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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农启示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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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雨儿都有男朋友了?”她顿了顿,“我想翔娃,你让他接电话。”
  老人唤了翔娃,翔娃拿着电话跑到前院去感受母爱去了,老人继续做饭。
  我现在的身份是雨儿的男朋友,雨儿心里还有我,我想象事情是这样子的:雨儿来杨婆婆家过年,当吃得正欢的时候,杨婆婆就问:“雨儿。你打工这么多年找到男人了么?”雨儿羞涩的低着头说:“有。”加上调皮的翔娃翻出来的照片,这一下子我就成了雨儿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我好高兴,我要在这里等雨儿回来,因为我是杨婆婆的半个亲戚了,理由是雨儿的妈和翔娃的爸爸是兄妹,这是杨婆婆在厨房透露的。
  难怪杨婆婆这样礼遇于我,并把我接到她家,杨婆婆名叫杨熙。
  早上面对六个鸡蛋的甜汤,当真叫我有些为难,因为我昨晚的暴饮暴食让杨婆婆误以为我的饭量惊人,所以对我特殊关照,不过为了礼貌我还是把这大碗甜汤吃完了,都快溢出来了。之后我又帮杨婆婆洗碗,感觉自己在杨婆婆家不再过得束手束脚的坦荡了,洗漱之后发现无事可做,加上腹中撑涨,便告知杨婆婆我要去田野散散小步——我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的闻泥巴味道了。
  我出门的时候大花狗也尾随着我,它已经认我是朋友了。
  我沿着公路走过村庄来到小河,路上的村民都不再对我有过多的警惕,大约他们认得我身边的狗或者我并不那么匆匆忙忙,有些和蔼的老人还对我一笑,当然我也还以一笑。
  路上的小道被铺了一层稻草,踩起来有些像走在床垫上或者地毯上。在我的故乡从前这些稻草要么用来编成草绳要么堆叠起来当柴火烧掉,反正也还有些用武之地,到了这些年人们要么一把火烧掉要么也是如此直接丢田埂上,因为这些年农村人口的锐减,稻草早就供过于求,没有多少人在乎,这个村也是——这稻草是啊——懂可科学的都懂。
  路上我从没有遇到四十岁之下的人,不过喜欢这让我舒服的路,并且干田里也有大量的成片的黄色菜籽花,徜徉花海,无比释怀。
  春天万物萌芽。也有野花的争妍,我记得李娜曾经在日记里说过,花是植物在□□,我又想到雨儿和我的倒数第一夜,我心境荡漾。山上的针叶林高高在上,不像河边的幼稚的嫩绿那样——四季轮回来得很快,他们一贯逞墨绿色。
  桥下的流水没有那么急,潺潺而下,叮咚作响。有时我竟然发现逆流而上的鱼,我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泓碧色的湖泊,如果没有人承包的话,我可以钓鱼——从前雨儿陪着我一起守望过大海的鱼竿也被我带来了。我沿着卵石而下,去找让我心动的湖水去。大花狗脚太多,总是被打湿,它跑到岸上,他仿佛知道我的去向,早早奔到湖畔等我了。
  湖面没有风,静的如沉醉的女子,沿岸的水也清澈见底,可以看到缓慢摆动的水草,胡说中央看起来有些深邃发蓝。
  太阳慢慢照下灿烂的光线,这下我终于体味到什么是鱼翔浅底了。湖面如镜,反射出天空的云彩,让我看着湖水的眼睛分不清哪里是云哪里是水,它们重叠了,我看到的空间被放大,我的视界也让我眩晕;我还在水里发现了老鹰,它自由自在的盘旋,我已经十数年没有见过这种野性的生灵了,今天真是有幸;老鹰也许没有发现猎物,它离开了,我目送着它;在它离开的方向我又看到了一座雪山,真是让人惊异,那座雪山只在“镜子”的角落边上的影像里现出来,我看到雪线之上少许区域,于是我朝那个方向仰望,她巍然立于群山之上,神圣洁白,让人肃然起敬,说实话我的脚有些痒了,我有种想征服她的冲动,也许雨儿和李娜曾经到那里远足而行。
  这里或许不如全国的许多名胜那样美得惊世骇俗,但是这里的美的质量很是平均又狂野,来这里让我过目难忘,我如获至宝。
  回去的时候我又问了村民,发现这个湖泊是个无主之地。
