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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启示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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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他说,“那这样说,你们都各执一词,双方互有对错和误会是不是?中国的目的是发展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我不建议你们针锋相对,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尤其是你们工人,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们双方都心平气和的找个时间私了,大家坐下来谈一谈,这样的事也好解决是不?”
  要我和老头子坐一张桌子上谈心我还真没有这个准备,所以他说这话是我听得有些不太懂,我说:“还要坐下来吗?你们不直接将他罚了双倍工资的钱不就得了,你们有这个权利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你是不是吃这碗饭的?”他话锋有些快,又有些硬朗的问。
  “我只是个老百姓而已。”
  “好吧,”他说,“我这里有个电话,你记一下,我给你的建议是对话解决,千万不要做什么愚事,也要适可而止,这些事受伤的总是你们工人,事情解没解决,你都要回个电话给我,听见了没?”
  “明白,”我说,“谢谢你,你贵姓。”
  “我姓刘。”
  “刘先生真是好人,一定有好报。”
  “什么好报,成天累死累活。”
  “能者多劳。”
  “你恭维我了,好了,事情就是这样,千万要记得回电话,再见。”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思索1

  这件事有点大,我酝酿了半天时间思考各种协商的结局,若不是这数额比较诱人和我背负的众望,我认为这纯粹就是挑衅人,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事,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拿双倍工资,谁愿意给你谁就是傻子。但我还是按照刘先生的指示打了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刘玥,他一开口就认出了,他说:“喂。”
  “刘玥!”
  “你是曹飞!”刘玥说,“你的事情我了解了,现在电话里说不方便,明天我们约个时间,我爷爷的事情现在由我全权负责了。”
  “明天上午十点钟,”我说,“位置同安工业区门口。”
  “好。”他挂了电话。
  同安工业集中区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更好了,我来厦门这么久有不少地方没有去过,来不及也无时间去体味,这是我的主场,纵然这个主场有些不够可靠有些太过苍白,不像刘玥全厦门都是他的主场。我始终认为这是件冒险的事,这事不会那样简单,说不定也会身陷囹悮。我把手机里的快捷键都编了个110在上面,以防不测。
  我提前半个钟头赶到,在周围游荡了一圈,像个孤魂野鬼似的,篮球场上依旧有一帮硬汉在火拼似的打球,草地上总是不乏甜蜜的情侣,购物广场还是那样生意冷淡,物是人非,我感叹了一下。
  不自觉我又走到了原来的出租房的地方,包租婆还认得我,同我打了个招呼,他的房子又增加了一栋,真是前途无量,只是那栋新增的房子把原先的光线遮了个精光。从前的清晨,阳光下起床,对着窗外的一片绿草伸懒腰再也回不去了,成了我的记忆,这样我又觉得时过境迁,未免残酷。
  离开出租房的时候包租婆给了我一个信封,是xxx福利院寄来的,收件人是李娜。我拆开一看,是四张涂鸦的画:第一张,一个漂亮的大女孩子,带着一帮小孩在阳光下跳舞,远处的电线上画了些音符——这应该是了李娜日记了教小孩子跳白族舞蹈的那段;第二张,一群小孩子都上学了,他们眼中全是有着黑色的眼瞳,但是一个小女孩呆呆的望着他们上学的同伴,眼里一片白——日记中生病需要做手术的小朋友;第三张,漂亮的大女孩子在病床边陪着生病的小女孩,大女孩的背后长了一双翅膀像天使——李娜应该在看望她;第四张,小女孩子一个人坐在花丛中,脑袋旁边画了许多圆圈,里面全是大女孩子的各种事情——这应该是她很想念李娜。明显是小女孩不会写字用画写信,这些画手法幼稚,笔线不稳,即便这样我还是为李娜高兴,为小女孩高兴。
  我在路边的栅拦上坐下来,等着最后的十几分钟,我又想给江倩打电话,发觉她也真忙,怕打扰她,我不能事事都靠江姐,就放弃了。是时候独自面对了,我鼓舞了自己一把,把目光转到车水马龙的公路上。
  一辆银色的丰田从芸芸众车中拐了出来,朝我而来,速度放缓,熄火之后,车窗玻璃放了下来,刘玥招呼我上车,我蹑手蹑足的过去坐下,不知是因为我太过警觉还是因为这个车产自日本,我浑身的不舒服,像坐在荆棘编的藤椅上,我宁愿我坐的是大众。我又四下观察了一下这车的结构和做工,造车人为了骗钱可谓是费尽心思啊,我又涌出一片妒忌,心想这家里的老人有钱就是好,刘玥这小子才上几个月班都有车开了。
  “我们找个茶楼,喝点什么,然后慢慢聊。”他说。
  圈套。我第一时间就这样想。我又假装客气的说:“不用。我们就在这路边就成。”
  “好吧,”他递给我一罐凉茶,这种饮料南方人都比较爱喝,但是有次黄关心做了个实验,把一罐凉茶开封,放置了几天之后倒出来的是果冻样的东西,之后大家都从没饮过,但是我还是接着了,因为能让资本家少一分钱是一分,这是我当时的心情。“我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我俩也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我被他的平静惊了一下,但是我依然没好气的说:“我们俩就没什么好谈的,我们开门见山吧!”
