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做投行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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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出手机，传了一条简讯给小柳，感叹一下上永保安变化带来的全新体验。
　　没隔几十秒，小柳的回信就传了过来。
　　果然，进了管理层，上班从来不能开手机的小柳也有了打理私人事务的时间。
　　金也斌打开简讯。
　　“保安不用打人。”
　　第二条很快跟了过来。
　　“大学生，英语好。”
　　金也斌正失笑，电梯门开，引导的服务生有些急的小跑过来，“抱歉！久等了。”
　　服务到位的上永会出现迎候V区客人不及时的问题，大多是因为V区客人出现在了非V区的楼层。
　　何况这个V区客人太久没到。
　　金也斌看向Ray，Ray看向祁枫，祁枫一笑，眼光不明显的瞥向金也斌。
　　上永的平吧灯光很有特点，会配合外面的天光变换。Ray选好位子，普通的松四紧六对面桌，一下挪到了最里面。金也斌微微犹豫，还是坐到了Ray的对面。
　　祁枫自然而然的落座金也斌身旁。
　　Ray不甚介意，挥挥手拒绝了服务生的餐单，直接报了白金武士。
　　这酒倒不怎么像是Ray的风格。
　　Ray惬意的靠在座椅上，“金也斌，你猜我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拉祁老大？”
　　金也斌微笑摇头，虽然不清楚，但有一点还是确定的——“祁老大”是Ray每次坑害祁枫之前的稳准预告。于是看祁枫。
　　祁枫当然再清楚不过，“说吧，你想做什么。”
　　“你们……”Ray两眼一眯，“金也斌，我可是为你着想哦！”说罢豪气冲天的一笑，“我怕今天喝到你没钱付账，要被我押在上永。”
　　“少来，”金也斌果断拆穿，“再怎么说，先倒的那个肯定是你。”
　　祁枫一笑，看着金也斌，“白金武士，还不至于吧。”
　　颇为廉价的龙舌兰。
　　金也斌不置可否，“Ray，你明天不是还要做事？”虽然他知道Ray尽兴也没多大实力，到底忍不住劝一句。以Ray的性格，经历了下班时候的事情，难保他会不会出事。
　　“Morgan要加班？”祁枫接口。
　　第二天……是周六吧？
　　“啊……”Ray看着因为失言而诡异微笑的金也斌，“很可能，很可能哈……”
　　“嗯，难怪，”祁枫若有所思，“今天看到Jason和老板见面的时候脸色如此不善。”
　　金也斌一咳，“祁老大，你是不是不常喝龙舌兰？”
　　“还好……”祁枫看着金也斌，一笑。
　　大概他也知道如果提到Jason某人一定会滔滔不绝，所以赶紧换话题吧？
　　“先生？”侍应生展现着诚意而歉意的微笑来到桌前对着Ray，“实在对不起，今天的白金武士刚刚卖完，您是不是……”
　　“卖完？”Ray张大眼睛，“这酒不是很常见？”
　　“是，”侍应生点头，“不过上永存货一直不是很多，所以……”
　　“所以，刚才被人搬了整整一箱上电梯？”Ray一笑，“怎么这么巧，我要的酒恰好撤掉？”
　　“这……”侍应生尴尬一笑，“先生请听我解释，不是恰好撤掉，是楼上包间区恰好有客人点单……”
　　“喔……V区咯？”Ray点头，“所以就可以不论先来后到？上永现在是这样做事？”
　　Ray说话的态度虽然很好，却有一种明显的威压。
　　“先生……”侍应生不知该说什么。
　　“Ray，”祁枫虽然不知道Ray今天的不同寻常的火药味从何而来，却不可能坐视不管，微笑转向侍应生，“楼上客人很多？”
　　“不、不多。”侍应生连忙答应。
　　“那么应该用不到一整箱吧，你帮我们先调一半下来。”
　　祁枫的笑意很简单的化解了侍应生的紧张，他的要求也算合理，喝酒速度再快都不可能是饮马一样，以上永的能力，在这段时间里面什么酒都可以从外面调来，何况还是从来都没有珍藏版和特别版的白武。
　　“是，好的！”侍应生报以一笑，“请稍等。”
　　Ray也不会多做计较，三人吃着东西说说笑笑，微不足道的不愉快很快烟消云散。
