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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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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芳惊愕的眸色在润娘面上一扫而过,动了动嘴唇却没说甚么。
陈文秀眸底滑过一丝狡猾,笑道:“我也不同姐姐漫天的要价,一年一百二十贯便罢!”
“甚么?一百二十贯!”知芳同秋禾不由齐声叫道。
润娘指着陈文秀道:“秀丫头,你这可趁火打劫呀,太不厚道了吧!旁的我不知道,然上好的庄稼地一亩也才七十余贯钱,你那宅子虽说是大可毕竟是租赁,哪里就要一百二十贯了!”
陈文秀笑着点头道:“你若真应了我,我倒要远着你了!”
知芳不解道:“这是为甚么?”
润娘斜看着陈文秀,冷嗤道:“她那么个聪明精干的人,怎肯同一个糊涂蛋来往。”
陈文秀笑得甚是欢喜,摇头晃脑地道:“知我者你也!”
“少来!”润娘送了她一记冷眼,道:“这会可以说个实价了吧!”
陈文秀也爽快,立马接道:“六十贯!”
润娘靠在迎枕上乜斜着眼,道:“当真?可不许反悔的!”
陈文秀把小指竖到润娘面前,道:“不信,咱们打勾勾!”
润娘拍开她的手,道:“我若不信你时就叫你签文契了,打勾有甚么用!”
陈文秀也为着自己的孩子气微微红了脸,道:“那宅子刚收拾过,姐姐尽快搬的好。”
润娘看着她再次确定:“房间都干净的?”
文秀迟疑了会,道:“恐怕两个跨院有些个脏…”
“知芳,你去告诉无腔叫他把相公的东西都收拾了,吃过饭让相公跟陈老爷子一齐走。”
“甚么!”知芳、文秀两个同时叫了起来。
“笨啊!”润娘挑高了眉喝道:“四叔公他们多半吃了饭就要来的,这会有地方去了,还不赶紧的打发相公躲了去!相公不在了,咱们也能硬气些!”
知芳听罢两手一拍,道:“是啊,那我去让阿娘早些个摆饭!”说着一溜小跑的出去了。
陈文秀扫视着润娘,眼眸中多是不解:“你怎么总把他摆在自己前头呢?”
润娘眨了眨了眼,问道:“有么?”旋即解释道:“也不是把他摆在自己前头,你也知道族里那些人主要是冲了他去,他不在了族里人总不好把我个产妇怎么着吧!”
“那万一他们不讲理呢!”陈文秀目不转睛地看着润娘追问道。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润娘心里不禁一颤,知芳同陈文秀都是精明的人,俩个人都这么问润娘也发虚了,如果周友清他们带着家人硬闯,铁贵他们也就四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她看了看睡在旁边的女儿,心头一痛万一他们把俩孩子扣下了,那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么!伸手轻抚着女儿的小脸,吩咐秋禾道:“你赶紧把小妞儿并慎哥儿随的衣物收拾了两件,等会让易嫂子带了他俩个跟相公一齐走!”
“这…”秋禾蹙着眉尖道:“那是不是叫芳姐姐也…”
润娘摆手道:“不用,你照我说的去办!”
秋禾看了看润娘,知道自己劝不转她的,只好急步走了出去告诉鲁妈他们。
陈文秀立在旁边看着润娘满眼的不舍,肃了面容道:“我真是佩服姐姐,小妞儿才出生一日,你怎么就舍得让她离了身边。”
润娘抱起还在沉睡的女儿,眸光温柔如水地落在她还皱巴巴地睡颜上,贴着女儿的额头轻喃道:“宝贝啊,娘亲得跟你分给几日,你要乖乖的噢…”话未说了大滴的泪珠子砸在了女儿的小脸上,惹得小丫头挪了挪脸皮,润娘俯下身吻去了那滴泪,却又有更多的泪珠涌出,刹时间痛不可抑,抱着女儿无声的悲泣起来,颤抖的背影透出明晰的痛楚与恐惧。
看她哭得伤心陈文秀也红了眼眶,待要劝几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微侧了身子抹泪,正在此时一阵风掠了进来,陈文秀回头看去,却见
正文 八十四、伤别离
八十四、伤别离
鲁妈同华婶两个脚下生风似的赶进来,尤其是鲁妈奔到床前,赖坐在地坪上,两手拍打着床档放声大哭:“我狠心苦命的娘子,你怎么就舍得让小妞儿离了身边呀!”
