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远的三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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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很安静的在听老师念着这篇文章，杨雪的眼睛里我好像看见了泪光。她把头低得很低，有些女生都已经红了眼睛，就像上次张垚念得《疯娘》那样。我现在才知道我旁边这个瘦瘦的男孩心里藏着这么多的事。后来在学校播音室里我又听见了这篇文章。现在想来我还是会感动，就在听完的那天晚上我给我爸打了一个电话。只想听听我爸的声音，我也害怕突然有一天我会失去他。气氛很沉重。老师念完以后，就叫我们自己去体会里面的内容。再次看见这篇文章还是在陈祖成把笔记本给我的时候。第几页里面的内容我倒是忘了，只知道那一页前面写着仓央嘉措的诗。是除了《断章》以外，他最爱的一首诗。周末打球的时候安童没有来我一个人在球场上打了很久内裤汗湿了以后，我就坐在那里休息这时候夏洛川走了过来。他站在旁边。我看着学校周围老师的孩子在学校的操场上追逐嬉笑。然后夏洛川对我说“学校好想要组织一场全校的篮球比赛，要班上组织球队。你参加不？”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我肯定要参加啊！这样我就可以见一见学校里那些打球高手了。嘿嘿”我对着他嘿嘿的笑着。

　　　　“那你要和胡维翰他们组成一个球队，你不是不太喜欢胡维翰吗？”

　　　　“不喜欢有什么用！凭我一个人也不可能打出来啊！再说啦NBA里再牛逼的也不是要和人合作吗？为了班级荣誉我就先忍着吧？还是小孩好啊”我看着那些刚才还在一起，现在就有一个被打哭了的那群小朋友说。

　　　　“确实好多年前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在父母的呵护和陪伴下，在阳光下自由的哭泣，奔跑，欢笑。”他消瘦的脸上，好像多了一层乌云一样。那一群小孩让他埋在自己的故事里莫名的悲伤着。我想他这个时候在想他那一位爱他却又不在人世的爸爸。

　　　　“我真羡慕你，你很勇敢！”

　　　　“lifeisntaboutwaitingforthestromtopass；itisaboutlearningtodanceintherian。whatifiamnotbra—vewhowilltakethecourageforme？〃他一脸疑惑的问我

　　　　“Iknowbutexperiencinghardshipsisofassistancetoourpsychoiogicalgrowth〃

　　　　他便不在说什么了，这时候整个学校里响起了巴赫的钢琴曲。我并不喜欢这种钢琴曲，可是我记得杨雪说过她喜欢理查德布莱曼还有久石让。在她没说这些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去接触那些类似《蓝色生死恋》之类的钢琴曲。可是后来我也开始听《菊次郎的夏天》了，我承认为了杨雪我改变了很多只是她并不知道而已。现在想起杨雪在医院里对我的咆哮。还是会不觉发抖，原来她想我死，可她在刘伟叫我去打架的那天为什么要设下一个那么温柔的局呢？

　　　　星期一的班会课上，罗素站在讲台上讲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学校政教处抓到一对谈恋爱的同学，结果把他们开了。罗素说之所以没有在升国旗的时候讲其主要目的就是考虑到他们的名誉，还有一件就是学校要求参加12。9歌咏比赛歌咏比赛！我们班上倒数第一，还有一件就是学校要和市里其他的学校举行篮球友谊比赛。所以我们班上必须组成一个球队。结果我们班报名的都不多，我第一个举手报名，胡维翰也报名了还有王城邓威也报名了。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陈祖成居然也报名了。当他报名的时候我瞬间感觉到我们班即将被淘汰。

　　　　“就你们五个，不要替补球员吗？”罗素一边在下面走，一边说。到最后还是谁没有愿意报名。只有我们五个报名了。

　　　　以后的每个周一下午老师都拿来教歌。唱的都是些爱国爱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班唱的那么好还是倒数第一。只要不耽误学习的时间我基本上都在和胡维翰他们一起练球，对于我们练球老师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们要多注意学习，球赛输赢并不重要可能是他太老了没了那股冲劲儿吧！

