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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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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她还听到那个剑士,在身后不断高呼:“将军!将军--”
北王宫中。
司马宣坐在主榻上,懒洋洋地盯了钟无双一眼。
尔后,他又缓缓扫视了一眼跪在钟无双身后的十七。
这才无比温和地问自一进殿,就屁股蹶得老高地跪在地上的钟无双,“想不到我本王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一个火牛阵,便让我北王之师扬名于世了。姬,真是好本事!”
这句话太有份量了。
一时间,无数的议论声响起,无数低语声在大殿中回荡。
一直低着头的钟无双,嘴角抽搐了一下,有点想哭。
她抬头无力地看着司马宣,很想说些什么,但又想到:司马宣明明跟我说了,胡城之事,北国不想插手其中,可我偏偏还是将他拖入这滩浑水之中了,想必我现在就算再跟他解释,也是于事无补的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跟南宫柳说,打死也再不回这北国就好了。
司马宣一对上钟无双那变得黯淡的双眼,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往上勾,再往上勾。
最终,形成一个可能的弧度。
他望着那个将头又搭拉下去,身子又开始伏低,只有那屁股还高高翘起的钟无双,又问:“姬,救夫立功,不仅义薄云天,更是才惊天下,如今重回北国,姬便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的么?”
司马宣的一番话,看是褒奖,然而在钟无双心里却激起了滔天巨浪。
她心再次叫苦连天:坏了,我明明让十七他们蒙头蒙面行事的,怎么现在全天下都知道这是北王之师了?谁说这时世消息闭塞的,我他妈才从胡城回到北国,怎么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做了什么好事!
坏了,坏了!我为北国招来这么大的麻烦,也不知道这次司马宣是会活剥了我,还是会活埋了我。
南宫柳那厮也是,他怎么就没想到,我替北国捅了个这么大的漏子,司马宣必定不会饶我,居然还让我乖乖送上门来,由着他处死?!
这时的钟无双,只觉得寒意嗖嗖地吹来,嗖嗖地淋遍她的全身!
就在这时,跪在她身后的十七,大声禀道:“皇上,臣有话要奏!”
司马宣转目望向十七,淡淡地令道:“说!”
语气平静,天威难测。
十七声音一提,决然道:“冲入五胡部族生擒库司的人,是属下。是属下的主意,除了下属,姬无法令得两千铁甲骑士听命于她。皇上要责罚,便责罚下属吧!”
钟无双眨了眨眼,突然顿悟过来。
那个蠢得跟猪一样的十七,居然想替自己顶罪!
自己再怎么不济,至少也是南侯公子的人。而且她的夫主南宫柳说了,让她回来北国待嫁的。
司马宣再生气,最多也就是收拾收拾自己,他终归还是会留着自己一条命去见南宫柳的。
而十七手里可是端着司马宣的饭碗,这厮一个不高兴,就算要了他吃饭的家伙什,也一点不奇怪。
一想到这里,钟无双立时抬头,她先是恶狠狠地冲十七一瞪眼,随即又转过头去,情急地对司马宣说:“是妾的主意!妾求夫心切,便以皇上的手谕相迫,十七将军无奈,只得听姬的命令行事。”
“你有皇上的手谕?”
十七不无惊讶的声音传来时,钟无双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吧,她终于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了。
“你给我闭嘴!”
钟无双恶狠狠地回头冲十七吼了一声。
大殿中,举座哗然了。
钟无双不再理会身后那个比猪还蠢的提问者,对大殿中的议论声也直接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她只是重新转头对上主榻上的司马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用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河东狮吼的表情,怯生生地,带着些许求饶地看着司马宣,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妾知道皇上好意成全妾,让妾前去投奔夫主,妾原本不该做出如此有损北国利益的事来。但事发当日,情形实在危急,妾迫于无奈,才动用了皇上的两千铁甲骑士。”
求饶到这里,钟无双声音一提,转而又说:“可妾让十七将军行事之前,让所有的北王甲士都是蒙头蒙面,妾保证,便是库司现在站在十七将军面前,也绝对认不出他来!”
慷慨激扬地说到这里,钟无双声音一转,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乞求道:“还请皇上看在妾一心救夫的份上,饶了妾这一回罢。”
司马宣如刀斧刻出来的五官此刻是微微含笑,长长的睫毛在眼敛处投下一圈垂影。
他,很气定神闲地将目光,来来回回地在钟无双跟十七身上游荡。
任由大殿中的一切私语声,论议声越来越响。
司马宣的沉默,让大殿中的议论声又响了几分。
有人说:“咄!我皇好意助她投奔她的夫主而去,这个妇人,却恩将仇报。竟然陷我北国于不利之境,用心甚是险恶!”
这话一传到钟无双的耳中,她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她心里冲那说话的权贵狠狠地腹诽道:谁恩将仇报了?谁用心险恶了?那不是人命关天,事出紧急么!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议论声还在响起。
有人说:“妇人虽然暴露了当日两千铁甲骑士是我北国所有,但有一桩,却正好大扬我北国将士之威,大扬了我北国之威。自此以后,我北国将士所到之处,所向披靡,试问这天下诸侯,还有谁敢犯我北国!”
