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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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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佩先是拧眉不解,随即释然。
她低头温柔地抚上自己的肚腹,那里,正有个小生命在跳动着,不日将至。
“医官说是大子,再过十数日便是诞生之日。”
生平第一次,楚佩在这个总是让自己自惭形秽的妇人面前,用甚是骄傲语气,颇是满足地告诉她道。
“大子么?”
钟无双的语气中,明显多了丝黯然。
楚佩睁眸朝钟无双望来。
“我曾经也育有大子,可惜,夭折了”
钟无双语气轻轻。
楚佩却讶然,“为何如此?”
钟无双没有立刻回答,她定定地注视着楚佩的肚腹,稍倾方道:“为她妇所害。”
说到这里,钟无双显然不欲再说,再次倚榻而卧,定定地望着夜空不再言语。
楚佩也没有再问。
这种事,她自小便见怪。宫中诸妇争宠,因妒生恨,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引起的杀戮时有发生,让生于王室的她,一点也不意外。
一时间,楚佩不知当说些什么才好。
少顷,她侧身面向钟无双,问她:“夫人不予他妇共夫,定要独霸后苑,可是因此事而至。”
钟无双怔怔地望着夜空,努力咽下喉中的干涩。过了一会,方缓缓说道:“人心只有一颗,若是真爱一人,若是深爱一人,又岂能许了再许?无双只知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是两人真心相悦,其中又有他妇盘桓之地!我若悦之,必以性命相托。然,君当同此!”
毫无疑问,钟无双的话对楚佩而言,无异于惊雷在顶。
自小到大,无论是她所受到的教育,还是所见所闻,俱告诫着妇人,不可恃宠而专。而这个妇人,她竟然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如果自己爱了一个男人,必然会不惜以性命相托,但是,这个男人必然要能做到这般才可以!
楚佩垂下眼帘,唇上浮起一丝苦笑:“世间多是两难之事,夫人如此强求,岂非错失良配。”
钟无双自然知道楚佩指的是自己跟南宫柳的事,只是现在这个妇人,却让她有了与之交心的冲动。
她缓缓转身,也如楚佩一般,侧身面她而躺,轻声说道:“在无双看来,世事多艰,人人生而不易。这世上的两难之事多了去了,何以非要妇人退让方可成全?真丈夫,当为妇人撑起一方天下,而不当让妇人为之退让。”
眼看着楚佩的面上愈来愈惊,钟无双不忍吓着异世中,这个唯一与自己谈得来的妇人,因而,她又淡淡地补充道:“无双不是皇后,故而无皇后这般菩萨心肠。无双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妇人罢了!故而无双所求之事,世人难以容之,丈夫难以容之。”
楚佩看着钟无双,一时间,竟然失声了。钟无双抬眼望她,忽而展颜一笑:“皇后为何这般看我?”
楚佩这才收起面上的讶异之色,幽幽问道:“夫人之所以弃我前夫主而就北王,皆因北王是当世丈夫,可为夫人容难容之事?”
“是。”
钟无双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干脆,不带一丝迟疑。
“妾竟不知,世上有如此幸福之人。”
楚佩鼻音浓浓。
钟无双一怔,反过来安慰她道:“人生百相,各人之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双今天能得命中良人,自是苍天厚爱。南王亦是当世丈夫,所谓真诚所至金石为开,皇后待他如此痴心,终有一日,他必会为你所动。”
“会么?”
楚佩幽幽再问。
钟无双略为迟疑,却又大力点头道:“必然!”
楚佩颔首,不再出声。
俩人重新闭目而躺,静听虫鸣犬吠。鼻间有暗香袭来,隐隐约约,若有似无。就如同原本并不相干的两个妇人之间,那似有还无的情谊。
一时间,钟无双与楚佩俱不再说话,她们坦然相对,心静如水,却在无形之中,有了些许剪不断的命运牵绊。
第一百六十八章 突至
夜色转浓。舒殢殩獍
就在楚佩昏昏欲睡之际,钟无双瞥瞥她,轻声道:“外庭夜凉,皇后当回屋安寝。”
楚佩嗖然惊醒。
未几,终是起身。
钟无双闭目而躺,全无相送之意,楚佩也不以为然缡。
她深知,今生今世,如今夜一般地与妇人相处,已是再无可能了。
她亦深知,像南宫柳与司马宣这样心怀天下的少年君侯,他们势必不可能成为朋友。
江山如画,有能者得之胫。
这大好江山最终会是谁的天下,如今言之犹早。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南宫柳或是司马宣之中谁能登上霸主之位,另一个,注定会以败走收场。
这是宿命的安排。
一如南宫柳与司马宣。
一如她跟钟无双。
明明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可是,因为南宫柳,她嫉恨过她,羡慕过她。
