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请入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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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凌云峰还是心有不忿，就凭自己在上面，也该封个父，丹宁是老婆的吧？马洪涛这一点难道都看不出来？
　　“云峰，想什么呢？”丹宁故意伸出手在凌云峰的腰上蹭两下。
　　“没，我在想去哪儿吃饭比较好。”凌云峰讪笑。
　　丹宁脸凑近：“这是该你关心的事？”
　　凌云峰神智有些迷乱：“说得也是。”
　　马洪涛斜眼看向车内的后视镜，对自己的准确判断很是得意：就算丹宁是妻，你家伙这辈子也是个妻管严，没得救了。


☆、107　中秋（4）

　　这是姚峥第二次见丹宁。和第一次的远望不同，这次走得很近，看得更加清楚。丹宁的美的确是用任何华丽词藻都形容不出来的。如果非要和其他人做比较，就是不知何方天神不小心掉落凡间。姚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电脑里寻找封面时不慎翻出来的美男图。可惜，丹宁并不是虚构的人物，现在就真实地呈现在眼前。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凌云峰和马洪涛坐在了一起，让他们两个“家属”紧紧相邻。姚峥有些拘谨，一是因为美男子坐身边，逼人仰视。二是因为凌云峰很少带他出来，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并不熟悉。
　　包厢里，对面两个男人仿佛志同道合，远到世界局势，近到国内政坛，反正满嘴跑火车，比谁能吹。姚峥陡然发现自己绝对低估了老公的口才水平。平日里严肃正经得默默无言的人，见着凌云峰，就跟遇到了知音，不但毫无顾忌地大倒苦水。还一边拍着凌云峰的肩，一口一个兄弟，那样子亲热得就像是他们俩有不可告人的奸情。
　　“很奇怪吗？”丹宁动作优雅地举起酒杯，目不转睛地看着姚峥。
　　姚峥被看得眼神闪躲，好像无处遁形：“有点吧。”他本就不善说谎。
　　丹宁扫了马洪涛一眼：“他是个不错的人，希望你好好珍惜。”
　　姚峥有些不满，酒杯放回桌上：“你放心，我和云峰没一点关系了。”
　　见目的已经达到，但是姚峥没有听出他的另一层含义，丹宁抿一口酒：“姚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以后还要读大学，会认识很多优秀的男人。其实，按道理，那是你选择的自由。外人不应该干涉。不过，既然凌云峰和马洪涛是好兄弟。我们也理应是哥们。我说一句肺腑之言，马洪涛这样实在的人真不多见。而且，你们真的很相配。”其实，丹宁的本意是觉得姚峥太单纯，容易被人欺骗。偏偏马洪涛工作很忙碌，所以担心被人钻了空子。但又没法直说，就绕了个大圈子。最后，总算给了个圆满的结局。丹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连他都因看走了眼，吃了刘强的亏。因此出于好心提醒姚峥。至于对方领不领情，那另当别论了。
　　姚峥总算是听明白了，至于未来，他真没考虑得那么长远。不过最后一句，让他的愤懑一扫而空：“恩，谢谢。”
　　看着姚峥，丹宁有自己已经被腐蚀得通体发黑，堕入万丈深渊永远也爬不起来的感觉。做姚峥这样的人曾经是他的理想。可是，现在只能是遥不可及的梦。他和姚峥恰恰相反，一个人把社会看得很美好，一个人把人类看得很黑暗。丹宁不忍心玷污姚峥眼睛里的纯净，却又担心别人把姚峥拖入染缸。就连他都有保护面前这个清秀男孩的欲/望，就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情绪，就能拉着丹宁去靠近姚峥。
　　“听小马说你学的也是文科，我已经向他打了包票要帮助你。”丹宁浅浅地笑。
　　姚峥是真需要有人指导，还想过请家教来着。这下见来了救星，高兴得不行。也不介意丹宁还没征求他本人同意的霸道，就弯起了嘴角：“真的？”
　　丹宁像大哥哥一样伸手理了理姚峥快遮住眼睛的头发：“恩。”
