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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启示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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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杰哭道:“我是情不自禁的叫你娜娜的,那么美妙的称呼。”
我说:“陈云杰都第三次情不自禁了,李娜你就饶了他把。”
李娜说:“好吧。以后你就叫我太后,你叫小陈子,听见了没。”
陈云杰说:“听见了娜娜。”
李娜说:“小陈子,哀家问你。哀家看你脸有倦意,怎么?这几天工作不好找吧?在厦门女的随便找,男的就不行。”
我说:“可不。但是陈云杰就是陈云杰啊 。他随随便便往路边一瞧就看到五六个工作。而且工资还不低。陈云杰昨天还挑战了月薪上万的职位,、只是陈云杰看不上,可惜了,陈云杰你说是不是。”我估计陈云杰有些记恨我了,可是今天我怎么愚蠢到把那些事抖出来,我不是无义之徒,那么今天的好的环境我怎么会忍心被污染。
陈云杰不注点头,李娜饶有兴致的夸奖真陈云杰,陈云杰心里跟明镜似的。
是何男来接我们的,他站集中区门口,全身湿透地跑过来说:“在下在此守候已有两个时辰,终于等到了兄弟。”
李娜长大了双眼笑道:“你是超级玛丽吗?你从下水道来吗?这浑身酸臭,多久没洗澡,你是河南的?”
何男彬彬有礼的样子说:“这位姑娘,在下不知何为超级玛丽,也非来自下水道,姑娘既然知道在下来自河南为何要问呢?在下昨晚才跳进水塘洗了个痛快,为的就是净身好今日迎接二位兄弟。只是在下无聊因来得太早,闲得无事,所以跑了两个时辰未曾停歇,这般大汗淋漓让姑娘见笑。”
李娜说:“呀。你是看穿越小说看癫了吧,还是当真自己是古代来的?我到想见识见识。说你是那个朝代的。”
何男说:“在下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
李娜说:“原来是傻子。”
何男说:“姑娘休得出言不逊。若非见到姑娘如花似玉,又同我兄弟同来,又是短发,定是陈兄的意种之人,在下不与你计较。”
李娜笑道:“如花似玉,这嘴够甜的。”
何男搔着头发说:“在下未曾吃糖,姑娘何以说在下嘴甜。”
李娜似乎想起了点儿事,问何男:“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在下说姑娘如花似玉。”
“不是往后。”
“在下说姑娘是陈兄意种之人。”
“你听谁说的?”
“陈兄昨天亲自对我说的,陈兄说,姑娘的倩影总是再他的梦中若隐若现,他挥之不去,陈兄还说他要为你赚钱,要身缠万贯好让姑娘倾心于他。”
李娜听完那话脸上跟打了鸡血一样,这不,陈云杰的掏心话都被何男代理了。
说实话。不光是陈云杰,我也是,当着面总是难以启齿的,这方面我也够闷骚的,我承认。现在出自他人之口的表白效果好像不错,陈云杰得感谢何男。
陈云杰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熊孩子。
“哎。”李娜有些叹气,这种叹气可以理解成这话不是他亲口所说,也可以理解成陈云杰还没有身缠万贯,“恨铁不成钢,空有一身好皮囊。”
张馨雨走了过来说:“妹妹,有的事情就定数,你何必烦了自己。”张馨雨的话我听不懂。