  “好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斯文的人,豪爽起来也是不饶人的,”他说,“你开个价吧!”听了他的话,他显然不明白我做一个粗人的意愿。“开个价”这意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拿钱的了,我得好好计划,可惜这老头子不在,要是他看见我从他的手里拿着巨款——他的最爱,他定会捶胸顿足的,我也会仇者痛快的。
  “双倍工资,”我说,“一分不能少。”
  “不,”刘玥当时就否决了,他说,“再拿一份工资给你们,你想都不要想,这事必须有个折扣,你知道的我们都很难。”
  “那不管我的事,谁叫我们的法律上是这样写的。”
  “是,国家法律上面的确这样写过,”刘玥缓缓道来,“我们本就有错在先吧。不签合同,虽然我们从黄关心老板那边接过来的,但是我们接过来时就应该给你们签的,我们没有,我们该对你们赔礼道歉。但是请你也要理解,这个厂不也是为社会增加就业不是?也为广大打工者增进了收入是不?我们虽然不能自诩伟大,但这些是不容忽视的,不是么?”
  我听后不悦,刘玥这人我没有太坏的印象,最坏的印象也是他的地域歧视和受命于人,但他这样无非是要砍我的价,已然被我识透,我坐听他要如何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我没有说话。
  “其实我爷爷当老板也不容易,需要考虑的也很多,他总是羡慕打工的,每一次不都给你们按时发薪么,让工人们无忧无虑,只是最后一个月年终奖再发不出来了,去年股东分账比前年少了不少,其他两个股东受不了了,我爷爷只得自己掏钱来填这个洞,当然力量有限,又承诺了不少,另外两个股东也不干了,所以我爷爷才放弃工厂的。这里我也要向你道歉,因为你是代表工人,我爷爷出尔反尔了。”
  “你别说他们,”我说,“说他们我就来气。他们害死了黄老板,人家孤儿寡母的也不好过,你道歉我不接受,还有你想要降工价;并开除我;最后毁了工厂和工人,这个厂是个有前途的事业,这才是罪大恶极。随你如何强词夺理,这些钱都是你们该拿的。”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你就错了,”他说,“黄关心的死是个意外,这方面我们股东也做了赔偿,也算有个交待了。毕竟逝去生命这事大家都会扼腕叹息的。降工价并非我的主意,我也曾对我爷爷他们讲过无数次,工价对工人的收入有直接关系,工人会留在这个厂里全是因为我们厂的好工价,我不也是问计与你么?你不会忘了吧。还有开除你也非我所意,那时因为。。。。。。哎,终究是他们的错了,但是这钱你们不该拿这样多,因为他们现在也有大烦恼。”他几乎快要放弃的叹息。
  “他们的大烦恼就是用分到的钱考虑怎么做下一笔新的生意。继续赚钱。”
  “你不知道,曹飞,他们不光是恒远机械的老板和股东,他们还是国企高管。你不觉得奇怪吗?企业是国家的,企业里面高管掌控着企业的业务,企业的命脉。!”
  “你说我们到底是在给老板打工还是在给国企服务?还是像李玥所谓的嫁衣?”
  “看来你有点明白了,”刘玥说,“曹飞你是我敬重的人。你的管理自有一体,有许多地方我都要必须向你学习,今天我看到你义愤填膺,我也决定站在你的立场,也请你站在我的立场考虑。我也不想多给你说辞,我爷爷他们已经被调查了,他们涉嫌一些不光彩的事,今天他们是不能来了,所以我来替他们料理,他们怕是要在牢里终老了。”
  “好!好得很。这正是我想要的。”
  “。。。。。。”
  “说吧?他们怎么就不光彩了,我见他们平时很光彩的。”
  “这也许涉及到国企的制度或者违规方面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们的工价有些不合理,但是最后也还不是没有真正的降下来。羊毛出自羊身上。美国的人们的人们生活好,权利多不光是因为他们的民族自造力强大,也是因为他们掠夺别国的资源。”
  “我懂了一点。原来我们全都被人利用了,原来这个厂就是个笑话,就是个骗局,都他妈注定要倒闭破产,亏我还死去活来的伤心,你爷爷原来在搞贪腐,他要利用业务为他取得私利,这些都是他罪有应得。”我说不出是痛快还是悲伤。
  刘玥没有生气,理亏的人是没有权利生气的。
  “本来,他们想利用黄关心老板洗国家的钱,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他说,“黄老板有设备有身份又愿意做,所以他们合伙诞生了恒远机械,只有老板才不会让他们的身份暴露,这样钻了制度的空子,已到达神不知鬼不觉的目的。黄老板死后,我被他们叫了回来,开始我不愿意,最后我爷爷说:你想让我的事情败露,你想让老子死大牢里。我才回来的,之后做了不少工作,也得罪了不少人。我想劝他们放手,但有时候上了那条船就没有机会下来了。直到经济效益的下降,他们几个股东也闹开了,没有谁愿意来善后,把全部担子推给我爷爷,直到上面觉得成本巨高订单没了,不得已才打算收手的,原本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的,也怪我爷爷做事漏了一处,年终奖本是不能忽略的,不料后面竟被你们投诉了。这里面牵连出一系列的事情。所以我求你可怜一下老人,他已经受到了惩戒。”
