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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启示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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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杰揣着粗气说:“我俩刚才吐一地,你没事,莫不是地沟油的神效发作,你才跑那么快。”
我说:“还不是你害的。叫你不要来你不信,你瞧刘黎明都跑不动了,跑得比走得还慢,简直就成蠕动。你们干脆别跑了,我去骑摩托来接你们?”
我跑到食店一瞧。摩托车已经被花花绿绿的几把车锁给缠绵了。刘老板的二叔见我狼狈样笑的异常猥琐,他正在做菜,我想;定是刘老板的电话打来过和他通了意思。他的颈上一串钥匙。我心想这又是要将军了。
我冲到他前面,他愣了愣,我飞腿一踢,他灶头上的一盆地沟油被打翻了,一时间火光舞动,流油被点着,我趁机扯断他颈上的锁钥匙,并对着就餐的人大叫道:“大家打死用地沟油做饭的人。”桌子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围着刘老板的二叔,要喊着给一个交待。
我握着钥匙开了好几分钟才把锁开完,这时人群越聚愈多,我骑着摩托载了陈云杰和刘黎明,回去看食店里,人群正强迫刘老板的二叔吃自己做的菜,我仨大快人心。
刘黎明骂道:“就那货。也配提光宗耀祖,也陪提刘邦,简直是不配跟着我姓。”
陈云杰说:“我草,这年头连食品都是假的,我看也只有机械够真,最是货真价实了。”
我说:“你们别光顾着瞎说,你看看后面山上火光冲天,想必也做大火了,别烧了森林啊,你们打个电话报警。”
陈云杰拨通了电话:“警察叔叔,这里有人炼地沟油,锅里着火了,就在xxx山,你们快点来救火。你们看到见吗?,,,,,,对,,,,,,对,就那里。”
活着回家,我们决定直奔市场,安全文明,昨天的事太让人后怕了。
于是,我们打扮梳洗一番,我借了陈云杰的黑色西装,发现合身,镜前一照,看那刺猬样的碎发平头,一张阳光明媚的笑脸,身子骨关在笔直的无皱的西装里面,对比做工时的乞丐样,就是不同的两人,倒发现自己如此像个人。陈云杰那货说:“我们今天要玉树临风,博得考官的好感。”我俩均是西装革履,“仰天大笑出门去”了,惹得小魏揉了几次眼球也不愿相信,并以鄙夷的眼神目送我们上车。
来到厦门人力资源市场,发现人口众多,熙熙攘攘,现场招聘挤满了人,就跟土财主摆出个个饭碗施舍一般,发现今天已经不是机械类的招聘来错了日子,好不容易看到个招车工的又是服装厂,陈云杰一顿诅咒,发现一个角落好像写着招收仪表车床,我们想那个也是车床不如去问问。压扁了身体才向着里面走到招聘桌前,是个女的正趾高气扬的询问着来人,如果说我在派出所里被人询问像在征婚我发觉这女的问起来的态度是派出所查户口审讯般的粗暴,充分体现了她代表老板威严的权利。
那女的问我:“你做什么?”
