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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入膏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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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克说又献血啊?
    老刘解释:你这个同志啊,一看就是缺少学习,这次是捐献骨髓。不过,也是先抽血化验配型。
    亓克说,我的妈啊,老总要干什么啊?把咱们大卸八块捐献了得了,省得今儿角膜,明儿骨髓地零阄,这样下去恐怕到退休时咱连个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下。
    老刘说献骨髓你不用担心,几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哪里就轮上你了?告诉你过了45岁你想申请人家还不让了呢。再说,今年社里最后一批调房子,你小子还不想换换那六十平米啊?老一个人光棍啊?嗨,我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啊,薛平最近刚办完离婚手续,追她的人后边一个连,你小子要是不上可再没机会了。
    亓克说你胡说什么啊?现在人家薛平已经是副社长了,能看上我?别制造新闻了。
    老刘说那好,反正我够哥们,告诉你了,就这么着吧,咱们见面再侃。
    说完,双方道了再见,挂了机。
    老刘说的薛平最早和亓克和老刘一个组,是总社公认的美人,比亓克小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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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平瓜子脸,丹凤眼,一米六八的个子,凹凸有致,最勾男人魂的是那对丰腴的Ru房被黑色的胸罩烘托着,犹如两只鲜活的玉兔,那种动感不仅仅让男人目眩,连女人路过薛平身边的都会在她的胸前多逗留两眼,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不耻。
    在总社时薛平和亓克最合得来,哪会儿关于他俩的诽闻老刘传的最多。但是,实质上薛平和亓克的关系是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那种。那阵儿薛平正在和她现在离婚的丈夫热恋中,即使有想法也不可能感情转移那么快。
    薛平把他当做了兄长,对他无话不说,薛平和她未婚夫之间所有的恋爱细节亓克都知道,而且两个人之间斗智斗技的时候都是亓克在背后为薛平出谋划策。那时的亓克和薛平之间真的没什么,只有老刘和那几个吃不着葡萄的家伙把这当谈资。
    但是,后来,薛平结婚的第二年,亓克和薛平之间终于越过了朋友的防线。
    只一次,他们做得非常隐秘,老刘他们绝不可能知道。
    亓克觉得人和人在一起其实除了缘分外,更关键的是契机。没有契机你再有缘分也走不到一起,所谓的机缘实际就是机会加缘分。
    就像他和薛平,社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合得来,俗话就是有缘分,两个人也心知肚明,相处三年了仍然相安无事,就差那么层窗户纸,不到火候就捅不破。
    那次出外采访,本来说好是老刘、亓克和薛平三人去的。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晚上还定的铁铁的,一大早,老刘的媳妇就来电话说,老刘昨晚闹肠炎,拉得起不了床。没办法,临时抓不到差,亓克只好扛起摄像机又兼司机和薛平一起去了。
    那是为市郊区一个知名企业做的专题。从采访领导到一般干部再去场区拍摄,亓克和薛平整整忙了一天。晚上,企业经理做东招待亓克和薛平,吃完喝完经理非要请他们去玩保铃球。亓克那时候玩保铃球正上瘾,加上又是和薛平在一起,刚想应承,薛平站起身来说:
    经理,今晚就到这儿吧,忙一天了,亓克和我还要赶回去交差,我们有纪律。保铃我们以后再玩,既然大家是朋友了,不在乎这一次半次尽兴,你说呢?亓克?
