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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老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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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有资格这么想?”白骥有点生气;不,不是一点,是非常生气,怒气像是某种发酵的东西般迅速涨大,很快就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连说这个字的资格都没有!”
白骥恶狠狠的口气没有影响杜文;他好像完全傻了;呆愣愣的看着,一语不发的承受着羞辱。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一堆垃圾。”白骥愤怒的揪住杜文的领口;拉着他左右摇晃;仿佛想要抖出什么东西来般,“谁也不会靠近你,谁也不会相信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爱你陪着你,除了我,而我陪着你的唯一原因就是看着你怎么痛苦的,很慢很慢的死去。没有人能拯救你,甚至没有人会愿意拯救你,谁会想要拯救一堆垃圾?”
“你恨……我,但还是离不开我。”杜文在喘不过气来时突然开口说,被勒住的脖子使他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却还是顽强的吐露着字眼,“你恨我,所以你爱不上别人。作为用光你所有爱的人我很高兴,你会永远……”
白骥没有让杜文再继续说下去,一拳揍了出去,接下去是另一拳,一拳接着一拳,使尽全力,毫不留情,就像打的是一堆无生命的东西,直到拳头出血,淤青红肿。
杜文试图逃走,大概被冬天的海风吹太久,他那发麻的手臂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无力的推挡着。当白骥停下手时,他的整张脸已经像是馒头一样肿了起来,嘴角破了一大块,流着血。
“你害死了你身边的所有人!”白骥阴铡铡的声音在杜文耳畔快速低吼着,“你的父母、你的哥哥,你最亲密的人总是因为你而死!我现在觉得你以前也是爱过我的,所以我最终落得这个悲惨的下场!都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别说了。”杜文发出微弱的呼声,“别说了,不要说了,不是我的错。”他用手臂挡住眼泪,第一次哀嚎痛哭起来,“不是我的错!不是因为我!”
白骥拉开杜文的胳膊,看着那双哭泣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不——!”哀嚎变成了绝望的呼喊,杜文崩溃的声音比大海的浪涛更明显,“不,不是我,不是我的错!别怪我!爸爸妈妈别怪我!大哥,别恨我!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害死你们的!”
有那么一瞬间,白骥的心也跟着痛苦了起来。他想到了白飞和母亲,想到家庭,想到杜文儿时经历的那些事。只是,当他的视线移到自个儿的手指上,看见那些已经愈合的伤痕,感觉到手指骨隐隐酸痛时,那丝刚出现的同情心瞬间就不翼而飞了。
去他的同情!
“你想上床吗?”
“不——!我不想!给我滚!我不想见你!”
“你不想,哈?”白骥的脸色狰狞无比,“我想!我突然想的不得了!”
俩个男人在一小片礁石上扭打着,都是拼尽全力,只可惜,由于先前受到的打击,杜文根本没办法抵抗白骥,当他的身体被侵犯时,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了下来。他一直挣扎着,试图脱开钳制,只是,随着白骥动作的加快,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当白骥在他的分|身上狠狠撸了几把后,他彻底软了下来,只能随着冲撞的动作而摇晃着身体。
空无一人的海边,黑色的礁岩上,两具苍白的肉|体纠缠着,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媾行为。这不是出于爱,更没有任何激情,有的只是复仇和痛苦。
当白骥射在杜文的身体里时,他的眼睛只是空洞的看着灰沉沉的天空,原本灿烂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乌云掩埋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受伤,他不停颤抖着,手指紧紧抓着岩石粗糙的表面,指甲破碎,指尖满是鲜血。
白骥退出了滚烫的身体,脱力般坐在一边。没有快乐,甚至没有复仇过后的空虚,只有厌恶和麻木。他缓慢的把脸埋进手掌里,用力揉搓了几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然而,他得到的只有疲惫。
他听见沙沙的声音,从手指缝隙里看过去,发现杜文战栗着坐了起来。他们的衣服还穿在身上,杜文的裤子被扯了下来,他的裤子只褪到大腿。他们默默无言的相对而坐,简直像一幅名为悲伤的画。
“我爱你。”杜文脸上还留着干涸泪水的痕迹,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的眼神仍旧空洞,却还是伸出一只手放上白骥的膝盖,“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只剩你了才会爱你的,还是因为爱你所以一直不放弃你。你明白的,我当初有无数次机会弄死你,可是我没有,如果我们位置对调的话,你会让我四肢齐全吗?当时季雨说肾卖的价更高,捐肝不如捐贤,但我没有同意,因为肝能长回来,肾可长不回来。也许你说的对,我确实是爱你的,所以才一直下不了手。”
白骥冷冷的打断了杜文的长篇大论:“你这是在为你做的事辩解吗?”