“姑娘何必言重,昨晚老板就给我说了铁是如何成钢的,姑娘这里请,在下着便让你见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何男说完带着众人走厂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追逐1
老板娘见我们如约而来,又带来了一双妹子,大喜。开始我们不好意思,直到老板娘拉着二妹子兴高采烈的逛菜市场,最后见到她们回厂时已由最初的生疏变成现今的欢声笑语,各拧着一大袋子的菜,跟姐妹一样。
准备了满满一桌,叫大家一定要吃午饭,众人不胜热情,便围了一桌吃起来。见老板娘的表情自然,我也衷心的高兴,我才明白女人和女人的感情好,在火光电石间便可产生;而男人和男人之间,就像陈云杰和我,非得同流合污才能走到一起。
黄关心的饭在厦门那么大一座城市里是比较容易吃到的,体现在当时,没有那个老板会大大方方随随便便请工人上桌子,这是我来的原因,再一个就是很少有那个老板会拿出货真价实的饭菜同着工人一起吃。鉴于这两点,我发觉还是值得留在这里的,这就是陈云杰和我所谓的“跟着他有肉吃”。
然后是租房,老板娘带路,厦门的房子是随便找的。只是我们问了看了不少,却没有称心如意的:要么就是打开房门光线太暗,大白天的都不见五指,还得开着灯;要么就是地上踩起来跟沼泽似的;要么就是住顶层,太阳暴晒,人都能烤熟或者焖成肉干。
最终找到个离工厂一里路的公寓,新建的,直挺挺的立在村庄外地草地上,像个独生子,里面要光线有光线要通风有通风。陈云杰那厮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还做邻居。于是,我随意选了两间三楼的两房子,我喜欢大清晨张开眼就看到开阔的草地,然后风从外面灌进来,带来全新的清新空气。
包租婆见我们一次性选俩,喜上眉梢,并扬言给我们办暂住证不要钱。
天色已晚,老板娘说:“我要回去了,俩小伙的风水宝地已找到。”
这时张馨雨也要告辞回新安,临行,我问:“你打算今后咋办?”
“跟你混,你养我吧!”她说话时脸上掠过一丝温柔的狡猾,我听了像被雷打过一样——你养我吧,张馨雨要怎么养,我养的起么?
“我。。。。。。。”一时语塞。
“开玩笑的,我好歹也是个有手有脚有脑袋的人,”她笑了起来,是那种天真无邪的笑,“也许吧,我会在这个厦门再找个工作,不会太远,同李娜一起。”她指着路边的陈云杰和李娜俩。这李娜正用稻草消遣陈云杰,原因是李娜见老板娘家的白狗可爱异常,说要是有条这么通人性的狗就对了,陈云杰自告奋勇变成了狗,成了李娜的宠物。
张馨雨又说:“妹妹在我眼中是很重要的。”
“亲人固然重要 啊。”
“你不懂的,车来了,我要走了,以后再说。”她把小指和大拇指伸出来,我明白那是保持通话的意思,我一面感谢她的几十里相送,一面有些不舍的向着车窗挥手作别。
回到出租屋,冲了个凉水澡,暗骂厦门的秋天也如此热,裸着上身,对着窗外的风吹草低的空旷景色,一只有翅膀的动物惊起,真是草长莺飞。陈云杰那厮敲门喊肚子饿,被我吼了回去说:“我睡着了!”他悻悻回房。我也往床上一躺,床硬成石头样。那句“你养我”的张馨雨的话还在我的耳朵回响,我始终认为这女孩子怪怪的,我又安慰自己会不会是她的玩笑,也许真是玩笑,不过这妹子真不错,要是能让她当我婆娘,靠,我打了自己一巴掌。我这不是狼心狗肺。 我不敢多想,再发展下去张馨雨就光着身子站我面前了。我摸出了电话,往李娜哪里发了个短信问道:“你咋知道我的电话?”
“上一次,你还姐姐的手机给我打过的,有通话记录,你忘了么?”