她与她,今生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她与她,今生注定便是对立的两个人。
就是这样,明明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但是在她的面前,楚佩却可以放下自己,敞开心怀,像个朋友一般地闲谈。
自此以后,无论是她们之中谁的夫主登上霸主之位,她们之中的一个,可以妻随夫贵,母仪天下。但是另一个,或是被天下人所弃,或是白骨露野
楚佩曾经为南宫柳的性命忧心。
可是,在见了钟无双之后,她却不再惊惶。
人生如梦,不过如此。
晨曦在天边的浓云中破出之际,驿馆外已是车声辚辚,人喧马嘶声。
钟无双于驿馆外的花木扶疏的小道上,远远看见南宫柳神色紧绷地登上一辆驷马拉着的戎车,在兵士的护送下,急驰而去。
随着这几天驻守在驿馆外的南国兵士越来越多,人人如临大敌一般,钟无双便隐隐猜到,宗天子虽然已被南宫柳所制,然,司马宣与各路诸侯,也应该率兵而至了。
果然,不多时,远远便传来号角之声。
南宫柳为她安排的侍婢,显然都是深藏不露之人。她们在钟无双面前表面虽然恭敬,但却时时跟随于她的身后,斥而不退。
被囚于驿馆内的钟无双无法得知外间情形,说心里不慌,那是假的。只是,她再慌再乱,却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来。
是以,在外人眼里,她仍然一如往日般从容。
施施然转身,钟无双不意间见到庑廊下楚佩在侍婢的簇拥中也引颈而望。两人目光相碰间,惧是一怔。
随即,两人遥遥一福,各自转身。
自从猜到司马宣已经兵临城下之下,钟无双便不时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驿馆里可以逃出去。
自此,她就长了个心眼。
每当她知道南宫柳回到驿馆的时候,她便故意装作散步的模样,朝议事殿周围踱去。
这些侍婢虽然不让她走出驿馆,但是她在驿馆的行动,还是未受到限制。
急于知道目前形势的她,既然不能寄望南宫柳,便只好辗转从来往议事的人口中,偶尔听到只字片语,再推测出当前的局势。
用这种方式探得的消息,虽然慢,但是对钟无双还是有所助益。
几日下来,她从前来议事的文臣武将中继继续续地得知,宗天子为求自保,虽然如南宫柳所愿下了天子召,可是到了彼子,各路诸侯已不再买账。
现在由北王发动的各路大军,打着勤王的旗号,已经兵临城下了。
就在这时,南国内部又出了问题。
南宫柳那已经逃离南国的兄弟,公子坤夷,又回来了。
他居然娶了燕王的公主,名正言顺地率着燕王的十万大军,带着新婚之妻,浩浩荡荡地回国了。
钟无双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直觉地便认为,这必然是司马宣所为。
南宫柳之所以能鼓动燕国趁司马宣前来参加春祭大典之时前往攻打北国,说穿了,燕国不过是想借由司马宣拒婚之事讨些,便宜罢了。
毕竟,在这时世,妇人原本便是换取利益的筹码
而已。如果无利可图,燕王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公主的颜面,而兴兵去挑战北国这样的大国。
燕国是南国近邻,其对南国早就虎视眈眈。
早在以前,燕国便欲联合中山氏吞并南国,后被南宫柳所察,继而与中山氏联姻,是以让燕国的计划落空了。
此次司马宣能化险为夷,并且这么快便率前来讨伐南宫柳,钟无双几乎是立时便想到了,这种与围魏救赵有曲异同工之处的妙计,必然是司马宣之策无疑了。
必然是他将公子坤夷找来,让他前往燕国求娶。
这个企图重新夺回君侯之位的公子,为了借助燕国的势力,必然会向燕国许以重利。是以,原本便对南国野心勃勃的燕国,也必然会所欣然应允,与之一拍即合。
如此以来,既解了北国之围,让北国可以腾出手来,全力支持司马宣对付南宫柳,又会让南宫柳进退维谷,继而不得不舍天下,先求个自保。
原本,南宫柳想要借邑中之地,合夷人之力,将司马宣与那些支持宗王室的诸侯一网打尽。
让钟无双没有想到的是,司马宣竟然可以在缺兵少将的情形下支撑那么久!她没想到,居然还真让他在破城之际等来了援兵。
风水轮流转,若在十数天前,钟无双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演变到今天,身陷囵圄的居然会是南宫柳。
只是,无论是南宫柳或是司马宣,逞论他们当中的谁落到最后败北的下场,都是她所不愿见到的。
可是她又知道,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改变宿命的安排。
事已至此,钟无双除了叹老天既生瑜,何生亮,何其不公之外,其余之事,俱能听天行事了。
钟无双正沉浸于心事之中,不想不远处的亭台之内,传来南宫柳与一位武将激烈的争执之声。
她隐隐约约听到“北王之妇”几个模糊的字眼,知是与自己相关,便故意装作不在意一般,沿着密林,又向着声音的来源之地,慢悠悠地踱进了几步。
远处的侍婢虽然不时留意着她的举动,却因为隔得稍远的缘故,并不知道密林之后南宫柳亦在此,是以对钟无双也未多加阻拦。“皇上,如今公子坤夷已率燕国十万大军正在前往南国的路上,我等若不速速脱困,必有毁国之险呀!还请皇上速速下令!”
