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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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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为皇家子嗣及儿媳声誉着想,辛苦为太子觅了几门贵妾,怎么看都是一副慈母苦心,太子只该领赐谢恩才对,哪有强硬拒绝的道理?
    愈发显得太子妃骄纵,把一国皇太子都给挟制住了。
    木槿便觉自己需跟皇后学习的地方着实太多了。
    她站起身,笑意盈盈向慕容雪拜倒,“母后深思远虑,如此替木槿着想,木槿感激还来不及,又怎敢怨母后多事?木槿从此必当谨言慎行,与众姐妹一起好好侍奉太子,也好令太子专心国事,再无后顾之忧!”
    慕容雪神色愈发慈和,忙令人扶起,向许知言笑道:“果然是个好孩子,知书达礼,贤惠大度。”
    许知言轻抚酒盅,淡淡道:“待皇后多教导几年,必定更加出息!”
    木槿回席坐了,转头便见许思颜神情间微有歉疚之意,默然自桌下握了她的手。
    木槿便悄声道:“你少得意!移再多的花回来,你只许看,不许摘!”
    许思颜再不料她这么片刻工夫便已打定这主意,怔了一怔才轻笑道:“嗯,我只摘咱们小槿花!不过你得让我摘个够,不许摘个一次两次便跟我哭哭啼啼!”
    木槿大窘,红了脸去捏他的腰。
    许思颜从小习武,身体极健实,腰间并无赘肉容她捏到,反笑着一把扣了她的腰揽到臂间,将自己的酒盅送到木槿唇边。
    木槿一仰脖喝了,嗔怒瞪他,悄声道:“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收敛些?”
    许思颜笑道:“这殿里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咱们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又不是偷。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话间,宫人上前斟满了酒,他喝了一半,又来灌木槿。
    木槿知他少年时便溺。于情事,于这些小节上风。流放。涎惯了,再无半点其父的沉稳内敛,却也无可奈何。
    她虽要顾着自己蜀国公主和大吴太子妃的体面,却抵不住许思颜与她耳鬓厮磨,百般情话,也不由得心荡神驰,飏着眉眼吃吃笑起来。
    一时螃蟹上来,木槿也不要宫人动手,自己挑了一个极大的剥开,挖出蟹黄来,只作喂给许思颜吃,冷不丁抹了他一脸。
    这回却把众人都逗得笑起来。
    许思颜忙要来苏叶汤洗手洗脸,冲着木槿磨牙道:“等着,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木槿掩嘴而笑,再不怕他。
    许知言端坐于上,眼睛余光不时瞥向他们,唇角便隐隐浮上一丝笑意。
    这时,只闻慕容雪在旁唤道:“皇上!”
    许知言转头看时,慕容雪已向他举盏道:“难得今儿一家子人聚得齐全,我也祝皇上福寿安康,多子多孙!”
    许知言微笑,满饮而尽,让宫人重斟了酒,亦敬向慕容雪道:“多年来阿雪辅弼国事,着实辛苦。朕亦祝阿雪万事遂心,花颜永驻!”
