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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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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手臂环上来,司马宣温暖的掌心将她的手牢牢裹住。
钟无双抬起头来对着他,迷蒙的水雾中,司马宣的脸近在咫尺,双眸深邃而明亮。
“无双前往邑中之前,南皇后曾经前来见我。”钟无双低声说道:“她让我体谅她不想腹中大子失去君父的心情,让我体谅,她爱惜夫君的苦心”
抽了抽鼻子,钟无双接着说:“那时我虽然拒绝了妇人,然,我对她,却有了惺惺相惜之心。此次我被南宫柳所拘,与妇人也算是再见有缘。只可惜,我与妇人虽然有相惜相怜之心,然,终无相识相交之命。”
说到这里,钟无双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楚佩相识的点点滴滴,往事在心中涓涓淌过,忆及她对南宫柳的那份深情,钟无双不由哽咽得更厉害了。
司马宣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拭去她腮边之泪,小声诱哄道:“休要再哭,你的心思,我懂。”钟无双愕然抬头,不意却见到司马宣神色肃然地,犹似陷入深思。
“无双。”
未几,司马宣抬手将她颊边的几丝散发抚去,认真地说:“天下间英雄,俱有惺惺相惜之意。便是我与南宫柳,一样生长于王室,又俱是心怀天下;如若不是相逢时世不对,我们必然会各有成就。然,命运便是如此,便是我与他再是英雄相惜,征战之时亦会毫不留情。你是我的妇人,你与他的妇人有如此感受我亦能懂。休要担心我,我既心悦与你,必当信你。”
钟无双呆了!
傻了!
随即心中立时激起了千层巨浪。
司马宣,他竟然真的懂她!
他知道她对南宫柳虽然还有情谊,然而,那已与无关。他知道她对楚佩的感情,是以,他愿意成全!
就在钟无双感动得无以复加之时,司马宣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
他的掌间粗砺而温暖,摩挲过钟无双的颊边,立时将她皮肤的冰凉融去。
钟无双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将原本心中那一点点的不确定驱离心中,终是展颜一笑。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谁得天下
原本被南宫柳挟持的宗王,得知又有诸侯率军而至,不明所以的他惶急之下竟然乔装而逃了。舒殢殩獍
宗王的举动,无异于让前来勤王的各位诸侯成了笑话。
这让原本尚对宗王室甚是拥护的诸侯之国在诧异之余,失望之余,心寒之余,重新推举新的天子,便成了势在必行之事。
北王司马宣,本就以勇武闻名于世。
而且此次无论是为宗天子前往邑中抵抗夷人,或是后来的率兵勤王,司马宣不仅是众军首领,更是各诸侯国中的统帅甾。
经此一战后,这些原本拥护宗王室的诸侯国,在心里已经百喙如一地倾向于推举北王司马宣为天下霸主了。
众诸侯商议之下,便一同前往驿馆司马宣的住处。
其时,司马宣正在书房添。
他端坐在几前,锁着浓眉,正在凝神思考。
众诸侯一跨进其时,自然而然便感觉到了这种沉凝的气氛。
这一段时间,众诸侯与司马宣驰骋沙场,已然与之有了过命的交情,因而众诸侯也不用他招呼,纷纷寻榻坐下。
淡淡的龙涎香中,司马宣头也不抬地开了口,“诸位,现在天子不知所踪,我等勤王之举已成笑话,本王决定明日起程返回北国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诸侯一怔。
少顷,一个诸侯嗖地站了起来。他冲着司马宣叉手道:“堂堂天子,便是站着死,又岂能跪着生!我等勤王而来,然宗天子却贪生怕死居然乔装而去,此举不仅有失体统,更无天子尊严可言!宗王,已失天子之仪,我等心意已决,自此将不再尊其为霸主!”
“对!我等心意已决,将不再视宗国为天下霸主!”
“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宗王这般行事,身不正而至影曲,以至上治而下乱。此乃乱世之道,我等实不能从!”
从诸侯的表现,其实早在司马宣算计之中。
是以,他才故意说:我们本来是为了保护宗天子而来,现在宗天子都逃走了,以至于我们这些前来勤王的国家成了天下人的笑话,所以我明天要回国了。
司马宣之所以这么说,却是以退为进之道。
而众诸侯听了,也果然着急了,他们纷纷表达着对宗王的不满。
至此,司马宣方义正言辞地喝道:“怏怏大世,群雄争霸,若当今世上无天子号令诸侯,其时岂非会天下大乱,天下何以还有公理可言?”
司马宣说到此处,不待众诸侯再言,又沉声喝道:“诸位今日若废天子,他日何人可代天子主持世间公道,维护世间公理!”
“宗王乃无能之君,自顾尚且不暇,已无能主持天下大局。我等今日前来,便是恳请北王担此重任。”
“请北王担此重任!”
“请北王担此重任!”
闻言,司马宣先是一讶,随即他似是陷入沉思。
少顷,他抬头,目光沉沉地扫向众人,众诸侯一凛,同时揖首行礼,再次高呼道:“请北王万勿推辞,担此重任!”