  “人都那么老了,已经不值得可怜了,”我说,“这真是中国的悲哀,只有贪官坚挺不拔我们才能与之共生,贪官倒了,我们却失业了。”
  “曹飞,”刘玥说,“本来我们如果不是因为这背后的猫腻太多完全可以当朋友的不是吗?那么请你听我一言,大家都是同龄人,所谓惺惺相惜,我不希望你只把眼睛盯到钱上面,这样也没有好下场,像我爷爷他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也不愿意以后你走这条邪路,当然我不相信你的人品这样的差。
  “如果真到撕破脸皮,上法院打官司,我也只有奉陪到底,但是这样不好浪费时间和资源,并且遥遥无期,到时候也会因为事情的多变,他们可以给你的会更少,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我是站在工人的角度讲的。我的建议是,逞国家没有把财产没收了,我把钱给你们。我这样心里也好受点,毕竟现在的工人都苦。”
  “遥遥无期”“更少”这几个词刺痛了我。看来这笔意外之财我注定不能求得太多和太久。我把心一横,说:“我们要总量的80%。”
  “不行,太远了,我同他们商量后的底线是30%。”
  “太少了,要是我把这个价格报给工人他们会认为我们在做阴谋交易的,他们会怀疑我的能力和人品。你叫我以后如何做人。70%,不能少了。”
  “那这样。我越个权限把上面加个五点35%,行不?”
  “不行,就70%。”
  “价格不是你这样子谈的,那有你这样死咬不放的。”
  “好吧60%。”
  “曹哥,我歉也道了,错也认了,你也是我尊重的人你,你别这样,这样就无诚意了。”
  “你一个点都不加就叫诚意?”
  “好吧。我就答应你给你加到40%,这回对得起天地了吧!”
  “你对得起天地就是对不起我呀。55%,我真不能少了,你都砍我一半多了。”
  “45%,不说了。马上我就给你们解决,马上打钱给你们,这就开车去,完了大家签字。”
  “这,叫我难堪啊,49%。”
  “好!定下来了。”
  我们到了一家银行,一边给每个员工打电话一边给他们打钱,他们有的感到无比惊讶,这做了一辈子的打工仔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好事,都表现成欣喜若狂的样子,并且都委托我给他们签字,连厨房大妈也都给了。最后只余下李娜,雨儿,陈云杰和大师傅他们的,这些人暂时无法联系,刘玥也全然相信我,他说:“我今天的事情已经录像和录音,这三个人的钱你可以代收,因为申诉代表是你!”
  “你还录了?”
  “当然,”他说,“这些都是证据,我们这事情就算了结了,这是私了。”他拿出两张纸说:“这是劳动局吩咐的我们要进行的步骤,你把身份证号填上,名字签了。”我签了名字,拿了一份。
  刘玥说:“好了事情算是真正解决了,说实话,你的感谢我,如果换成其它人,这事要想解决比登天还难,说不定还遭报复。”
  “谢谢,”我说,“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别人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车我坐着不舒服,小日本的东西也只有毛片看了舒服点。”
  “。。。。。。”
  “再见!”
  “李玥没死。”
  “这样啊,”我说,“这个世界的欲望太多,欲望颠覆了人类,如果一个人没有被自己欲望泯灭那么他一定会被别人的欲望泯灭。”
  “听着好像很有些哲理。”
  “我他妈原来是个文学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思索2

  下车后,我望着刘玥的丰田远去,我如释负重。我独自走在街上,天格外的蓝,厦门的天气真好真明媚,我打来个电话给老板娘说:“老板娘我给黄师报仇了,那帮老头子受到了处罚。”陈云杰,李娜,雨儿,我自己,我都为你们复仇了,可是你们都不在我身边,恩怨已了,我本该高兴的,我却高兴不起来。
  回到我妈店里我又开始了失望的守候,又过了十几天,我都成了我妈店门口的门神了。她一定不会再出现了,我鼓起勇气问了胖子保安,她说:“她回家相亲去了,对象的条件可好了。”我暗骂:该死,我的懦弱又让我永远失去了她,原本我是有机缘得到她的爱的。这茫茫人海,萍水相逢,我又到那里去再找一张长得同雨儿一般的脸,此次的短促的相识已经用尽了几世的回眸,怕是缘分已尽了,哎,我也越来越信命运了。
  大师傅给我打电话,我说是不是找到工作了?大师傅说,没有。他又说,听说你们都拿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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