　　接下来，姚峥的话多了起来。说学校，谈老师，还有同学。都是一些有趣的见闻。丹宁认真地听，时不时还CHA上两句。姚峥真是太好相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丹宁看着那张因兴高采烈而熠熠生辉的脸，遥想起当初对凌云峰的误解。就算他也会被姚峥吸引，何况是云峰呢。为斩断这根情丝，凌云峰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想想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笑容又洋溢在脸上。
　　凌云峰不担心自家宝贝和人沟通的能力，可马洪涛还真害怕姚峥受了委屈，间或往这边瞟。直到后面看到两个人其乐融融，相处融洽，一颗心才往前落了地。
　　“看你那样，小宁还能把姚峥吞了？”凌云峰满脸写满不屑。
　　“你家那个不用我说，也是个狠角色吧？真惹怒了，还不知我们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马洪涛不甘示弱。
　　“这点你就不了解小宁了，除了他认为值得生气的人。要不理都不会理睬。”凌云峰拿过酒瓶往杯子里倒满。
　　“你就心里美吧，不就是变个方抬高自己。自恋狂。“马洪涛嗤笑。
　　“我只是陈述一下事实，不要嫉妒我。”凌云峰更来劲。
　　马洪涛直摇头：“你真是被毒害得不轻。”
　　“对了，于莹怎么样了？判决书下达了么？”凌云峰小声地问。
　　马洪涛也侧了头，刻意压低声调：“早下了，死缓。因为她是孕妇，没准还得改判无期。也就在监狱里蹲个十来年。”
　　“那现在？”凌云峰微颦了眉头。
　　马洪涛阻挡凌云峰的敬酒：“监外执行，她家里。不喝了，一会还要开车回去。”
　　“就你这样，还开车？我找人来接。你看你，大男人的，喝酒喝个尽兴，每次都别别扭扭的。这还是过节呢，怎么地也得高兴高兴。”
　　凌云峰一行人吃饱喝足，就去了不远处的高磊KTV。春秋佳节。没办法跟家人团圆，就只能和朋友相聚。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刚去那会，大家都挺斯文，你推我让，尽显绅士风度。结果唱着唱着就乱了套，酒劲一冲上来，话筒就成了橄榄球，只有被抢夺的命运。其中凌云峰和马洪涛最为执着，抓着麦克风就不愿放手。其实四个人唱功都了得，各有爱好，凌云峰喜欢张雨生，张学友，马洪涛是华哥的忠实粉丝。丹宁乱点，什么人的都有，但他和姚峥走的是同一路子，校园歌曲居多。
　　马洪涛本就是个不喜表露于外的人，即使姚峥坐他旁边，也不会有亲密的举动。倒是凌云峰，直接把丹宁当老婆，搂着，抱着，甚至坐腿上。把丹宁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可不顺从，凌云峰不依不饶，还能借酒装疯，吵得大家耳朵痛。所以，丹宁最后只有放弃抵抗，不越过火线，就随他的意好了。


☆、108　情逝（1）

　　凌云峰美人在怀，歌声越发高亢激昂，从美声唱到通俗，从通俗跑到摇滚。把一群的耳朵全虐待个遍，最后实在有心无力，吼得嗓子沙哑，连连破音，这人还不罢休，到临走时候，还要卖弄一下。
　　马洪涛无语：“你还能唱得出来？”
　　“当然，这才是我真情演唱，你们好好听着。”都以为玩笑，当他喝醉了，各自跑一边去，准备像前几次那样，把耳朵保护好。
　　结果，凌云峰操着残破，嘶哑的声线，唱了一首男版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问你爱我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
　　凌云峰唱得深情并茂，像是用心在吟唱。全场鸦雀无声，静静地听着凌云峰心声的吐露。丹宁听得更加认真，他知道凌云峰这首歌是献给他的。也正因如此，唱到快结尾的时候，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一曲唱吧，马洪涛带头鼓掌，为这两个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人祝福。
　　KTV歌场外面现在已经夜幕深重，作为这里面最清醒的人，马洪涛叫来单位的车一起回家。在他的认知里，警车应该是安全的，可他忽略了一点，警车同时也是最容易辨别出来，吸引眼球的。