　　　　“你怎么又在喝雪碧？”夏洛川看球的时候都会这样说我。

　　　　“只是喜欢那种感觉而已。习惯了就像你习惯晚上要看书一样改不了”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的饮料少喝”

　　　　现在打球没有人劝我少喝雪碧了，我现在也基本上不打球了就算篮球在我手里滚下我也没有打球的欲望了。不是不打球只是害怕到球场上去。害怕篮球在空中画出的抛物线让我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读大学的时候好多人都说我不像不会打球的人。

　　　　在我们班上选球队长的时候，所有的女生还有绝大多数男生都选择的胡维翰，确实如此胡维翰球打的比我好，成绩比我好，人还比我帅，再说英语老师也很器重他。不然学校在接待来自加利福利亚的外国人也不会派他去了。所以他是队长就名正言顺了。但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他可以当队长我就不可以？夏洛川给我的答案是：他是校长的孩子，不过是庶出。后来想想他其实挺孤独的王城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自己在学校能混的好一点。
11。…第十一章　2009年之初夏
　　　　2009年的夏天来得特别早五月五日立夏以后，南方的温度就逐渐上升。丝毫感觉不到有残春的味道，我还是爱篮球，还是喜欢叫上安童一起在篮球场上厮杀。我所有的习惯都没有变。倒是杨雪和夏洛川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他们俩经常在一起讨论文学或者其他的。我还是喜欢去偷看杨雪在播音室播稿子时候的样子，我只是在中午或者下午的时候去偷偷看看她。我痴迷于那种吸毒上瘾一样的暗恋。

　　　　“如果你在打球的时候突然个人表现欲望强烈，突然没有了规矩，突然全心全意去上篮，而且还是横冲直撞那种暴力篮球，那就证明了一个问题。你的赤木晴子来了”安童把球放在手里不听得旋转着说。

　　　　“确实如此！只是可惜我的赤木晴子他不爱篮球。她只爱她的徐志摩。她长着一张赤木晴子的脸可是却有一颗陆小曼的心。”我用好像霸王要自刎与乌江一样悲情的声音。

　　　　“何必那么悲伤呢？我兄弟还愁找不到女朋友？说完他把球一下扔过来。打球吧EON”说完以后他一个华丽的转身。自由的奔跑在一个偌大的球场上。四年以后我还在梦里见过安童只是他的声影就像那些让人心酸的记忆一样都渐行渐远。只留我一个人空留一声“杨柳岸晓风残月。”

　　　　高一下册，中期我们开始分科。这是这个学校我最搞不懂的地方。老师说“我们学校为了保障学生能更好的认清自己适合的学科，才这样做的”简直就是狗屁瞎扯淡。分科带来的好处就是课更少了不用一天操心七八科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认识了桃子。那个爱调皮的女生，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是不是冒出的鬼机灵。只是那个QQ网名叫“阿奴的唐钰小宝”却没有和她的唐钰小宝在一起。

　　　　五月May；周四的下午全校的大扫除，没有我扫地我只是回到寝室看了看，陈祖成那个懒汉已经开始在收拾寝室了，我不知道那个冬天用一个手指洗衣服的人也会打扫寝室。可能是室长邓威叫他打扫的吧！那个胖子是不怕我们的，他只怕邓威。

　　　　“胖子！你来不来打球”我对他说道。

　　　　“打扫完寝室，我再来吧要不然邓威回来又要收拾我”那种声音很无辜又很无奈。

　　　　“你就那么怕邓威吗？那今天不打扫他还能拿你怎样！”我用力的吼道

　　　　“你不要激动嘛他不会怎样的。只是我答应过，今天帮他打扫卫生，明天他就给我一本《基督山伯爵》你知道的我就喜欢那一本文学作品，可是我没钱买他既然答应我了一定会送我的。你先走吧！”

