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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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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看到她的那一瞬,所有的声音都凝了凝,直是停滞了这么一息半息的,喧嚣声才再次响起。
因为今天,钟无双居然穿了一件大红的袍服进殿面君。
这时世,世人都以高雅清淡为美,所以这时世的妇人们着裳,都偏重素淡之色。就是有人着了红裳,那也是掺了大量杂色的。
这时世的妇人,除了婚嫁当天,才会穿上这种火红袍。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人像钟无双这样,居然还穿着红得毫无杂色的裳服进宫面君。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钟无双一身火红的华服,映射得她晶莹清丽的脸庞带了些许媚意,在她完美的身段衬托下,一走动起来,便拂起她那如火烧云一样的长袍广袖。
一时之间,众人直觉得眼睛都灼得睁不开了。
这样的火红袍,就算是这时世的妇人这样穿了,事实上,也没有钟无双这样夺目的自信,这么精致妖娆的五官和媚惑气息。
钟无双毕竟是现代人,她的骨子里,便比时人少了一份忠诚,多了份人人生而平等的认知。
这种认知,如果在她自己没有刻意掩饰的情形下,在时人眼中,看到的便是散漫,从容。
因此种种,在她出现时,无论是那一身火红袍,还是她那不加掩饰的自信从容,才会在第一眼,便令这些阅尽天下美色的男人们都给震住了。
这其中,当然包括司马宣。
他似乎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妇人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表,而是那种由内至外,自然散发的迷人气质。
钟无双是显然是有备而来,她嘴角含笑,纤长修直的颈项,显示出一种优美的弧度。
一直走到大殿中央,她才缓缓站定,冲着高坐在龙榻之上的司马宣盈盈一福,高声道:“南侯公子之姬钟无双,前来向北王辞行。愿北王恩准!”
她来辞行?
司马宣不由暗自怔了一下。
她明明知道南宫柳现在自顾不暇,这当儿她却前来辞行!钟无双,她这是要上哪去?
如果说她是要去找南宫柳,则未免太傻。
南宫柳现在自己的处境都很危险,这当口,他哪里还有时间兼顾她的安危。钟无双这时候回到他身边,岂非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如果她不是去找南宫柳,那么这个妇人也未免太过无情了些。居然这么快便为自己想好退路了。
以这个妇人的聪慧,却嫌太操之过急了。
想到这里,司马宣冷冷一笑,“姬要辞行?据本王所知,南侯公子现在正在前往与五胡部族相邻的胡城,却不知姬这是要前往胡城呢,还是要前往别处?!”
钟无双心里一喜,心想:果然,只有用这个办法,才可以从司马宣的嘴里知道南宫柳现在的下落。
她微微一笑,清脆地说:“妾自然是要回夫主的身边去,妾,这是要去胡城。”
她要去胡城!
钟无双,她竟然要去胡城!!
这下,不仅是司马宣,便是那些北国的公卿大夫,也不由怔住了。
一时间,论议声四起。
这些论议声中,虽然褒贬不一,但大殿中的钟无双,却浑然不在意。
她只是静静地等着司马宣的答复。
司马宣瞬也不瞬地盯着钟无双。直过了许久,他才温和地劝解道:“南侯公子现在有要事在身,正自顾不暇,姬这时前去,只怕时机不当,反添南侯公子负累。姬不如安心在北国等候,如时机适当,我想南侯公子必定会来接你前往的。”
司马宣的语音方落,钟无双便缓缓跪伏下去,同时朝着司马宣重重地行了个叩拜大礼。
她这一叩可用上了三分力道,转眼间额头便铁青了一块。
以头抵地,钟无双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决然,“北王深知我家夫主现在的处境,为人姬者,不仅可与夫主共富贵,更要与夫主共患难!若妾之才能,不能成为我家夫主的助力,那么,妾更要陪在我家夫主身边,陪着他一起经受凤凰涅槃之苦!求北王恩准,放妾离去!”
殿顶很高,穹形大殿中飘荡着她这句话,久久还有余音。
大殿中的公卿士族们从来不知道,在时人眼里与牛马同价的妇人中,竟然也有这气度不输丈夫的节义之妇!
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可以随意赠送买卖,从来也没看在眼里的妇人中,竟然会有对自己的夫主不离不弃,有情有意的知己红颜!
时人震惊了!羡慕了!嫉妒了!
钟无双一动不动地倾听着大殿中各人的反应,她也在等着司马宣的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宣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终于轻飘飘地传来,“好!”
好!
他说好!
钟无双暗里松了口气。
她知道,至此,她所希望得到的结果,基本上都会实现。
果然,又安静了一会之后,司马宣似下定决心一般,将原本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一提,高声道:“传本王口谕,着两千甲士,护送南侯公子之姬前往胡城,翌日启程。”
钟无双大喜过望。
至此,她今天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
再次冲司马宣行了个叩拜大礼,还不及起身,那个不负责任的北王已经广袖一挥,径自退朝了。
跪伏在地的钟无双怔了怔,心想:你丫还没让我起身咧?这就跑了!