我说:“车工。”
她问:“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绝对算是熟手,我的天赋很好。你们什么公司?做什么的?”她低头操作着手机,像是给男朋友发信息,并漫不经心的手指着头顶,我抬头一看——厦门虹鹭。
“你们厂做什么的?工件多大?是什么型号的机床?精度多少丝?有多少人?”我觉得我应该讲一些专业的术语,好让她觉得我不是新手,免得她的单眼皮下那条眼缝把我看扁了。
“身份证给我,学历,”她面不改色充耳不闻继续自己的节奏,“什么?学历是高中,我们不要高中的,我只要职业技术学校的。什么?非本地户口,不要,下一个。”她把我的证件丢在桌子角,那女的让陈云杰火大,他咆哮着为什么不招外地户口,我们不是人么?那女的冰着脸,淡定的大喊下一位。我拉着陈云杰往外走,我说你跟那傻货一般见识为啥,她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她一样的位置,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第一次求职失败,我俩倍感窝囊,好不容易来到招聘前都被刷下来,已经没有招收车工了,今天不是时候。又是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望着不断下拉的电子屏,我想那些红色的屏光下的每一张脸也是非常落魄的,要知道落魄的时候穿着好看的衣服是格外痛苦的事的。陈云杰上完厕所跑回来高兴的笑着说:“曹飞,我找到个高薪职位,月薪上万。”
我说:“不信,那有做车工上万的。”我的声音有点大。
“敢问兄台,在下在此守候一月也无上万的月薪职位,并且那些上千的职位也不要在下,长相有个不情之请,求二位兄台带在下去求得此职位,在下已三日颗粒未进,实在□□,若然感激不尽。”一个声音打断了陈云杰和我的聊天,我看那人。
一种幼稚的脸上残留着些许风尘,头发甚长在脑袋后面束了个马尾,双眼却清澈,双眉如剑,若非一身土色的T恤和即将破开的牛仔裤,倒像一个古代电视剧走出来的侠士。只见他的身子瘦的有些不理所应当,他很有教养的低头做辑给我们,并深深愿望我帮助他,让人无法拒绝。
陈云杰见了他忍不住笑了,那种笑好像大街上看见傻子挖鼻屎给自己吃那种滑稽,他说:“阁下严重,那些上千元的职位多如牛毛,阁下可随意排队报名可进,何忧三天颗粒无进。”
那人面露难色说:“只是那些职位都要一张小小的卡片才能进去,我又没有,那些人又问我来着何地,我说河南,那些人便要大变脸色,轰我走开,在下不明,为何我一张小小卡片可以讨得生活,为何我中原大地如此不受欢迎。”
陈云杰倒来了兴趣说,:“原来是个黑人。我看阁下脸廓甚好,”陈云杰又像遇到稀奇玩具一样对我说,“曹飞我们一会带他玩儿,玩够了就丢就是。”我说不好吧,咱们找工作要紧,陈云杰说道:“工作已经找到曹哥放心。”我问:“你找到什么工作?”他回答道:“只要帅哥。”
我说:“你能不把自己抬那么高,位置在哪里。”
“同安工业集中区,”陈云杰对着他有说,“阁下请同在下同去,在下包你衣食无忧。”那厮学着他的语调,讲起来倒惟妙惟肖,有些忍俊不禁。
上了公交车,陈云杰问他:“阁下高姓贵名,是如何长成这模样,家在何方?家中有谁?”
“在下何男,意思是河南家乡之名,家中无人,早年听爷爷说在下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爷爷是山上的猎户,那时候太行山穷家徒四壁,周围荒僻,并无多少路人,在下便在爷爷的照顾下长大。”
“看你样为什么这么远跑到这里来讨生活。”
“只因爷爷老死,我不得不下山干活养活自己,开始做些木料搬运,只图混口饭吃,不料那老板老是骂人打人,在别人的劝说下我才离开木厂,道听途说,厦门赚钱较为容易,便来到郑州火车站,不料无卡片买不到票,只得坐汽车,从郑州到合肥再到盐城,福建,厦门。一路上好玩得紧,只是吃的不好,终于到了厦门。不料在厦门无处不要卡片,实在无法生活,租不到房找不到工作,老爷的遗財花完了,只得饿肚皮睡大街,只是厦门天热比较温暖,要是再太行老家早就暴尸山野。”
“那个卡片叫身份证。你这么不让你爷爷送你去读书。”
“老爷一年四季全住山上,从来不下山,他吓唬我山下有妖怪,有一次我在上山见到有人,我就好奇的跟踪,悄悄下了山。爷爷漫山遍野的找我,找到我时已是半夜,他很生气,他看到我就打。后来平静了,他告诉我说:山下有公社干部红卫兵,他们要斗争我们,你别下去了,他们还害人的,有人要拿你去武斗。平常爷爷也总是念念有词地说:老子只是卖了几个鸡蛋你们挨千刀的就说老子是走资派,你们要是走到山上来,老子搞死你们。好像大山是老爷的长城一样可靠
“有一天我闹得无聊,爷爷给我几本书,上面有些刀光剑影的插图,我看了起劲,吵着哭着要看书,爷爷便给我一本《新华字典》,教我写字识字,我慢慢的看完了全部书籍。”
何男从肩上的充满补丁的包裹里取出一本陈旧的《新华字典》,下面还有一本金庸的《天龙八部》也已经泛黄了,上面有些油污。何男说那些个书是爷爷留下的。
我想许多年前的那场政治浩劫让他的爷爷神经失常,不敢下山,却不知山下早就改天换地了,才让何男与爷爷共处山林二十多年,何男心中只有武侠世界,成就了他满口江湖味。
陈云杰见他居然神志清醒和常人无异,便说:“对不起啊!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神经病,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故事,既然大家同时天涯沦落人,我便请你一道找工作,你会什么?”
