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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理还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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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的红酒。
味道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浓郁,反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薛飞还在回味着刚下咽的红酒,却只见小舒略微泛红的脸色。他不禁纳闷,这才喝了一小口酒,小舒就好似醉了的神情,谁会如此不胜酒力?
月光下,小舒的脸还泛着晶莹的光泽,她面色潮红,漂亮浓密的眉毛紧皱,樱桃小嘴微张,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的眼神早就迷离,只觉得呼吸变得紊乱,口干舌燥,她仰头又将酒杯中剩余的红酒意一饮而尽。
薛飞觉得红酒的口味差得匪夷所思,好像是被人掺兑了什么别的,就那样三分之一杯下肚,他都能很肯定这酒绝对不是原品。酒的味道偏酸偏淡,虽然色泽晶莹,酒还泛着果香,可是味道绝对骗不了人。雷先生看来是拿了假酒来搪塞忽九他。
就在薛飞想要气冲冲地下楼找雷先生理论一番时,薛飞忽然感觉房间里气温以不可思议的度在攀升,刚才在他眼前和一副无辜纯真样的小舒脸上竟多了几分妖媚。下腹突然热,理智好像也一点点被侵蚀,站在他对面小舒的脸也逐渐和丽娜精致的容颜重合
“丽娜,你可有看见过薛飞吗?”钱暮云打断正在和宾客攀谈的丽娜,问道。
丽娜心下疑惑:“没有啊,薛夫人你刚才叫他之后我就没有看到过他。”
钱暮云一副茫然不解地摇摇头,她勾起丽娜的手臂,佯装熟络亲昵的样:“真不知道这孩跑去了哪里,女朋友过生日怎么可以把她丢在一边呢。”她加重了那个‘丢’字的音,说得丽娜真的是个被薛飞抛弃的玩物。
丽娜没有接话,她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不安些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同黑夜一般吞噬着她,两年前父亲消失后的那种无力感又涌上心头。
“这样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找他吧。”钱暮云根本不容丽娜拒接,大步地拉着丽娜离开了人群,像是知道薛飞会在哪里一般,直接来到了薛飞卧室的门外。
“叩叩”钱暮云敲了几下,不等房间里有所回应,就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薛飞,你在么?”
打开房门后,扑鼻而来的便是那股欢好后特有的汗水味,房间的地板上到处散落着男女的内衣和外衫。床上原本半躺着的女人听见了动静,急忙跳下床扯着被单遮挡住自己胸前的春光。
第163章 虎毒不食子
苏晴、晨以及丽娜进入薛飞的卧室时,入眼的就是用雪白的床单围著自己赤aa裸身体的小舒。她面色依然殷红,脖上还有着零星的吻痕,嘴唇也有过被人狠狠吸允过的痕迹。
胸口像被人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丽娜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胸腔缺氧,脑袋里有什么轰得一下爆炸了,让她根本无法专心思考整理所生的一切。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钱暮云抢先惊声叫道。若是有别人在场,看到钱暮云的这般神情和语气。一定会以为她和所生的一切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我,我是总经理的秘书”小舒见到了钱暮云和丽娜。连忙弯腰捡起了自己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和内衣,她吱吱唔唔地解释:“我们醉了”
苏晴和晨听后,视线看向薛飞书桌上开过瓶的拉菲古堡,和那两只高脚杯。藏蓝色的瓶身一段深一段浅,不难看出酒瓶里还剩余了很多酒,两个人估计也只喝了那么一杯的量,怎么可能会喝醉?
小舒想要叫醒薛飞,让他为自己做主。还没有走近床边就被钱暮云低声喝住:“不准吵他!他也是你能碰的么?”