  到屋里翔娃还是沉浸在抗战时期,不过这回没有昨天那样的神剧了,看的是《亮剑》。屋后的鸭子也出去呼朋引伴了,大花狗回来后依旧做梦,乌鸡在路上找虫吃,猫也总是神出鬼没,杨婆婆不知所踪。
  我又到雨儿家的门口站了站,发现她还是没回来,我就决意陪着翔娃看电视剧了。看广告时翔娃才发现我坐在他身边,他给我倒茶,并说:“婆婆说了,你回来让你吃生日蛋糕,是雨姐姐送她的。”我心想生日蛋糕没什么好吃的,雨儿所赠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来了兴趣,同翔娃一起去石柜取,拿出来一看,这那里是生日蛋糕,这明明是臭豆腐——杨婆婆不舍得吃存在柜子里有些时候了,都长着长长的霉丝。
  翔娃和我只得将它赏赐给鸡。
  杨婆婆外面去做农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然1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昨天侧翻的货车,拉着化肥来贩。汽车停在村外的公路上,不少有需求的村名前来围观或者购买。他们干巴巴的望着化肥报着自己需求的数目,夹克男又是算账又是给各家各户搬运,因为村里的大多是留守老人和儿童,我见夹克男忙得不亦悦乎,我又一时忘了自己是心脏病患者,便当了回自愿者,给他们挨个扛回屋,因为这种粗活我在厂里见的多了也做得多了。
  村民们终于对我颜开嘻笑,客气尤佳。最后,我给杨婆婆抗回家时杨婆婆喜出望外的赶过来,有人就问杨婆婆:“这是谁呀?这样能干!”杨婆婆就说:“这是雨儿的男朋友。”这下子一片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有说我气力大的,有说我长得真白真俊的,羞得我面红耳赤,这时我问出了疑问。我说:“这年头怎么化肥都是保送的,并且需求如此之大。”
  夹克男说:“现在几乎没有年轻人在家耕种,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谁还会花那样大的劲弄屎弄尿的做肥料——并且也没见人家养着多余的家畜,要是摔一跤远比用化肥贵,化肥方便实在。”
  我听了点点头,他们当然不会明白,过量使用化肥让土壤板结并且更加贫瘠的可怕后果,他们如果懂得也不会如此不高瞻远瞩,但是他们的子辈都在城市打拼,这里的情况又有谁来了解,这样做真是情非得已。
  夹克男拿着钱开着车远去,这也不是他的错——他只是个勤劳的生意人。听着群山回响的发动机声音,我有些忧心忡忡了。
  杨婆婆又外出种地去了,到了十一点钟,我反客为主叫上翔娃和我一起烧火做饭,发现这小孩就从没做过饭,不过还是在我的指挥下我们共同行完成了中午的亨制。昨晚的剩菜,地里的小白菜,烧了个汤。杨婆婆回来时见了一片慌乱的说:“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动手,还是剩菜。翔娃一点也都不礼貌,也不来提醒我。”
  翔娃低着头。我说:“杨婆婆,你老就别骂翔娃了,是我出的主要。”
  “哎,”杨婆婆扫视了一下桌子,又去验收了一下厨房,眼睛亮闪亮闪的说:“不错,像模像样。”
  “杨婆婆你夸奖我了,”我说,“我没忘我也是农民。”
  从此我便在杨婆婆的家里放开手脚的发挥,桌子上吃饭总是对影成仨人。
  下午杨婆婆出去锄草,翔娃和我扛着锄头也去了,我们在荒草丛生长及膝盖的田地里对无用的植物连根弄起,我奇怪这里的草都长得这样茂盛,杨婆婆说:“这些原本是良田,被我丢荒了数年,因为村里的老骨头都善于舍远求近,远点的高处的自然无人耕种。”
  我问:“杨婆婆即已丢荒为什么还要捡回来。”杨婆婆说:“儿媳要回来了,她说再也不出去了,我当然要让她回来把基业继承,好有地耕,不致于买粮——咱家年年都去过镇上买过米的。”她说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希望。
  杨婆婆家有四亩地,下午我们因野草不好对付只弄了一亩,还有松土的任务也不容小觑。回屋发现心脏还好好的。
  晚上竟然给我们来了个停电。杨婆婆弄了煤油灯给我们照明,久违的昏暗的煤油灯,小时候也曾被它给予过光亮,不料现在同样被它照耀,灯下做饭灯下聊天灯下吃饭灯下上茅房。
  翔娃偏偏从停电中想起作业的事情,他准备在灯下学习,我制止了他,我说这样对眼睛不好,你读不到高中就会近视,并说现在在中国高中生个个都是眼镜子,已经找不到飞行员了,你想让国家损失一个潜在的飞行员吗?