　　　　“又一个爱书的人”我一边感叹一边走着，当我抬起头时我看见夏洛川和杨雪在朝学校播音室走去我便跟着他们一起，我看着他们进了四楼的播音室。当我站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见杨雪对夏洛川说“你的这篇英文诗好不错！是不是有来自泰戈尔？我以前没有见过”

　　　　“你说这个诗啊？是我翻译的仓央嘉措的诗那天王老师叫我翻译的，他帮我校对了一下就叫我拿来播音室叫你播放”夏洛川的声音很低沉却又很清晰，我好像在睡梦中听过一样只是我有记不得是什么时候。

　　　　“好的我会播放的没想到你的英语这么好老师一定很重视你吧！”

　　　　“没有啊！王老师对我们班都很好怎么会只重视我一个呢？我先走了我回教室看去了”

　　　　“等一等，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你的衣服扣子掉了一颗吧！那天我捡到了，我见它很精致，又想起只有你穿过那种很有风格的格子衫。就放在了我这里，我想你那件衣服差了这一刻扣子可能会不好看了所以我决定还你”说完她伸出手，那个扣子就躺在她手里透过玻璃的阳光照在扣子上发出砖石般的光泽。很耀眼的光泽让我睁不开眼。

　　　　“你留着吧！就当一个纪念品吧！我还有一颗那种扣子，买衣服的时候它还有一颗是赠送的那我先走了”夏洛川转身的那一刻。我看见了许久不见杨雪的微笑只是我知道那一份微笑不属于我，它是属于夏洛川一个人的。有些情感很隐忍，那些年里我们的情感就想一座死火山一样，哪怕内心再怎么沸腾也只能压抑着。我慌忙一个转身，马上躲在一扇门背后，夏洛川走后一分钟的样子我也从楼上下来，就在我走到二楼的时候，我就听见我的那个人妖老师在和胡维翰说话。他们的对话成了我的高中生活的另一个转折点，这次比上次我和刘伟他们打架还要危险。差一点，我就让校长都身败名裂了。这次如果不是张垚我就被开出了。

　　　　“马上要分科了，你爸想见你一面。他在老地方等你。我去杨雪那里一趟看看夏洛川的稿子交给他没有”

　　　　“恩那我去了！”

　　　　“等一等！你把衣领弄好不然你爸又要骂你了快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了这样对你爸不好”

　　　　“谢谢王老师啦”

　　　　我慌忙的从二楼的另一个楼梯走下去。然后就看见那头胡维翰走得很急，很快。我和他隔得很远但我还是能看见他进了校长办公室。强烈的欲望驱使着我靠近校长办公室，我站在校长门口的盆栽后面。最开始我什么都没听见可能是他们声音太小，也可能是办公室门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后面的谈话却让我解开了到底是谁比刘伟再次回到黑道上。

　　　　“你可不可以声音小点，你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是不是”

　　　　“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爸爸，你关心过我吗？你对的起我妈妈吗？”

　　　　“你要知道我对你的关心，可不你那个什么刘叔叔少，我才是你爸爸！”原来校长是胡维翰的爸爸，怪不得英语老师会对他那么好。怪不得罗素在开学的时候就说我们班上的人要么是有实力要么是有势力。怪不得英语老师不对胡维翰发脾气。

　　　　“爸爸！你也配”胡维翰的话还没有说完，然后就是“啪”的一声我确定我都能感觉到那一记耳光的威力。

　　　　“好！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当初你为什么要抛下我和我妈，现在你来打我？”

　　　　“要不是我，半年前你就坐牢了，你以为你那个刘叔叔能有多大本事？”