　　夜晚的车很多，但都跑得快，走得急。像个个要赶着去投胎似的。马洪涛的同事没开出几米远，从对面就飞快地驶过一俩越野吉普，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只是短短几分钟时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噼里啪啦”一阵密集的枪声，炸空而响，车窗玻璃全被打碎，上面密集的弹孔昭示着刚才惊心骇人的一幕。马洪涛的同事肩部种弹，可是在最紧急的一刻，他本能地死命踩住了刹车。可对面的车早已经启动，绝尘而去。上面的人都带着帽子，还把帽沿压地很低，马洪涛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同样，凌云峰也只看见了冰冷的，还冒着白烟的枪口。脑子里还纷乱无序，悲惨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动作最敏捷，当时就采取了行动的人是丹宁，他猛地一把抱住凌云峰，将背部全卖给了敌人。本来最倒霉的应该是凌云峰，他就坐在驾驶座的后面，可因为丹宁的保护，凌云峰毫发无伤。
　　“小宁，小宁……”凌云峰是眼睁睁地看着丹宁闭上眼睛，整个身体慢慢倒在他的身上。他紧紧抱住尚还温暖的躯体，双手全沾染上粘稠*的液体，那液体还是温热的，可传递到凌云峰的心里是彻骨的寒冷。
　　“小宁，我的小宁……”凌云峰胡乱地亲吻着丹宁的脸，泪水如黄河决堤般汹涌奔流。怀里的身体一点点僵硬，没有了丝毫的生气。被泪水迷糊了视线的凌云峰唯一能看清的是丹宁微微扬起的唇角，他一直在笑，就算是在死的瞬间，他大概是想把最美丽的笑容留给心爱的人。
　　凌云峰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强力拖走的，他抱着丹宁根本就没撒过手，即使是双手酸痛，麻木。他也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死死箍住了丹宁，不，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丹宁还说过，等他老去，会拿轮椅推他走的。丹宁就是他的腿，他走哪儿，小宁也应该在哪儿。如果，小宁都没了，他还怎么走得动，人生的路好漫长，没有了丹宁，凌云峰一步也跨不出去。
　　当凌云峰在太平间，被强迫离开丹宁的时候。他的精神全垮了。眼神暗淡无光，神情悲戚。他的心被丹宁带走了，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尘世中飘荡。马洪涛专门请了一个月假寸步不离，唯恐他想不开自杀。
　　“云峰，你振作点，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你让在天之灵的丹宁日子好过一点，行不？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马洪涛嘴皮都磨出了茧子，可凌云峰像听不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关闭了和其他人交流的通道，只把丹宁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连几天，凌云峰都让姚峥多准备一副碗筷。他用笃定的眼神看着马洪涛：“小宁会回来的，你们先吃，我等他。”
　　结果是凌云峰一口饭也没吃，就那样傻傻地坐在饭桌前。害得另外两个人都没心情，吃几口就匆匆了事。姚峥也受凌云峰的感染，都是一边哭，一边吃。，每天都能带着两个红眼圈。马洪涛看得是又心痛，又气恼。一个犯傻的就够麻烦，还有个跟着犯糊涂。于是，先从姚峥开刀，让他先安静下来了。只是，凌云峰的状态还是让他忧心。
　　丹宁的一切后事都是马洪涛找的殡仪馆办理，凌云峰被他完全隔离开来。就是动用武力，也也不打算让凌云峰出门。有了他，估计只需要一天完成的事不知拖到什么时候。当然，除非凌云峰接受失去丹宁的事实。
　　凌云峰是直到亲眼看见丹宁下葬的那会，才恍然两个人已阴阳相隔，永远分离。想哭，眼睛已经流不出来。他呆若木鸡地看着丹宁的骨灰盒被放进棺材，然后沉重的棺盖将外面灿烂的阳光全部挡住。