  翔娃张着黑亮的双眼问:“什么是飞行员?”
  我说:“开着战机战斗的人。”然后就把飞行员选拔的苛刻条件,美国的莱特兄弟,德国的红色男爵,以及前无古人后无无来者的哈特曼告诉翔娃,超音速隐形战机……天花乱坠。
  翔娃听了我的吹嘘便托着脑袋在油灯下发呆臆想,半个小时后他一个人跑到屋里的院子里仰望夜空。
  杨婆婆没电视看她拿着绣花在灯下穿针引线,大花狗在她的旁边,猫寻找着猎物,回到禽圈的鸡鸭都已经安静的入睡,偶尔会有此起彼伏的蛐蛐的唱吟,我也跑到院中抬头。这个被群山拥抱的村庄祥和宁静,没有风,天空也在月光下幻出一种深蓝的魔幻色,上面布满了繁星,我已经十多年没有这样的看过如此晴朗的夜空,特别是那一轮皎月,上面的斑驳的阴影和地形竟清晰如在眼前。
  晚上猫又来吃盐了,我发誓明天一定要洗澡。
  第二天早早用过早饭,我们又开始了回收杨婆婆家的基业了,今天速度很快,做了两亩半,取得了转折线的胜利,回家时大家都很高兴,翔娃和杨婆婆还唱着小曲。
  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住在这里就仿佛住在自己家里,我是他们家庭中的一员。
  第三天翔娃结束了双休,天还没亮就骑着他的“二八圈”上学去了,我惊奇的发现这个村子只有翔娃一个小孩,我问杨婆婆问什么。杨婆婆说大部分的孩子都随父母在外读书——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里修路之后曾被某化工厂堆了不少废料,村民害怕后代受到污染,不少人家的小孩都被带走的,十年前政府已经做了清理,可是从前的非正常死亡率让人对这片土地谈虎色变,有阴影挥之不去,都想远离了——农村成了垃圾场。
  杨婆婆说的时候满不在乎,她说:“我就不信污染有这样大,人们已经清理过了,我也住了十几年了,为什么我没得什么重病,我可不想背井离乡,你看看这些留守老人都还比较健康。生死由命。”我认为政府终是好的,他终是补救了这一片山水。
  后来,又进过数天的重新开荒,我们终于把杨婆婆的地弄成了良田,迎接翔娃的妈妈回来。
  杨婆婆总是有做不完是活。是老骥伏枥型的,她一刻也不想闲着,地上总是不见一丝杂物,灶头座椅也总是干干净净,关在院子里的鸡也总是很少越狱,屋子后面的鸭子也不敢踏进屋子半步,菜地里也从来不见半丝杂草入侵,每次耕种都是一丝不苟,她的民族服饰较多并爱穿着它们做任何事情。她有时候会因为疲倦而坐下来吸几口烟叶不上瘾——在我看来这就是劳累,可她说:“有时候一个人在家闷的慌,总是要找些事来消磨时间。”
  我就笑着说:“我们四川人总是三五成群的坐茶馆打麻将。”
  她说:“我不会打,并且打麻将要输钱,我喜欢动起来,桌子上时间久了坐不住。”
  我又尝试着冒昧的问:“杨婆婆的老伴去世多久了?”