    慕容雪含笑饮了,彼此对视一眼,便各自放下酒盅,再无多话。
    慕容雪默默看着许知言步入中年后依然端雅雍容的沉静面容,本待如往日一般再寻些话来说笑,忽瞥到那边太子夫妇亲密无间的形迹,只觉本就冷沉的心愈发沉寂如死,怔怔地盯着空了的酒盅,好久都没能说话。
    旁边的宫人提着酒壶等了许久,才见慕容雪将酒盅递在一边,连忙上前斟了酒。
    许知言似注意到慕容雪的失态,神色温和地扫了她一眼。
    于是,在众人眼里,依然帝后恩爱,相敬如宾。
    只有慕容雪,注意到他眸光中的清寂如雪。
    一如既往的,清寂如雪。
    --------------满堂热闹里,谁在黯然销。魂中---------------
    酒过三巡,便有太妃相邀着携手出去赏月,诸王也有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说笑的。
    笙箫虽在继续,但几乎已没人在留心欣赏。
    木槿酒量虽佳,但给许思颜灌得猛了,只觉头脑一阵阵地发沉,见许思颜走去和诸王说话,遂也离席走出承明殿散散心。
    殿外自然有许多太监宫女们听候使唤,连茶房都有许多跟诸王入宫的近身从人候着。
    木槿瞧着秋水等俱正在那边说得热闹,也不去叫唤,自己走了出去。
    她一年三百六十天,至少在三百天会入宫相伴许知言,自然熟悉路途,知从右边石径穿过去,便是太掖湖,湖边有亭榭有花木,景致甚佳,遂提了裙角慢慢踱过去。
    天清如水,月圆如璧,清凉的夜风吹过厚实的礼服,慢慢地吹散了酒意。
    沿着石径,木槿转过石山,穿过花木,已见前方湖光粼粼,澄明生光。数丛翠竹、两株红枫后,一座玲珑小亭赫然在目。
    她正走过去时,正听到那边隐约有人在说话。
    她侧耳一听,已辨出是许从悦的声音,不由欢喜叫道:“黑桃花!”
    自回京后,许思颜忙于政事,木槿掌管太子府,再不像从前那般清闲,——便是清闲,如她现在这身份,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原也不便去见外客。故而心下虽念着楼小眠、许从悦,却始终没机会邀他们一叙。
    算来许从悦虽见了两面,都如今这般在筵席上,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回想从前的自由自在,木槿万分感慨,倒盼着能趁这机会说说话儿。
    那边被她一叫唤,顿时没了声音。
    木槿原以为必是许从悦带着从人在此憩息,见他没有回答,倒是惊讶,忙奔过去看时,正见许从悦站在亭间,神色有些仓皇;而另一边,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影正匆匆而去。
    木槿一呆,待要追过去瞧那女子是什么人时,许从悦已伸手握紧她手臂拉住。
    “木槿!”
    木槿抬头,正见月色下许从悦略有些勉强的笑容。
    桃花眼似醉非醉,朦胧含情,却像浸透了雾气潮湿着。
    “那是谁?”
    木槿待要挣开,却觉他拉得更紧了,再不容她动弹。
    而那女子已有须臾间消逝于黑暗之中,再不见踪影。
    木槿惊愕,转头看周围再无一人,分明是许从悦约了谁在此地暗中相见。
    她不觉压低了声音,“她她是谁?黑桃花,你疯了!”
    许从悦沉沉地瞧着她,许久才放开她,慢慢地转过身去,低声道:“木槿,别和人提起这事儿。”
    但片刻,他又忍耐不住般高声道:“便是叫人知道了,也不妨事!凭什么我每次见她也得偷偷摸摸,跟见不得人一样?”
    木槿不觉又想起初次见面他莫名地出现在宫中,愈发觉得骇然,忙扯他的袖子道:“喂,你你安静些!真的见得人何必约在这里相见?还劳你堂堂王爷乔装入宫相会,把她直接带回你雍王府不就完了?”
    许从悦便住了口,躁狂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他定定地站着,盯着前方的地面,眼圈却已红了。
    木槿想起从前不知他身份时那朵扮坏人都扮不像的热心善良黑桃花,不觉替他难过,连忙上前一步,柔声问道:“黑桃花,别这样。我早就说过,你若真喜欢宫里哪位美人,只管跟我说。便是哪位有名份的小妃嫔,我去找父皇设法,应该也不妨事。”
    以许从悦的身份,若喜欢的只是个小宫女,不拘跟吴帝还是太子说一声,断无为难之理。
    若喜欢的是有名分的妃嫔,的确有些麻烦。
    但许知言素不在女色上心,妃嫔品阶大多很低,且多半有名无实,若木槿在旁替许从悦开口,再撒个娇儿,将个把无宠妃嫔找个由头逐出宫去悄悄交给许从悦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而许从悦至今未娶王妃,若着实喜欢那女子了,虽不便给她封诰名位,但若从此不再娶妃,她的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如能生几个孩儿承继香火,皇上、皇后便更不会干预了。
    但许从悦只是静默地垂首而立,好久,好久,才哑声道:“你帮不了我。”
    木槿急道:“你不说,我当然帮不了你!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倔?看着优雅有趣,可真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许从悦道:“帝王之家,连茅坑里的砖石都是特制的,并不比别处臭或硬。”
    “”
    “还有,我从来不是有趣的人,是太子妃耍我时觉得很有趣吧?”
