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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相思烧了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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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透进房里的稀薄晨曦里,裴文的睫毛微微地动了动。
57、(三) 。。。
二月十四日的那场演出,乐队受欢迎的程度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对乐队中的每一个人来说,那个美好的情人节夜晚,都成为了他们值得回味的记忆。
从台上下来,他们便围坐到了卡座上。乐器七横八竖地搁在沙发边,他们一杯接一杯喝得畅快淋漓。那一晚是邱凯第一次喝得烂醉,抱着光头的鼓手又哭又闹。键盘手女孩的男友来接她的时候,她颇为担心地看着那四人,看到裴文似乎还清醒着,没有推推搡搡地耍酒疯,才放心离开。
她只是不知道,有的人喝醉了只犯困,不爱闹腾。剩下的那四个男孩儿没有一个是清醒的。等到酒吧打烊,他们互相扶持着走到了街上。初春的夜晚,凉风催着酒劲涌上脑袋。邱凯缠着光头无理取闹,两个人磕磕绊绊地摔到了地上。身子懒得动不了,他们索性在地上躺着不愿起来。陈迪超在街上指着昏黄的路灯骂骂咧咧,摇晃着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裴文不知何时,也横在了街上。
都睡了……他们都睡了……?
迷离的醉眼,恍惚着看不清楚。意识也渐渐模糊了。他跌跌撞撞走过去,对着他们踹了几脚,也没有动静。
第二天,他们是被惊慌失措的扫地阿姨叫醒的。四个青年,七横八竖地倒在路边,睡得像死猪一样沉。裴文被摇醒的时候,还不太清楚情况,只觉得身上发冷,口干舌燥。稍稍一动,头就跟灌了水泥似的沉。他勉强抬起眼来,看到邱凯坐在身边,揉着后脑勺。叫醒他们的扫地阿姨心有余悸,教育了他们几句,便离开了。
“嘿……”看到裴文醒了,邱凯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声,“你也醒了?”
“冷不冷?”
“动一动就好了。”着了凉,邱凯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环顾自己的身边,看到他们的狼狈样,不禁又嗤嗤笑了几声。
裴文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爬起来将另外两人也叫醒了。
那个上午,他们各自回了家,倒头就睡。
Cap…Cap从此在斯朵丽有了固定的演出时间。演出的次数越多,邱凯也变得愈发老练起来。和裴文合作的新曲颇受女孩们的欢迎,对这群无所畏惧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成绩实在是鼓舞人心。
转眼到了九月,他们都成了大学二年级的学生。
开学不久的一天下午,裴文收到了邱凯的短信。短信说,晚上的那门选修课临时换了教室,应该去某教的某室上课。临了邱凯还叮嘱道,千万不要翘课,那个老师上节课提示说要点名。
本是一节无关痛痒的选修课,因邱凯特地叮嘱,裴文便准备去。吃完晚饭,他回寝室理了一下东西。下楼的时候,特地绕路从两楼走。路过邱凯的寝室,却发现他不在。他便若无其事地下了楼,去短信里说的那个教学楼。
那是他第一次去那幢楼。上了那个楼层,却发现走廊两边都是自习用的小教室。并不像是能用来上课的样子。他走到短信里说的那一间教室,拿出手机核对了一下,便推门走进去。
在他走进教室的一瞬间,门后面冒出个人来,迅速关了小教室的灯,并把门关上了。教室的窗帘本来就拉拢了,门一关,房里便一片昏暗。裴文的眼睛没有适应过来,怔了一下。随后便听到教室的另一头窸窸窣窣的偷笑声。
“嚓”,一次性打火机清脆的滑轮声,一团明亮的桔色在讲台上蔓延开来,温暖的火光后面,是邱凯,和键盘手女孩。他们的面前放着一个不大的蛋糕,抬眼看着发愣的裴文,笑嘻嘻地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了。
裴文还没说出话来,“啪”“啪”两声,彩条和金银的粉片从天而降,洒了裴文一身。
身后,陈迪超猛地扑到他身上,“哟,恭喜你离棺材又近一步!”
“生日快乐!”短发的键盘手女孩拍着手笑道。
邱凯点好了蜡烛,把打火机放在一边,把烫得发热的手指捏着耳朵,也凑到裴文身边来。
裴文摸出了手机,看了看日期。九月十二号,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的生日。
裴文愣了半天,自嘲似的笑出来。
“你个傻样不会忘了自己过生日了吧?”鼓手歪着脑袋,两手插着口袋一晃一晃地走过来,照着他的脑袋揉了一下。
过生日这种事,从母亲离开中国以后,就没再有过了。往年,也只有在一些低年级的女生偷偷在他桌子里放小礼物,或者是母亲打来长途电话的时候,才会反应过来。兴师动众地买蛋糕什么的,近十年都没有过了,他又怎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快来了。
“还真是被你们吓了一跳。”裴文说。
“好冷淡啊!我们集体翘课来帮你过生日,给点反应嘛!”陈迪超的胳膊挂在裴文的肩上,用肩使劲捣捣他。四双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裴文的嘴角泛起了温和的笑意,“谢谢。”
陈迪超还不满意,待要说出什么来,邱凯拽起裴文便往讲台跑,“快点来吹蛋糕!别跟那个傻子计较。”
“吹蜡烛吧,你个白痴。”陈迪超不忘嘲笑他一句。
裴文被拉到桌边,便俯□准备吹蜡烛,四个人连忙如临大敌似的拦住他。
“先许个愿啊!”
