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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情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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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明闻言,也就作罢,道了再见,走出屋子,坐车去公司了。
  秦俊兴冲冲地来到报馆。高伟看到他这幅样子,免不了调侃一番。秦俊倒也凑趣,陪著他玩笑一通。到了下午四五点锺的时候,秦俊早早做完事,就离开报馆,回去收拾东西。等他提著一只黑色的小皮箱子来到穆公馆时,却意外地看到少明已经回来了。大概少明已经吩咐过了,他一进门,就有仆人走来接过他的箱子。
  少明道:“我去报馆接你,不想你已经走了。”
  “呵!”秦俊惊讶极了,问道,“你去接我?那可真不巧,我今天恰好事情少,离开的比较早。早知如此,我就在报馆里多坐一会了。”他一脸遗憾。
  少明等他说完,又道,“今天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
  秦俊先惊又喜,问道:“怎麽,你要请我吃饭?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讲究浪漫的人。”
  少明轻笑道:“你误会了。今晚我有应酬,要和迪维斯先生见面谈些事情。你第一天搬过来,就留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倒有些不忍心,所以才带你一同去吃饭。”
  秦俊略感到失望,懒懒道:“那我还是不去了吧。你们谈生意,我去做什麽。倒不如自己待在家里的自在。”
  少明问道:“你真不去吗?这位迪维斯先生很是好客。你去了不会感到无聊的。”
  秦俊连连摆了几下手,一法坚决道:“不去,不去。和洋鬼子吃饭,有什麽意思。”说著话,就走到沙发上躺下,将脚交叠著放在扶手上。
  少明见状,不著痕迹地注视了他几眼,才站起身道:“也好。那我走了。”说毕,就掉转身朝外走。
  秦俊急忙叫住他,笑嘻嘻道:“今晚就算了。不过这顿饭不能免,改天你可得补回来。”
  少明道:“可以。”
  少明离开家,坐车往国际饭店而去。迪维斯早他一步到达。按迪维斯的要求,少明事先在二楼的中餐厅订了位子。迪维斯是英国人,在上海开了一家绸布公司,拥有自己的印花染色工厂,自产自销,可以节省不少成本。绸布业是上海十大行业之一。如今迪维斯年过五旬,加之国内形势日益紧张,生了回国养老之心,因此想将自己手中的股份卖出。他为了大赚一笔,因此迟迟不作最後的决定。
  迪维斯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远远看到少明走来,站起身笑道:“穆先生,晚上好。”
  少明走过去,含笑客气道:“迪维斯先生早就来了吗?”
  迪维斯道:“不,我也才刚刚到这里。只比穆先生早几分锺。”
  少明请迪维斯坐下,自己边坐下边问道:“迪维斯先生点餐了吗?”
  迪维斯笑道:“没有。主人不曾来,我这个客人怎好越俎代庖呢。”他因为说了一个成语,而很有些感到得意的笑了一笑。
  少明恭维道:“迪维斯先生的中文说得太棒了!”
  迪维斯白皙的面皮上微微透出一层高兴的红晕来。“穆先生过奖了,过奖了。”
  少明叫来侍应生,先请迪维斯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瓶威士忌。侍应生一走,迪维斯就不解地皱起眉头,说道:“你们中国人,非吃饭喝酒,不能谈生意。我现在也学成了这一套。”
  少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趁机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成长条形的合同,隔著桌面递给迪维斯,道:“这是合同,请迪维斯先生先看一看吧。”
  迪维斯接过来,将折叠在一起的合同展开,平铺在桌面上,仔细地看了许久。
  少明敏锐地发现他看到金额数字时,目光抖得一亮,便知道他动心了。
  迪维斯慢慢抬起来脸,重又将合同按著折痕,一片一片反转著折回去。他不动声色地将合同轻轻放在桌子一角,望著少明先是微微一笑,缓缓道:“五十万,穆先生出手实在大方。不过我不能现在就给你答案,请允许我考虑几天。”
  少明笑道:“好。这没问题。那麽我就静候迪维斯先生的佳音。”
  迪维斯并不回答,张开围满胡须的嘴巴,哈哈笑了两声,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那我们就这麽说定了。”
  少明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半锺。秦俊因为感到无聊,手里捏著盛满鱼食的小瓷碗,正一脚踏在石阶上喂鱼。他听到身後响起一串脚步声,扭头看到少明正徐徐走来,遂笑道:“你回来了。”少明刚走到他身边,他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酒味,不禁盯著少明的脸问道,“你喝酒了?”