这个声音有点苍老,但言词之间,却甚是急切。
南宫柳正在沉吟际,另一个大臣的声音也传来,“皇上,将军之言俱是在理,我等可将北王之妇绑于城上,勒令其喝退三军。皇上若允此策,其一可让我等速速脱困,即时返回南国,亦还来得及将公子坤夷阻于城外。其二则可让天下诸侯对司马宣心生寒意,达到离间其盟军的目的。还请皇上三思。”
那人一语方落,几个清朗的应和声同时响起,“北王对妇人重愈性命,此策最为有效,亦最为可行,还请皇上速速下令,将妇人拿下,绑于城墙之上!”
“尔等休要再劝!朕的江山,尚不需要用妇人来交换!”
南宫柳沉声喝毕,已踏着重重的怒意而去。
密林后,几个声音同时重重一叹。
少顷,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对妇人已然入障,看来,此事我等还是前去禀过皇后,由皇后前去劝告皇上,请求皇上看在她腹中大子的份上,痛下决心罢!”
几乎是这个人的话音一落,钟无双便不由得站了个笔直。
那厢几人同时一“诺”,随即脚步纷乱,直朝内堂而去。
钟无双缓缓自密林后踱出,远远见到南宫柳的文臣武将,自亭台中走出,渐渐走远。
她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回到自己的寑房。
一路走回,直走到寑房之后,钟无双已然真正地,恢复了平静。
一平静,她的思维也敏捷了,她也终于可以清醒地分析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来。
钟无双了解楚佩那个妇人,她甚至马上就猜到那个妇人,她接下来会怎么做。可钟无双想了又想之后,她方觉得有些事,由楚佩来做,比之由南宫柳亲自出马,实则要好太多。
注:今天更晚了,菊自罚加更一千。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阵前产下的南国大子
果然如她所料,不过少顷,楚佩便带着剑士来至钟无双的寝房。舒殢殩獍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她看向钟无双的目光,也有些闪躲。
她直直地走到钟无双的面前,嘴唇微颤,直过了许久,才似下定决心一般,方要张口,钟无双已是轻轻一抬手,勾唇笑道:“无须捆绑,无双配合皇后便是。”
楚佩一惊,她的面上,即时又白了几分缡。
未几,她毅然转头,客气地请道:“夫人请先行罢。”
钟无双颔首,昂首阔步,坦然前行。
一出驿馆,钟无双便看到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周围亦站了不少剑士。未曾多想,她便自顾上车缓缓坐好笙。
只是她堪堪坐下,楚佩却也跟着坐了上来。
钟无双一惊,眼看着她身形臃肿极为不便,终是伸手搀了她一把。
楚佩先是一怔,随即甚是感激地冲钟无双一笑,笨拙地缓缓于榻上坐定。三个侍婢跟着上了车,钟无双识出,有两个侍婢正是平日贴身跟随她之人,另有一个侍婢,却是楚佩的贴身随侍。
回头又打量了一眼眉头轻皱的楚佩,钟无双方轻笑道:“皇后临产在即,实在无谓陪钟无双跑这一遭。这种事便是将由剑士出面,只要对外说是奉皇后之命便可,皇后又何必忍着这百般不适,跑这一遭呢?”
楚佩轻轻闭上双眸,似在强忍着不适,她的脸色,看似更苍白了。
在钟无双不无担忧中,她努力调息着呼吸,直过了片刻,楚佩方睁开双眼,直直地朝钟无双望来。
少顷,她问:“夫人知道我意欲为何?”
钟无双没有回避,她坦然地点了点头。
“夫人可会怨我?”
楚佩又问。
这次,钟无双摇了摇头,“皇后曾在南王前往邑中之时便对无双说过,请无双体恤你惜夫重夫之心,同是妇人,无双岂是铁石心肠。再说了,皇后临产在即,无双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后腹中的大子失去君父!只是两军对峙,易生乱像,皇后实在不必亲自以身涉险,这等事,交给剑客即可。”
楚佩跟着摇头,“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如若我不亲自前往,如若我不拿腹中的大子拼上一拼,南宫柳,他绝对不会冒着再次失去你的危险这般离去。”
钟无双哑然!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便是钟无双再是故作大度,也不可能装作浑然无事一般地与之谈笑。
马车中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正在城墙上的南宫柳不会知道,他的士卒正全副盔甲,悄然有序地朝城门处集结。
他站在城墙上,俯视着墙下的各路雄师良久,然后转过头,朝着身后随侍的将士盯了一眼,小声令道:“今夜子时,我等可从北城门处突围而出,尔等可先行作好准备,其时以峰火为号,不得有误。”
他的话音方落,城下便是一阵喧嚣声传来。
正在对将士讲解突围之策的南宫柳,在喧嚣声中抬起头来。
他转过头随意一瞟。
只是一眼,他俊逸的脸孔便是一白。
南宫柳急急冲上几步,手扶着城墙,暴喝道:“何人擅自出城?”
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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