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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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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看似两面讨喜的建议,经钟无双一提出,便立时受到大殿中的诸人认同,同时也赢得了众人一片赞扬之声。
钟无双从来不敢小视古人的智慧,但是她也清楚,这时世的人,他们的是非观念,处于不是黑就是白的极端意识之中。后世儒家的中庸之道,在这时世还从没有提起或被用到过。
所以,钟无双所提议的中庸之道,各取其长的想法,在当时来说,对时人既是新鲜,又觉得惊奇。当然,它更大的作用还在于,它可以集众家之长,相互取长补短。
不自觉地,无论是北王司马宣,还是南侯公子南宫柳,他们看向钟无双的目光,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这个时代,还是词汇和语言都极简单的年代。很多时候,时人明明看到了一件事,却无法生动形象地把它描绘出来。
第五十六l章 意外(一)
钟无双的口才本来就很好,她顺手拈来的词语,更因其生动形象,在极短的时间里,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更让他们诧异的是,这个女郎,当她言词侃侃地与人辩论的时候,她的周身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种自信,从容,不自觉地带着一种天生的雍容华贵,直逼人而来,让人看了,不自觉地生出一种敬畏来。
这样的钟无双,就算她只是个身份低下的姬妾,但是,在这一刻,却再没有人敢看轻她了。
就连原本一直低眉敛目,坐在司马宣榻侧,一直看好戏的钟眉,现在看她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抹畏惧之色。
心里忐忑的钟眉,惴惴不安地偷偷抬首望了望坐在主榻上的司马宣。她看到的,只是一个神色莫辨的侧面。继而她又转头冲南宫柳望了望,这一望,她不由心里一松。
在时人眼中,姬妾是玩物,可是这个南侯公子看向钟离的眼神,明明带着不加掩饰的爱意和宠溺。这样的眼神,让人无法不相信,南侯公子,他是真的喜欢上钟离这个姬妾了。
按说,钟眉应该高兴的。
毕竟,就算钟离没死,但是,她已经是南侯公子的姬妾了,而且还是南侯公子深爱的姬妾。南侯公子刚才也说了,他这个姬妾,见识出众。而众人,也确实见识到了她的出众之处。这种境况,就算司马宣看上她了,也绝不好意思再向南侯公子将钟离要了回来。
更让钟眉放心的是,就算有一天司马宣知道她是白骊国的公主钟离,那又如何?钟离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喜欢的是南侯公子。所以,就算司马宣知道她就是钟离了,也断不会去追究她的死因,只会追究她为何要背叛自己。
当然,这还得是在司马宣在乎她的前提下。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其时也不过哈哈一笑而已。毕竟,就算钟离曾经贵为公主,现在,她已经是个地位卑下的姬妾。
堂堂北王,不值当为了一个姬妾,而与南侯公子反目的。
想到这里,完全放松下来的钟眉,竟然还出人意料地冲钟无双一笑。
可惜的是,在众人的赞同声中,那个坐在主榻上的北王司马宣却迟迟没有开口,这让钟无双只能一直低着头不能乱动。
忐忑中的钟无双,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竟然无意间化解了一道危机。
终于,司马宣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姬见识不凡,不知道学自何人?”
学自何人?
钟无双一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的好。
在她的沉默中,司马宣哧地一笑。这一笑,有点冷。
正当钟无双的心悬紧,隐隐感觉到不安的时候,司马宣优雅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愧是南侯公子的姬呀!这个钟无双,自从本王将她给了南侯公子之后,果然近珠者赤,这见识也长进了。说吧,你要何赏!”
什么,我可以要赏?