  杨婆婆说:“没有死,他还在。他就是半山腰上面小屋里面的木匠。”
  “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这样也可以相互有个依靠。”
  “不用了,他是罪人,”杨婆婆说,“当年就是他把咱们的儿媳赶出去的,他怪媳妇没用,翔娃的妈一气之下走了,其实她在打工,后来叫上了儿子一起,他们本就该双宿双飞的,谁知道外面发生了那事,我就怪他,我说:‘要不是你看不惯翔娃他妈,也不会发生后面的种种。’我把他赶出了屋的,事实上他也气自己,你睡那床就是他雕的。”
  “你不会原谅他了吧。”我说。
  “我原谅他又怎样,他原谅自己又怎样?”杨婆婆说,“我们都这么大的年岁了,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但是到底还需要翔娃的妈放得开才行,她失去的才是自己的另一半,而我至少还能耳濡目染老头子一翻,虽然我也不想一家人七零八落。”
  关于生死的话题,我始终认为生死才是最大的距离,人死如烛光熄灭,生前的全部爱恨情仇都被一笔勾销,想报的没机会了,想爱的也只存在于回忆,再多的遗憾也无法圆满,但是对于死者我力求瞑目。我还没有告诉杨婆婆李娜的死。雨儿也还只身在外,我都快望眼欲穿了。
  我在这里住了都一周了,见不到雨儿的身影我不舍得离开,我在这里几乎每天都向她发着短信,但是换来的永远还是沉默,她早对我加入黑名单,我不可能联系上她。杨婆婆及其民族习俗不会给我下逐客令,我又因这里的美景而留恋,这是原因之一,并且我几乎爱上了雨儿的故乡,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
  比如,每一天清晨我就会精神饱满的起床,同杨婆婆一起生火做饭,并且兼顾把禽圈打开放出鸡群和鸭群,饭后扛着农具去开垦,半上午回来给鸡鸭加一碗玉米粒又回到田里,直到艳阳高照正当日中。我们回来做午饭吃,然后喂狗和猫,下午就背着竹篓上她家的三十亩山林地捡柴,回来后我就休息喝茶,杨婆婆打点她的零碎活。直到傍晚,给杨婆婆瞎掰些四川那些事儿,最后我们都坐到真皮沙发上守着电视连续剧看,节目播放完毕杨婆婆还会饶有兴趣的绣一会衣服,而我喜欢把凳子搬到石板院落里,看天上魔幻无比的夜空,半个钟头后上镂花床睡觉,当然也总是与猫同榻。
  我惊奇的发现,我周围的动物的灵性甚高。羊群从清晨被牧羊人牵到山上后,傍晚总是领头羊的带领下自发的回家,不需人来驱逐,鲜有遗失。家鸡性情凶悍,但是总是在杨婆婆的驯化下乖乖的,天一黑都自觉挤在圈里。猫偶尔会同人撒一撒娇,然后爬到屋顶青瓦上日光浴。
  鸭群一开圈门就欢快的冲了出去,寻找他们的朋友,一起下塘捉鱼戏水;杨婆婆家的鸭群还会早早在别人家的禽圈门口守候,绅士样的等它们的同胞,回来时还绅士样的 把它们送到圈门口,才自己回家,当真是重情重义。这些生物的智商有些高,每当要磨刀霍霍向着动物时我的内心就会一片惋惜,像在杀自己的宠物,但是他们总是要口中念念有词之后才下的刀,算是对生命的尊重。不过自然的味道总是好的,尤其是酸菜老鸭汤,杨婆婆用四十年的泡得发黑的老坛萝卜,炖了半天的老鸭子,想想都让口水把自己淹死了。
  又一个星期下午,翔娃又骑着“二八圈”自行车回来了。
  杨婆婆看到孙儿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妈妈还有五天就回来了,你得给我精神些”。翔娃说,到时候我请假回来。我说,你不怕跟不上学习么?翔娃狡猾的说:“你来给我预习。”好吧,我这个高中生教小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开始给翔娃恶补即将耽误的课程,简直我都快成了家庭教师了。
  有时候翔娃学习累了就要发泼,甚至玩起了自己手指头,心不在焉起来,这是需要劳逸结合,我提议我们去钓鱼,翔娃来了兴趣,并奔着跳着到房子后面拿来装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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