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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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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晃着,口中喃喃的说着,没事的,不用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
番外之易常欢篇(下)
睁开眼,师父已经睡着了,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师父,你梦见了什么?连睡着了都在笑。靠进师父怀中,是那个人吗?那个和你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外甥,他令你如此开心吗?师父,你会不会不要常欢了,就和那些人一样?师父,常欢只有师父,师父,你不会不要常欢的,对不对?
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眨着眼,泛去水气。不,我不把师父给他,不给!
第二天,他没有来。来的是王府的大管家,和师父在屋内谈了会子话后,师父叫过我来收拾东西。
“师父,我们要去哪?”心里有着不安。
“去宇睿王府,箫儿身子不舒服,特地让江管家来接我们。常欢,我们把东西收拾一下过去吧。”师父说到。
“为什么要去王府?”我不开心的嚷到。
师父看着我,好脾气的说道:“箫儿说王府东西齐全,对治我的腿伤更好。而且,王爷已经同意了。”
犟不过师父,乖乖的收拾了东西。师父在提到那个人时那和蔼的模样让我不悦,师父,只有我才能让你用这种口气提起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多一个那个人呢?
那个人来了看望师父,淡如烟霞的一个人。只是,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不自觉的皱着眉。这一切,我太过熟悉,承欢过后吗?我冷笑,真是可惜,连个名号都没有,那么就只是一个男宠罢了,此时的恩宠可以维持多久,谁知道呢?
我知道宇睿王爷对我并无意思,但是我就是要如此说。我讨厌他,他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来和我抢师父?虽然知道他是为了给师父治腿伤,是的,我也希望可以替师父把腿治好,可是,我不想由他来,不想。因为,我很害怕,他和师父,原本就有血缘的羁绊,如果,又是由他替师父把腿治好的,那么师父会更亲近他吧?我不要这样。
再次羞辱他是男娼,师父动手打了我,第一次。看着师父气得煞白的脸,心里有愧疚,更有怒火,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师父怎么会打我?
他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对我破口大骂。他只是冷冷的笑笑,用一种看稀奇的口吻不咸不淡的说话。可却让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扶着师父进屋,他为师父切脉,神色凝重。心里紧张起来,师父的身子是不好,只是,有如此的严重吗?
他开了药方,让他的随从去取药。我劈手夺过药方,不过取药煎药而已,我也会的。他倒是没有意见,只是说让他的随从指点我该怎么煎而已。因为涉及到师父,我再不情愿还是应了。
自那以后,他日日都来。听着他和师父说话,师父那开心的模样让我怔愣。好像师父很少如此谈笑。听他们的谈话,多是师父在说,师父说的是他小时候的事情,说的是寒箫的娘以前的事。沉浸在回忆中的师父心情很好。寒箫对师父而言真的很特别吧,因为他是可以和师父分享回忆的人,而我不是。默默的坐在屋外,抱着自己的膝。很冷,真的很冷。
其实,我知道的,宇睿王爷很喜欢他,很明白,一眼就能看出。他和宇睿王爷之间,如此的融洽,如此的有默契。骂他是男娼,其实自己才是男娼,师父从不问我,可是,我想师父一定猜得到,我当时的状态,明明白白的。不愿去回忆那些令我作呕的记忆,那让我痛苦,让我讨厌自己。他是幸福的,他有一个如此爱他的情人,他有疼他的亲人,他有权势,有钱财。和他相比,我什么也没有,除了这个肮脏的身体。
“怎么坐在风口里?小心着凉。”师父略带责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慌张的抬头,眼前模糊,看不清。是呀,我还有师父,还有师父。
“怎么哭了?”师父有些慌张。
“没哭,是沙迷了眼。”我用袖子抹去眼泪,说到。
“是,是沙迷了眼。让师父看看。”师父好脾气的说到。
靠在师父身边,师父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总是能够让我觉得安心。
不敢和师父说我心底在想着什么,因为师父一定会说我想得太多了,可是,我总也止不住的会去想,会去担心。是我太多疑吗?闭上眼,感觉师父轻轻的在摸着我的发,温和的,温暖的。
正和师父在院子里说话,却有人影一下子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他,还有一个看去三十多岁的长相可爱的男子。称呼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可爱很奇怪,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可爱,笑眯眯的,眼睛都是弯弯的。然后又是两个人,一个是宇睿王爷,还有一个青衣男子,三四十岁的模样,很俊秀,眉眼间和宇睿王爷有一丝相似,给人一种很冷峻的感觉,神色冷淡。
“哇,小箫儿,他就是你舅舅?果真是外甥多像舅吔,青,你快看,他和小箫儿好像哦。”那个长相可爱的男子好奇的围着师父打圈子。好厉害的轻功,脚居然可以一直不沾地。我惊讶的睁大了眼,他是什么人?