　　墓碑上本来是让工匠篆刻，凌云峰直接找了毛笔，亲手挥就，既整齐又美观的楷体大字：
　　致爱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无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写到最后一句，凌云峰再次红了眼眶。手都微微颤抖。顿了好一会，才接着写了下去。待落了自己名字的款，手已经握不住笔，随手丢到一旁。双腿跪了下去。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马洪涛以为凌云峰是太伤心站不稳，赶紧去搀扶。却见凌云峰摆了摆手，双手扶住墓碑。眼含热泪：“小宁，都说男人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今天给你下跪，求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刚我把你的那一只偷偷放盒子里了，这一只是我的。”凌云峰边说边戴到自己的手上：“你老是觉得亏欠我。只要结为了夫妻。过去的一切你就可以不再去想。身为丈夫的我本来就有责任保护你。就算我为你而死，也是应该的。小宁，既然我是你的丈夫，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还是会守候在你的身边。我会经常来看你，陪你说话。还有，你曾经说过，我是这世界上最棒的男人。我会做给你看的，一定。”


☆、109　情逝（2）

　　当天夜里，丹宁就来到凌云峰的梦里。他拉住凌云峰的手，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告诉凌云峰，他很开心。他还说他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那个世界里，他不再孤独。他已经原谅了继父。从凌云峰给他看那封信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再没有恨了。现在更加不会将他当作仇人。凌云峰问他，是想家了吗？丹宁摇头，点明是回来收脚迹的。（民间有这一说法，亡去的人会回到生前走过的地方，把痕迹收走。）凌云峰很不高兴。丹宁又笑，还安慰在梦里还可以相见。凌云峰才放了手，让他离开。
　　第二天，凌云峰醒来后，恨不得砍掉自己那只手。干嘛要松开，为何不一直拉住。后来马洪涛得知了，差点没骂死他。如果真那样，凌云峰就会出事，被鬼附身。丹宁是肯定不愿意这么做的。如果知道凌云峰是被他害死，不是更加难过。凌云峰就是个猪脑子，偏要闹得大家都不安生才好。被马洪涛一通训斥，凌云峰的脑子才总算从迷雾中醒悟过来。
　　不过，丹宁的死还是给凌云峰带来了巨大的阴影。将近一个月，凌云峰因情绪不稳定，没去公司上班。而远峰集团没了总裁。很快就出问题了。症结就出在毛毛身上。
　　毛毛在公司里并没受到重用，人事部门看他人还算机灵，就给了给闲置。在会议室端茶倒水，为会议做准备工作。说起来，这工作真轻松，只是薪水根本不会高。
　　毛毛做还是做得像个样子，但那会满足这点工资，不够他一件衣服的开销。所以，他脑袋削尖了去认识各部门领导。没多久，就把财务部门的总会计师小雅给拖下了水。
　　小雅是个离过婚的中年女人，在工作上，绝对无可挑剔，能力卓绝。可在感情生活上一塌糊涂。就是找不到中意的男人。这毛毛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找对了人。使出浑身解数把她弄到了床上。
　　这下子，小雅是老牛吃嫩草，自我感觉良好。没事就把毛毛拉到自己的家里住。后来随两个人关系的亲近。毛毛就建议小雅去炒股，说一本万利，时间很短，就能有百分之二十的收益。小雅起初不信，又禁不住毛毛死磨硬泡。拿了一点积蓄去试水。结果，真没几天，就赚了一笔。小雅是学财务的，哪能不知道股市本来就存在一夜暴富的神话，只是风险太大，不敢趟那浑水。而毛毛又把自己自比股神，吹上了天。他是在里面卧薪尝胆好多年了，说就差本钱。小雅将信将疑，又多投了点，同样，利润可观。欢喜得抱着毛毛乱亲。再后来，就跟赌博似的，上瘾了，数额越投越大，利用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