  少明顺手从碗里抓了一小撮鱼食,抛进池子里,道:“喝了一点。”
  秦俊笑一笑,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了几下,道:“这麽大的酒味。你这会到底是醉著呢,还是清醒著呢?”
  少明抓住秦俊端著碗的手的手腕,低声道:“自然是清醒的。”同时将脸欺到秦俊面前。
  他嘴里的酒气浓郁地喷到秦俊的鼻子里,秦俊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发晕,似乎也醉了。瓷碗“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并没有摔碎,在草坪上滚了两滚,里面所剩的鱼食全部倾洒了出来,落在草叶间,立刻消失不见了。
  二人搂著躺倒在草坪上,秦俊感觉到夜间地面上的湿气钻过衣服,侵到後背的皮肤上来。他的腰正好压在了腕上,不觉吃痛地轻呼一声。少明停下动作,问道:“怎麽?”
  秦俊把碗拿出来,扔到一边去,勾住少明的脖子,也不回答他,用力往下一拉,又含住了他的嘴唇。
  等到二人都精疲力竭之时,并排仰面躺在地上,才感觉到初秋夜间的凉意,使得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的疙瘩。秦俊忽然嘻嘻笑了几声,坐起来俯身在少明嘴上亲一下,商量著问道:“下次换我来,怎样?”
  少明坐起来整理衣服,却不言语。秦俊见状,不快地嘟嚷了一声。少明没听清他说了些什麽,也不去追究。他从地上捡起刚才纷乱间从怀里掉出来的一份合同,默默地放回去。他偷眼打量秦俊,见他一点也不感到兴趣,倒是不觉暗暗意外。
  这时秦俊穿好衣服,捡起那只瓷碗,看到刚才扔出去时,磕在池壁上裂了一条细缝,不禁有些可惜。少明道:“一个碗而已,坏了就坏了。”
  秦俊笑一笑,将碗放下,站起身道:“真累。睡觉去。”说毕,大步朝房子走去。少明无声地跟上去。




第十回 又接旧识床上荐人

  “你为何不穿西装?”一次二人一番云雨之後,秦俊半躺在床上,一只手臂压在脑後,另只手指间夹著半根香烟,伸在床外弹灰,一面问道。
  少明则正在穿衣服,闻言停下动作,很快回道:“不喜欢。”
  秦俊挖苦道:“老古董。”又不解道,“可是你穿皮鞋。”
  少明淡淡地轻声道:“我穿皮鞋。”
  秦俊近来已经摸清楚他的脾气,若是他不愿谈,再说下去是要惹他生气的,也就打住话题,转而笑道:“穆先生,穆老板,我很好奇,为何你在接手穆家之後,就关闭了你家老爷子在世时,开得所有烟馆赌馆?”