　　“老板？”听着祁枫接起洛紫辰的电话，金也斌不由一怔。
　　Ray抬头看他。
　　祁枫起身去接电话，Ray趁机玩笑一样的指着金也斌，“差点出卖我，你要受罚哦！”
　　金也斌不能辨驳，不介意的扬手，“好啊，反正你我一比三先倒的还是你……”
　　很快迎来了侍应生。
　　手里却没有杯子。
　　“先生，”这次的侍应生很想直接找祁枫，但祁枫人不在，于是先跟Ray开了口，“不好意思啊先生，上面……调不下来。”
　　“调不下来？”
　　“是啊，跟上面的客人沟通，似乎不太同意……”侍应生也很为难，“对不起，还是请您换一种吧。”
　　Ray来不及回答，侍应生腰间的对讲机突然亮了。
　　向两人道歉，“不好意思请稍等。”侍应生连忙转身，扶住耳上的蓝牙耳机，“喂，你说。”
　　“喂——”
　　侍应生腰间的对讲机突然被Ray抽走，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态度柔和的男人态度柔和的略加研究，很快的把对讲机拨到了扬声模式。
　　“喂，听得到吗Ben？楼下的客人讲通吗？”
　　“有点问题呢，你在哪里？我现在上去找你。”Ray若无其事的对着对讲机讲出了吓掉侍应生下巴的话。
　　“我在哪里？我还在8817外面啊。Ben——”
　　“喏。”Ray把对讲机交到侍应生手里，当着目瞪口呆的侍应生的面，起身走向电梯。
　　“Ray。”意识到什么的金也斌起身去拉他，动作不敢太过，所以被Ray很轻易的逃开。
　　电梯门在金也斌眼前缓缓合拢。
　　下一秒……
　　“金也斌？”Ray很惊讶的看到金也斌利落踢腿用皮鞋尖头卡住了电梯门，随后整个人在他面前站定。
　　抬头短促的吐气，“我陪你。”
　　相视而笑。
　　

　　　　☆、高端打手x情敌相逢

　　8817，“涅浦顿”。
　　在相当角落僻静的地方，没有相互平行的房间。
　　上永的通讯系统反应够快，两人刚看到涅浦顿的门牌就发现两个神色担忧的侍应生扶着蓝牙耳机快步走上来。
　　这样一来，两人放慢脚步，侍应生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涅浦顿的门外站着两个类似保镖的人物，却加深了警觉。
　　金也斌面带微笑，看着同样一副“上来逛逛”表情的Ray迈着同样“挡我者死”的步伐走到了8817的门前。
　　“先生——”保镖果断的伸手，手却停在了半空。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训练有素的他们竟然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同时呆住的，还有Ray。
　　“怎么了？”金也斌感到了Ray的不寻常。
　　Ray突然转身，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
　　“Ray？”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
　　一个两颊嫣红微带酒气的漂亮男孩走了出来。
　　男孩有一对大得惊人的眼睛，一睁一挑间像极某人。
　　甚至包括开口的语气，“喂，那个非要跟我们抢白武的就是你？”
　　金也斌略感不悦，同时也为Ray感到担心。
　　毕竟自己虽然陪着Ray上来，还是保驾护航的成分多点，当然不希望真的出什么意外。
　　然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早该爆发的Ray早就握紧的拳却渐渐松开，背对着男孩，低垂的眼神看向地面，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于笑容的表情。
　　“真麻烦，”男孩颇为不屑的拎起手中750毫的酒瓶走上来，“要我看就不要理你了，偏偏Jason好心……”
　　Ray突然转身。
　　速度之快，带着难以忽略的攻击意味。
　　男孩想来也是这么想的，害怕的向后退一步，却一踉跄，手中的白武滑落。
　　“咚”，酒瓶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钝响。