杜文艰难地移动着身体,凑过来,把脑袋轻轻伏在白骥的膝盖上,小声道:“对不起,我爱你,不要抛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可以看着我痛苦,但是,求你别离开我。”
白骥突然像是失去了力气般垮下肩膀,他突然无比清醒的认识到,这一场复仇已经掏空了他和杜文。无论是谁报复谁,最终只会剩下空虚,他们的人生再不会有希望,就像根系腐烂的大树,无论处于多么优渥的环境中,也不会开出幸福的果实。
他们撕碎了彼此的灵魂,只剩下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还活在世上,并肩前行,徒劳的试图从身边早已冷却的皮肤上获得一丁点温暖的安慰。
白骥捂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安慰他,抱住他,温暖他冰冷身体的,却是刚刚被他强|暴的杜文。
第46章 好消息
杜文和白骥肩膀抵着肩膀;相互依靠着坐在海边的黑礁上,海风呼啸着,令他们不自觉的互相紧紧拥抱在一起。之后,杜文的大脑先恢复了运转,他坐直了;有些呆滞的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是该回去了。”白骥惊醒了过来;一边咕哝着一边打量了下自己和对方,怔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不过我们这样子回去怎么解释?”
杜文开始低头四下寻找;只可惜裤子早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的手机在裤子里。”
白骥叹了口气;低头找着了自己的手机,发现屏幕已经碎了并且无法再开机,忍不住抱怨道:“还是以前的手机好,你非要我换这种的,不经摔。”
“以后你可以换个诺基亚。”
“为什么是诺基亚?很贵?”
杜文张嘴想解释,片刻后只是苦笑的道:“别人说三岁一个代沟还真没错。”
白骥挑了挑眉,道:“你在讽刺我老?”
“不是。”杜文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我只是……算了,你不用理我。”
白骥看了会儿那张不正常潮红的脸,伸手覆在杜文的额头上。他注意到手在接触到杜文额头的瞬间,这个家伙不自然的往后让了下,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般,不过他的关注点很快被别的事引开了:“你发烧了。”
“嗯。”杜文毫不惊奇的应道,“估计吹风吹的。”
他们默契的谁都没提刚才发生的荒唐事,着眼于解决以后的问题。他们的关系本就如此,基座千疮百孔,只好在上面不断打补丁,掩耳盗铃的试图掩盖并不牢固的本质。
白骥摇摇晃晃的架起杜文,俩人像是醉汉一样困难的爬下礁石,互相扶持着往“家”走去。走到一半遇上找出来的白飞,这付模样被弟弟撞见实在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确实松了一大口气。
“你们这是怎么了?”白飞惊讶的视线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打架了?”
“不是。”白骥苦笑了声,道,“你帮我拿两套衣服出来……还是你帮我把妈引出去吧。”
“引到哪里啊?”白飞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这大冷天的,都起风了,谁傻不拉叽的跑出去啊?”
白骥和杜文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觉得心虚。最终还是白飞把老妈引到厨房追问做年夜饭的事,白骥和杜文偷偷摸摸的溜进卧室洗漱整理一番,再从窗户翻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大门进来。
用“到海边散了个步”这种蹩脚理由糊弄了母亲,白骥无限庆幸自己准备了好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用来应个急倒是非常方便。
一进卧室杜文就倒了,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义上倒下,直接就滚到了地板上,白骥连拉了好几下都没成功,毕竟是个失去意识的高大男人。他把杜文半拖半拉的抱上床,盖上被子,寻找了一圈,发觉这房子的空调居然没有制暖,只有一个油汀,拿出来放在床边开始加热,又从冰箱拿了冰块冰好毛巾放在杜文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天色开始渐晚,寒冬的气氛慢慢掩盖过来。他坐在床边,裹了几层衣服双眼发直,很想去床上睡一觉又不敢,怕老妈突然来找他。下午在海边做的事太过消耗体力,现在的他也不是那么健康,思来想去,以后还是要克制一些。
“小骥。”
白骥猛然惊醒了过来,茫然的看向身边的老妈:“啊?”
“困了?”白母伸手摸了下白骥的额头,“没烧啊。”
“我没事。”
“杜文都发烧了。”白母皱着眉头眼含不满的看了眼床上的杜文,“你们下午就不该去散那个大头鬼的步!这么大的风,散鬼啊你们?”
