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向北作者:程左左在人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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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去空留楼台间
　　伸手却捉不到一点
　　泪啊它止不住倾诉过往的思念
　　你在我眼前我想说出我的感觉
　　那是让人感动的情节想起了昨天
　　你在我眼前我想说出我的爱恋
　　伤心离别重又回到相识那刻之前
　　逃不过岁月的磨碾
　　盼着你在我心中独有一片天
　　红楼幽梦惟独你一帘
　　身着白衣化成蝶
　　飞向了啊
　　永恒的香甸
　　——骆小北《梦一帘》
　　一切都步入小北熟悉的习惯的节奏，一丝一毫都没有偏差。早晨浩天叫小北起床，一起度过一天，然后回到寝室打打闹闹，周末浩天载小北回家，偶尔跑去潭湖边上，然后浩天按时上缴每周的生活费。也许只是因为一张迟迟没有补做的饭卡，小北每天都可以幸运的和浩天一起吃饭，可以经常在斗不过浩天的时候拿来镇压浩天。尽管小北心里有无数的害怕，王浩天啊，你到底有什么魔法，让我爱上了你这个男人。我也是男人啊！
　　第二次月考，七班略微有些起色，平均分提高到了年级第八名，尽管这一成绩并不算好，但是对于上回考了倒数第一的班级来说，已经是一个挺大的进步。许秋杰平静地接受了这一成绩，稍稍做了点鼓励，希望可以继续进步，否则就会向别的班主任一样增加自习时间。小北郁闷的是强项语文只考了101分，班级名次到了十四名，而浩天比上一次的进步，考到了第19名。
　　到了晚自习小北和佐阳被许秋杰叫到了门口谈话。小北心里纳闷着原因，要是因为考试成绩肯定不会带上向佐阳啊，人家可是万年金蝉子还是第一啊。小北正奇怪着，许秋杰直截了当地解释了小北的疑问：“我看了你们两个的考场作文，准确来说应该是考场诗歌，”许秋杰顿了顿，看着小北，“我不反对你们写诗，但是考场上不是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写诗，你们俩这次考试时间不够吗？还是觉得自己诗兴大发了？”
　　小北尴尬地笑了笑：“老师，不是刚学了诗歌单元，正好在兴头上嘛，下次保证不敢了！”
　　佐阳也含糊地在一旁附和着笑。
　　“考场作文写诗风险毕竟很大，我们阅卷的时候就开玩笑说年级里头3个人写诗，就一个高分，其实诗写的都还不错，但是阅卷老师可能还是会死板地从字数、格式的角度去评判，佐阳你那完全是运气好，如果摊上王老师改你的诗，你这次死的不知道多难看。”许秋杰无奈地看着两个宝贝学生，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喜欢他们的诗歌的。
　　“许老师，”佐阳堆着笑，“我知道风险很大，这不就是试试嘛，以后绝对不会在考场作文里头写了。”
　　“没以后了，”许秋杰好些好气又好笑，“我们组长要求以后作文命题要严格，诗歌文体坚决除外了，都是被你们这些家伙搞的！”
　　从许秋杰办公室出来，小北心情好了许多，其实如果作文分数提高个10分，小北的名次就会好看很多，当然小北也只是随便这么一想，反正结果都已经出来了。
　　“骆小北，知道我为什么写诗吗？”向佐阳突然问小北。小北奇怪地看了佐阳一眼，摇了摇头。
　　“我是被你刺激到的哦！”佐阳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可不是只有你骆小北一个人会写诗哟！”
　　期中考试在第二次月考之后的一个星期到来，小北决心一雪前耻，准备的很充分，估计也就中考那会小北有过这样的认真劲儿，看的连浩天都连连称奇。最后结果也如人愿，小北挤进了班级前5，年级60名，而七班又一次进步，全年级排到了第六。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十一月中旬伴随着一场大降温，大多数人已经换下了短袖T恤，张泽更是有点夸张地穿起了棉毛衫。小北琢磨着还没有冷到那个地步吧，结果这温度一天3度一天5度地往下降，直冻得小北不住地后悔没带棉毛衫，于是无奈的打电话回家索要被子和衣物。电话那头老妈一个劲儿心疼着儿子，不停地地怪罪骆爸爸，是他说周末再让小北自己来拿被子和衣物，这两天还没冷到那个程度。小北听着妈妈地抱怨，心里乐滋滋地应和着老妈数叨老爸的不是。
