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邪王的逃妻-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口气虽然恶劣,便他仍是一边替钟无双用铜勺拨动汤水,一边又说:“饮了此汤,可去春乏。”

    心似被什么触了一下,钟无双嗖然望向司马宣。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专注地凉着羹汤,只是那张仍是冷冷的脸上,隐隐泛红。

    钟无双的鼻间忽而泛起阵阵酸意,她抬手,伸开双臂用力地环住司马宣的脖颈。

    司马宣猝不及防,几上传来铜勺跌落的声音。

    “夫主”

    钟无双的喉咙哽咽,将脸颊贴在他的耳畔,水汽抑制不住地湿了眼眶:“夫主”

    心中似憋着许多言语,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一遍遍地唤着他。

    司马宣默默地回搂着她,大手抚上她的脊背,却又轻轻叹道:“无双甚是不乖,竟不肯听从为夫安排,唉”

    也许是因为白日里从司马宣那里听到夷人夺粮之时,到夜里,直到月亮升上了半空之中,满腹心事的钟无双尚无半点睡意。

    司马宣将她的不安看在眼底,却不点破,却似突然来了兴致一般提议道:“无双可要随夫主一游?”

    钟无双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甚是讶然,“如今已是漆黑,还能上哪去游玩?”

    司马宣笑了笑:“这等时候,宗国尚有明亮之处。”

    他这么一说,钟无双倒来了兴致,便莞尔一笑道:“如此我到是想要去看看了。”

    司马宣嘴角微弯,转头让侍婢给钟无双拿件裘衣,便携她出了门。

    走到马前,他先上去,俯身一手环住钟无双的腰,稳稳地把她捞起放在身前。

    只听他一声低叱,座骑扬起四蹄,向前奔跑起来。

    光线微弱,夜风带着浓浓的春寒,呼呼地掠在耳边。司马宣控住缰绳,不让马跑得太快,又伸手拢紧钟无双身上的裘衣。

    “可觉寒冷?”

    脑后响起他的声音,钟无双摇了摇头,将双眼盯着前方。

    从来没在这样的夜里骑过马,黑暗像一块巨大的幕布,不断在眼前铺展开,只觉危险而刺激。

    身后,司马宣的胸膛宽阔,手臂牢牢地环着她,心跳有力地传来,却又那样踏实。

    钟无双将身体依偎向后面,现如今,只要跟司马宣在一起的时候,她似乎什么都不愿放在心上。

    今日以来,司马宣便带给她连串的惊喜。

    这个男人,虽然贵为君王,但是他如今也知道关心妇人,也知道浪漫了。

    钟无双更深地偎入司马宣的怀中,心中却默默想道: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密林如泼墨般的轮廓在前方变换,马蹄踏在堪堪荫芽的草地上,绵绵沙响。忽然,钟无双看到远处似有些火光,高高的,似悬在树冠上一样。

    没多久,一阵凉风迎面而来,两旁的树木似乎一下撤去了,眼前豁然开朗。月亮静静地挂在夜空上,皎洁的晖光洒下,在辟池开阔的水面上曳下长长的身姿。

    此地,赫然是昨日钟无双曾经来过的阙台。

    钟无双僵住了,心中不由寻思道:他这是何意?

    “天子傍晚时曾登台,现已离去。”

    似乎洞悉钟无双心中的想法,司马宣的面上,到底还是凝了凝,少顷他还是轻声解释道。

    钟无双这才释然。

    怪不得今夜会燃起的松明。

    当座骑在阙台下停住时,司马宣先下马,又将钟无双接落地。

    “现下台上必定无人。”

    司马宣拴好马走过来说,拉起钟无双的手便往台阶上走。

    这阙台并不算太高,阶梯却筑了许多层,他们的脚步不快,一边欣赏台下的夜色一边登台。

    突然,钟无双扶着腿站在原地,死活不肯再走半步。

    司马宣回头看她。

    “夫主。”