　　随着两个保镖出手，Ray惊恐的睁大双眼，却被人一把拉到身后。
　　金也斌上前利落截住两人的攻击。
　　“不要动他！！”
　　却难敌两个真正的专业人士。
　　“啊！”Ray尖叫。虽然保镖的反击被金也斌挡掉，其过程的惊险却把Ray吓到失声。
　　好的保镖，防守在前。
　　然而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金也斌不敢轻敌，咬牙招架，却没精神发现一旁的男孩紧张的抄起了满满一瓶的白金武士。
　　这时，听到Ray叫声的邵熠阳从里间走了出来。
　　“Ray？”
　　听到邵熠阳的声音，金也斌和Ray俱是一震，而Ray只是反射性的抬头，金也斌却被分散了精神。
　　重拳袭上。
　　中招的金也斌倒向一旁，男孩吓到连声尖叫，自卫性的举起手中的酒瓶。
　　“金也斌——”身边的Ray忙去推金也斌，却没想到自己会被打中！
　　“Ray！”邵熠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Ray，却捉不住鲜血混合着龙舌兰的浓香，瞬间震动了每个人的神经。
　　“Ray！”金也斌忙起身向邵熠阳和Ray而去，却被两个保镖拉住。
　　拉住的下一步，叫做“折肘卸肩”。
　　金也斌，当然知道！
　　可惜他已经没有反应时间，去告诉一心护主的两个保镖，他没有想去对邵熠阳不利。
　　眼前的鲜血和心头的恐惧形成的巨大刺激，让人一瞬之间几乎无法承受。
　　然而——
　　突然，一道烟灰色的影子用只能是“飞”来形容的速度来到纠缠的三人身后，随着“啪”“啪”两声，两个保镖不可思议的放松了对金也斌的桎梏。
　　失去重心的金也斌向前倒去，而被一只手臂稳住，随即被收到某人胸前。
　　洛紫辰的声音正响起在耳际，“都给我住手。”
　　12：00。
　　休息室的沙发椅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舒适，但金也斌和邵熠阳谁都没心情坐下。
　　Ray的检查结果未知，谁都放心不下，偏偏两个人看对方都有火，所以冷气充足的配套休息室里面可谓是眼刀擦火硝烟弥漫。
　　“也斌，”祁枫带着一如既往春风拂面的笑容走进来，又对邵熠阳点了点头，“Jason。”
　　“老大。”金也斌有点抱歉，祁枫不过出门接个电话，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说到底自己绝对责任重大。
　　祁枫看了看一旁的邵熠阳，倒没有责怪金也斌的意思，反而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安抚。“今晚老板有事，恐怕不会过来了，我们先回去吧。”
　　“不行。”金也斌抢着说，盯着旁边的邵熠阳，“我不放心。”
　　邵熠阳虽然一脸的轮不到你不放心，到底自己有错，没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
　　祁枫看看两人，笑了下，“不然你先回去，我留下陪Jason。”
　　金也斌摇头，“那怎么行？怎么说都该是我留下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里收到一条简讯。
　　“洛紫辰
　　7层天台”
　　“我去去就来。”金也斌示意祁枫，走出了休息室。
　　外资医院归外资医院，走道里一样的来苏水味道。
　　金也斌努力忽略这种让自己精神紧张神经敏感的味道，走到了7层天台。晚上的天台没什么人，灯光也熄灭了，在周围零散的光源映射下，均匀细密的草坪显出一种不真实的莹莹墨绿。
　　洛紫辰不在。
　　金也斌正四下环顾，突然透过玻璃感应门看到了走廊上洛紫辰的身影。
　　“滴”，门开，洛紫辰走了上来。
　　金也斌没去迎他，只是勉强笑笑，“老板——”
　　下一秒，却被突然出手的洛紫辰打倒在地上。
　　金也斌摸着自己中招的左肩，不可思议的抬头看洛紫辰。哪有人这样，说都不说一声，冲上来打人的？
　　他真想还手，要不是自己真的……该打……
　　升腾的怒火很快熄灭下去。
　　洛紫辰很绅士的弯腰，一只手伸到金也斌眼前。
　　发火过去，开始觉得心疼了吗？