“妈,我知道了。”白骥无奈的道,“以后肯定不去了。”
“我这是为你好!”白母又唠叨了几句,见白骥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睡会儿吧,吃年夜饭时我叫你。”
“嗯。”
白骥也是真困了,等老妈出去后立马爬上了床钻进被窝,躺在半昏迷的杜文身边。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发冷,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抱紧了热呼呼的杜文。
他们这样拥抱着,放松而又温暖的睡了一觉。
杜文感觉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再睁开眼后,他的视野中出现了白骥的脸。那张极富男人味的脸上满是疲倦又意外的放松。他偷偷摸摸的伸出手抚上那面颊,接触到那粗糙的皮肤时,心中浮现出的却是一片蔚蓝深沉的大海,即使海浪不断涌起,却没有任何声音。
他曾躺在那海边,和眼前这个人合为一体,暴力与复仇,安静与圆满完美结合的一场做|爱。
这个人是他的,逃不掉。
突然,他的手颤抖了下,不小心把白骥打醒了。残忍的现实猛然间像墙一样倒向他,悲惨的未来正在前方等着,并且露出了讥讽的脸。
他看见白骥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点位置,直觉接踵而来的会是伤害与痛苦,这已经形成他趋利避害的本能反应了。
然而,白骥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门,面无表情的道:“好像退烧了。”
杜文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这是苦难前短暂的幸福还是某种预告,他犹豫着、小心着,满是谨慎的道:“我没事了。”
“起来吃饭吧。”白骥坐了起来,“妈应该做好饭了。”
过了许久,杜文才轻轻的挤出来声音:“嗯。”
不管如何,他获得了暂时的宁静,其他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年夜饭吃的很融洽,四个人都笑谈着过去和未来,讲一边不着边际的轻松话题。杜文觉得身体很虚,手脚发软,胃口倒是还好,坐在那儿吃着吃着,慢慢的,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是他的家,从来不曾有过的,只存在于幻想中温暖的家。
白骥清晰的看见杜文眼中流露出来的感动,他的心平静了下来。在这个夜晚,也许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藉由母亲和白飞带来的小小慰藉至少可以让他们俩人挺过这个合家团圆的大好日子,显得不那么可怜。
打破一切的噩耗在十二点以后到达,杜文的手机不知所踪,白骥借了白飞的手机插自己的卡,接到了来自于老警察的电话:“新年好啊。”
“你也好。”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好消息。”
“你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会是个良好市民。”
“然后?”
“那天和你同桌吃饭的三个老大跑了一个,他说要去找你谈谈。”
第47章 戏如人生
白骥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哪个?”
“国鸿。”
国鸿就是歪嘴,一直以来和白骥的地盘连在一起,双方大冲突没有小冲突不断,可算是结怨已深。白骥落难时这家伙正好被条子盯得紧,逃亡在外;没赶上踩一脚;等风声松了;杜文已经把地盘和人都护得牢牢的,谁也不给碰了;为这事他还感叹了好久;说是“没赶上好时候”。
他也一直反对对白骥宽容,一开始就提出要乘白骥根基未稳严厉打击,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这么稳健;如果当初知道白骥存着把整个道上清洗一遍的心思,他恐怕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我会留意的,谢谢。”白骥对电话说。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却没有挂。他也耐心等待着,和这位老对头的关系自从上次出事后就有微妙的变化,那次遭难令他的人生来了个剧烈的转变,也令许多关系不一样了。敌人未必是敌人,朋友也未必是朋友。
“你多大了?”
“过十二点了吧?那三十七了。”
“哦,不小了。”老警察又停顿了一会儿,道,“有没有想过成家啊?”
这句话太出乎白骥的意料之外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我这样的人就不去糟蹋别的女人了。”
“留个根总是好的。”
白骥笑起来:“您今天真是心软了。”
“人老了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老警察的声音低沉而又沧桑,像是抽烟过后的沉淀,“你也不小了,长点心吧。”
“我的心一直长着呢。”说完,白骥又苦笑起来,“只是有一段时间走眼了。”
难耐的死寂之后,老警察叹了口气,道:“以我的立场不能祝你多保重,只能说好自为之吧。”
“嗯,也祝您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白骥看向身后的人。杜文一来他就感觉到了,不是由于声音而是由于气味。非常微妙的感觉,就像手指对着额头中央,即使看不见听不见也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杜文手里拿着大衣,等白骥打完电话了才替他把衣服披上,嘶哑着嗓子道:“谁打来的?”
“条子。”白骥把事情大略讲完,道,“我会留意的,你自己也多注意。”
杜文怔了下,笑起来:“你应该是希望我被逮着才对吧。”
“那怎么行。”白骥也微笑起来,“国鸿是个白痴,就知道一刀毙命,多便宜你。”
这话似乎说得太多了,杜文并没有生气,自然而然的转换了话题:“阿姨叫我来喊你去放炮仗。”
白骥点了点头,往外走了几步又扭过头看了看杜文的脸,道:“我妈没问你脸的事?”
“没。”杜文摸了摸脸颊,呲牙咧嘴的,“估计是不想管我的事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怎么没事?”白骥举起手,握成拳头道,“全肿了。”
杜文脸色古怪的看了眼,突然拉过那只手放在唇边吻了下,舌尖灵巧的滑过皮肤。
白骥受了一惊,条件反射的一拳挥出去,听见痛呼声后收回手,带着诧异的神色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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