    钟无双望着他,颇为无赖地娇嗔道:“我走不动了。”

    司马宣一讶,稍倾,似了然一般,唇角渐渐扬起。

    他展开双臂,阙台的光照在眼前一阵旋转,钟无双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司马宣迈动脚步,踏着阶梯,稳稳地朝阙台上的殿宇走去。

    钟无双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贴着他的颈窝,心满满的,突然觉得自己来到这异世,最大的收获,便是嫁给了这个男人。飞檐的长角在头顶渐渐放大,殿宇高大的木柱已近在咫尺。

    “皇上。”

    钟无双正想同司马宣说放我下来时,忽然,一阵隐约话语声传入耳中,不甚清晰。

    有人?钟无双怔住。

    司马宣似乎也听到了,低头与她对视一眼,甚是惊讶。

    过了会,那声音近了,只听是一个温婉的女声:“皇上,夜色已深,还请皇上早歇。”

    “不妨,我欲再留片刻。”

    片刻,一个低缓的男声答道。

    音量不大,却如子弹般,砰然击入钟无双的心里。

    她蓦地定住。

    未及回神,一人的身影已出现在殿前。

    檐角长长,明月半挑,映得那人的脸清俊如昔。

    南宫柳正一身素色衣冠立在殿前,堪堪转头看来,见了司马宣与钟无双不由一怔,随即止住步子。

    清冷而微弱的月光中,他的表情看不清楚。

    呼吸似在顷刻间停滞,钟无双猝然看到他,那笑意便凝固在唇边。

    “皇上。”

    正在这时,一名身裹曳地大氅的妇人由侍婢伴着,在他身后款款走了出来,声音轻柔。烛爎明灭的光照中,只见她眉目明丽。

    下一瞬,她也看到了司马宣与钟无双,不由停下步履。

    钟无双的视线落在妇人微微隆起的腰腹上。

    上次相遇时,妇人坐在马车中,钟无双虽闻其声,但并未见过其人。

    现在没有预警地碰上了,钟无双只觉得原本搂着司马宣脖子的手臂发僵,心亦不受控制地蹦了起来。

    钟无双定定地看着那妇人,那妇人也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在流转,似有诧色。

    周围的声音像被瞬间抽去般,一片寂静。

    臂上忽而一疼,钟无双差点痛呼出声,嗖然转头间,只见司马宣的双眸深黯无底。

    他望着殿上,表情淡淡,抱着钟无双的手却握得紧紧的。

    “原来是北王。”

    南宫柳开口了。一如从前的从容,有礼。

    “未想到南王亦是好兴致。”

    司马宣语气淡淡,略一欠身,抱着钟无双的手臂,却丝毫未动。

    钟无双心中不免局促,她稍稍偏过头去,看着司马宣,低低地张口道:“夫主”

    未等她说完,身上忽而一沉,司马宣的手臂嗖然一松,将她放在地上。

    尴尬消去,正当钟无双心底长长地舒下一口气,手忽然又被他牢牢握住。

    钟无双嗖然抬头,却见司马宣腰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面色沉静。

    由他这么拉着,钟无双只觉得那边两人投来的目光,全然停留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时间四周一阵诡异的静谧。

    “未知北王也登临至此。”

    少顷,南宫柳移步下阶,语气仍是从容无波。

    司马宣看向他,唇角微微扬起:“今夜月色正好,本王便携妇登台赏景。”

    “原来如此。”

    南宫柳从阶上下来。

    钟无双定定看着他,只觉得南宫柳的面庞在光照中渐渐清晰,许是月光的缘故,他的鬓边竟似泛着丝丝霜白的颜色,钟无双见了,不由一怔。

第一百五十四章 爱了!怕了!