“宁,你吓着人家了。”长相俊秀的男子对那人的举动无奈的摇头,神情间是宠腻的,话虽然带着责备,可是态度完全不是。
寒箫无奈的上前拉住那个叫宁的男子。
听着寒箫为师父和那两个人做着介绍,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男子都是他的师父。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这,又是两个疼爱他的人呵。
寒箫的二师父似乎是懂医的,他拉住师父问著。师父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很被动的模样。想不及那么多,我冲了过去,护在师父身前。
寒箫的二师父有些惊奇的看我,笑眯眯的说,“你会功夫?呵呵,好啊。我们玩玩吧。”
玩,玩什么?我还没明白过来,他已经开始对我出手。狼狈不堪的躲闪著,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懂的不过是些皮毛的内功,还是因为跳旋踵舞需要用上才学的,内功的心法就在记载旋踵舞的那个小册子上,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这样的我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手足无力的倒在地上,我知道师父一直在为我求情。可是,他并没有听。这个人,倚靠著自己的功夫捉弄别人很有意思吗?我恨恨的瞪着他。
他却飘回了另一个男子身边,他的话语让我气得快要吐血,我是玩具吗?无趣有趣与他何干?
寒箫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粒药丸,施舍者的态度。气急的将药丸打落,我把刚刚受的委屈全发泄在了他身上。
他似乎生气了,站起身,用从不曾听过的冷淡口吻讥讽我。
师父向他道歉,为什么要道歉?本来就是他们师徒不对,凭什么道歉的是我们?
制止了师父,对他辱骂的话语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眼前一黑,我的身体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地上。
刚刚还在笑眯眯的人一脸杀气的站在我面前,那样冷漠可怕的样子。他居然是顽医,那个千金也求不来的顽医。江湖传言,顽医只凭自己喜好救人,不论邪正。寒箫居然是他的徒弟,那么另一个人就是顽医的另一半鬼斧神机子了吗?他居然是他们的徒弟。我果然不能和他比。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上泥。
鬼斧神机子走了过来,冷冷的扫过我,然后是刚刚赶到的师父,很淡的说了一句话,“真是一个好徒弟。”
师父脸上不太好看,可是却说不出话来。猛然意识到我究竟把师父弄到了一个多么尴尬的位置上。因为我,师父被人质疑却没有办法还口。顿时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的逞口舌之能?
他们都走了,师父蹲下身艰难的想要扶我起来。
“师父,对不起。”我轻声说到,眼泪顿时流出。我对不起师父。
“傻孩子,别想那么多。来,能用得上力吗?”师父吃力的扶我,摇摇晃晃。
一个人走来,扶住我的另一边,是他的随从,记得是叫茗烛。
茗烛对师父裂了咧嘴,“公子让我来帮着看看。”
师父点头,愧疚的说道:“多谢你了,真是难为箫儿那孩子了。”
茗烛帮我固定胸前断的骨头,手法很重,我疼的冷汗直流。我想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我总是和他的公子过不去。
师父一直陪在身边,用毛巾细心的替我擦汗。师父,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个坏孩子。
师父只是拍拍我,轻声说到,谁说常欢是坏孩子,常欢是个心地很好的孩子,常欢想的太多了。乖,睡吧,睡吧。好好的睡上一觉才会好得快。
迷迷糊糊之际,似乎听到有人叩门,茗烛出去了。然后师父也出去了。辗转著,是谁呢?这么晚了?是寒箫吗?他为什么会来?他不是很讨厌我吗?
好久师父才回来。在我身边坐下,替我掖紧被角。我闭着眼,假装睡着了。听到师父低低的叹气。心里如同刀绞一般,我让师父伤心了。顽医今天这么生气,那师父的腿伤怎么办?我,我害了师父。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我假装翻身,面向著里面,偷偷拭泪。
第二天,寒箫来了。照常的替师父把脉,问师父感觉如何?甚至于他还过来替我把脉。闭着眼,我不想看见他眼中的奚落。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把完脉就离开了。
顽医还是来了替师父治腿,据说是寒箫去求的。总算是稍微放了点心,至少,师父的腿有希望治好了。至于我,他们是否原谅,是否接纳,无所谓了。我原本就是一个人,最多,就是再一个人而已。
第 89 章
回到房中,屋内只剩了一盏纱灯,柔柔的亮著。看向床上,逸薰微侧着脸,应该是睡了。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衣,正准备吹灭纱灯,听见逸薰的声音,“回来了?”
“嗯。我吵醒你了?”灭了灯,走到床边,轻声说到。
“我说了等你的。”逸薰声音轻轻的,看着我。
愧疚的微笑着吻他,“对不起,把你一个人丢下。”
“快上来吧,下面冷。你也知道对不起我?自己说该罚不该罚?”逸薰带笑说到。
“唔,你想怎么罚?”我问道。
“我想想。”逸薰说着搂住我,细细密密的吻着我,“就罚你明天陪我赖床吧。那次在青莲山庄的时候就觉得赖床是个不错的主意。”
忍不住笑了,“好。明天我们一起赖床。只是,你确定不会有人来探病?”