“我会降龙十八掌,和凌波微步。”这是何男语出惊人,换来一车笑声。
“男哥,这降龙十八掌和凌波微步,在现在都没有ak47和摩托车快,”他又捏了捏何男的肌肉说,“要不咱们给你找打杂的工作吧。也有口饭吃。”
“在下正为饭而愁,有饭即可,没想到江湖如此不好走,在下先行谢过。”
作者有话要说:
☆、美女1
陈云杰站在集中区门口打了电话,我无聊地四处瞎望,只见左边是个大型购物中心只是生意好像不怎么的,右边是花园式的娱乐场地明显是供给工人用的,向远处是白色的庞大的厂房,中间一条黝黑的宽广的马路,我想还真是岛外的路宽,哪像岛内都挤得出油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看见个震慑的东西就比较容易激动,比较容易享受那种抒怀。我认为要是再这里上班那该有多好,要是再这里恋爱那是很浪漫的,要是再这里出人投地那该多牛气冲天。
陈云杰说有专车来接,我说:“你忘了刘老板的专车了?”
“没忘。”
“你倒底怎么找到工作。”
“我上厕所时蹲里面发现门板上写着招帅哥,薪水上万,我就打了。”
“你就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一辆专车刹到面前,还是三轮,只是此三轮非彼三轮,没穿那么厚的装甲,他穿着比较薄,全身上下贴满了指引广大误入歧途的妇女打胎的广告,让人相信这世界欲望越来越多。
车上一男子,四十岁左右,长得跟墨水一样黑,嘴和脸严重不对称,定眼一看,原来是个残疾人,双腿已无,看得让人怜悯,这种车在厦门是不受管制的,他倒好,有个三轮代步倒显得比正常人自信得多,二话不说,挤进同集大道的主线路中与大车并驾。
行了五分钟三轮刹车,害的众人一个踉跄,丢来三个眼罩,说是规矩不带不开车,我等觉得神秘的同时有种无耐,只得戴上,黑暗中只有听凭车身激烈摇晃,如身处地震当中。
过了十几分钟,三轮停下,我们仨打开眼罩。
这里已是乡下,一条水泥路直通一家院落,院落被高高的围墙包围,里面一栋建筑塑形甚是美观,别具匠心。一看就知道这户主人家景甚好。
门口一条大黄狗正狂吠不已。门口依着俩男子目光如炬警惕十足的盯着我们仨,最终停在陈云杰身上,扫瞄不停。
那些人把我们领到大堂两边坐下,大堂中间一位老者正襟危坐,头发梳理得条理清楚,
戴着一副厚厚的酒底瓶眼镜,一双手正轻拂下巴长长的山羊型胡须,这样看起来不怒而威,他发声了:“老二,老大带人出去做业务去了,你就带他们仨轮流着去后面观察,记着一点要重点挖掘他们的潜力,不得有误。”
老二毕恭毕敬地答应老者,走到陈云杰面前说:“这位兄弟先请。”
陈云杰站起来。何男也跟着,他说:“陈兄,适才不是答允在下要一同找寻工作,这如何先走了,请带在下同去。”
老二看了看何男,说:“你这瘦精架子能经得起我们这活路,真是自不量力。”
何男说:“在下可左右同时扛桶口粗的木材,阁下何以妄言我不能胜任,今日在下无论如何也得同陈兄一道。”
陈云杰面带难色,这时长者的发话了:“要不老二,你就带他同去,若是行那倒好,不行就让他知难而退。”
何男大喜:“前辈有理。”
老者听罢哈哈大笑,笑声中藏着不少轻蔑之意。