  少明轻声一笑,回头望著他道:“秦记者,恕难相告。你也不必挖苦心思来套我的话。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停了一停,又道,“我们之间,用不著谈这些事。”
  秦俊闻言,心中感到一丝不痛快,默然地吸了几口烟。过了些时,看到他穿好衣服,起身走出屋子。秦俊望著他的身影,忽然觉出凄凉无力的意味来。他总觉得少明也许知道些什麽,只是不愿揭破罢了。但是正因为如此,少明对他处处设防,使得他每次想要接近少明时,总是有种狠狠撞在一堵墙上,被撞得一身乌青的感觉。他静躺在床上,望著半空中缭绕的烟雾出神。他吸完这根烟,将烟屁股扔进床边地板上的一只玻璃杯里,拧灭台灯,翻身躺下睡觉了。
  秦俊搬进穆公馆後,有时二人在少明处,有时在秦俊的屋子里做爱。当少明来秦俊这里时,做完之後不会住下来,而是一定会回自己的卧室。但是他却不会阻止秦俊,在自己房里过夜。
  这日清晨,少明下楼吃早饭,他刚来到一楼,就见管家快步走到面前,低声道:“凤女士来了。这会在客厅里等您。”少明闻言,厌恶地皱起眉峰,也不作声,掉转身朝客厅走去。
  咏霓听到脚步声,抬头朝门口一看,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冲少明微微一笑,道:“我来看看你。”
  少明不快地问道:“你有什麽事?”
  咏霓绕到沙发背後,一只手撑在沙发背上,踮起一只脚,斜著身子而站,一副没有注意到少明不高兴的样子,依旧含笑道:“我听说你最近新养了一只小狗。据说是相当可爱呢。我就想亲眼来看一看。”
  少明立即沈了脸色,望著她冷冷道:“你嘴巴放干净些。”
  咏霓倒不以他的不敬为意,轻笑一声,做出一副意外的样子来,大声道:“哟!难道是我被人骗了吗!”
  这时楼梯上却响起一串慌乱的脚步声,紧接著秦俊就站在了客厅门外。待他看清屋里所站之人时,立时现出激动的样子,高呼一声:“凤咏霓!”他冲进屋子里,愈加兴奋地说道,“我是你的影迷!你在《素梅笺》里的表演实在太好了!”说毕,转头向少明道,“原来你和凤女士是相熟的吗?”
  咏霓笑吟吟地望著他,等他说完,谦道:“你过誉了。”
  少明赶在秦俊说话之前,插进来硬声对他道:“你不是急著出门吗?”
  “啊!”秦俊经他提醒,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再不去报馆,怕就要晚了,也就忽略了少明的口气。急忙向二人道别,匆匆走了。
  咏霓望著他的身影从客厅离开,才转而看向少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点一点头,带了丝轻蔑的口气,道:“那麽我也该走了。再见吧!”说毕,也不理会少明,蹬著高跟皮鞋,“的咯的咯”地走了。
  少明此时已全失了胃口,无心吃饭,坐上车往公司去了。
  秦俊来到报馆,所幸没有迟到,便长呼一口气,往椅子上一坐,先拿眼在桌面上,从左向右扫一遍,在心里盘算一下先做哪件事,决定後才将椅子往桌前一拖,埋头工作起来。
  他正在校正稿子,忽然听差走过来,站在他桌前,道:“秦先生,门外有位赵先生找您。”
  秦俊一听,感到奇怪,他一时想不起,自己认识的人之中有那个姓赵。思索著站起身,对听差道:“我知道了。”说毕,就朝外走。到了外面,迎面就看到赵濂正在门外徘徊,这才终於明白过来。他大声叫道:“赵大哥。”
  赵濂听到,抬头看向他,立刻笑道:“秦先生,实在抱歉,打扰你办公了。”
  秦俊道:“没关系。赵大哥有事吗?”