晨漠视着眼前的一切,视线再度飘回还在床上熟睡的薛飞身上,一杯红酒下肚就能够让人乱、性,除了药,晨也就想不到别的了。
小舒低着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一副极其委屈。我见犹怜的样。她满是爱恋地回望了大床上薛飞俊俏的侧脸,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门口。引人无限遐想刚才的性、爱是多么激烈,害她连腿都合不上,走路还如同一个跛脚的老太婆。
“夹紧你的腿,别忘了你还在薛家大宅。”钱暮云冷声说道。语气里的轻蔑与不屑一顾让小舒一震。这个钱暮云心机太深,明明就是她叫自己来薛飞的卧室,还说只要和总经理上了床,就给她在总公司秘书室工作的机会。
小舒低着头,转而对丽娜说:“丽娜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丽娜身侧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镶嵌在肉里。这一切和钱暮云脱不了干系。要不然钱暮云也不会心血来潮要为她过生日,更不会在如此巧合的时机下硬是拖着她来找薛飞。
搞臭薛飞是计划之中的事儿,但钱暮云参与进来,却是计划之外的事儿。明明以为自己完成任务会很开心,可丽娜却一点都不开心,不知为什么。
钱暮云根本不买账,知道小舒是在做戏便愤恨地代替丽娜警告小舒:“管好你的嘴,今日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了一点风声,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句话戏里戏外都成立,如果钱暮云和小舒的这个交易败落,那么他们都会成为哈市最炙手可热的八卦话题。
小舒心里鄙夷钱暮云但她却依然不得不继续低头呜咽:“我知道了薛夫人。”说完,她再度留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床上的薛飞,离开了房间。
晨心里冷笑,真讽刺,这一切都是钱暮云一人自导自演的。药是她让佣人在红酒里下的,小舒也是她出钱安排。
丽娜终于算是明白了钱暮云当初执意要为她开生日聚会的理由了。
这就是钱暮云准备给丽娜的生日礼物。一个隐形的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脸颊上。这便是钱暮云给她的羞辱。就在她以为钱暮云承认她,开始接受她的时候,再上演这出戏码,这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为的就是要证明她钱暮云从来没有把她丽娜放在眼里。
所有人都不得不再一次对钱暮云的心计与狠毒佩服得五体投地。
“丽娜,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如果无法原谅,无法无视,那么就请你离开他。”钱暮云温文尔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好似房间里淫、靡又暧、昧的味道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正色对丽娜说,“这就是薛家男人给予的爱情,哈市里的爱情也是如此,你早点认清事实吧。”
“薛夫人,如果真是想要我离开薛飞,这么大动干戈设计自己的儿,何必呢?”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丽娜终于开口了。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钱暮云装傻,她一脸的震惊,仿佛丽娜的话是对她天大的侮辱:“你你难道觉得是我策划了这一切?”
“薛夫人,既然是你送的礼物我便没有拒绝的余地,但即使收下,我也不得不坦白,这礼物糟糕透了。”丽娜走到床边,优雅地跪坐在地上,轻柔地抚着薛飞蓬松的头,打量着他的睡颜,“别低估薛飞的智商,就连我都能察觉到是薛夫人你一手设计的闹剧,薛飞醒来之后,怎么可能熟视无睹,装作一切都没有生?”
丽娜的冷静沉着让钱暮云非常意外,她从来没有看出来丽娜如此沉得住气,举止大气,却给她一种心里毛的错觉,仿佛丽娜正在酝酿什么更加恶毒的计策好来报复她。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和薛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同意过。我若是反对,薛飞只会更加倔强地和我对着干,所以我只能从你入手。”钱暮云见丽娜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蠢笨,便将话挑明直说:“丽娜,这都是你自找的。你不适合薛飞,也不适合做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所以请离开他。”
现在如果她再不把话说清楚,那么就是对丽娜更大的羞辱了。钱暮云相信,如果丽娜是个聪明人的话,一定懂得她的离开会换来一张尾数很长的支票。
“薛夫人,这不是成全。”熟睡中的薛飞根本就不知道他身边正在上演什么,丽娜倾身在薛飞的唇上主动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她转正身直视钱暮云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是钱暮云从未见过的严肃,“这是妥协。”
她必须要将立场表明清楚。她并不是主动放弃薛飞去成全钱暮云的,而是因为钱暮云的逼迫而妥协的。
“我会离开薛飞的。”老板交给她的任务已经成功,丽娜可以全身而退,她心里有点失落,但老板应该会很高兴。
丽娜不知道自己在看见小舒在薛飞卧室里的那一瞬是感觉是什么。也许是对薛飞选择的失望,也许是因他出轨背叛的愤怒,但她却就是不愿承认那最明显的心痛。
她最痛的根本不是薛飞与小舒的出轨,而是薛飞接受了雷先生贿赂的事实,尽管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她多么希望,这一次都没生过才好。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嘴角的笑容扯得快要僵住了,丽娜微笑着鞠躬,礼貌地送走了在薛家大宅里的最后一位客人。
“今晚,还真是幸苦你了丽娜。”钱暮云见宾客走远之后语气讽刺尖锐地对丽娜说,“明早我就叫佣人帮你收拾东西,我帮你在市中心新租了一套公寓,离你未来上班的地方很近。”
“还真是麻烦薛夫人您费心了。”脸上的肌肉早就僵硬的没有了感觉,丽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笑着撑过了这该死的生日聚会。
头疼欲裂,自己是在哪里?
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睁都睁不开,他这是睡了多久?
他之前似乎是在和小舒喝红酒,然后喝着喝着丽娜居然出现了
他和丽娜?想到这里,毫无睡意的薛飞掀开被,自己的下面竟什么都没穿!他隐约感觉事情有些古怪,四处张望了一下,自己的卧室里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丽娜的影。
墙上的时锺嘀嗒,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薛飞惊讶地现他竟然睡了五个小时,那意味着他错过了二分之一的生日聚会可丽娜不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么?她为什么没有叫醒他?