她拱着屁股,往左右偷瞧了瞧,见群臣已经如水一般开始往外退去,便也不客气地站了起来。
轻弹衣袍上的灰尘之后,钟无双正准备离开,一个寺人急匆匆地来到她身边,悄声说:“姬请这边走,皇上尚有口谕。”
还有口谕?
钟无双不解,随即她又想到:好说我也给他当了这么久的幕僚,难道司马宣突然良心发现,想起他还欠着我工钱,看我要走了,会不会是这厮准备跟我结账了?对于钟无双而言,有钱拿当然是好事了。
何况,自己这次前去胡城,如果能帮南宫柳想个办法渡过这次危机当然最好,如果无法渡过这次危机,最低限度也是要拉着他一块跑路的。
在钟无双看来,南王神马的,远没有生命来得可贵。
虽说自来到这异世之后,钟无双的人生观一度变成了:万般皆下品,唯有金钱高,若为金钱故,一切皆可抛。所以说,若为活命,其他的都可抛,唯独这金钱是绝对不能抛的!
司马宣没有想到,他见到的钟无双,一改刚才在大殿上的进退有礼的贵人模样。
这时的钟无双,双眸明亮,笑靥如花。
那一身火红袍衬得她肌肤如玉,如此近看,更多了一股让人惊艳的感觉。
这时的钟无双,眼眸是那般明澈,笑容是那般清朗。
这是一种真正放开心怀,云淡风轻,无所畏惧的清朗!
司马宣呆呆地看着她。
突然间,那种自己的胸口,排山倒海的空洞,呼啸而来!
这种似是无力,似是无奈,似是怅然若失,更似是痛苦空寂的感觉,对他而言已经不再陌生。
司马宣看着她,突然间右手一扬,紧紧地扣上了钟无双的手腕!
钟无双转过双眸,好奇地看着司马宣。暗暗想着:这厮,不像是想给钱的样子。难道我猜错了
司马宣的表情中,带着一种失落。
这是一种面对自己无法把握的事的失落。
偏生钟无双幽亮幽亮的双眸,还在好奇地打量着他。
她那明净皎洁得毫无暇疵的面容,以及那双宛如秋水的眼眸,无一不让他心动,心疼。
司马宣口中的苦味在加深,他缓缓抚上胸口,有些无措地想道:原本,这个妇人的一切,都是我的!
可是现在,这个妇人,明明知道前去胡城凶多吉少,但是为了南宫柳,她却仍然要决意前往。
司马宣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妇人居然连死都不怕,甘愿前去赴险?
“钟无双,你明知此番前去胡城风云诡谲,却偏偏还要执意前往,你告诉本王,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难道风姿如玉的南宫柳,便让你执迷至斯?!”
心里这么想着,司马宣心里那些话亦冲口而出。说完了,连他自己都被惊呆了。
这种话,委实不该由他来问的。
自己是堂堂的北王,现在居然像个鲁莽而冲动的丈夫一般,在质问一个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妇人!
一想到这些,司马宣便像被火烙到一般,一把将钟无双的手挥开,尔后急走几步,离得她远远的,一径地喘着粗气。
钟无双兀自惊讶地揉着被司马宣挥痛的手臂,一边在心里对司马宣这种怪异的表现腹诽不已。
她想着:自己原本便是南宫柳的姬,知道夫主有难,自愿前往,多么天经地义的理由,一说出来都不知道感动了多少当世丈夫。司马宣这厮,干嘛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这是要去见自己的夫主,干卿底事!难道
突然,一个惊天响雷在她头顶响起。
随即一个模糊的认知闪入她的脑海。
难道,司马宣喜欢上自己了?!
“你这是,喜欢上我了?”
钟无双小声地,试探地向那个气急败坏的人求证道。
她的问题成功地让司马宣俊如山河的脸孔先是一白,尔后一沉!
他缓缓回过头,用那幽深的双眸冷冷地望着钟无双。
在钟无双眨巴地大眼中,司马宣开始磨牙了。
他是真的在磨牙!
钟无双看到他这动作,不知为啥,首先涌出脑海的居然是得意:这天下间,能令他堂堂北王练习磨牙功夫的,非我钟无双莫属了!
当然,这不合时机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司马宣正瞬也不瞬地盯着钟无双,在他森寒地注视中,钟无双实在受不住了,她敛下眉眼,小声地说:“妾出言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司马宣瞪视着一副安分守己的妇人模样的钟无双一噎,却又嗖然掉过头去。
钟无双这人,向来便是在大事上精明,小事上糊涂。
这会儿,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司马宣这诡异的行为后面,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但有件事,她还是想得挺明白的。
那就是自己好不容易从司马宣手中得到二千甲士护送自己去胡城,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惹怒了这位大爷,免得他一个不高兴撒手不管了,自己的主意可就全泡汤了。
要知道,自己今天盛妆而出,以外臣之礼谨见这厮,可全是冲着这些护送自己的甲士来的。
因为今天上殿面君的钟无双,不是北王幕僚,而是南侯公子的姬。
而这个姬,还是身为北王的司马宣亲自送给南侯公子的。
将妇人出嫁之时才穿的火红袍穿在身上的钟无双,不是为了张扬那份艳丽,而是在告诉世人,她这个北王送给南侯公子的姬,要出嫁了!