润娘本自伤心不舍被鲁妈这么一哭,越发的声哽气堵,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妈妈且先起来了再说。”陈文秀同苦着脸跟进来的秋禾扶了哭到虚软的鲁妈在软榻上坐了,抚着鲁**后背给顺气道:“姐姐这也是怕族里人不讲道理把孩子抢了去。”
华婶抹着泪帮着劝道:“大妹子快别哭了,小妞儿睡着呢。况且娘子才刚生了孩子,这么大悲大喜的对身子不好。”
润娘勉强止泪忍悲,向鲁妈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把妞儿送走倘若真叫他们夺了去,我…”她话说到此,紧了紧怀里熟睡的女儿,哽住了声音眼泪哗哗地淌了下来。
泪水滑过鲁妈绷紧的面颊,仿似抚平了她过早地生出的皱纹,干中得起皮的嘴唇微颤逼问:“这也就罢了,那你为何不叫芳姐儿跟着去,你是想饿死了小妞儿,你就自在了是不是!”
润娘闻听此言震得都忘了哭了,只睁着两只泪眼呆呆地望着鲁妈,满屋子的人都愁眉苦脸的不敢做声,惟独华婶半嗔半劝地道:“大妹子这是甚么话,妞儿是娘子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若娘子真想图自在,哪里还肯生她下来!”
“哼!”鲁妈哭到青白的面色上满是忿然,瞅着润娘冷冷道:“只怕这会她眼里心上怕是只有男人没有女儿了!”
“妈妈!”润娘断没想到鲁妈竟会说出这种话,禁不住浑身发颤凄声唤了句,两道清泪顺颊而下,委屈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文秀早是抽身出去了的,华婶听得鲁妈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好再劝,秋禾虽素来不怕鲁妈,可这会也不敢做声只垂首默立在旁。一时间屋里只闻得细细的抽泣之声。
过得一会,华婶迟疑着向润娘开口道:“不然让芳姐儿跟着去吧,最多把藕哥儿也带上。”
润娘抹了泪,看向华婶抽噎道:“芳姐儿一个人奶两个孩子怎么够吃呢。”
华婶心里也是舍不得女儿外孙的,可这会也没法子,叹息道:“将就几日吧,咱们赶紧的把奶娘请起来。”
润娘本是不想这般麻烦知芳的,难道自己的女儿是宝,人家的儿子就是草么!然见鲁妈阴着脸直瞪着自己,推辞的话到了口边终还是咽了下去,“即这么说,且先委屈芳姐儿母子两日吧。婶子让芳姐赶紧收拾东西,再一个先打发他们吃了好赶紧上路,早离了这里我也安心些。”
华婶边答应边就退出身去,润娘又叫秋禾道:“你也别呆站着了,赶紧把小妞儿的东西收拾起来。”说罢又抬眸偷瞧了鲁妈一眼,但见她抹泪叹息了,起身往外去。
润娘忙叫道:“妈妈做甚么去!”
鲁妈站住脚,道:“有那些个人要吃饭,易小娘子给阿哥收拾东西也不得空,我再不帮帮华嫂子她哪里忙得过来。”
润娘知道鲁妈这是不气自己了,笑着哭起来:“妈妈…”
鲁妈重重地叹了声,步至润娘身边伸出粗糙的大手替她拭了泪:“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爱哭!”抹净了润娘脸上的泪迹,她又凝视了润娘苍白的病容好一会,欲言又止地叹了声,道:“好了,我去帮华嫂子了。”说着已起身而去。
再说周悛挨了刘继涛的拳头后,便直奔周友清家告状去了,把适才的事
情添油加醋的说了遍,直嚷着要邀齐了族里的人把一对狗男女赶出村去。
一来周友清知道这个侄孙的话是只好听三分的,二来那刘继涛是自己请来的,如今闹出这样的丑事来,他巴不得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才好,哪里还肯邀齐了族人去他们家里大闹丢自己的人!因此,他敷衍了两句便打发周悛回去了。
那周悛吃了打如何肯就此做罢,回到家饭也不吃,差着家人去请族里的长辈。
而那些个老头家里大都不如周悛家富裕,哪里舍得一年十贯钱的束修,因此孩子也都只在村里的私塾里混着。昨日听说族长请回来的先生竟是个面首、男宠着实是幸灾乐祸了一把,心想着叫你平日里架子十足,这回总丢了个大脸面了吧!