　　金也斌不敢看洛紫辰的眼睛，只是抓住那只手，感觉被大力一带，重新站直。然而不过一秒——
　　“啊！”
　　再次中招的金也斌饱含委屈的从草坪上抬头看向洛紫辰，却发现本该生气的某人竟然在笑。
　　洛紫辰看着金也斌，冷冷开口的语气和脸上若无其事的笑容完全不符，“你故意带Ray去上永。”
　　金也斌一怔，“你怎么知道？”
　　这种雕虫小技被拆穿，有什么可惊讶的？“你恨鼎臣的人很容易理解，不过我倒是很奇怪，”洛紫辰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上去仿佛又深了几分，“鼎臣国际的股权很分散，连国外风投都有好几家，你怎么看得出邵熠阳是大家长？”
　　金也斌淡淡一笑，摇摇头，“我不知道邵熠阳是不是鼎臣的大家长，我只知道他对Ray说谎。”
　　“是吗？”尽管金也斌看上去完全没有说谎的意思，但洛紫辰仍是几乎反射性的问道。
　　见惯话里有话，他很难想象金也斌表达的有可能是真实的意思。
　　金也斌当然知道洛紫辰没那么容易相信，揉揉被打痛的肩头，“就算邵熠阳是我的仇人，我又能怎么样？”
　　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单纯直接到无从隐瞒。
　　洛紫辰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料想的摊牌，他可以利用这个头脑不错的小家伙做自己的助力，假以时日，相信金也斌会有不错的长进。就算不合用，留下做只花瓶也绝不会有碍观瞻。从小学会如何利用人的情感和心意，深知越是坚定的人就越容易控制，此刻的洛紫辰却不知下一步如何切入。
　　难道自己一直看错了金也斌，他并不是处心积虑忍辱负重的复仇天使？
　　眼睛失神的小狐狸，流露出他亦未见过的表情。
　　“世事难料，我能做什么。”
　　金也斌的表情没有沧桑失落，没有戏谑，但有几分轻浮迷惘。或许是因为忆起自己念书的时候很缺钱，在波士顿住地下室，房间每天只有两三个小时可以见到太阳的日子了吧。
　　有一年冬天，波士顿的雪下到膝盖，他亦生生的做了好久的洞穴动物……
　　想到这里，不由微笑。
　　“那个时候我爸爸刚去世，全部的账户都冻结了，甚至连爸爸给我们做的保障信托都被他们……连也淳都不知道我的学费跟生活费完全是自己挣出来的。最辛苦就是第一年，只有黑工可以打的日子，现在想想，这辈子做过最让自己骄傲的事情，就是让也淳一直以为我生活很优渥。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只希望也淳能过得好些……”
　　“那么你呢。”
　　“我？”金也斌一怔，随即转笑，“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洛紫辰伸手递到金也斌眼前，却只得到了那人转开眼神的结果。
　　这回，金也斌怎么相信自己会让他无虞的站起来？
　　洛紫辰暗笑自己。
　　罢了，既然你现在不想站起来——
　　洛紫辰顺手松开领结，手撑着草坪坐到了金也斌身边。
　　金也斌微微惊讶，与洛紫辰接触的后背不由自主的绷直。
　　却感觉被两只手臂抱进怀里。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不会紧张我碰你？”洛紫辰低叹。
　　若是太多层防卫，他总有信心可以一层层的解开；但全然坦白的话，应该怎么办呢？
　　多少人华美而坚固，能激起人强烈的征服欲望；但是面对最单纯容易破碎的东西，为什么会如此心悸？
　　似乎有什么部分，变成了一片空白。
　　一个自己不懂如何去掌控的世界，偏偏美丽的让他觉得值得为之生死。
　　也许……也许，在海边飙车的夜晚，在自己冲向那辆失控的白色跑车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向自己敞开。只是，生活在理性基准上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感受过纯粹冲动的自己，太过后知后觉了吧。
　　

　　　　☆、秘密调查x现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