    薛平看了看亓克,俩人的眼神一碰,亓克马上说:对对对,今天实在太晚了,你们陪我们一天大家都够累的了,改日吧。
    宾主道别后,亓克将车开上了通往市区的高速路。
    薛平开始还和亓克聊着,不一会儿就说:亓克你慢点开,我有点头晕,我头一次喝那种洋酒,好像有点上头。
第一部分 第三章(4)
    亓克说好像不是酒的事,你可能是累的,你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三十分钟的高速路,薛平竟然头歪在亓克的肩上睡着了。
    亓克不敢快开,右肩托着薛平的头,他只好尽量靠左手掌握方向盘。
    熟睡的薛平脸上透着少妇的丰润和鲜柔,借着灯光,亓克看见那平时让他想入非非的Ru房随着汽车的颠簸真的变成了两只玉兔在耸动,跳跃,深深的|乳沟间的汗毛孔都隐约可见。
    亓克不知道是血还是酒精在血管里燃烧,他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下面胀得难受,他轻声地叫了两句薛平,薛平毫无反应,亓克将车靠路边停下,薛平还是没有醒来。
    黑暗中,亓克点上只烟,他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欲火,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他掐灭烟,打开前车门将薛平扶正,想了想又打开后车门,双手托起熟睡的薛平将她平放进后车座躺好。
    薛平像只乖顺的羔羊任亓克摆弄。亓克为她摆平姿势,抱住她的胸部往里送时亓克的双手不经意托住了薛平圆润的Ru房,薛平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弓起,低低地叫了一声,似梦呓又似呻吟。
    亓克停住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趁人之危,残存的理智提醒他住手,灵魂好像在那一刻游离了他的身体,远远地鄙夷地看着他体内的魔鬼在肆孽。
    亓克定住神,松开双手,在他欲抽身离开的时候,头被一双手按住了,亓克的脸贴在薛平滚烫的胸前,薛平半醉半醒,娇羞的呻吟像引信,亓克的欲火在瞬间被点燃,他抬起头探寻地问:宝贝,你确定?
    薛平没有回答,微闭着双眼,手却在行动,她隔着衣服温柔地抚摸着亓克几乎胀暴的下体,似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亓克呻吟着,快感电击着每一根神经,他解开薛平薄如蝉翼的胸罩,坚挺红润的|乳头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体香,亓克俯下身来贪婪地揉搓着吮吸着,薛平的身体在战栗、收缩,亓克的身体在坚硬、膨胀。
    他们的手为对方慌乱地剥着衣服的束缚,他们渴望着灵魂和肉体的双重交合,渴望那瞬间的升腾和跌宕将他们带入欲仙欲死的极乐境界。但是,令他们沮丧的是当亓克在狭窄的捷达车的后座上抬起薛平的双腿,刚占领,没战斗就收兵了。
    事后,亓克看着流淌在薛平体外的那些粘糊糊的东西,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记不得自己怎样帮助薛平收拾好,记不得自己说了几遍对不起,他只记得薛平平静地说了句走吧,天已经很晚了。
    亓克回到驾驶座,从镜子里看见薛平翻了个身,亓克记得自己发动车的之前还说了句对不起,薛平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亓克在自言自语。
    亓克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车子开回到城里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还有些醉态的薛平送到她家的楼梯口,看着她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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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这一切的时候,亓克觉得自己在梦游。
    第二天上班时,中午,同事们都去吃午餐了,亓克拦住正要走的薛平,注视着薛平的眼睛,语气充满了内疚:薛平,真对不起,昨天——,
    没等他说完,薛平一本正经地说昨天怎么了?我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然后把发呆的亓克扔在那里,径自追上同事们朝饭厅走去。
    亓克愣在那里,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薛平竟是这样的回答。
    他准备好的道歉和自责根本没有派上用场,还有那些发生了这种事情后,男女之间种种的暧昧和不自然都成了亓克的臆想。
    那件事情以后,亓克觉得他和薛平的关系仿佛隔了层膜。他们虽然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人前人后薛平还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地和他闹,但是她不再和亓克说心里话,单独相处时再没有了以前的自然和随便,一切都是那么彬彬有礼。
    亓克一直都在努力改变着这种局面。直到亓克离婚,外派,薛平都没有给亓克解释的机会。
    不久,就听说薛平在闹离婚,亓克的内疚更深了。
    事后,亓克反思自己,觉得人有时和动物没什么两样。自己在那一刻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兽性的发作,根本没有顾及身份和场合,仅仅用酒后无德是无法开脱的,薛平的态度实际是对自己作为人和男人双重的失望。
    在薛平面前,亓克觉得自己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但是,在心底,亓克知道自己喜欢薛平,那种感觉爱的成分少些,欣赏的成分多些,不管薛平怎么看自己,亓克知道自己有那么做的理由。
    现在,薛平也离婚了,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自己的因素?
