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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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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臣的盯视中,司马宣双手举着小儿,向着东方盈盈一举,朗声道:“邀天之幸,北司马氏宣,诞下大子!”
司马宣的声音一落,众臣同时提高声音,向着东方朗朗祝道:“苍天相佑,鬼神相佑!我主有子,我主有子了!”
朗朗的祝告声中,具公瞅到司马宣嗖然起身,急急向寝宫走去的背影,苦笑道:“幸得鬼神相佑,娘娘诞下的大子。”
众臣自然知道具公在说什么,都连连点头。
早在司马宣执意今生不再娶他妇之后,众臣便无不盼望钟无双的肚子能争点气,可以让司马宣一举得男。
如此,司马氏一族的百世基业才得以传承,天子血统才保以纯正。
所以苍天相佑,鬼神相佑,钟无双终是没让大家失望,她终于为天子诞下了储君。这在众臣眼里,无异是大功一件。
至此,北国之中,钟无双独霸后苑已成必然之局,自此朝中再无反对之声。
在众臣相互恭贺中,司马宣已经大步冲到钟无双的床榻前。
他将怀中的大子递给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乳母,自己则急急坐在榻沿,伸手握住脸色苍白,极度疲惫已然睡过去的钟无双的手,竟似再也看不够一般,久久,久久地盯视着她,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略微恢复了些元气的钟无双扇了扇长长的睫毛,睁开眼来。
此时外面天色已然转暗,然而寑殿之中依然灯火通明。
钟无双一转眼,便对上了神色肃然,宛如雕塑般的司马宣。
四目相对,钟无双嫣然一笑。
看到她的笑容,司马宣原本提在半空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他薄唇一扯,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他轻轻地将钟无双的小手凑近自己的脸颊,蒙住自己的眼睛。
少顷,钟无双便感觉到指尖有湿意传来,不由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柔声安慰道:“夫主勿要担心,我甚好呢。”
仍然将脸埋在她手心的司马宣频频点头,却不出声。
钟无双忍不住朝天丢了个白眼。
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痛得死去活来生下大子的是她,而眼前这个男人,反而似吓坏了一般,似乎更需要安慰?!
可是,她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不仅不讨厌,甚而对这个男人又惊又怕的反应,钟无双觉着甚是窝心。
钟无双,果然人品不咋的!
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钟无双再望向司马宣的眸光,便不自禁地变得柔情脉脉。
她痴痴地望着这个被自己吓坏了的男人,为了转移司马宣的注意力,钟无双绵而无力地问道:“孩儿呢?”
司马宣终于抬起头来,他双眼红红地望了她半晌,又努力将自己仍然惊惶的情绪压了压,直到神色转为寻常了,方高声令道:“抱大子入内。”
大子立时被乳母抱来了。
司马宣小心自乳母怀中接过小儿,轻轻将他凑近钟无双。望着那生得粉嫩漂亮的小儿,他强自抑制的各种情绪又嗖然而至,一时间,心中又溢满了浓浓的感动欢喜,无边无际。
钟无双亦是如此。
原本心里还暗暗笑话着司马宣的钟无双,阵痛之后初见小儿还不怎么激动,直到这时,直到再见小儿,望着这自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她心里那排山倒海而来的喜悦,似要将她淹没一般,汹涌而至。
于钟无双而言,自己的生命在这异世能得以延续,那种激动跟感恩,比起司马宣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望着眉眼与司马宣一般无二的小儿,钟无双喜极而泣,涌动在她心中的,是无边的喜悦。
春暖花开,转眼又是三年。
钟无双再次产子时,留在北国的南宫俊已经四岁有余。便是钟无双与司马宣的大子司马志,也三岁有余了。
自从钟无双次产子,司马宣不顾一切地冲入寑殿之后,钟无双并未被他的威煞冲撞,反而为他生下了大子。是以,这次临到钟无双再次生产之时,司马宣便不顾众臣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进了寑殿,毅然决然地守在钟无双的床榻旁边。
自生了头胎之后,这一胎对钟无双而言,反倒不如初胎那般难受。有了生子的经验,钟无双已不如初胎那般紧张。再加之她平常锻炼适度,是以,这二胎便生得极为顺利,剧痛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后,便又顺利产下一子。
倒是司马宣,此次受到的惊吓竟然大大过钟无双的初次产子。
钟无双整个生产的过程中,他一直僵硬地,腰背挺得笔直地坐在一旁,紧张地握着钟无双的手,脸上大汗淋淋。
当阵痛袭来时,那种似要将人撕裂般的疼痛让钟无双不时痛呼出声,而每当此时,司马宣面上的表情则表现得更为痛苦难忍。那模样,直吓得负责接生的医女在接生之余,总忍不住担心,她们的皇上,会不会在下一刻便立时倒下。
果然,到生产的最后关头,当钟无双尖叫一声,随着小儿的呱呱落地,司马宣的身躯明显摇晃了一下。
直到殿内的侍婢惊呼了数声“皇上”,司马宣方一凛,缓缓地回过头来。
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将薄唇抿得死紧。
直过了许久,他才心有余悸地颤声问道:“可是生了?”