尽管火红袍只有当世丈夫的元夫人才可以穿,但钟无双这时穿在身上,却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说她衣不得体。
毕竟,这个贞烈的妇人,是抱着与她的夫主一同赴难的决心坦然前往的。
这样的妇人,又有谁会去质疑,她到底够不够资格穿上那火红袍呢?
这样的妇人,堂堂北王,又怎么能不风风光光地成全她呢?!
妇人已经义薄云天至此,作为她的原主人,堂堂北王又岂能让世人笑话?!
钟无双清楚地知道,自己以这种方式请求回到南宫柳的身边,司马宣不答应则可,一旦他答应了,那么以夫人的礼遇送自己走,便是必然的。
钟无双更清楚地知道,在这件事上,也由不得司马宣不答应。
然而,一旦她的手上有北王的甲士,那么,她就一定有办法将北国拖入这一滩浑水之中。
北国想要置身事外,那司马宣便得要天天求神拜佛,求各路神仙保佑南宫柳没事才行。否则,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一直低眉敛目,静静地想着心事的钟无双没有察觉,司马宣已经暗里盯了她好几眼了。
他在盯了钟无双好几眼后,不知为什么,竟是低叹了一声。
这声叹息一入耳,钟无双便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
半晌,司马宣低低地说:“妇人不晓事呀!”
这话有种怅然若失的味道!
这话是真的带着一股怅然若失!
钟无双差点就抬头看向司马宣了。她实在是很好奇,司马宣怎么会说这种话?!
不过她愣是忍着,没敢乱动。她可不想让自己一时的好奇,打破自己全盘的计划。
竖起耳朵倾听的钟无双,听到司马宣的声音再次低低地传来,“胡城之险,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想像。姬可知道,五胡部族精锐之师尽出,已经埋伏在胡城四周,只等着南宫柳送上门去了。”
“啊!”
钟无双惊呼了一声。
同时她亦在想,如果司马宣所说的属实,那么事情的严重性,可能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不等钟无双反应过来,司马宣继续说道:“由此看来,五胡部族并无与南侯公子洽谈的意愿。他们知道,南宫柳在南国内声望极高,或许,他们意在生擒南宫柳,以此为条件,借以胁迫南王。”
“如此岂非正好如南王所愿!这么说,南宫柳这次胡城之约,定然是有去无回了?”
钟无双静静地听司马宣说完,喃喃地轻声问道。
司马宣静静地盯着钟无双,轻声回道:“南宫柳其人,是当世少有的善谋之士,本王能想到的,估计他亦早就想到了。但是此次的胡城之约,他却是势在必行。现下他能不能全身而退,尚不好说,但凶多吉少却是必然。”
钟无双沉默了。
就在司马宣以为她改变了心意,不再去胡城时,她却朝着他缓缓伏了下去,在行了个叩拜大礼之后,她开口了。
她说:“感谢皇上将这机密之事告知于妾,然而,越是如此,妾便越是不能袖手旁观。现在,你我不是在议事殿上,妾也不是在对北王说话。妾只想请您,看在曾与南侯公子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妾一个小忙。”
她的语速很慢,但吐字十分清楚,似乎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的。
第九十八章 擒贼先擒王 (万字更)
同时,她的语气很恭敬,带着明显请求的意味。
这样的钟无双,不容司马宣拒绝。
司马宣怔怔地望着她,良久,心里终于略为放松,他低沉而温和地说道:“你不妨将所求之事说来听听,至于能不能帮,本王尚须视情况而定。”
钟无双抬首望向司马宣,用那无比幽深的双眸静静地望着司马宣,她的面上却平静如水。
“妾想求北王赐妾一道手谕,一道足以号令北王两千甲士的手谕。妾还想求北王,将南国及五胡部族的消息及时告知于妾。如此,可行?婵”
钟无双的语气一如她现在的表情,从容,淡定!
司马宣猝然回头,定定地盯着钟无双,一字一句地问:“如此,姬还是执意要前往胡城?”
“是!碚”
钟无双的回答,轻柔而坚定。
司马宣的双眸,似要喷出火来一般,他双眸灼灼地盯了钟无双许久。
然后,他侧过头,随即,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值日令官进殿,传朕手谕。”
他在叫人?他这是答应了!
钟无双心里一揪,随即又一松。
其实,就在刚才,钟无双一边静静地聆听司马宣对南宫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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