    独身的她和独身的自己会如老刘他们期望的走到一起吗?亓克没有把握。
    他和薛平之间横亘着一道天堑,他不知道如何跨越,但是,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跨越。
    感情永远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如果你心里一直在牵挂着一件事,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人总处于一种渴的状态,见到河流不让他喝水不如要了他的命,即使喝过之后知道那水有毒,他不亲自尝试也不罢休。
    在去总社开会的头天晚上,想起老刘的话,想起薛平,亓克失眠了。
第一部分 第三章(5)
    苏北是接到母亲的电话决定马上赶回北京的家的。
    电话里,母亲抽泣着说小北,回家看看你爸爸吧,他气病了,你哥哥他又重提旧事,你爸爸受了打击,现在在医院里不吃也不喝。
    苏南呢?苏北问?
    你哥哥在他家里,你嫂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苏北知道这次哥哥是认真的了,她安慰了母亲,答应马上回去,临走,她给工地的工头交代了一些事情,又给那明伦留了条子。
    苏北开着130脉的车速飞驰在通往北京的高速路上。
    父母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孩子。
    父亲抗美援朝时就已经是个师长,曾经是彭德怀手下的一员猛将,荣立过集体二等功,个人一等功,他的腿就是在那次的占领汉城的战役中负伤落下残疾的。和他交手的是麦克阿瑟的王牌军和李承晚的精锐部队。父亲带领着衣衫褴褛的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共同作战硬是一举夺下了汉城,歼敌一万九千八百人。三次战役,让骄横一世的麦克阿瑟在他长达52年的戎马生涯留下了耻辱的一页,而在此之前老麦还许愿士兵回家过圣诞节,扬言要提前结束朝鲜战争的总攻势,没想到却为自己的军事生涯划上了句号。不久,狂妄自大的五星上将老麦就被总统杜鲁门撤了职,开了美国历史的先河。
    小时候,苏北和哥哥就是在父亲枪林弹雨的故事中长大的。
    母亲和父亲是在战场上认识的。
    母亲当时是评剧团里的台柱子,市里组织文艺慰问团,年轻上进的母亲便报了名写了血书,终于被选中了。母亲来到朝鲜战场,随着慰问团追逐着部队,为那些战斗在炮火硝烟中的战士们慰问演出。
    有一天,战斗的间隙,母亲他们来到了父亲所在的连队慰问演出。听完了那些即兴表演的歌舞、快板书、京东大鼓,父亲突然别出心裁地叫过警卫员,让他去问问慰问团里有没有会唱唐山落子的?
    父亲是唐山人,落子是他的家乡戏,他从小就是听着戏班子那婉转优美的落子唱腔中长大的,他喜欢听那一口。
    慰问团的团长头一次听见有首长点唐山落子,以为那是个家乡小调,赶紧询问谁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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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改唱京东大鼓的母亲在一旁听见了,拉了拉团长的衣角小声地说:团长,我会唱。
    团长说你不是唱评剧的吗?
    母亲说唐山落子就是评剧。
    慰问团团长将信将疑地把母亲带到父亲身边,忐忑不安地说:首长,蔺云霞同志是唱评剧的,让她给您唱一段?