眼看着司马宣缓过神来,殿内的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不无欢喜地跪了一地,高声禀道:“恭喜皇上,娘娘又产下一子。”
司马宣嗖然回头望向钟无双,他的喉结动了又动,突然嘴唇一扯,低下头来,在钟无双的脸颊上,重重地印上一吻。
在众人的轻笑中,钟无双不好意思地挣了挣,轻轻推他道:“皇上尚须向诸臣报喜。”
司马宣这才如大梦初醒,欢喜地自医官手中小心接过小儿,快步向外走去。
少顷,寑殿外传来他不无威严的沉喝声,“邀天之幸,北司马氏宣,再得一子!”
诸臣欢喜的声音如浪潮一般传来,间中,有个奶声奶气的童音传来,“君父可否让我一见?”
床榻上的钟无双,不自禁地湿了眼眶。突然间,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钟无双含笑抬目,却是南宫俊不无担忧地望来。
不知什么进入殿中的小儿,目中尽是孺慕之色,见钟无双望来,南宫俊立即小声地,急切地问道:“假母因何而泣,是伤心了么?”
钟无双浅笑着贴上他的额头,不无宠溺地揉着他的头,安慰他道:“傻瓜,假母这是喜极而泣。”
番外 之—— 幸福岁月
钟无双与司马宣的女儿出生时,适是桃花开得烂漫时。舒殢殩獍
前番两次得子,如今终于得女,这让已有子嗣祭告鬼神的司马宣大喜过望。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大子志,次子青,俱甚是好奇地望着粉雕玉琢的小儿喜不自胜。他们总是喜欢趁人不备之时,偷偷伸出小手,轻轻抚上一下,摸上一下那眉目如画的小儿。
便是已有六岁的南宫俊,亦在无人注意之时,轻轻凑上前去,在那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钟无双无意间见了,却是抿唇一笑,只当不知玎。
便是在时光荏苒,转眼经年。
自有了三个孩子之后,钟无双便安于后苑,专心相夫教子。
北国自得了钟无双的农事器具之后,再加上她新的灌溉理念,不过几年间,北国便一跃而成为当世诸侯中的农业大国猊。
有雄厚的国力支持,在这几年里司马宣吞并了包括五胡部族在内的几个小国,北国的彊土扩张得极是迅速。
至此,北国这个天子之国,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雄霸天下。
相较于司马宣整日忙于国事,倒是钟无双更多了些与孩子们相处的时间。因此,孩子们与她更为亲近。
当然,晴儿除外。
这个自一出生便得到司马宣百般疼爱的女儿,心里眼里,也总是装着她的君父,只要一见了司马宣,钟无双这个母亲便自动靠边了。
说也难怪,晴儿自打知事,便对司马宣跟南宫俊特别亲近。
若说是司马宣也就罢了,但是对她特别粘南宫俊这件事上,司马志跟司马青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为了这事,哥俩总不时与南宫俊为敌,三人明争暗斗总是有的,可又总是束手无策。
钟无双见了,不觉好笑,便安慰垂头丧气的两个儿子道,“你们可是晴儿的嫡亲哥哥,在这世上,是除了母亲与君父跟晴儿最为亲近之人。便是晴儿现在不知事,不与你们亲近,长大之后,她终会知道,你们才是她背后的依仗。”
司马志跟司马青听了,自然分外高兴。
可南宫俊不高兴了,他拧着眉不悦地问道:“假母,何以我便不能成为晴儿的依仗?”