裴文愣了愣。
“这样。”短发女孩将双手合十,“闭起眼睛,然后在心里面想一个愿望,想好了再吹灭蜡烛就可以了。”
或许是觉得那么做有些矫情,裴文苦笑了一下。他们却不饶过他,一个劲地催他快点。
“不能说出来的哦,放在心里才能实现的。”女孩又补充了一句。
裴文和邱凯的目光碰了一下,看到他满心期待的表情。他闭起了眼睛,柔和的烛光映着他的面颊,有种圣诞节一般暧昧的温暖色彩。裴文看上去就像是虔诚的王子,闭着眼睛在等待着洗礼。
“好了,能吹了吧。”过了几秒,他睁开了眼。
女孩笑眯眯地拍拍裴文的后背,“我甩了我家那位,跟你怎么样?”
突然说出这样的玩笑话来,大家都怔了一下。
裴文友善地笑了笑,“其实有件事,很久以前就想告诉你们。趁着今天说了吧。邱凯和陈迪超已经知道了。”
“唉?”被提到名字的两个人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疑问。
裴文顿了顿,平静地说道,“其实我是个同志。”
“哦……”邱凯明白了过来,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另外两个人。借着烛光,看到女孩的眼睛睁得很大。
鼓手耸了耸肩,“Okay,没问题。我无所谓。虽然有点惊讶。”
“哎呀呀,人家是在拒绝你呢!”陈迪超颇为欠打地拍了拍女孩的肩,女孩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滚你丫的!”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呀,才表白就失恋了。我还是跟我们家那位好好窝着吧。”
大家起着哄,推推搡搡地说着笑,幽暗的小教室充斥着他们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回响。
“谁的主意?”裴文轻声问邱凯。烛光下,邱凯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他调皮地笑了笑,指指自己。陈迪超还被女孩揪着,凑过来说,“邱凯说了,裴文么最好骗了。你叫他去上课,就算不想去他也不好意思拒绝的。裴文,你要不要那么容易被猜到啊?”
“没有啊!我没有这么讲!”邱凯连忙笑着否认,“绝对没有哦!”
“吹了吧,蜡油都滴下来了。吹完我们开灯。”鼓手提醒裴文。
“一起来一起来。”邱凯伸出手,把大家揽到桌边,“你们别闹了,快来!”
女孩对着陈迪超“哼!”一声,装作生气地撇过头。
“来,一、二——”
大家的脑袋凑到一起,长长地吹了一口气,把蛋糕上的三支蜡烛一起吹灭了。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空气里带着蜡烛燃烧特有的幽香。鼓手用手摸着桌子,摸黑走到门口打开灯。邱凯小心地把蜡烛从蛋糕里拔出来,放到一边。
男生都不会挑蛋糕,特地瞒着裴文,拜托了键盘手女孩出马。女孩买了一个极其精致的六寸大小的巧克力蛋糕,蛋糕的夹层间混着新鲜的水果片,口感很可爱。
那一晚他们坐在小教室的桌子上,吃着蛋糕,唱着歌。歌声和笑声穿过关着的门,很远都听得到。月亮像美人的明眸,含水的眼从窗口俯视着这群快乐的年轻人,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歌。
快要到十点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五个人排成一字,从教学楼慢悠悠地逛到生活区。键盘手女孩还不忘和裴文开个玩笑,说等哪一天忽然想找女孩的时候,姑娘我随时踹走身边的人,随时接纳你。裴文带着温和的笑意,说他会考虑的。
女孩和鼓手各自回了各自的寝室,只剩下住同一幢楼的那三人,步履悠闲地朝宿舍踱去。
“今天被你丫吓一跳,”陈迪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突然说自己是那个。还以为你不准备说的呢。”
“小美如果真的误会了就不好了。”
“其实我觉得吧,”邱凯说,“小美她好像是认真的。”
“闯祸了吧——”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陈迪超立刻嬉皮笑脸地起哄起来,“跟你这厮呆多久你就得压我多久,你要不在,台下那群女人肯定都冲我尖叫呢。”
邱凯扑哧笑出来。
“啊——超哥自己要被裴文压啊,裴文还不要压你呢!”
“滚吧!黄毛小儿!”
邱凯横了他一眼,“我的毛到老都是黄的,我有什么办法!”