    被称做蔺云霞的母亲被臃肿的军装包裹着,仍然不失自己的青春和美丽。父亲说那一刻他觉得站在他眼前的活脱一个七仙女,以至母亲连问他好几遍首长,您喜欢那个唱段时,那些儿时缭绕在他耳边的戏名他一个也想不起来了,倒显出他的尴尬和无知。
    父亲说你随便唱一段吧,我爱听的是那口,至于哪出无关紧要。
    母亲说好吧,然后走到台中央,唱起了她最拿手的《花为媒》选段。
    母亲唱着,唱得父亲穿过战地的硝烟看见了家乡的青山白云,透过隆隆的炮声听见了家乡的绿水潺流,仿佛回到了唐山栾南,回到了那个农家小院,回到了儿时追逐戏班子看那些长袍水袖,柳眉凤眼的美女佳人如何兰花玉指,声情并茂。
    一颗炸弹在不远处爆炸,敌人的空袭又开始了。
    炸弹炸断了母亲婉转甜美的唱腔,父亲在那一刻本能地将他的七仙女压在了身下,而他的警卫员也在同时扑倒在他的身上。母亲没有被炸弹炸着,却被两个男人的身体压得险些晕过去,鼻子也被磕出了血。
    父亲扶起母亲,疼爱地拂去母亲脸上的泥土和鼻子流着的鲜血,坚定地不容质疑地告诉她:记住,我叫苏铁铮,战争结束了我要天天听你唱!现在,赶快进掩体!
    妈妈抹了下脸上的血,坚定地说:不!首长,炮弹盖不住我的歌声,我要给战士们鼓劲!你去指挥战斗吧,我的战场在这儿!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祖国卫和平,就是保家乡,中华好儿女
    激昂的歌声从母亲纤弱的胸膛传出,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汇成所有慰问团歌手的合唱。
    父亲在这激昂的战地歌声中,向母亲行了个庄严的军礼,转身带着他的兵投入了战斗。
    高大威猛的父亲果敢坚毅的面容,在那一刻便深深地印在了母亲的脑海中,她不知道她的果敢和英勇也同时在父亲的脑海里生了根。
    从那以后母亲和父亲在战场上再也没有相遇,但是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心中同时装下了一个人。
    五六年的春天,早就结束了慰问演出,回国后重新回到了评剧团的母亲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星期日。
    早晨,母亲起床后习惯地先到团里后面的小树林里去练声。春天的早晨,清新,宁静,小鸟在不远的枝头鸣叫似乎在和她比试嗓音的清脆婉转,母亲咿咿,呀呀地喊着嗓子,全然没有注意身后有人悄悄地走来。
    父亲站在母亲身后,身体倚在树干上,专注地看着他的七仙女在和平的没有战火硝烟的早晨练声,像欣赏一幅画一出他惦念了很久的戏。
    战争结束了,已经立了功受了奖的他跛着一条腿,经过多方查找,打探,终于找到了母亲。
第一部分 第三章(6)
    母亲说那年她24岁,许多和她一般大的女人在那个年龄都已成家。在团里她是惟一一个没有男朋友的演员,尽管追求她的男人够一个加强排。在母亲的意念中,那个在战场上和她约定的听她唱戏的男人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答案,一个结局。
    奇迹终于出现了,35岁的父亲在五六年的那个春天终于来找24岁的母亲了,并在那个春天实践了他的诺言。
    哥哥出生在61年,在这之前,母亲怀了三次孕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流产了,急得父亲到处为母亲求医问药。到了哥哥这儿,母亲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天起就卧床休息,父亲成了她的勤务兵。
    母亲在怀孕十个月中,百无聊赖,她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听那些父亲请人为她录制的评剧唱段,把自己和名家唱腔翻来覆去地做着对比,在寻找自己的不足和挑剔着名家的瑕疵中陶醉,度过了艰难的保胎期。哥哥就是在这样的熏陶中一点点在母亲的肚子里成型长大,以至于他出生后不久,母亲和父亲同时发现,只要收音机里播放评剧或者母亲在他面前哼唱,他就会停止哭闹,安静下来,手舞足蹈地随着唱腔扭动。
    哥哥的天资成了中年得子的父亲向人吹嘘的话题。
    哥哥五岁那年,苏北出生了。
    有一次,苏北笑话父亲,完全不会给儿女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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