“告诉我你姐姐的电话号码。”
发了短信,十分钟后还没回,我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去黄关心工厂的第一天便尝到了什么叫做不信任。
一整天连机床手柄都没摸到,黄关心美曰其名的说“保险没生效”。于是我们一上午都在东搬一坨铁西搬一块钢,下午则是顶着烈日在门外打磨铁皮。我看这活儿比打杂板砖都不如,好在陈云杰和我在表哥厂里早就炼成了钢筋铁骨,想想从前动不动就是三吨两吨的货物,现在倒还显得轻松不少,又因为有何男在,哪里轮得到我俩吃苦,一天下来感觉是再混吃混喝。
操作着6280车床的那人有些怪异。长得瘦骨嶙峋,高高个子,走起路来风都可以把他吹倒,站着像“圆规”,满脸默然,吃饭的时候一碗菜可以给你翻得个底朝天才能得到他心仪的精粮;做工的时候车刀在工件上哗哗作响,旁边的人听见那威力十足的声音都要躲得远远的 ,他倒好,滚烫的铁削飞过他面无表情,好像那车床在他手里就是个玩具,他还真像个圆规一样钉在机床前,岿然不动,淡定自若。这次我终于看到了高手是什么样子。
黄关心说,三年前他来面试,正巧一个客户要做个七百毫米大的零件,大件,要求端面切槽四十五跟,而每槽的误差不得超过五丝,总误差不得超过四十丝,黄关心有些犹豫要不要接这个单,叫他上机床试试,一个钟头后,黄关心拿着千分尺来检验,他切的槽竟然每槽误差是二丝总误差是二十丝,黄关心大喜,同意他的一切要求。于是每个人都因为这么一段传说称谓他为——大师傅。
每天吃过中午饭,都有昏昏欲睡的滋味,黄关心搬来了一张废床,放到了空的房间里,床上铺着一张旧棉絮,聊以安慰众人的睡欲。于是每逢午饭后,床上必排满了三个“梦中人”。
一天,我们睡醒,见大师傅手捧小书一本正津津有味的读着,我想大师傅就是与众不同
睡觉时间都在学习,我便一边拍马屁一边要借阅。结果大师傅板着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们不懂,断然拒绝。
我当然不懂大师傅的理论,某一天大师傅终于不胜睡意的睡着了,我们把大师傅的书拿来一观,吓了一跳,书上满纸是“啊”“恩”“呀”的,于是我们明白大师傅的书上哪有黄金屋?只有颜如玉。大师傅醒了责备我们,我说:“大师傅,你何必看完天下书呢。我们邻国有爱情动作片。”于是我在黄关心的电脑上随便百度一下,网站无数啊,大师傅看见了血脉喷张的图片和镜头被深深吸引,相见恨晚,大呼我们是同道中人。从此大师傅与我不再陌生,后来听黄关心说之所以相信我还是大师傅在他面前说起我。
何男那厮是个机器人。不睡觉的。
现在说说这个厂饭的吃法。那可要说每逢下班前的半小时,都得把口水流完,回想昨天吃了排骨今天会不会炖鸡。然后一到饭点,众人便丢下手头一切活儿,所有工作全都呈半途而废的情形,抢占洗手池,然后搬着桌子到作坊中央,神速的人手一支菜碗的坐下来,也不礼貌也不等待。
看看众人的吃相,陈云杰吃得碗里翻江倒海,何男吃得口里翻江倒海,大师傅吃得菜碗里翻江倒海,老板娘的唠叨在喉咙翻江倒海,黄关心的四岁女儿在桌子上翻江倒海,黄关心骂的老板娘翻江倒海,我的胃也翻江倒海。当然,好久好再习惯了是其一,其二是饭菜的味道还不错,比表哥厂的食堂大爷煮的高了一个规格。
黄关心的作坊乱,是那种毫无章法的乱。表现在工作中就是扳手钳子等工具们并不甘心于某个角落,它们仿佛会长腿一样,你不用的时候遍地都是,用的时候偏偏同你做起迷藏,让人顿足,火烧眉头的急。
大师傅要做活儿,找不到工具,十分钟的活竟然花了二十分钟来找铣刀,惹得黄关心大骂:那个王八蛋龟孙子拿了不回归原位。并扬言要调出视频罚款五十元,事后发现是他自己。
铁削更是如天女散花般铺了一地,能穿三个月的布鞋在这里最多一个月,老板娘索性穿起了木屐,所以总是看见有人坐到板凳上没事就去把鞋底的挖铁削玩儿。有一次黄关心的白狗喉咙卡住了,狗的咳嗽声听了让人毛骨悚然,众人以为这狗废那么大的劲一定是要吐象牙了,不料它却从嘴巴里吐了几颗铁削出来。又有一次,某客户深夜拿来零件,他平常是没见过机械的更不认识铁削,他进来后手电筒一扫,地上一片反光,大呼以为遍地碎银。