    “”
    木槿好一会儿才嗑嗑绊绊道:“从悦,对不住啊,我从未有心想过要耍你。刚出宫的那些日子,我只是闷得太无聊,自己寻些开心罢了!”
    许从悦目光便温柔下来,有种月光般的清淡朦胧。
    “嗯,我明白。我原来从不信帝王之家居然会有人这样义气,舍了自己尊贵性命和泼天富贵不要,去相救一个其实并不熟悉的所谓亲人。木槿,我许从悦其实欠你一条命!”
    木槿知他说的是上回伏虎岗相救之事,听他话里蕴着感激,不觉红了脸,忙咳了一声,笑道:“谁有心要救你了?我只是想和那群刺客捉一回迷藏罢了!只是不小心高看了自己,这才吃了点亏。”
    许从悦柔和地看着他,也不争辩。
    见惯了挟恩求报的,偶尔见着个施恩不求报的,感觉很珍贵。
    而她给他的感觉,从来便很珍贵。
    与出身、地位及容貌无关的珍贵。
    木槿被他看得红了脸,好一会儿才道:“你看,我未必有那么义气,可绝对不会害你。你该告诉我,刚那女子到底是谁了吧?”
    她仰头瞧他,圆圆面庞亦似一轮璧月,明媚璀璨,皎然生辉。
    她的眼睛如此刻的湖水,晶晶亮亮,是夜色盖不住的清澈灵动。
    她的确满心满意地想帮他,视他如知交挚友
    但许从悦终于避开了她的眼神,好一会儿,才索然说道:“木槿,你帮不了我。我要带走的,是一位太妃”
    太妃!
    木槿懵了,有好一会儿大脑没能反应过来。
    若许从悦喜欢的是许知言的妃嫔,那应该是许从悦的庶叔母,比许从悦长一辈。许知言的妃嫔里尚有些年轻的,有的比许从悦大不了几岁,许从悦又是在宫里长大的,有了感情便不算出奇。
    可太妃的话,岂不是景和帝遗下的妃嫔?
    她们是许从悦祖母一辈的!
    便是景和帝老牛吃嫩草,可入宫时无论如何已经成年了吧?
    许知言继位十七年,景和帝留下的妃嫔岂不是至少三四十岁?
    且到妃位的妃嫔极少,木槿所知的太妃不过今日席上所见的四五个,其中最年轻的吉太妃也已经四十多岁了。
    木槿舌头差点卷不过来,“黑黑桃花,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你这是找心上人呢,还是找老娘亲呀?”
    许从悦桃花眼一眯,黑幽幽地凝向她。
    木槿再一思量,愈发惊奇,“还有,你不是喜欢那个会弹箜篌的花姑娘吗?话说那姑娘真的很美貌,看着也温柔深情,想来很得你欢心吧?”
    许从悦皱眉,“木槿,我只是喜欢过她而已。”
    “喜欢过?”
    “就是曾经喜欢,然后过去了!”
    “”
    木槿好生失望,“我和太子闲着时还在猜着,说你在京中无事,又有美人相伴,大约是我们几人中最悠闲最快活的一个。”
    她说完,便似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其实许思颜原话是:“从悦近来也不曾来府里瞧咱们。想来京中无事,又有美人相伴,他只顾和美人悠闲快活,忙着造人呢!”
    他说这话时,也正忙着造人。
    “虽说他是兄我是弟,但这种事没什么好谦让的。咱们努力些,定能比他早些抱着个大胖小子!”
    许从悦瞧着她面上忽有些羞怯之意,愈发娇柔可爱,不由唤道:“木槿!”