　　　　“是我逼刘伟怎么啦，他爸爸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吗？你不配已永远都不配做我爸爸，刘震浩打我和我妈妈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你好意思来说是我爸爸。你怎么不问问你的良心对不对的起它，你报警啊！说我是间接杀人犯，你为什么还要去警局帮我找关系！为什么不要我坐牢这样你这个爸爸不是当得更加心安理得吗？”那是一种咆哮的控诉。我慌忙下了楼，我不知道我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原来胡维翰是校长的私生子，原来胡维翰的继父就是刘伟的爸爸。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只是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还无从适应。那么说王城和胡维翰找的人都是同一批人怪不得他们俩会在一起。只是当年又是谁设下一局让我没有参加那一场战争？又是谁报的警呢？当我知道这一切以后，我不知道我能为刘伟做些什么。我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但是如果不是杨雪我想我还不会对胡维翰大打出手。

　　　　周五的早上该我们那一小组打扫卫生，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我们在三楼，而我们要去打扫一楼的绿荫大道，我们一边打扫一边聊天我伍子墨和夏洛川再聊音乐他们聊的绝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也不是什么《杀手》，我喜欢的BEYOND，他们更是不会拿来聊了。当我们低头把所有的垃圾打扫干净的时候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尖叫，一个人一下从一楼掉在了楼下的树上，还好树够高要不那个女生估计就挂在水泥地上了。伍子墨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跑得特别快，然后就是爬上树，把那个女生从树上抱了下来，为此还刮破了他那件黑色T恤，手也被刮破皮了。

　　　　“子墨怎么啦？”

　　　　“有一个同学掉在了树上，夏洛川过来帮我一下”

　　　　然后就是那个女生在树上尖叫喊道“你的手啊！放在那里的不要乱摸好不好！”

　　　　所有人都笑了。

　　　　“这是什么事啊！居然有人掉在了树上，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不知道这是抱怨还是嘲笑反正我在心里嘀咕。最后花了半个小时才把那个女生救下来，期间那个女生不停地叫着“不要乱摸”这类的词语，我一直忍不住笑。是什么样的女生才有这么彪悍的作风，在众目睽睽之下吼得这么认真，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被非礼了？

　　　　当伍子墨一只脚从茂密的树叶中露出的时候我们都以为马上就平安无事了，也可以看看到底什么奇女子这么强悍，伍子墨抱着她慢慢的下来最后当伍子墨站在花坛边缘的时候，不行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他可能是没有站稳，然后我们就看见了很狗血的桥段，伍子墨一下摔倒了那个女生一下扑在伍子墨身上，就在摔倒那一瞬间，她还抬起头看了看伍子墨的脸最后她一闭眼就晕过去了。她把伍子墨的初吻夺走了，我不知道晕过去的人都能做出这么逆袭的事来。后来我们一直问桃子是不是故意的。也一直开他们玩笑毕业以后就报同一所大学。只是意外来得太突然。

　　　　杨雪跑去抱起那个女生。

　　　　“你没事吧！”我对伍子墨说道。

　　　　“没事就是有点晕”他的脸很红很红我感觉他的呼吸好像自己都无法控制一样。

　　　　“杨雪你看看她的校牌是哪一个班上？”

　　　　“高一七班的！陶桃”杨雪一边用手扶着她一边对夏洛川说着。

　　　　“陶桃！好有诗意的名字。第二个桃是不是桃之夭夭的桃”

　　　　“是桃花的桃”我回道。

　　　　“我们还是把她送到他们班上吧！子墨的手也要上药不能感染啦！我来扶她，，李末秋你把伍子墨送到医务室吧！夏洛川你来帮我一下扶她一下，陈祖成你把劳动工具放回教室，帮我们请一下假”杨雪想一个军官一样指挥着我们。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拿劳动工具”陈祖成嘟着嘴抱怨的说。

　　　　下午吃晚饭的时候，我们都在讨论今天上午那个女生。我一直笑，忍不住的笑。只要一提到那个女生，伍子墨的脸一直就很就像朱砂印一样红。

　　　　“今天上午那个女生的眼睛好大啊！只是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居然掉了下来要不是那棵树，她起码半个月起不来了说不定就挂了”我对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