  赵濂现出踌躇的样子来,犹犹豫豫却不言语。
  秦俊暗暗疑心,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赵大哥有什麽难处,但说不妨。小弟若能力可及,决不推辞。”
  赵濂这才笑一笑,遂把来意讲了。原来他有一位朋友,本来在人家家里做事,却突然生了场急病,只好辞掉工作,回乡下养病。现下病已好了,想重新出来做事,无奈没有门路,一时找不到工作,因此想托秦俊在穆公馆里荐一个事情做。
  秦俊听罢,心中立刻有些戒备,猜疑著他此举是否别有意图。但是对方的话却是无可挑剔,自己又得过人家的帮助,若要拒绝,於情理之上,实在说不过去。沈吟了半晌,才道:“我可以试一试。事情是否能办成,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我和穆先生的交情也并不怎样深。”
  赵濂闻言,立刻摆手,连声道:“那不至於,不至於。秦先生若同穆先生不是亲戚,便是极要好的朋友,不然怎会住在穆公馆呢。”
  秦俊听了他的话,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人居然已经知道这件事。顿时脸上一阵发红,一阵发白,觉得尴尬极了。
  倒是赵濂,仿佛没有发现般,依然笑著,十分客气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秦先生办工了。过几日我再来得秦先生的佳音吧。”说毕,告辞走了。
  秦俊把这件事在肚子里憋了两三日,揣度著赵濂的目的。最终想得狠了,倒不免感到可笑。难道这社会上所有人都同自己一样吗。赵濂兴许只是给朋友帮忙,他不是也帮过自己一次。如此想定,才向少明提起这件事来。
  少明这时已经开始犯困,眼睛本已闭上,听了他的话,又缓缓睁开,想了一想,才道:“正好厨房里缺人。”
  秦俊早已习惯他讲话的方式,明白这是答应了,倒不免感到意外。因为他总也难免对此事感到怀疑。他也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劲,但是直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本以为少明若是拒绝,他也有充分的理由去答复赵濂,如今也只好把人情做到底了。然他转念一想,如此正好还了赵濂的人情。若是真有什麽阴谋,那一定是为著少明而来。这就是少明的事了。赵濂一个区区的巡捕,料也没有天大的本事,能动得了少明。这样一想,他便也就安心睡觉了。




第十一回 粉笺一封暗赴密约

  这日秦俊忽然收到一封信。粉红色的信封里是一张折了两折的素白信笺,上面写著娟秀的字迹。一看便知这是一个女子写来的信。秦俊感到奇怪,自己哪里有这样一个女友。他存了这样的疑惑,迅速地将信从头到尾看一遍,及至看到落款处,清清楚楚写著素心蓝三个字,猛可地心中一紧,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手里捏著信,怔怔地盯著看了许久,半晌才皱眉将信纸重新装回信封中,将信封放进上衣口袋里。这信里写著约他下午四点锺在南京路上的一家小旅馆见面。秦俊不知道心蓝是怎样找到自己的,但是这个约会却不能不赴。自然这人必不会存了善意。自己当初骗走了她一条金链子和一副翡翠耳坠,虽然并不是十分值钱的东西,但是对於一个没有名气的戏子来说,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焦灼不安地等到下午三点半,找了借口,离开报馆,雇了人力车,往约定的地点而去。因为信里已经写明了房间号码,秦俊到了旅馆,径直地上了三楼,在走廊深处的一间屋子前站住。
  他吸了口气,定一定神,才抬手在门上扣了两下。不多久,就听到门里传来一阵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紧接著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门後出现一位穿著翠色旗袍的女子。女子朝他嫣然一笑,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屋子来。然後背对著门,两手背在身後,将房门关上,并且上了锁。秦俊看她的脸上始终带著一丝笑意,这倒不免感到疑心。他一进来,就已经将整个屋子打量了一圈。见这屋子里并无第三人,不觉稍稍放下心。
  女子锁上门,倩笑道:“阿伟,哦,不对,你现在叫做阿俊了。我们好久不见了!”
  秦俊暗暗猜测著她的目的,表面却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笑道:“素小姐,好久不见!”说毕,将她周身打量一遍,见她面色红润,穿著质地极好的旗袍,雪白的颈子上还挂著一条金链子,两耳上钉著一对钻石,又笑道,“素小姐是今非昔比了!”
  心蓝微低下头,轻声笑道:“阿俊,亏你还记得我。”顿了一顿,又抬起头看向秦俊,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麽。老朋友许久未见,何必提那些让人不愉快的往事呢。”
  秦俊听她这些话,很有既往不咎的意思,也就微微一笑,不再提以前的事了。
  心蓝请秦俊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她一坐下,就对秦俊道:“阿俊,我的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如今我已是李太太了。”她说到这里,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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