“鸣和会知道怎么打发探病者的。所以,我们可以休息了吗?”逸薰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尖。
“睡吧。”我笑着点头。
一觉无梦到天亮。睁开眼,侧过头,逸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小块月牙似的阴影,鼻梁高高的,唇微微抿着,脸上的神情是放松的。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他的唇,微微的凉,柔软的感觉。手指轻轻的沿着他的唇线游移着,冷不丁的手指被咬住,我吓了一跳。看着他睁开眼看我。
手指被他含在口中,以舌舔绕著。酥酥的,麻麻的。
我笑,“羞是不羞,这么大人还吃手指。”
逸薰眼儿微眯,轻轻的用牙齿咬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吃了一惊,“你咬我!”
逸薰笑着拉下我,低语,“我还要吃了你呢。”
“没有开化的野蛮人才吃人。宇睿王爷是野蛮人吗?这个消息好让人震惊。”我笑着与他额头相抵。
唇被他轻咬了一口,“箫儿今天很不乖呢。”
不服气的回咬了他一口,“你才是要乖的人,生病的人应该听大夫的话。”
“可我听说是生病的人最大,所以你是不是应该遵循一下生病的人的意愿乖乖的呢。”逸薰狡黠的笑着看我。
瞪他,然后绷不住的与他相对而笑,嗯,这么幼稚的对话,说出去非得笑倒一片不可。
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相互靠着。懒懒的看着帐子顶,“真的不起吗?”
他伸手抱住我,“你答应了我的。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再起吧。”
微微笑着,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逸薰有些孩子气呢?
“好,那午饭的时候再起。睡吧,再睡一会好不好?昨天那么晚才睡的,不困吗?”我看他,带着淡淡的怜惜。
“唔。”逸薰搂着我动了动,将头靠在我肩头边上,听话的合上了眼,只是手仍环著我。
屋子里很安静,屋子外面也没有动静,真的很适合睡觉啊。不知不觉的合上了眼,慢慢的睡去。
再睁眼,逸薰半支著身子看我,“醒了?饿不饿?”
眨了眨眼,“你醒了很久了吗?”
“有一会了。”
“那怎么不叫我?”我懒懒的动了动,伸手触上他的脸颊,“怎么觉得有些凉?你冷不冷?”
“冷呢,箫帮我暖暖好不好?”他笑着将头枕在我肩上,“不想叫醒你,箫睡觉的样子很好看,我想仔仔细细的看清楚,然后记住,不想忘记。”
心里有着很暖的感觉,环住他,抱紧他。逸薰,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很爱你,一天比一天更爱你。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我该怎么办?对你的思念会把我淹死的,一定会的。
穿衣起身,我特地在坐椅上放上了厚厚的垫子,逸薰见了,扬了扬眉。
吃完饭,逸薰靠在软塌上,江鸣和过来向他回禀事情。我便出了玉琮去看易璩。两位师父今天还没有见到,不知道二师父的气消了没有?一会还是得去探探口风才行,这个事情还是越早解决的越好。
帮易璩把完脉,看他精神不好,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头收拾东西,我知道他在烦恼些什么,是为了易常欢吧。不管怎样,易常欢和他毕竟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更何况,撇开其他不说,易常欢对易璩倒是真心实意的好,他看易璩的眼神,那么的明明白白,满满都是依恋。
“舅舅,易常欢怎么样了?昨夜睡的好吗?”我问道。
“嗯,还算好。没有什么大问题。”易璩点头说到。
“我去看看吧。”说完,站起身,走进易常欢住的屋子。
易常欢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在他床边坐下,拉过他的手切脉。脉象倒是平稳地,看来没有什么大碍。
易璩站在门口等我,我走出去,写了张单子给茗烛,让他去抓药。茗烛不情不愿的去了。
易璩默默无声的陪着我走到院门口,我说道:“舅舅,就不用再送了,进去吧。”
易璩抬起头,看着我,说道:“箫儿,我想了一晚上了,我和常欢还是搬出去吧。这里,我们是没有脸住下去的了。这些日子这么麻烦你,真的让舅舅于心有愧。”
我停下脚步,看着易璩说道:“就算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吗?舅舅的腿这两天就可以开始治疗了,还有常欢,他的伤也最好短时间里不要移动。昨天的事,知道的也就是我们几个。茗烛虽然话多,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是有数的。”
易璩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你二师父不会同意的。昨天夜里,他那么生气。”
笑了笑,“没事的,舅舅。就算二师父不愿动手还有我啊。这事就这样吧,舅舅不要再说了。娘我来不及尽孝,舅舅就算是为了我娘吧,就让我尽一回孝可好?”
易璩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箫儿,你……
“好了,舅舅。回去吧,我去我师父们那里看看,有时间再来陪舅舅说话。”说完,我转身离开。
“箫儿,带我向你两师父陪个罪,帮我和他们说,等常欢好些了,我一定亲自去向他们请罪。”易璩的声音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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