陈云杰和我的打杂生涯并没有持续多久。
终于等到某一天大师傅说服黄关心要上我上机,看看我的斤两。是做那种600多毫米的风扇盖,铸钢件,容易蹦刀,我依据平常手法,熟练的操作630的手柄并随随便便的挂着走刀,车削起来,当然这对我来说好像司空见惯,但在黄关心的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他的意思是:书生还能做技术活。
陈云杰那边取得黄关心的信任更是让黄关心小赚了一笔。那时,外面过来一个工地上的工人——地道典型的泥水工,他拿了个小部件叫黄关心焊接,黄关心不悦嫌钱少还浪费时间想把他叫到别的地方去,这时陈云杰当起了雷锋,他给泥水工搞掂,黄关心更不爽陈云杰还骂了他笨,一个小时后泥水工拉了一卡车的小部件过来,黄关心大喜。当晚就叫老板娘加酒加菜要吃好喝好,说:“今天他招了两个人。”
至于何男,黄关心更是觉得捡到宝了。黄关心本来就喜欢并欣赏佩服甚至敬重那些力气大的人的,就算是我平常一个人上下较重的工件他都会投来让人舒服的目光,那就别说气力过人的何男了。何男打小就奔跑在山川,本就练了一身钢铁样的肌肉,虽然这几个月他消瘦不少,但底子好,即使没有金庸小说里面那么内力真气厚博那么夸张,他的蛮力也足可以当两个壮汉的,经常帮助大师傅装夹重件几乎都是他个人所为,大师傅舒服的袖手旁观。
何男并不能理解这太多的机械知识,毕竟他同他爷爷在山上住的太久,几乎快要同这个世界脱轨。何男安心的凭着自己的强悍身躯认真的打起了杂。他晚上睡我们中午睡过的床,早上起来得格外早并精准,黄关心说,他简直就是个闹钟。他总是先跑步几十分钟,完了回头握着大圆钢举重,以至于每次陈云杰和我睡眼惺忪的来上班都能见到迎着太阳举着铁棒子的何男。
我对陈云杰说:“你看何男,再看看我们,我们就他妹的全是东亚病夫。”
下班后的时光倒还惬意。
没事就坐工业集中区门口的购物广场看些美女们,养养眼睛,有空的时候又去工人图书馆看一些冷门的书籍;陈云杰那厮在图书馆几乎坐不住,所以我们就买个篮球到灯光球场玩半场,有时候还能打比赛,全是青壮年,打得刀光剑影的,很是放得开。玩儿累了就买几瓶汽水,把自己灌饱像要变成鱼,当然陈云杰那厮不喝汽水,他直接喝啤酒解渴。
直到华灯初上找一块干净的草地,躺下来,嗅着泥巴和青草的气息,享受地气。又到人静夜深,拍着篮球,一路有声的回出租房,洗澡,睡觉。
“曹飞,你说张馨雨和李娜俩人就同502一样粘一起,分都分布不开,我也不好追李娜呀。”陈云杰在一个满是繁星的夜里对我说,当时我俩正躺草地上,一条狗正嗅着鼻子从我俩头上路过,准备劈着腿□□做记号,被陈云杰一声大吼,夹着尾巴,狂奔着逃跑,“你得帮我,把张馨雨这个电灯炮给搬走。”
“有本事你自己上,别叫老子。”我说。
“那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他们就行,就说,陈云杰想请你们唱歌。”陈云杰退求其次。
唱歌这东西好,每次洗澡我都要对着喷头边搓边放声高歌,唱一些“你不爱我”“你同他走”样的懦夫样的情歌,唱着洗澡爽,没那么冷。再想想中学时候,更是喜欢抄写些歌词在本子上,没事就捧着本子身临其境的高歌,弄得没有恋爱的自己跟恋爱了千万次的情场老手一样的忧郁神伤,当然同学都说我是歌神,我也曾立志当第二个张学友。后来读高中发现那些歌儿唱起了有些无病□□,又发现各种电视里的唱歌选秀泛滥,这个世界几乎人人都是歌手嘛,所以就放弃了原来的志向。想想都牛气逼人,会发唱片的发明家。忘却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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