钟无双大喜,狂喜。可紧接而来的,却是警惕。
第五十七l章 意外(二)
她警惕地抬头,悄悄地对上南宫柳的眼眸,细细地朝他打量一番。尽管南宫柳仍然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但钟无双就是直觉地知道,北王的赏赐,自己是不能要的。
因此她收回目光后,果断地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说:“妾不过是听夫主之令行事,断不敢向皇上讨赏。”
看似自斟自饮,甚是放松的南宫柳,未想到向来嗜财如命的钟无双会拒绝北王的赏赐,心里不由对她暗暗赞许。
谁知道,就在他刚刚将酒樽里的酒倒入口中的时候,钟无双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就算要赏,也该是我的夫主赏给妾才是。”
她刚刚说到这里,便马上抬起头,挤出一个笑脸来。随即,她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南宫柳。
南宫柳没想到钟无双的脸皮居然如此之厚,居然当着满殿贵人的面向自己讨赏。一时间,那口酒差点喷了出去。饶是他强咽了回去,却也被酒水呛得直咳。
钱财,在贵人跟贤士眼里,不过是阿堵之物。他们一边挥霍着钱财,一边又不屑于被“钱财”沾染了铜臭。当然,那是有钱人的想法,像钟无双就绝对不会这么想。
她只知道,自己当着这些贵人的面这么将上南宫柳一军,不怕他将吞掉自己的那锭金不吐出来,还给自己。
可她没想到南宫柳这人,这么经不起激。
钟无双慌了,急忙屁颠屁颠地跑向南宫柳,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给弄巧成拙了。
她一边赶紧地给他顺气,一边小声地告罪,“公子实在不愿意赏,就不赏呗。何至于呛酒这么严重。”
南宫柳听了她这话,反而呛得更厉害了。
终于,一些贵女的耻笑声不加掩饰地传来。这其中,自然包括钟眉。
随即,这种耻笑声,被另外一些清朗的笑声所淹没。这些没有恶意的笑声中,有愕然,有惊讶,然而更多的却是,喜欢。
满殿贵人,先是被钟无双当众向南侯公子讨赏的举动惊呆了,随即南侯公子因此事呛酒,又让他们觉得甚是有趣,再看到钟无双又急又慌地跑向南侯公子时,他们只觉得,这个南侯公子的姬妾,也实在是太可爱了。
包括司马宣在内,从来没有人见到有这样一个人,毫不掩饰自己对钱财的欲g彰显出来,而且丝毫不觉得有违清高。在她看来,君子爱财,求之有道,是件多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事。
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妇人,与公聊论政时张扬自信,又见识惊人,腹内自有一番乾坤。她不卑不亢,言行有礼,进退有序,自有一股逼人的风范。
这样的妇人,这样的钟无双,让人觉得有如雾里看花,既近且远,让人捉摸不透,又看不真切。
辩秋风时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了,轻松愉悦的氛围,取代了原来那种激烈的火药味。北国的辩秋风大会,便在众人释怀的笑声中,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第五十八l章 意外(三)
钟无双亦步亦趋地跟在南宫柳的身后,出了大殿,直到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缓缓朝前驶去,那个脸上素来端着笑容的南宫柳,这会儿跟戴了个人皮面具似的,一直板着一张臭脸。
钟无双冲那个对自己不假颜色的人暗里瞪了一眼,随即咬了咬牙,马上挤出一个笑脸来,声音软软的,语气低低的,极为可怜地求道:“公子,我都说不要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气?”
南宫柳哧地一笑,“真不要赏了?”
“真不要赏了!”
钟无双才果断地回了一句,转而她又凑近南宫柳,笑嘻嘻地说:“公子,妾刚才表现不俗呢。要不,你奖给妾一锭金,以表公子重才之心怎么样?”
“你的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南宫柳侧头瞟向钟无双,对上她白里透红,水嫩嫩的小脸,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爱姬这是以退为进?我看爱姬是对上次被我夺了一金的事念念不忘呀,竟然不惜当着北王及满殿贵人的面讨起债来了。”
这,这,这家伙,他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钟无双的小心肝,砰砰地跳,紧接着她便反应过来:他知道又怎么样?哼,我好不容易才得来一锭金,他好意思夺我的,还不许我好意思向他要么!
当下,钟无双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望着南宫柳,小声求道:“公子,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妾,许久以来身边连个可以傍身的碎银子粒都没有。虽说这世上金银不是万能的,但公子可知道,这身上没有金银,却是万万不能的。”
“金银不是万能的,没有金银,却是万万不能的!”
南宫柳将钟无双的话在嘴里慢慢重复了一遍,随即一晒,“本公子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妇人,整日里想着的不是如何去取悦自己的夫主,好让夫主一个高兴之下将自己娶为夫人,却对这些阿堵物梦寐以求。钟无双,本公子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可以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南宫柳这厮,又这样似笑非笑地阴着眼,他这种表情,让钟无双看了就胆战心惊。
她沉思了一会,小声地,嚅嗫着说:“这世上,最为无情的,莫过于帝王之家。公子即便娶了我为夫人,上面还有公子的平妻,妻。以公子之尊,日后身边自然还少不得多少美人,会源源不断地进ru你的后苑。这样的公子,就算对妾有情,又情有几何?”
在南宫柳的盯视中,钟无双却猝然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着他,坦然地接着说:“妾,不过是个凡人,所求也不多。如果不能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那么,妾宁愿拥有良田千亩,金银无数。如果需要,或许再找个面首。这样的人生,对妾而言一样圆满。”
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南宫柳,生平第一次猝然色变了。
他嗖然伸手扼住钟无双的脖子,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崩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找面首!钟无双,够胆你再给我说一次!”