钟无双讶然,随即一笑,“晴儿大了自会嫁人,俊儿也自会娶妻,其时各有家眷,只怕俊儿无力顾及。”
“俊儿长大之后便娶晴儿为妻,如假父对您一般,俊儿的后苑除了晴儿,再不能容他妇。”
南宫俊决然说到这里,犹为不满地斜睨了司马志跟司马青一眼,“自然,晴儿亦不再需要依仗他人,她有我便可。”
对于南宫俊小小年纪,便对自己的女儿有着如此之强的独霸,钟无双听了不免咋舌。
当下她捏了捏南宫俊小脸蛋,笑道:“如此你可得答应假母,日后不可欺她,只可疼她,护她,假母方能应允晴儿许你为妻。”
南宫俊当即许诺道:“我南宫俊日后必不欺她,只会疼她护她,假母,你可会应允晴儿与我为妇。”
小小稚子,竟然如大人一般信誓旦旦,极为认真。
钟无双大笑着应道:“如此,假母便允了。”
比起在钟无双面前的随意,孩子们对司马宣总是带着敬畏的。
这也难怪,不是司马宣不疼爱孩子,只是他平日对课业教习总是严格要求,不笑的时候又实在多了些,孩子们自然认为钟无双比较可亲近。
加之钟无双虽然也在教习着孩子们算术,跟后世的一些管理之道。
由于她说得生动,间中总穿插一些孩子们喜欢的故事游戏,是以,无论是南宫俊或是司马志跟司马青,俱是宁愿听她教习,也不愿去太傅处受教。
但是钟无双却以为,自己比起当世大儒来,不过是多掌握了一些超越异世的文明罢了,真说治国之道及学问学识,还当由这当世的大儒来教的好。
是以,她便总是坚持让孩子们去太傅处学习,而她自己则在兴致所至时,带着他们玩玩罢了。
南宫俊自呱呱落地起,便一直留在钟无双的身边。
初时司马宣虽无反对,却也不喜。
后钟无双怀了身孕之后,初为人父的他,方对南宫俊的态度也日渐改观,日而久之,便于对司马志跟司马青无异。
而南宫俊虽然表面对司马宣十分敬畏,然而从内心来说,却对司马宣有股潜意识的孺慕之情,这也许跟他常年不在自己生父身边生活的缘故。
司马宣自然也感知到了,不同于钟无双的愧疚心里,他只日单纯地喜欢上了这个孩子,故而教导得十分用心。
便是钟无双见了,亦忍不住在私底下问他:“你如此用心教导俊儿,便不怕他有一日会夺了志儿的天下么?”
司马宣闻言不过一笑,“江山天下,当以有能者居之。志儿青儿若是无能之辈,这天下,便是日后俊儿不夺,也自有外人夺之,夫人何必多虑,操儿孙之心。”
钟无双一笑,不由深深偎入司马宣的怀中,满足的闭上双目,心里暗暗赞到:这个男人,果真虚怀若谷。比起后世那些营营汲汲之辈,司马宣,简直优秀太多!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与现代文明相隔数千年的男人,他竟然看得如此透彻,他竟然如此睿智
而这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他竟然是她的夫。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春日天气正好,实在日适合踏青的大好日子。
于是,在钟无双的软硬兼施之下,司马宣终于放下手中的政务,带着孩子们前往猎地踏春。
蹄声阵阵脆响,马车在官道上辚辚向前。
晴儿虽然被强令与钟无双呆在马车里,却总是忍不住从帘子后望去。
司马宣带着三个小儿骑马,一边尚忍不住考问他们治世之道。
“国之根本是君乎?是臣乎?是民乎?”
马蹄声声中,司马宣磁性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今日不是课业,便是错了,君父亦不会责罚于尔等。然,尔须等细细思之,谨慎作答,不可信口河。”
三人当中,青最为年小,自是最沉不住气。不过少顷,便听他带着浓浓的童声道:“君临天下,万民得天子护佑,方可安居乐业,方可坦然度日。是以,儿以为国之根本,是君无异。”
“你们可有说乎?”
司马宣没立时否定青的言论,只是反问南宫俊跟司马志道。
南宫俊略为深思,便侃侃面谈,“俊以为,国之根本,当以庶民为重。”
“唔,说来听听。”
司马宣似在鼓励。
“俊,之前曾听说过,白骊国之乱,皆因暴政逼民造反。白骊国两万庶民暴起举事,竟差点让白骊国招来灭国之祸。是以,俊以为,国之根本,当以民为先。安民心者,方可安天下。”
南宫俊话音方落,司马志便有了不同的意见。
“儿以为,国之根本当以君为重。”
只听他在马上高声说道:“白骊国之事,若是为人君者能深谋远虑,上能督促朝臣,下能安抚百姓,亦不至生内乱之事。是以,儿以为,为人君者才是一国根本。君主若是贤良,则能富国强民,君主若是误国殃民,是为大害。”
司马志这话,算是对司马青的表态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三人回答完毕,便急巴巴地盯着司马宣,极欲得到他的肯定。
司马宣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方笑道:“三人之言虽然各有道理,但细细分析,都属俊之解最为适当。”
眼看着志跟青面露失望之色,他复又解释道:“志儿跟青儿,虽然也占道理,但对于一个君王而言,百姓便如那载舟之水,能载亦能覆舟。是以,君主不管能力如何,却务必要重民,惜民,方可安万民之心,得江山永继。”
三个小儿,齐齐地恭声应“诺”,面上尽是佩服之色。
夏风吹进来,卷着浓浓的泥土芬芳,原野中生机盎然。
钟无双才待将车帏稍稍掩上,远远地,司马宣却自马背上深深望来,目中甚是得意,甚是满足,甚是幸福。
双目在空气中纠缠,柔情在空气中传递,便是那至死方休的爱恋,亦在胸中疯长。
将晴儿揽进怀里,钟无双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散发着泥土清香的空气,细细地体会着那种幸福的味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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