　　已经不少家长参与到送衣被的行列中来，邵先、余楚生那些家住其他镇市要等棉被寄过来，为了抗住这几天的寒冷，邵先和余楚生拼了床，王世杰和江枫拼了床。陈嘉的父母第一天降温就主动送来了衣被，而张泽这种传统型好孩子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剩下小北到了周四才盼到老爸送来衣被打算着晚上睡个暖暖的觉。小北心里奇怪浩天的父母居然淡定地让儿子在学校挨冻，只叫浩天怨声载道。
　　“北哥，求拼床啊！”浩天跪在5号铺上，一脸的痛苦表情。
　　“我给你床被子吧！”小北把旧的那床薄被递给浩天，小北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浩天的感情，生怕晚上拼床了自己就把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全扔到潭湖里头去了。小北还是很了解自己的脾气的，他绝对不是那种在冲动面前能完美抑制住自己感情的人，他知道浩天只是把他当成好兄弟，万一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什么天都不知道的事情浩天肯定会尴尬，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法好做，以往的幸福日子那可就到头了。所以小北坚决地拒绝了浩天的拼床要求。
　　“老八这么害羞干嘛，”余楚生看着小北递过被子打趣道，“你还真忍心你们家老五半夜冻得睡不着觉啊？你就从了老五吧！”
　　邵先爬上余楚生的铺子，故作亲昵地抱着余楚生，笑道：“是啊，老八你就从了老五吧，顺应时代的大潮流！”
　　小北心里那叫一个窘啊，暗骂余楚生和邵先瞎起什么哄，嘴上却说道：“他自己活该，我们都穿棉毛衫了，他还装个英雄打赤膊睡觉，冻死都活该。”
　　“操！北哥你有没有人性的，就给床这么薄的小被子！”浩天吵吵嚷嚷地不高兴。
　　“嫌弃是不？”小北跑去熄灯，“嫌弃你还我啊！”
　　浩天在床上郁闷地铺开被子准备睡觉。这会熄灯铃才刚刚响起来。天气凉了，大伙也不天天洗澡，于是就不用天天洗衣服，所以熄灯前的时间变得格外空余。小北躺在床上思索着，浩天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但是……他还是喜欢女孩子的，拼床只是因为太冷了……小北安慰自己，就这样挺好的，每天都能看到他，和他说话，和他一起玩闹，可以光明正大地像“兄弟”一样抱着他，这些就足够了，别看食堂里那些小情侣多么甜蜜，不都还得偷偷的吗？谁有我骆小北这么光明正大地占喜欢的人的便宜？！
　　小北紧紧地裹着棉被，终于结束了3天挨冻的夜晚了，真是一个美好的时节啊。小北辗转几次，迷迷糊糊有点睡意了，脑子里头的王浩天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咚！”
　　小北觉得床都一震，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压了一床被子，紧接着身子被浩天一推，浩天小声骂着“操”顺势就爬进了小北暖烘烘的被窝。小北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我的天啊！王浩天这会可还是跟夏天一样，睡觉只穿了个深色的小内，赤条条的身子用力挤着小北，小北感觉全身血脉都喷张了。
　　“冻死我了！操！”浩天躺在小北左边，身子有些略微发抖。
　　小北一动都不敢动，全乱了，王浩天你的脸皮真的厚的可以，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挤进别人的被窝还骂骂歪歪。小北侧头看着浩天，黑乎乎的一片里头，浩天正渐渐缓过温度来。小北的手碰到了浩天赤溜溜的身体，感觉到他全身冰凉凉的此刻正慢慢恢复体温。