第五十九章 意外(四)
钟无双从来没有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南宫柳,竟然也是个会家子。他轻轻松松一只手,就足以拧断自己的脖子了。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他现在十分生气,可掐着钟无双脖子的手,还是留有余力。即便是这样,却也让钟无双上气接不来下气,脸色紫胀,差点就要背过气去。
钟无双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掰不开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情急之下,索性纵身一扑,整个人便缠上了南宫柳。
南宫柳被这突如其来的软玉温香惊呆了,一股陌生的温柔溢上心头,那手上的劲道,也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了。
可转念一想到钟无双,刚才说要找个面首时的那般随意,不由又心头火起,一把将她推开了去。
钟无双就像一条将死的鱼,她好不容易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哪里还容南宫柳将她再推开。于是,她越发不管不顾地朝南宫柳扑去。
就在她再次闯入他的怀里,成功地挂在南宫柳身上时,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让钟无双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她吃力地,缓慢地,抬头望向南宫柳,然而,他慌乱而惊痛的眼神却让她更为不解。
“有刺客!”
随着南宫柳微微带着颤音的嘶吼声响起,钟无双在跌入黑暗的深渊时,心里闪过一丝怨怼:靠,小娘我这样就成了替死鬼?这就是哪一世,也再找不出比我还要悲催的人了吧!
使馆外。
马车甫一停下,南宫柳便抱着浑身是血的钟无双跳下车来。他一边大步往使馆内走去,一边随手扯下身上的玉偑抛给随行的剑士,高声喝道:“速去皇宫,向北王借最好的御医跟巫医同来。”
那急行的剑士远远接住南宫柳抛来的玉佩,却是一怔。随即高声应道:“诺!”转身跨上马背,扬鞭而去。
步行如飞的南宫柳已经抱着钟无双,转眼便冲入了内院。在众人不无惊讶中,直接将钟无双抱进了他的寑殿,轻轻放在床榻上。尔后又沉声令道:“却取一支百年老参来!”
一个随侍连忙应道:“诺!”
转眼,一支放在玉盒里的百年老参送到了南宫柳面前。他瞟了一眼,命令道:“一半用竹刀削成细片,另一半熬煮,要快!”
“是,是。”
不一会,一叠参片摆在了南宫柳身边。他伸手拈起一片,放向钟无双的嘴里。见她唇闭得紧紧的,南宫柳想也不想,把她的嘴唇一分,便塞了一块参片进去。
直见到钟无双含着那参片,他才缓缓站了起来,深深地盯了一眼钟无双,转身就走。
见他一身血污地便往外走,随侍们不由一慌。这样不修边幅的南宫柳,他们还真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的公子,素来飘然若仙,洁净得不像浊世中人。可现在,他这样邋里邋遢地也浑然不顾便往外跑,这样的南宫柳,他们几时见过!
一名随侍不安地唤道:“公子,这,你这是要上哪去?”
第六十章 龙有逆鳞(一)
南宫柳瞟向他,一边却飞步往外走,一边说:“若想救她的命,非最好的御医跟巫医不能。如果我不亲自进宫一趟,只怕北王一路盘问下来,会有所延误。”
“可是,公子你的衣服”
只可惜,那随侍的提醒南宫柳根本就没有听到。这时候的他,已经健步如飞地提步朝外走去。
只是他刚刚走到台阶上,一辆马车急急冲来,那驭夫一见他,便大声叫道:“禀公子,北王见了公子的玉佩,知是事态紧急,已经令御医跟巫医同时前来了。”
南宫柳点了点头,率先领着御医跟巫医朝内苑走去。
庭院中,盯着那安静之极的内室半晌,南宫柳冷冷的声音传出:“请问两位先生,伤势如何?”
直过了一会,一声叹息从内室传来:“不妥。”
南宫柳闻言,眉头深深蹙起,他怔怔地望着那在风中寂寞地摇晃着的房门,脚下一滑,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少顷,他低下头,缓慢却又坚决地说道:“请两位先生不遗余力,将我的爱姬救回来。”
另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立时接言道:“南侯公子请放心,老朽适才来时,我家大王已有令在先,让我等务必要将公子的爱姬救回来,公子请安心罢。”
南宫柳一动不动了在庭院中站了许久,尔后仰首望天,徐徐说道:“行刺本公子的人,查清来路后悉数处死,一个不留。”
说出这句话后,他昂起头,冷漠地丢下一句,“许是我与人为善太久,久到都让他们忘记了,龙有逆鳞!”
丢下这一句,他也不再多说,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几名随行剑士,随即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议事殿中,灯火通明。
“皇城内的百姓,知道皇上有意另立诸君时,已经连续十数天聚集在王宫外,在贤者的带领下为公子请命。南国各地的百姓也闻讯而动,纷纷准备进京,为公子请命。”
“让皇上更为惊惧的是,现在,不仅是南国的贤士及朝臣对他的行为不满了,就是与公子相交甚好的几个邻国,也派出使臣,前往南国谨君。”
“南国内现在人心动荡,如此发展下去必生乱象。皇上,已经焦头烂额,身体每况愈下。就在数天前,公子坤夷与公子良玉几番求见,均被皇上拒之门外了。以此看来,皇上另立诸君的心意,好像已经有所改变了。”
南宫柳静静地听着贤士们的禀告,半晌,方勾唇冷冷一笑,“难怪他们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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