因此昨日他们多半都凑到润娘家门口看热闹了,可是看热闹是一回事,自己去闹又是一回事了。况且他们又打听着周友清都没啃声,有几个年老成精的便猜着了周友清的意思,心想着他出了这样的丑,自己放在心里偷着乐就好了,总不能太过拂了他的脸面,不管怎样总还是族长,因此都推说身上不好不肯过去。
而族里其他的人,听说年老的长辈都推辞了,又想着那周悛素日仗着家里富裕族长疼他,从来都不拿正眼瞧人。自己偶尔一时手紧求到他门前,他父子也是冷言冷语的,这会如何肯替他出力,因而也都推说家里有事不肯前去。
周悛在家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见竟没请到一个族人,气得把屋里的东西摔了大半,待要自己再带了人打上门去却知道是讨不到好的。正自生闷气,他媳妇道:“你再掼东西可把父亲闹起来了,他身子才好些呢。你呀只知道生气,竟是一点心计都没有的。所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族里那些穷鬼又不曾交束修自然也不气的。我就不信那些交过束修的心里也没火气,只要你挑个头,还怕他们不闹么!”
周悛一听,登时欢喜道:“还是夫人聪明!”立时就差了家人去请那些把孩子送去族学的人,那些人果然一请便至,都不等周悛话说完,他们便怒气冲冲地奔润娘家去了。
此时已是日上中天,光影透窗而来,润娘的屋里几乎没有阴着的角落,拔步床的外廊上垂着一层轻纱帐子,润娘歪靠在枕上,温柔如水的眸光胶着在女儿沉沉的睡颜上。
“润娘。”刘继涛挑了纱帘缓缓坐在了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俊俏苍白的面容上凝着些担忧,眸中满是依恋:“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你也糊涂了我一时怎么走得了,家里有那么些事呢都不用安排么?况且我走不走有甚么要紧,只要你不在了谅他们也闹不起来!”
刘继涛苍白的脸上满是愧疚,轻拥了润娘入怀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润娘轻挣了出来,抬手抚上刘继涛拧成了死结的眉头,唇边漾开一丝柔暖的微笑:“真真是傻话,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甚。何况我本来就打算一开春就搬到城里去,好让慎哥儿去书院念书。所以啊,也不能说全是为你。”
光影被纱帐滤得有些模糊,斜斜地照在润娘有些惨白地脸颊上,刘继涛甚到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绒毛,这个脸蛋曾经红润得像水蜜桃一样,而今却是惨白如纸。
然她已然虚弱得如同一张薄纸,却还在为安慰自己,她浅淡的笑脸像根针一样扎进刘继涛的心底,他握起润娘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细密而柔软的轻吻传递着他的不安与心疼。
“润娘,我做过面首,做过男宠,你为甚么还要这般待我?”那段过去是他一生的梦魇,他以为天底下再没有女子会愿意多看自己一眼,毕竟连娘亲都不体谅,直至咽气的那一刻都没再睁眼看自己。
润娘凝视着他眉宇间的悲伤,心疼得的几乎要落下泪来,不自觉地在他的眉心落下柔柔地一吻:“承之,所谓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不就是要一同面对世间的欢喜悲忧么?况且那些都过去的事了,而如今你是给我温暖的那个男子,这还不够么?”