　　“我睡觉很不老实的……”小北有些语无伦次，是的，这么突破小北底线的接触，小北已经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神智和身体了，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他宁可自己这会挨着冻，当时把厚的棉被给浩天得了。
　　浩天缓过劲儿来，看了看小北，突然向小北转过身，笑嘻嘻轻语道：“我也是！”说着伸手横过小北的胸口，就这么亲昵地抱住了小北。
　　小北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深刻地认识到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绝对只是浮云！小北已经明显发觉**的生理反应，有些恼火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浩天，更加害怕了。王浩天，你是在**我吗？！
18
　　小北觉得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被邵先的喊声吵醒了。
　　“哎哟！老八可算从了老五了！”邵先说着就把矛头指向了陈嘉和张泽，“你们俩是不是也快点啊……”
　　小北觉得脸上骚热，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穿衣服，浩天也醒了，有些讶异小北终于有一天比他先起床了！
　　整个上午小北都不停地打着瞌睡，困意盎然。**你个王浩天，害我一晚上都兴奋，操，上课倒是困起来了！小北哀怨地看了眼浩天，明显这小子没有心理负担，昨晚睡了一个踏实觉，上课神气活现地。小北心里暗自叹气，算了算了，就当白吃人家豆腐，付出点小代价了……
　　到了晚上，浩天就没打算爬到上铺去，得意霸占着小北的床位，嘲讽江枫和张泽，张泽绝对是那种内向到保守地步的人，本来就不爱说话，面对全寝室的声讨，嘿嘿傻笑着含糊地应付。熄了灯，小北再度面临着昨晚的尴尬，今天已经想了一天，浩天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呢。虽然已经数度推翻这个论调，心里还是特别地尴尬。浩天抱着小北，一会儿又把脚骑到了小北身上。
　　小北虽然自己很喜欢骑被子，但是自己被人当成被子来骑还是很不适应，伸手去把浩天的脚给推了下去，摸到浩天长着细细腿毛的大腿，全身都差点抽搐起来，更加可气的是收手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有意还是无意地碰到了浩天下面，浩天“靠”了一声，只把小北听得毛骨悚然，这样的豆腐吃起来还真是心惊胆战啊！
　　“抱着你睡觉真爽！嘿嘿嘿！”浩天扑在小北耳朵边小声地说道。
　　终于盼到了周日的大息，小北跟个老妈似的在自行车上叮嘱浩天拿被子，自己这三天觉睡得那真叫一个幸福的折磨，半夜都会反常地频繁梦遗，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跑到厕所里去解决。再这样下去小北发誓，自己绝对会做出点什么，那么一切都可能GAMEOVER了！
　　“我就觉得抱着你睡觉特别爽！”浩天故意摇了摇车头，吓得小北紧紧地抱住他，“怎么啦，北哥是不是嫌弃我，想另寻新欢啊！”
　　“操，你就穿条**，跟裸男有什么区别，你跟一裸男躺一起睡觉你舒服？！”小北诘问道，心里却是想着其实也挺不错的，当然前提是那个裸男和自己一样……
　　“都是男人嘛，你怕什么，还怕我会**你啊！”
　　“滚！我怕我**你！”小北没好气地说，提到**小北自然而然地就想到向佐阳的那次，虽然后来又发生过寝室大战上演过邵先**佐阳和徐彬，还有N多反**的画面，但是只要小北想到浩天对佐阳做那动作，心里就特别憋屈。有时候甚至想，如果浩天那样**自己，天哪，小北肯定自己疯了！
　　“去去去，就你那小胳膊小腿还想**别人，”浩天打断了小北的冥想，“每次你被409绑去不都是被**的份儿？！”
　　的确，有几次寝室大战小北就差点沦为被**的无辜小青年，好在佐阳似乎念在自己当初救过他一次的份上都挺照顾小北的，没让室友对这俘虏做出什么可怕的事，而往往这时候408大军也会冲过来营救小北。小北叹了口气：“王小南，我发现我看不透你啊！”