薛飞百思不得其解,他穿戴好衣物,纳闷地捡起床边的一个米黄色文、胸。
丽娜的胸围薛飞了解,眼前文胸的罩杯他目测小了两个尺寸,明显是个娇小女人的内衣。薛飞下意识地想到了玲珑迷你的小舒,太阳穴越胀痛,不安的感觉逐渐强烈了起来。
他应该要怎么解释除丽娜之外女人的内衣出现在自己的床边?
薛飞无奈地现他竟然连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都没有。
记忆还是有些混乱,房间里还弥漫著一股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丽娜的香水。薛飞恼羞成怒地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对了!酒!薛飞飞跑到自己的书桌台前,那瓶拉菲古堡原封不动地摆在哪里,瓶边还有两只剩余一些红酒的高脚杯。薛飞拿起其中的一个高脚杯闻了闻杯中的酒液,这红酒完全和普通的上等红酒无差异,但是味道
薛飞回想起这红酒诡异的味道,心中充满了更多的疑惑,他检查了一下红酒瓶的瓶塞,木塞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好似一个尖锐物品曾经刺入过的痕迹。这明显是用针筒下药时留下的证明。
薛飞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药。至于下药的人和目地,薛飞则有一个可怕大胆的猜想,这个假设逐渐占据他的思维,让他毛骨悚然。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薛飞二话不说便冲出了房间
独自透气回来的丽娜刚进薛家大宅的门,迎接她的便是一阵阵清脆的陶瓷以及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砸东西的那个人似乎一点不解气,砸东西的度更加频繁,力道更大,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将家里所有值钱的易碎品都砸的粉碎。布吗丸巴。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薛飞举起一个意大利威尼斯手工吹制而成的花瓶,狠狠地摔向客厅的大理石瓷砖,“我是你的亲儿!你怎么可以给我下药?!”
客厅的另一头,丽娜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了中年女人严厉的批评:“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如果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的话,就给我停手!”
“我什么样?”薛飞气得怒火中烧,他随手又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琉璃烟灰缸砸在墙壁上,撞掉了雪白的墙壁上的一块油漆,“你为什么会给我下那种药?你做的是一个母亲会对自己儿做的事情么?!”
钱暮云理直气壮,完全不将薛飞的控告当作一回事:“你若是没有接受雷家那老狐狸的贿赂,没有喝那瓶红酒,那这一切都不会生。我和你爸都不知道你如此心急得想要加入董事会,居然还想着联手外人在薛氏集团最有可能动荡之际乘虚而入!”
薛飞根本就没有答应雷先生的提议,他只是接受了那瓶红酒而已。薛飞清楚的知道,这就是钱暮云的狠心之处。她的这一招无非就是要告诉薛飞,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冲动和不负责付出代价。钱暮云误以为薛飞接受了雷先生的提议,所以要惩罚他对家族的不忠诚。
“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理由?”薛飞对钱暮云失望至极,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他的母亲,“在你和父亲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儿吧?没有足够的能力,所以必须要靠外人的帮助得到薛氏集团?”
薛飞悲哀地笑了,他抬手想要用拳头打碎挂在墙上的一面落地镜,却被丽娜制止了。
“你够了。”丽娜平静的声音让薛飞安心,可是她冷冰冰的神情却叫薛飞陌生。
薛飞只想要将她揽在怀里,对她道歉,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将在原地,想要说的许多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口了。
丽娜见客厅地上的瓷砖上到处都是玻璃和陶瓷的碎片,雪白的墙壁上还有一块墙壁被重物撞击后掉了漆,留下一个凹槽。“你现在真像个疯。你毁了我的生日,现在还想要毁了你的家么?”
不,不是这样的。她必须要听他解释。薛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丽娜硬生生地打断。
“你想要和我解释些什么?解释你和你秘书上床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么?”丽娜残酷地不给薛飞任何解释的余地,她狠下心不去直视薛飞的眼睛,“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必解释。我早知道了。”
丽娜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四方形的白色天鹅绒小盒,塞进薛飞的手里,继续用那平和得可怕的语气说:“分手吧。”
薛飞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停止了,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回绕在耳畔边,挥之不去。他原本打算今晚和丽娜求婚的,想要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有多么快乐,和她在一起时有多轻松幸福,希望她可以一辈留在自己的身边。没想到,他一心牵挂的女人居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我不同意。”薛飞现自己声音在颤抖,他的害怕,失去丽娜的恐惧迫使他再次大声地重复了自己的话,“我不同意!”他将白色的小盒又重新放回丽娜的手心里,感情不能够退货,丽娜不可以说分开就分开。
“我们真的结束了。”丽娜垂眸,害怕泄漏此时此刻自己的真实心情。她自己都害怕承认她会舍不得,她会心疼薛飞,她会不忍心伤害他。“不是因为你出轨所以才和你分手的”
丽娜转头看向不远处正站在厨房看好戏的钱暮云,对薛飞解释道:“你答应过我会做你喜欢的事情的。可你让我失望了,当你接受那瓶雷先生送的红酒时,我们之间就结束了。你母亲说的没错,你们薛家男人给予的爱情就是这么让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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