留下我一个人陪同老者坐在大厅,四周寂静,老者跟菩萨一样坐那里,一只苍蝇飞到他的额头他也不去驱赶,镇定自若。我的眼睛没地方放,在厦门,这个房间的风格欧式还是比较少见的,只是这里再风光的人的房屋都有个特殊的角落——香火袅袅的神弄,厦门的这种对祖上的纪念执着的做法让人格外佩服,是打心眼的那种。我记得我妈店面的邻居就是本地人,每月逢时便要焚香祷告,做得很是心诚,他们的做法看起来有些怪异,其实并非迷信,只是一种祈福,一种念想,我喜欢这种不忘根蒂的做法。
只是这家有点不同,他的神农旁边有个书架,架子上摆放了不少旧书,我端着眼镜花了不少时间才看清书上的字,《金,瓶梅》《玉,女心经》《春宫全图》《国色天香》《玉楼乡》,我看那老者一身威严,又一言不发,我也不好意思过去仔细翻阅,不料老者开腔说到:“理论源于实际,却高于实际,实际是表现出理论的高深,所以理论当世代流传,想当年我的祖上入道一来无不凭着技术的卓越而称霸业界。遥想当年我一身战十女,”他说到这里,后面传来陈云杰杀猪般的哀嚎,惊心动魄,我立马站了起来 ,老者面不改色,“年轻人都这样,刚才说道哪里了?对了我说到一身战十女,而金枪不倒,十女个个叫喊连连,受用如归。。。。。。。”
他有些意气风华的话还没说尽,陈云杰和何男便从后门箭一样的冲了出来,我还没问为什么,陈云杰大喊道:“曹飞,快跑。”
里面不一会儿出来老二,他捂着小腹叫道:“爸,那小子伤我。”
老者怒发冲冠,一手严厉的重重的怕在桌子上,茶杯都震得七零八落,他吼道:“来人把这几个没教养的给我关起来。”
我见这阵式剑拔弩张,大家都吃了火药,我也跟着他们狂奔,后面追了四个大汉一条狗。
跑得汗如雨下,呼吸困难,那帮人几乎快要被我们甩掉,不料后面有人在叫喊:“二叔快拦着他们。”我一听叫二叔一定没好事。
前面一个农民正推着板车,他把车一横挡着我们的去路,我叫苦,真是前堵后追,在体力严重透支的情况下,何男一声大喝,那二叔应声倒地,陈云杰大叫:“我跑不动了。”
我说:“你小子,东亚的病夫,能坚持么?”
他说:“昨天吐的太多,今天胃还在扭着呢。”
我望了一下前面笔直的公路正一筹莫展,何男夺了二叔的板车,推了过来说:“二位兄弟,内力不支,在下着就载二位避难。”
“大侠大恩大德陈云杰没齿难忘,”陈云杰临危也不忘幽默一下,我俩跳上板车,何男大步流星的推着我们走,直到后面几个人渐渐变小,我寻思这板车前面就是一匹马在拉也跑不了这样快,这何男真是其力过人。
陈云杰笑道:“何兄好内力,这凌波微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何男说:“陈兄休得多言,好让我专心跑步,免得真气泄露,又落入淫窝。”
我俩默然。在何男的机器般的不知疲倦的奔跑下,我们安全了,那些人再也没有机会追上我们,于是我们仨弃了板车,顺着水泥路,边走边问,半个小时后终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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