    木槿正要应时,只觉手腕忽然一紧,已被他扯住,一个趔趄跌到他怀间,已被他拥住。
    “你”
    木槿惊骇,正要挣扎时,许从悦却又飞快放开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听闻太子待你极好,我也放了心。不过反比当日我捉你做人质时瘦了。”
    木槿定定神,涨红着脸道:“你这疯子!知道你没坏心,可让人瞧见,可不是玩的!”
    许从悦点头,“让人瞧见我和你孤男寡女在一处,的确不是玩的。筵席也快结束了,咱们快回去吧!”
    “好!”
    木槿应时,许从悦已经大跨步向来路走去,再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白白给他抱了一抱,木槿深感黑桃花也被烂桃花传染的趋势,很是抑郁。
    而许从悦已经走得远了。
    隐隐,听到他的一声叹息传来。
    “无论是心上人,还是老娘亲,我都得不到!”
    木槿听着这话古怪,正想着要不要追上去问个明白时,猛地想到听过的一件宫廷密事,不由掩住了口。
    她看着许从悦的背影,目光渐渐转作同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她还是帮不了他。
    ------------------------
    木槿寻了另一条小道绕回承明殿时,秋水等正在寻她。见她回来,这才放了心。
    秋水笑道:“太子还说,只怕有几分醉了,让瞧瞧有没有在附近哪个角落里睡着了呢!”
    如烟亦道:“再进去喝盏茶润润,大约就可以回去了!”
    回到殿内时,许思颜瞧见她,已吃吃笑道:“钻哪里醒酒去了?要不要再喝两盅?”
    被木槿狠狠瞪了回去。
    转头看许从悦,已经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正和荆王说笑着;而太妃席上已经有两位不在了。问宫人时,说是两位太妃乏了,已经先行回宫休息。
    木槿便沉吟不语。
    ------------烂桃花胡天胡地的分割线--------------
    回府途中,木槿听着辚辚车声,扯了扯许思颜袖子,问道:“大狼,雍王怎会从小被父皇、母后养在宫里?他的父母都早早不在了吗?”
    许思颜亦喝了不少,目光迷离如重重山岚飘缈。他撑着头看着他的小妻子笑起来,“我以为你先会审我纳妾的事,怎会先问起他来?”
    木槿道:“纳妾并不是你的主意,我审你又有什么用?若我审你一回,你就能拒了母后送你的四位大美人?便是你不怕担个违抗母后懿旨的骂名,我也怕担那什么心胸狭窄、轻狂善妒的罪名啊!我还要不要抬头做人了?”
    “你还用担心这个?”
    许思颜嘲笑,“了不得一走了之,做你扶摇万里的超大号母鸟啊!”
    “母鸟”
    木槿吐血。
    “是鲲鹏!九天鲲鹏,通灵万物,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你读过庄子没?”
    “便是从前没读过,前儿看娘子辛苦抄那么一回,也该读过了!”
    许思颜懒懒道,“娘子才识不凡,为夫我自然不能屈居人后。”
    他乘着醉意将木槿前襟一拖,拉到跟前,散漫笑道:“不过你也少打那一走了之逍遥自在的日子!你敢化身飞天大鸟,我便敢借来后翼的射日神弓,折你双翼,断你双足,困你一生!”
    木槿不屑地拍拍他脑袋,“喝醉了睡觉去,少说胡话!小心闪了舌头明天一句话也说不了!”
    许思颜就势倚在她身上,笑道:“除非娘子狠心,今天把我舌头给咬闪了!”
    “无赖!无赖!”
    木槿捏着拳揍他,他也不反抗,越发笑得无赖,且顺手揽紧她的腰,轻嗅她身上草木般的清淡香气,萦着微微的甘甜。
    木槿揍了几下,见他皮粗肉厚不在乎,到底不好撒野,当真把他打出个什么来,只得住了手,恨恨地瞪她没脸没皮的夫婿。
    薄醉里,血液亦比平时热烈。
    见她怒目圆睁的小模样,许思颜吃吃笑着,揽着她的手越发地不老实,上下求索之际,酡红俊颜已埋向木槿娇软的躯体,萦着酒香的唇顾自寻着目标,不轻不重地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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