀
七十七、陈文秀
闲处时光容易过,转眼又到了休沐之日。
吃罢了午饭刘继涛陪润娘说了会话,便回东跨歇午去了,周慎亦自回书房看书写字去了。润娘歪在里屋炕上,正同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一齐逗疙瘩玩呢。
这女孩儿姓陈,乳名文秀,是城中陈老郎中的孙女儿。因润娘还有十几日便要生产了,两日前铁贵到城里请了陈老郎中来。这陈老郎中便是几次救了润娘的那一位,他家中惟有这么个孙女儿,因要在周家住上小半月,他实在不放心孙女儿。所以润娘将她一并接了过来,自己也有人陪伴了,俩人正逗得有劲。忽听得隔壁外来骂嚷之声,又隐约地听见有妇人的哭声,润娘正要叫易嫂子过去问一问,恰好秋禾端了碗黄澄澄的鸡汤走了进来,便道:“你到隔壁打听打听是出甚么事了。”
秋禾搁了鸡汤,道:“是孙家老大被逮了回来,这会正打骂着呢。”
“甚么?”润娘抬起惊愕眸子,“他们家老大最是稳重好好地怎么闹离家呢!”
秋禾拿着托盘正要揭帘子出去,听润娘这么说,道:“娘子真正是呆糊涂了,孙家老大不是成日闹着要娶畴口林家的小娘子么,孙娘子并孙大郎哪里肯答应,为了管住老大书院都不叫他去了,谁想孙老大昨夜里竟偷着跑了,我看啊他多半是跟大奎学的。”
润娘横眼向秋禾扫地,嗔道:“又来胡说,这与大奎有甚么关系。”
秋禾素知润娘是个护短的,也不辩驳只说道:“娘子赶紧的把鸡汤吃了吧,我还等着收碗呢!”
润娘瞅着那碗铺了层厚厚的油面的鸡汤,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人也往后缩了缩。
“你也别躲,躲也没用。等会子鲁妈妈来了,可就有得念了。”秋禾站在炕边凉凉地道。
润娘微叹了声,很认命地端起鸡汤细细地吹着,尔后便一口接一口地灌起来,几次被烫得直伸舌头,看得陈文秀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的人还当润姐姐爱吃呢,都急成这样了!”
秋禾抱着托盘“嗤嗤”地直笑,润娘喝尽了最后一口鸡汤,将碗往炕几上一丢抹了嘴,忙端起茶盅漱过口,最后伸手从攒盒里拈了两粒梅子送进口中,方有空白眼扫过两个小丫头:“你们别得意,早晚你们也有这一日的,尤其是你!”润娘指着秋禾道:“等你怀了孩子,我一日三顿都给你灌鸡汤,灌满你十个月看你还笑不笑。”
秋禾听罢登时敛了笑脸,冲润娘哼了声,收了碗揭帘而去。
润娘转回头却见陈文秀蹙着眉,正想问她,她却已问道:“润姐姐,适才说的林家可是在城里书院教书的林官人家?”
润娘笑看向陈文秀,道:“怎么你认得?”
陈文秀淡淡一笑,道:“那是我姨爹家。”说着又叹息道:“怪道我前些日子去看表姐,见她病又沉了几分,原来是为着这事啊。唉,就她如今这身子哪里议得了亲!”
润娘心里感叹道,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忽想起孙娘子说林家小娘子长得比秋禾还好看一些,只是身子太弱了在家又养得娇贵,虽说只是个庄户人家的闺女,倒像官宦家的千金。她当时听着便觉得那林小娘子很有几分林妹妹的感觉,只是孙娘子也只是道听途说不能太过当真。这会听陈文秀说竟是她的的表姐,心里越发不信了,如果表妹相貌平平,那表姐真能美成林黛玉那样?
“文秀啊,听说你表姐不仅长得跟天仙似的,且又是能诗又是能词的?”润娘一瞬不瞬地看着陈文秀,眸子满是好奇,没办法她自从来到大周后就没八卦过,这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是忍不住了。
然话一出口她便就后悔的直想捂自己的嘴,怎好当着个姑娘家的面夸赞另一个女孩儿,润娘低下头偷眼向陈文秀瞧去,却见她面上笼了担忧的神色,无奈地轻叹道:“要说我那表姐,性情、样貌、女红都是极好的,只因我姨爹是个诗酒懒散之人,又只得表姐这么一个女儿且我姨娘去得又早,我表姐打小起跟着姨爹念了一肚子的诗呀词啊的,正经的文章却丢开一边。长到大来那性子便有些容易伤感只看着花儿也能掉下泪,况兼着素来体弱,因此外人看着便当是痨病一类。长到如今一十八岁了也没人上门议亲。我时常劝她少看些诗词,闲着没事时也料理料理家务毕竟又不是小时候只管吃喝就罢了,话多说了两遭她反倒待我疏远了。”
润娘听着这话张了嘴半晌没合上,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该说、会说的话么!她却不知这陈文秀自幼父母双亡只跟着祖父过活,自十来岁上便管家理事,且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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