原先搭拉着脑袋的钟无双,在听了这人一席话后,不由连连点头,只差没有起立鼓掌,以示支持了。
司马宣一直懒洋洋地坐在主榻上。
直到众人争辩了一通,又低语了一阵,突然察觉到他们的皇上,正诡异地保持着沉默,不自觉地安静下来时,他终于停止了继续欣赏某人无措的举动。
钟无双那放在膝头上的小手,相互绞动着,一双深如子夜的墨玉眼,正不停转动,显示着她正在急促地想着对策。
司马宣的唇角再次勾起,露出一个华丽灿烂的笑容。
大殿中的众人惊呆了!
面对一殿呆呆若木鸡的众臣,司马宣施施然地站了起来。
满殿权贵的目光,都随着他的动作而转移着。
就在这时,司马宣双手一拊,含笑道:“于万众将士之中,一息之间生擒对方领主,并以两千之众,对敌六万余人,这等功勋,前无古人,然而却是我北国两千铁骑甲士所为!此功,当赏!”
此功当赏!
司马宣的话音方落,钟无双的下巴,便生生地砸在地上。
她抚着吃痛的下巴,傻傻地望向司马宣,目中重新燃起一片希望之光。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大殿之中,又是一阵激烈的讨论声起。
随即一个权贵站了起来,他大声地说道:“皇上,经此事后,虽说我北国的铁骑甲士威猛之师扬名于世,但是,因为此事,也毕竟招惹到南国与五胡部族不满”
那人话未说完,却被司马宣一举手,打断了。
然后,在钟无双的期盼中,在众人的期待中,司马宣又抬起眼来。
他先是深深地盯了钟无双一眼,然后嘴角一扬,目光转向众人,以轻松愉悦的声音说道:“胡城之事结束之后,南宫柳必将会成为下一任的南王,此事已不容置疑。我北国此次于胡城之事上有恩于他,从今往后,南北两国,只会水乳交融,更显亲密。诸公大可放心!”
殿中一时又议论声四起。
“至于五胡部族,不过是小小蛮夷之国,我怏怏北国,还不至于惧它。这次胡城之变,五胡部族的小人行径,已经为世间诸侯所唾弃。如此阴谋小国,我北国及早要对它除而快之,还天下诸侯一个朗朗乾坤。”
少顷,司马宣以一种极为轻飘的口吻,像是极为随意地补充了一句。
钟无双抬眼间,便看到他那双幽深的双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她顿时心中一跳,沉思起来。
在细细体会之后,钟无双从司马宣那轻飘随意的口吻中,慢慢体会出了一个轻笑王侯,那睥睨天下的野心。
司马宣,竟然已经在有意无意之间,将自己置于了那个可以替天行道的天下霸主之位上了。
原来,这个少年君王,竟然有着这么大的野心。看来,我得提醒南宫柳对他多加留意了!
就在钟无双怔仲间,那权贵还是不解地起身辩驳道:“可皇上之前,是不欲让南国及五胡部族知晓此事的呀?”
“贤公,贤公!有所谓世间之事,俱是此一时,彼一时罢了。贤公怎么可以墨守成规,不懂变通呢?”
又一权贵起身,他一边拉着那贤公坐下,一边连连劝导着他。
直到这个时候,钟无双才感觉那戴在自己头上的金箍咒解除了。
她暗里揉了揉已经跪得酸痛的腿,又可怜巴巴地望向主榻上那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君侯。
几乎是她的目光刚刚投过去,司马宣的目光便迎了上来。
望着那眼神瞬间灵动起来的妇人,他第三次勾唇一笑。
就在钟无双望眼欲穿之时,他终于再次开口了。
钟无双见状,忙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忍着腿上的酸痛,摆出一付再矜持不过的贵人姿态,静静地等候着司马宣,对自己刑满释放的决定。
她等来等去,终于等到司马宣高声令道:“将军十七,骁勇善战,今次胡城一战中,扬我国威,其功当赏。现提拔为大将军。旗下二千铁骑甲士,俱赏金一百,以示嘉奖!”
十七伏地重重一叩,朗声道:“谢主龙恩!我皇皇恩浩荡,属下为国效力,自当万死不辞。”
钟无双以最快的速度朝十七抛出一个不屑的小眼神,心想:你这破小孩倒是长进了,才几月不见,这马屁拍得多溜呀!难怪你丫可以当将军了。
随着十七受封之后一礼而起,钟无双又一个激伶,心想:乖乖,居然还有钱拿呀!既然参战之士都有百金的赏,身为当时主帅的我,起码也得赏个五百金才说得过去吧!
这么一想,她是觉得腰也不酸,腿也不痛了。
她精神百倍地挺直了腰竿,双眸子炯炯有神地盯向司马宣,唯恐他忘了自己,不住在心里叫嚣道:看过来!看过来!还有我!还有我没有赏呀!!