　　浩天终于结束了他的挨冻时代，在即将到来的冬天面前，还是战败下来换上了棉毛衫。大家的棉被问题得到妥善解决都，拼床现象也逐渐退出了历史，毕竟学校那种单人铺硬是要睡上两个人的话暖和的却可以得到保证，但是舒适那绝对是感受不到的。
　　偶尔哪天浩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有什么悄悄话要说，还是会跑过来和小北拼一宿，反正也没那么频繁，加上浩天也不再光溜溜地进小北的被窝，小北的反应稍微减轻了许多，也就由着他。
　　十一月末的第三次月考，七班保持着年级第六的名次，许秋杰尽管不是特别满意，但是还是很高兴自己第一次带班也可以带成这样。语文课代表江枫突然跑过来说：“有人送秋姐一大束玫瑰花哦！”
　　浩天对于这个问题很兴奋，忙问：“然后呢？知道谁送的不？”
　　“然后？！”江枫一脸的激动，“然后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秋姐把那花扔到垃圾桶里了！”
　　这段日子周童是不是跑来找小北要新作品去欣赏，这大姑对侄儿关爱有加，常常拿了好吃的东西来疼爱好侄儿，顺便也便宜了一边贪吃的王浩天。小北和周童的姑侄关系突飞猛进，远远超过了身下的二姑三姑大姨二姨了。周童是个个子挺高的女生，长的一张娃娃脸，但是一双大大的鱼泡眼和长长的睫毛特别像新疆人，于是很多人叫她“小新疆”。
　　等到十二月来临的时候，许秋杰宣布为了参加学校的元旦文艺汇演，年级里面要首先在20号举行一次节目竞选，希望班级里面有才艺的同学自告奋勇去报名。这是就在班上憋闷了一个星期，一直都没人去报名。到了4号晚上，许秋杰再次前来威逼利诱，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心里琢磨着再不确定下节目排练什么的就来不及了！于是狠下心来点兵点将了。
　　浩天从秋姐办公室里回来，一脸的喜色。小北问他是不是秋姐让他去唱歌。浩天几乎暴怒地回答道：“操他个余楚生，出卖我！害的秋姐逼我去唱歌。”
　　“你唱歌不是挺好的嘛，去就去呗，还能出风头，多赚啊！”
　　“喂，你帮谁的？！”浩天不满意地踢了小北的凳子一脚，“我这么深藏不漏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出手呢？”浩天靠近小北小声地继续说，“我从来只唱歌给我想唱的人听的。”
　　“那军训那会你还跑出去出风头？！”
　　“那是个意外，谁让咱们那时候没文娱委员出去顶枪呢？”浩天压低嗓门，“告诉你，我把向佐阳给卖了！”
　　小北一听，诧异地看着浩天，突然翻开了自己记忆的匣子：初中时，一年一度的红五月艺术节在十佳歌手比赛中拉开帷幕，经过舞蹈大赛，乐器大赛，最终在五月末一台隆重的文艺汇演中结束。浩天当时唱《死了都要爱》技惊全场不仅仅是因为唱的好，当时4个班里头不少是潭湖初中毕业的，愣是没在过去的十佳歌手或者文艺汇演中有王浩天这家伙的印象。然而向佐阳不同，初一刚进学校就背着钢琴6级的证书，每年虽然都不参加乐器大赛，但是文艺汇演上总是有他的节目。也许和他的家庭背景有一点关系，但是这家伙的钢琴绝对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初二的时候佐阳在他的《悲怆第三乐章》之后的即兴表演，连当时台下的音乐老师都瞠目结舌。虽然说小北这些外行人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是心里头还是特别佩服他的。后来听说中考前那么紧张的时候他请了一个星期假去考钢琴十级，最后中考居然还考了全县状元。小北此刻回忆起来这向佐阳真是一个绝对的全才啊！人长得又帅，重要的是比小北个子高；成绩又好，比小北好多了；体育拔尖，他可是班里运动会上男生里唯一一个拿过2个金牌的；钢琴还是十级，光这点就足够震慑全年级90％以上的人了；家境又好，不然也不可能从小学琴了；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家伙抢了浩天的心上人，这让小北和浩天对他都没有好感。
　　其实小北也不像浩天那样完全的反感佐阳，毕竟佐阳也算是帮他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