    南宫柳的目光朝钟无双扫了过来,却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舒殢殩獍

    最终,他却淡淡地说了句:“告辞。”

    随着南宫柳素白的身形从钟无双身旁经过,微风带起,似有某种记忆中的熟悉气息,却又瞬间不见了。

    窸窣的脚步声被司马宣的身体挡住,钟无双没有往后看,不想却对上一双翦瞳妙目。

    那妇人直直地望着钟无双,始终未发一言,顾盼中却满是探究骁。

    最终,她搀着侍婢的手,垂眸向前,空气中只余环佩琳琅轻撞的声音,在夜色中愈行愈远。

    所有声音尽皆远去,钟无双犹自愣怔。

    刚才的一切如做梦一般,突如其来,又稍纵即逝。一时间,钟无双混沌的脑海中,只剩下南宫柳白衣飘飘的身影,和陌生妇人的面容胃

    阙台上的风带着寒意吹来,有着浓浓的泥土芬芳。钟无双深深吸了一口,想涤清心中杂乱的思绪。

    突然,她手上一紧。却是司马宣拉着她,迈步踏阶向上。

    台顶宽敞的殿阁终于呈现在眼前,四周松明的火光仍旧熊熊,阙台上,夜深露重,便是那风,也无遮无拦地来得凶猛。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松露,滋滋地冒着青烟,火焰顽强地挣扎狂舞。

    司马宣的步子很快,钟无双的手被他箍得生疼,她直觉地感受到,那力道中透着隐隐的逼怒。

    “夫主。”

    钟无双大声唤他,并试图缓下脚步。

    司马宣却完全不为所动,手却抓得更紧了。

    钟无双的手骨疼得像要被捏碎了一样,她终于忍不住连名带姓地大声喝道:“司马宣!”

    踉跄着勉强跟上司马宣的步子,她伸手用力去掰那将自己攥得死紧的铁腕。

    司马宣突然停了下来,却没有放开她。

    他骤然转身,一把将钟无双的双臂用力握住,目中满是灼人的怒气:“你要我如何才不去想他?!“

    钟无双喘着气,睁大眼睛看着他。

    可这时的司马宣,他声音激动,双眸明亮,却带着压抑的痛苦:“我不在乎你与他过往如何,亦不在乎有无他妇子嗣,只要你一心待我,何以艰难至此?”

    钟无双又惊又气,臂上被他箍得生疼。他的话,亦如当头浇下的凉水,片刻间,方才的丝丝柔情蜜意,脆弱得化作烟云,剩下的只有憋屈,翻涌着充溢胸中,撞得她的心痛。

    “松手。”

    万千的情绪搅动在喉头,钟无双一动不动地望着司马宣,唇似有千斤重量,声音轻得发颤。

    司马宣盯着她,脸绷得紧紧。

    “松手。”

    钟无双冷冷地,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

    双臂的束缚依旧纹丝未动。

    钟无双突然挣扎起来。不顾一切,使尽浑身力气,似豁出去一般。

    此时,她的腕关节处,已感受不到疼痛。

    因为比起胸口的疼痛,手腕上那些痛,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司马宣仍然将她紧抓不放。

    钟无双似疯了一般,手脚并用,更加发了狠地想要推开他。

    “无双!”

    司马宣大喝一声,弓身反剪住她的双手。

    “松手!”

    钟无双怒极,奋拼命挣扎的结果,却是脚下一时站立不稳,连带着司马宣一个趔趄侧着跌倒在地上,身体一阵钝痛。

    “无双”

    司马宣的声音带着惊慌。

    他终于松开她,迅速伸手过来查看。

    钟无双心头的酸涩忽而再也控制不住,奔涌上眼眶,她一把挥开司马宣伸过来的手,厉声喝道:“司马宣,你混蛋!”