“啪”的一声,司马宣一掌拍在几上。
众人又是一凛。
一片安静中,司马宣缓缓说道:“承蒙各位错爱,司马宣若能为天下诸侯奉上一分之力,便是肝脑涂地,亦不能辞。然,在座的诸位虽然有立司马宣之意,其他未至之国是否有此意愿,司马宣尚且不知,又岂能擅自担此重任,招人口舌!”
在座诸侯一听,已然明白司马宣的顾虑所在。
待他话声一落,已有一方诸侯朗声道:“北王顾虑得极是,既是如此,我等明日分别回国,广派说客前往其余各国。三月之后,如愿拥护北王为天子者,则前往北国共商称霸大事。若有不从者,我等愿代为讨伐!”
那诸侯此言一出,其余众人纷纷附合。
言尽于此,司马宣的心意俱已达成,自然便见好就收。
他立时站了起来,冲众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朗声说道:“承蒙各位错爱,司马宣心实愧之,然,众王如此诚心,司马宣再不从命,倒是不恭了。”
说罢,他持樽而立,冲众人高声喝道:“逞论三月之后如何,今日,司马
宣先敬诸位一樽,聊表寸心。饮胜!”
“饮胜!”
事情都商议好了,在司马宣的主持下,宗国现下已暂行交付给宗王的宗族代为执掌。
第二日,众诸侯便如约启程,各自回国了。
与来时不同,回程时,司马宣与钟无双的身边,已然多了个小拖油瓶。
望着尚在襁褓中的幼子,钟无双的心中微微翻滚,一时间,忍不住望着他怔怔地失神。
与各路诸侯话别之后回到车上的司马宣见了,先是凑上前来望了一襁褓中的幼子,随即挑了挑眉,问:“何不交给乳母?”
钟无双讶然抬头。
却见司马宣正注视着她,双目澄清。
钟无双浮起一丝苦笑,低低地说:“南王大子甚是可怜,我想多抱抱他。”
司马宣没再开口,只是端起几上的浆,轻轻抿了一口。
过了一会,钟无双突然想起一事,忙又抬目望向司马宣,急问道:“夫主准备如何发落南王大子?”
司马宣颇为为难地轻吁口气,“如今南国内乱不止,南宫柳自顾不暇,便是要将幼子还他,总得过上些时间罢。”
钟无双点头。
她知道司马宣说的都是实情。
依着车窗,举目朝前方渐渐模糊的城池,雾气中,瓦蓝的天空光线氤氲。
钟无双的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回想起楚佩挺着大肚来她的样子,不禁又潮湿了又眼。
司马宣无意间抬头看到她的表情,一时间,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夫主,可否想个法子让他留在我的身边。”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钟无双便冲口而出。
司马宣讶然过后,便稍稍靠近钟无双身前,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可知此儿是南侯大子?无双何以会有如此想法?”
钟无双与司马宣的目光静静相触,坦然道:“无双总觉得,他母亲被流矢击中而亡,我们难辞其咎。现逢南国大乱,南宫柳的处境诸般艰难,如若可能,我想将他抚养成人,好补偿我对他母亲的愧疚之心。”
司马宣双眸如墨,长叹一声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流矢无情,南皇后之死虽是可叹,却与你我无关,无双无须心怀愧疚。”钟无双怔然。
虽然她知道司马宣所说的一切俱是对的,可是,她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她总想着,如果不是那种时候司马宣突然前来救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手上正好抱着她的大子。
也许,楚佩她根本便不会扑车外而被流矢射中。
太多的如果,然而却无法再挽回那个温婉的妇人的性命
明明知道这一切早有定数,可是,在内心深处,钟无双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那份愧疚。
望着不知该如何接话的钟无双,司马宣的唇边漾起一丝苦笑,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声音低低地答应道:“无双若执意如此,为夫我只得从了。”
钟无双喜极抬头,望向司马宣的目中尽是感激之色。
那个已然抓了帛书在手的男人却自帛书后抬眸看向她,片刻,笑笑,“你是我的妇人,逞论我为你做什么,俱是应当之事。你可以对南宫柳及他的妇人愧疚,却无须对为夫感谢。无双休要忘了,你我已是一体,生死不离,富贵不弃。”
钟无双呆呆地仰头望着这个男人。
司马宣的颊边被车窗外透入的光线,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威武英俊。
钟无双望着这个目光再无初见时的傲慢,只余清朗的伟丈夫,心里只余感动。
她没有想到,这个异世丈夫,他竟然也会。
他竟然也会用如此深情的语气,如此无谓的表情,却款款倾诉着这世上最为动听的情话。
这个男人,自征服她的心之后,便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让她感动,让她痴迷,让她无法逃循。