司马宣的目光,无意中瞟到钟无双一副财奴本色,嘴角一抽,差点没有绷住,笑出声来。
他直是连着清咳了两声,这才终于将脸绷住,面色一整,冷冷地说道:“此次胡城之事,姬虽然差了点便陷我北国于两难的境地,但看到姬求夫心切的份上,本王就不追究了。”
什么叫就不追究了?!
钟无双没有想到,自己盼来盼去,司马宣这混蛋却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功劳会抹煞了。
她很想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司马宣那厮的鼻子,大声喝醒他:
如果没有我的火牛阵,你丫以为你那什么狗屁威武之师,可以那么轻轻松松地生擒库司么?
如果不是我指挥得当,你丫以为你这北王之师能一战震惊天下么?
你丫现在这样撇得干干净净的,不是过河拆桥么?
你丫,不觉得这样欺侮剥削一个弱女子,是件极为可耻,极令人不齿的行为么
尽管钟无双心里开了锅似地,将司马宣腹诽得一无是处,还差点将他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但是,表面上,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非但一丁点的不高兴或是不满都不能表现出来,她任至还以表现得,对司马宣的决定无比的赞成,无比的满意,无比的感恩戴德!
所以钟无双拿出了生平最大的毅力,极力克制着自己暴起的冲动,咬着牙,怀着无比的痛恨,以十二万分诚恳的语气说道:“谢北王不罪之恩!”
话一出口,钟无双便在心里恨恨地唾弃了自己一把:都说富贵不能屈,威武不能淫。钟无双,你怎么连个屈服于富贵的机会都捞不到,却要受迫于司马宣这厮的淫威之下!
钟无双朗声说完之后,这会儿,她不仅觉得自己的腿痛,便是她的心,也痛得厉害。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连参战的铁骑甲士,都人人可得一百金的赏赐,而我却要歹命地,像猪一样地跪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她心头那把火便腾地,烧了起来。
这心头火一起,钟无双所有的忍耐力,也到了发挥到了极致,随时处于暴发的边沿。
她腾地抬头,双眼一斜,似睨非睨地打量着司马宣,扁着嘴说道:“既然北王对妾不赏不罚,那么现在,妾是不是可以起来了。妾连日奔波,现在已经体力不支了。若北王再让妾这么跪下去,那么那么”
说到这里,万般委屈都齐齐涌上钟无双的心头。
她这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便越气愤。
这种伤心难过气愤,到最后,居然化成无数泪珠滚滚而下。
到最后,钟无双竟然有点泣不成声了。
司马宣愕然了,满殿的贵人愕然了
除了十七觉得前所未有的丢脸之外,所有的人,都愕然了
满殿愕然中,司马宣无比小心地问道:“那么什么?妾何不将话说得完整一点。”
“那么君不杀伯仁,伯仁却要因君而死了啦!”
说到此处,也不知是钟无双悲从中来,还是真的腿太过酸疼了,竟然一屁股软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这不哭还好,她这一哭,霎时,若大的宫殿中爆发出一连串的惊天长笑
其中,居然尤以司马宣那厮笑得最为大声。
良久,司马宣终于止了笑,他广袖一挥,高声道:“好了好了,为了避免本王担上不杀伯仁,却让伯仁因我而死之罪,本王便赐你软榻代步,回去安心养息去吧!”
寺人闻言,赶紧抬来一副软榻。
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十七急忙上前,将她抱上软榻,匆匆向司马宣一礼告退,护送着钟无双退了出去。
司马宣原本蕴着笑意的眸子,随着钟无双的离去,渐渐转淡。
满殿贵人还在议论着钟无双。
议论着这个当世奇女子。
议论她的足智多谋。小小年纪,运筹帷幄,行军布阵之时,知天时地利人和,面面俱到,心思不可谓不细腻,行事不可谓不严谨。
议论她唯财是命,全然不加掩饰,其言其行,让人不仅丝毫不觉得俗气,反到显得自然天真。
议论她喜怒常溢于表,一笑一嗔,或喜或怒或悲,竟然无一处不是真性情,无一处不动人。
议论她言词侃侃,时而儒雅知理,时而强词夺理,自信张扬。
议论她时而精明时而迷糊,时而胆大包天,时而胆小如鼠。
就连钟无双自己都没有想到,她这般近似撒赖般的举动,完全有悖于这个时世,所加诸在妇人身上的道德标准,然而,在这个迂腐的世道,竟然奇迹般地,没有让这些公卿贵人觉得反感,或是轻视。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引导着这个时世的男人,去重新认识,并接纳像她这样的新新人类。
司马宣一如初时慵懒地坐在主榻上,他冷眼看着他的朝臣们热烈地议论着钟无双那个妇人,心里那种空空的感觉,又如期而至。
其实就连司马宣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妇人,她种种离经叛道,为当世不能容的行为,却能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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