    司马宣怔住了。

    钟无双涕泪交错,模糊了视线,却仍是一拳捶在他的肩上:“你要我如何?!你明知我与南王已无往来!你明知我已同你许下生死!你”

    哽咽将话语卡住,喉头发疼,钟无双说不下去了,却仍不停地用力捶打他。

    司马宣没有说话,似默默地承受,待她的力道弱了些,却突然伸手过来,把钟无双拥在怀里。

    钟无双蜷起身不想看他,将头埋在袖间,任凭泪水滚滚打湿衣襟

    一场春雨在深夜里袭来,哗哗地下了几个时辰,直到天明。

    光线暗淡,钟无双靠着抱枕坐在床榻上,望着门外络绎的雨水出神。

    昨夜像梦一样。

    直到现在,那纠结在心头的,仍是难抒难解的烦乱。

    想昨夜,俩人相携登台时,是何等的心满意足,然而却在遇见南宫柳的一那一瞬间,一切都似有不同了。

    钟无双明明知道,就算自己再遇到南宫柳时应该怎样。

    她应该大方地行礼,对他自然地微笑,将过去永远埋在心底。

    可是,当她在那样尴尬的境况下,看到南宫柳和他身边的妇人时,心情却变得那样的不同。

    而这一切,落在司马宣的眼里,又成了另一番意味

    游台的兴致烟消云散,司马宣仍旧拉着她,走下阙台回到马上。

    夜色比来时更浓,俊马的速度却快得让人心慌,颠簸中,司马宣的手臂硬硬的,硌得钟无双肋下生疼。

    回时的路上,泪水早已在风中干去,钟无双的头脑却渐渐地冷静,尽管她的情绪依然纠结

    直到重回驿馆,司马宣将她放下马,两人对视着,似要言语,却又一阵默然。

    期间,司马宣的喉结不时滚动,最终却还是黯然转身。

    钟无双的心中忽而一阵虚空,伸手扯住他的衣袂:“司马宣”

    声音出来了,却是干涩不已。

    几乎是猝然地,他便立时回头看来。

    钟无双低着头,看着在手中反来复去紧攥着的锦帕,稍倾,一字一句地说:“司马宣,往岁,我执意要去南国,便是为了去跟他作个了断的。我这人甚是心贪,犹以感情之事为最。如若有人许我真心,我便是要独一份的,完整的,不能容人分享半点。我对夫主亦是如此,若我决意与你相伴到老,自然不会心存他念。就算我曾心悦于南王,可那皆成过往,我自决意跟你,便已无二意。”

    时间似静止了一般,司马宣仍不言语。

    钟无双想再补充些什么,张张口,却再说不出来。

    突然,一双手臂环上来,重重地将她拥入怀中,熟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无双,我,我实乃惧之”

    司马宣的大手抚上她的发间,温热的气息和着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喟。

    钟无双的鼻子突然觉得一阵酸楚,她反抱着他,手指紧紧抓着司马宣的衣袍,将头埋在他的领间。

    司马宣一向知道她和南宫柳的过往,自钟无双归他之后,他便再未在她面前问起。

    钟无双曾经以为,这时世原本便是如此。

    在这个妻

    子爱姬可以随意赠送的时代,男人又怎么会去在意,现在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妇人,她之前经历过的那些男人呢?

    因而她不曾想过,也不曾觉得自己有跟司马宣交代的必要,加之司马宣也从未问,便这样,在不经意间,南宫柳似乎已经成了两人之间不可触及的话题。

    直至现在,似乎司马宣对她用情越深,他便越是在意南宫柳曾经介入过她的生命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宫柳成了始终横亘在两人之间,可以忽视却不可抹去,一旦浮现,便是极度狰狞的鸿沟。

    钟无双在将眼泪鼻涕揉了司马宣一身后,他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虽然在阙台上,两人都有过激之处,现在想来却是好事。

    至少在各自发泄之后,两人终是将原本小心翼翼藏着掖着的那点小心思,那些不信任,赤祼祼地展示出来给对方知道了。

    现如今,事已说开,至少司马宣知道她心里不会再装着南宫柳,而往后,钟无双便是再见到南宫柳,也不用为司马宣脸上的不快而心虚解释了。

    外面已是雨过天晴,钟无双不知道,在司马宣心中是否亦是如此!

    最近,司马宣总是天刚放亮便起榻进宫,较之于在北国那时,他倒是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