刘继涛红了眼眶,强忍着不掉泪,忍得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炽红的眼眸直看进润娘的眼底,轻声抖落两字“谢谢…”
“
不要跟我说谢谢,除非你打算离开!”润娘低低的话语带着丝绝决的意味。
刘继涛闻言心头一悸,压下满腔的苦涩柔笑道:“不会有那一日的。”却在笑容底下掩藏着深深的不安。
“阿嫂,阿嫂…”周慎突然跑了进来,后头还跟着无腔同知芳,润娘忙抽回了手,两人都微涩了脸,知芳轻笑的眸光在俩人脸上扫过,笑而不语。
周慎跑到床边抱着润娘直哭:“阿嫂,你跟咱们一齐走,一齐起!”
润娘抚着周慎的大脑袋,柔柔地笑慰道:“阿嫂把家里收拾一下,过两日就去找你。”
周慎不依地哭着:“不么,不么!”
周慎话音未落,知盛已在窗外回禀道:“车都套好了,陈老先生并陈小娘子都等在车上了。”
屋里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得黯了神色,周慎更是抱着润娘直哭道:“我不走,我不走…”
刘继涛则深深地看着润娘,眸光里满是不舍:“陈老先生留下的药你必须要吃不要怕苦,家里的事你也不要多管只交给知盛就是了,每日都要让阿三给我送一封信,让我知道你过得怎样,不准只拣好听的说,我会细问阿三的。还有周悛如果再上门来闹,你要老老实实的躲在屋里,不准出去逞强斗嘴,再就稍稍安排了家里就赶紧进城,别让我等得太久…”
他絮絮叨叨的话语,把润娘那点羞涩与离愁给念得一丝不剩,猛地抬起头,喝道:“你走不走呀!”
刘继涛被她吼得一震,旋即在她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个毛栗子,“我说的话你要记住,等你进了城我会问鲁妈他们的!”
“知道了,知道了!”润娘揉着脑门翘着嘴嘟囔,又稍稍推开周慎,替他抹了泪道:“阿嫂不在,你要听先生的话知道么!”
知芳笑着上前抱起小妞儿,道:“阿哥可是比娘子听话多了。”
一见女儿被抱离自己身边,润娘也没神气理会知芳的打趣,眼底登时涌了上了泪意,又怕招了众人伤心,用力吸了两口气,方向知芳道:“小妞儿就拜托给芳姐姐了!”
知芳见她眼底泛红,故意打趣道:“我可是等着娘子给我送奶娘来的,不然饿瘦了藕哥儿我可跟娘子没完的。”
润娘明白她的心意,虽然难过还是笑了出来,道:“好好,我一定尽快!”
她话音未落,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响,铁贵在窗外气喘吁吁吁地回道:“”
正文 八十五、求援(上)
八十五、求援(上)
“悛大官人又领了一群人奔咱们家来了,先生这会走还能避开他,不然可就要被堵在家里了。”
润娘立时把周慎推给刘继涛,又把女儿抱给知芳:“你们赶紧走,周悛前半晌吃了打,这会叫他撞上可了不得。”
刘继涛却道:“我还是不走了,我在这里周悛至少还有个出气的地方…”
“胡说!”润娘陡然沉了脸,急斥道:“你才说不让我逞强,自己却这般胡来,非要闹得没命了才罢么!”
知芳将小妞儿交给秋禾,道:“先生还是赶紧走吧,你不在了他们也闹不起了。”她边说边拉了刘继涛往外走,又问秋禾道:“小妞儿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她也不等秋禾答应,另一只手拉上犹还掉着泪的周慎,急急火火地就往外赶,秋禾抱着小妞儿又挽着个驼色毡布包裹,快步跟在后头。
刘继涛没想到阿大、阿二竟然候在内堂门口,他才迈出一只脚,就被他们两个拽了胳膊一道烟的去了,鲁妈同华婶从角院出来,只瞧见三人的背影拐出二门,并一道“慢些,慢些…”的嚷声。
铁贵抱起周慎正要下了台阶,知芳拦住道:“你送了先生他们,再回来接我跟藕哥儿。”
“好的。”铁贵应声而去,易嫂子并秋禾紧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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