他用他的深情,织了一张无形的网,让她沉迷其中,却又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妇人。
“夫主”
钟无双哽咽出声,但是,她却无法告诉司马宣,得夫如此,她甘愿为他沉沦。
第一百七十三章 谁得天下(二)
司马宣自宗国回转向,朝中俱臣,个个难掩心头之喜。舒殢殩獍
毕竟,此次前往宗国的诸侯之国,原本便是对宗王室极为拥护,极为忠诚的国家。
现在北国能得到这些国家的支持,在众诸侯国中,北国登上霸主之位,实际上已是没有悬念之事了。
自回到北国之后,司马宣便忙得昏天黑地。
钟无双知道,这三个月是他最为关键的时候,是以,她便安份地守在后苑,照应着他的起居,用心为他准备膳食缢。
当然,占据她大部分时间的,还是在亲力亲卫地照顾着南宫柳的大子。
这个原本由钟无双亲眼看着出生的小人,在钟无双的细心照看下,一日不同于一日。他在带给钟无双喜悦跟惊喜的同时,也占据了她大量的时间,分散了她大部分的精力。
以至于一直维持着君子之风的司马宣都忍不住抗议道,“夫人如此喜爱小儿,当自力救济,努力为我诞下子嗣才对。南王大子再是讨人欢喜,终究是南宫柳的大子,夫人休要忘了,终有一日我们是要还给人家的。宠”
对于司马宣颇含醋意的抱怨,钟无双不过一笑了之。
在内心深处,她又何尝不想能为司马宣也生一个如南侯大子般聪慧的孩儿。只是,让她颇为丧气的是,尽管她与司马宣已是百般努力地展开造人行动,奈何肚子却总是没有动静。
这让钟无双无奈之余,心里便总是多了几分郁郁难欢。
司马宣本是八面玲珑之人,如此几次后便看出了倪端,是以,这类似的话此后在她面前便没再提起过。
自天气开始进入夏季之后,钟无双便又开始有了春乏时的迹象。
她不仅如从前一般嗜睡,而且胃口也总不见好。
便是偶尔兴味所至想起要吃点什么,待到东西到手了,又兴味索然。
对于自身这种变化,钟无双总以为是天气转变所至,因而也未放在身上。
这一日,午膳过后不过少顷,钟无双又昏昏欲睡起来。于是,她便让乳母将南侯大子抱离,自顾上榻安睡。
钟无双正自睡得香甜,朦胧间身子似乎被什么箍着,沉沉的,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多时,她身上便起了黏腻的汗气,让她极不舒服。迷糊中,钟无双挪了挪,朝床榻一侧的清凉处转过身去。谁知她刚离开少许,那股热力却又贴到了她的背上。
钟无双再挪,那具火热的躯体总是如影逐形,扰得她好不烦燥。
便是在睡梦中,钟无双也心头火起,扬手便朝那股温热之处扇去。
“你要做甚?”
一个长长的呼吸在她身后的胸腔震荡,随即司马宣低哑的声音耳边响起。
钟无双努力睁开眼,须臾,半眯着回头。
这一回头,她便是一怔。
寑殿内不甚明亮的光线中,司马宣的脸正对着钟无双的正前方,他星目中满含血丝,甚是不满地看着她。
直过了好一会,钟无双才反应过来,随着脑子渐渐清醒,她嗖然睁大了眼睛。
司马宣目光温和,似乎对她的举动早有预料,唇角正扬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
钟无双骤然想起,这厮可是领教过自己的如来神掌的,难怪已有防备。
一想起之前两人间的那些糗事,钟无双便忍不住“吃吃”地笑
钟无双这一笑,司马宣自然也想到了她是因何而笑。
当下他不由板着脸,手上微微用力,极具占用地将钟无双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声斥道:“躺下。”
钟无双从善如流,刚想躺好,却陡然胃里一阵翻涌。
她堪堪将头伸至床榻外,便是一阵干呕。
这下子,原本准备陪她一块小憩的司马宣慌了神。
他忙不迭地起身扶着钟无双,一边轻轻替她顺气,一边急道:“速召医官前来。”
钟无双才缓过神来,医官便至。
原本不以为意的钟无双让司马宣如此紧张地一张扬,倒是心中一动。
随即,她突然想到,自己好似真有许久癸水不至了。这么一想一算,便是原本没甚在意的钟无双也忐忑起来。
毕竟,之前之急盼子心切,钟无双曾有将春乏当成孕事的糗事在先,如今似真有喜,她倒是心里忐忑,有点不敢相信了。
心中甚是不安的钟无双,不无担忧地望向司马宣,却见他正双目炯炯地望着医官,表情严肃。那紧张,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偏生那医官却只是拧眉诊脉,半晌都不言语。
就在钟无双是、濒临暴走之际,医官终是长吁了口气,来到司马宣身前,在他迫人的盯视中,朝他深深一礼,不无欢喜地朗声道:“恭喜我皇,夫人有喜了。”
钟无双惊喜抬头,却见司马宣目光明亮之极地望着医官,他的喉结动了又动,却半晌半晌,发不出声音来。
“夫主!”
钟无双虽然欢喜,可见了司马宣那般模样,还是觉着颇有些丢脸,当下出声小声提醒道。
谁知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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