“好了好了……”裴文听着他们拌嘴,忍俊不禁。
“寿星说好了,不跟你吵。”
“谁要跟你吵。”陈迪超也欠打地翻了个白眼,“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他说着,朝他们一抬手,转身便弯进了另一条道。
“去见女朋友吧。”邱凯嘀咕着。
“也许。”裴文淡淡地说道。
“……这个。”走了几步,邱凯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翻找着,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来,“刚才好几次都搁着我腿了。”他说着轻笑了一声。
“给我的?”
“嗯。”
裴文打开了那个盒盖,丝质的内层,嵌着一枚精致的打火机。
“不是很高级的哦,”邱凯说,“但是一眼看着很喜欢,很想买。好像没见你抽过烟,反正嘛,留着总有用的。”
裴文默默地将打火机放在掌心,端详着打火机的正面。打火机是帅气的黑色,形状润泽,像一块黑色的冰块。斜对角的角落上是两条银灰色的粗线条花纹,左下方的那个角落烙着一朵银灰色的四叶草,写着些英文字。太暗了,看不清是什么。
邱凯关切地看着裴文的表情,等他来两句评价。裴文将打火机翻过身,又仔细看着它的背面。随后打开了那个有质感的盖子,他的手指划过打火轮,漂亮的火焰从那块黑色的冰里跳跃了出来,骄傲地微微摇晃着。
“软磨硬泡的,那个老板才肯帮我加了油。”
裴文轻笑了一声,将那只打火机收进了盒子里。
“谢谢,我很喜欢。”
“那就好!”
裴文的一句“我很喜欢”,比任何的赞美之词都有分量。听到他这么说,邱凯就放心了。送礼物这样的事最让人头疼。虽然没看裴文抽过烟,不过这个打火机看上去很适合裴文,所以就算有些没道理,他也愣是买下来了。
认识的这一年,生活上的事,情感的事,乐队的事,大大小小的,裴文都会为他着想。裴文认真地听他诉说,给他有用的建议。如果他解决不了,裴文一定会为他做些什么。要他正正经经地放下脸,对裴文说声谢谢,不免感觉有些奇怪。他只是想用更间接的办法来代替话语。就算“谢”字不说出口,想必裴文也能感觉到。
他们放慢了脚步,悠然地走在回寝室楼的路上。邱凯将两手枕在脑后,仰面看着满天的繁星。
“这样的日子要是永远不会结束就好了。”他的嘴角泛着笑意,“我们仨,还有那两个活宝。一起坐在教室里面唱歌聊天。拿到手的新歌一点点磨合成能演出的曲子。演出以后喝得醉呼呼的,七横八竖地在马路上丢人。好开心啊,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裴文静静地听他讲着。
“我们工作以后,一定要找一天一起回学校,再重新过一遍这样的日子。”
“嗯。”
“你会来吗?”
“会。”
邱凯仰着的脸稍微侧了过来,看了看裴文的侧脸。他绽开了笑容,什么也没说,又回头仰望着星空。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圣诞快乐~~
58、捕获斯朵丽的夏 。。。
桃李芬芳的三月,点点嫩绿顶破了树杈,探出了头,同这个世界来了一个新鲜的问好。
夏远醒得比平时早得多,贴了张字条在了冰箱上,告诉裴文,今晚她不回家吃饭。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明明他不会在乎自己在哪里吃饭。夏远自嘲似的想着,朝裴文半闭着的房门望了一眼,便出门上班了。
明天裴文就要搬走了。夏远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裴文开口的时候,她还是哭了一个晚上。现在,她正肿着眼,挤在高峰时段的地铁里。
不管心里装着多么怅然的悲切,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现实。这或许是成年人的悲哀,连颓废的资格都没有。夏远靠在地铁的门上,垂着目光,焦点不知在何处。
明明无处可去,偏偏要告诉裴文,今晚不回家吃饭,究竟是为哪般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女人。她多想把裴文带回家,满脸幸福地对着母亲说,“妈。这是我男朋友。”她想正大光明地挽着他的手逛街。和他亲吻,和他拥抱。
明知道永远只是想想,她却还是贪心了。明明想好只是做朋友,现在却只剩下自我折磨。
那一天,夏远过得郁郁寡欢。她难得在周五主动留下来,加了一次班。在周五加班无疑让她愈发暴躁,熬到了一个小时,她立刻抓起包,离开了办公室。
然后呢,去哪里?
饿着肚子靠在地铁的扶手上,她闷闷地翻看着手机。只有移动公司发来的短信息。连惠子都没来问个好。
惠子从德国回来的那一天,夏远想也没想,便说要住到她家去。两个人窝在被子里卿卿哝哝地说了一夜的话,惠子最终因为旅途劳顿,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惠子给夏远带了个结结实实的咸猪肘,托运回了上海。惠子将咸猪肘从箱子里拖出来的时候,夏远突然哭了起来,将惠子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给她找纸巾。问了半天,夏远只是抽抽噎噎地说,“你怎么能相信我……”
惠子摸不着头脑,连声说,“我错了……”夏远想开口解释什么,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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