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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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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拓博堃一手扶着车壁,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刚才那一刻,在他脑海中就好像不过是闪了一下的时间,可马车却是行进了一炷香的功夫!
他可以断定自己的内功出了问题。而这些日子他动过内功也只是为幕凉解除双手的封印时候用过,那天出了一个不小的意外,便是耶律崧的突然闯入,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七彩飞龙丹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如今看来,这七彩飞龙丹当初之所以被辽皇作为毒『药』一举销毁,这『药』的副作用,绝不能小瞧。
思及此,拓博堃面容不觉低沉了一分。
马车在将军府大门缓缓停下,拓博堃下马径直朝里走去,却是被守卫拦下。
“辽王,四小姐吩咐了,将军府闭门休整,谢绝访客!”守卫低下头小声说着,因为紧张,声音都在发抖。
若不是见识了四小姐的本事和手段,他们这些做守卫的,打死也不敢阻拦辽王大驾。但就辽王这一身冷冽孤傲的气势,就足以让他们这些个小守卫胆战心惊。
几乎是守卫话音刚刚落下,拓博堃的脚步已经走了进去。
“辽王,请不要让小的们为难,四小姐吩咐了”
“你们的四小姐还是本王的学生呢!不管本王的身份是北辽大王还是她的院士,你们这将军府的门槛都还没高到本王跨不进来!苍月,你留在这里,若有人胆敢进去通风报信,就地正法!!”
比阴险狠绝的话,拓博堃若是较真的话,他这方面的手段绝对是果断无情的。
守卫本来就忌惮拓博堃高贵冷傲的气势,如今再听到拓博堃如此说,守卫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苍月得令站在门口,气势如虹,面无表情,这架势倒好像他苍月才是这将军府的正牌守卫,其他人都是山寨的一般。
一众守卫具是面『色』苍白的后退了小半步,没人敢与苍月硬碰硬。
拓博堃抬脚大摇大摆的进了将军府。
谁知才刚刚走进将军府,迎面就看到一女子脚步匆匆的朝外面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回头,险些撞上拓博堃。
“站住!”拓博堃冷喝一声,声音浑厚冰封,那奔跑的女子身子一颤,明显是被拓博堃的声音给吓到了,低呼一声,身子软软的朝拓博堃这边倒来。
拓博堃本是厌恶的要闪开到一边,但当那女子抬头看向他时,那五官轮廓竟是与幕凉有着三分相似,而这女子跌倒之前眼底的神『色』,莫名就让拓博堃想到了最初见到幕凉的时候,她哭着往外跑去,差点摔倒在地上,当时,一贯是不管闲事的他,那一日,鬼使神差的出手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一向都是厌烦麻烦上身的人,但是那天不知怎的,好像有人在背后推了他的手一下,就让他不知不觉的弯腰扶起了那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下一刻,纳兰采华以为自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冷不丁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抓着她胳膊,将她提了起来,继而稳稳地站在原地。
“啊!”纳兰采华惊呼一声,感觉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她曾经躲在人群后面偷偷看过无数眼的北辽大王拓博堃,如今就在她身前一步的距离,近在咫尺,如此的近,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俊逸绝世的五官,那双深邃无边的墨瞳,那挺拔精致的鼻梁,还有那『性』感好看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五官,无一不让纳兰采华身心『荡』漾,瞳仁闪亮。
而让纳兰采华激动的是,拓博堃不仅扶住了她,他看向她的眼神也很奇怪!眼底闪着复杂的光芒,一瞬恍惚之后,是深深的疑『惑』。
拓博堃抓着纳兰采华的手,大脑还停留在那天『乱』哄哄的一幕。
喜庆洋洋的大厅,梨花带雨的少女,他鬼使神差的出手相救,竟是与今日一幕出奇的相似!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怀念与她的第一次交际。
“王您的手好痛。”纳兰采华见拓博堃一直抓着她的手腕,不觉娇呼一声,一脸委屈娇羞的表情看向拓博堃。
与此同时,幕凉带着飞凤和宝儿也从后院绕了过来,甫一走到前院,就看到眼前一幕。
拓博堃紧紧地抓着纳兰采华的手,两个人四目交织,拓博堃眼底闪着复杂『迷』『惑』的光芒,而纳兰采华则是一脸羞涩,痴痴地望着拓博堃。
213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拓博堃后知后觉的看到走出来的幕凉,下一刻,猛然发现自己还抓着纳兰采华的手腕,拓博堃几乎是以闪电的速度甩开了纳兰采华的手,更是甩的纳兰采华一个趔趄,险些再次摔在地上。
幕凉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光芒,带着飞凤和宝儿朝他走来。
而拓博堃这会却有种被捉『奸』当场的感觉,眉头皱起,心虚的看了幕凉一眼,迅速的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大步,与纳兰采华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他刚才昏头了是不是?被这小女人平日对他的冷漠无礼给起晕了是不是?他只是突然想到了她出嫁那天的一幕,所以才会一瞬恍惚的将眼前这个跌跌撞撞的女人当做是她
明明是这个小女人已经占据了他的整颗心,他才会如此恍惚疑『惑』。
拓博堃瞬间恢复自己冷酷寒冽的态度,眉头紧紧蹙起,心底是说不出的郁闷痛苦。
他明明就是来看她的,谁知道一来就闹出这么大的误会。在这个小女人心里,他的形象本来就不怎么光明,如今被她看到这一出,只怕他在她心目中,是彻底的被她染黑了。
幕凉冷冷的瞥了拓博堃一眼,也不说话,瞳仁冷冽寒彻,一时间,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冷冷的能掉下冰渣子。
“凉儿,本王是来看你的。刚才看她快要跌倒了,突然想起那天扶起你的情景,情不自禁的就”
拓博堃本来就不是善于解释的『性』子,如今让他解释自己刚才复杂矛盾的心里变化,他着实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幕凉瞥了一眼面颊微红表情痴『迷』的纳兰采华,嗤笑一声冷冷道,“辽王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个。你是专程来看我的,还是借着看我的机会勾搭别人,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也不在意。确切的说,你来不来的,关我何事?”
幕凉冷冷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今日的她一身白衣,简洁干净,素雅的洁白之中,将她凉薄冷淡的气质彰显的尤为突出。
三层轻纱的白『色』长裙,轻灵曼妙,轻纱随风摆动,勾勒出她窈窕纤细的身姿,领口袖口缝制了一圈紫『色』的柔软貂绒,软软的,却又暖暖的,轻然的白『色』,神秘的紫『色』,衬托的她更是肤如凝脂细滑,五官清丽绝美。
一张小脸应着晨光初曦淡淡的看着他,尤带着三分倔强七分冷漠。
拓博堃的心被她的话刺的生疼,看向她的眼神愈加的深沉浓烈。
而夹在二人中间的纳兰采华此刻不觉低下头小心的打量着拓博堃,心脏那里一直是扑通扑通紧张的跳着,手腕上热乎乎的,还有刚才拓博堃留下的火辣触感。
她可不觉得拓博堃是因为一时的错觉才会抓着她的手,一定是看中了她身上的某个特质才会如此。
思及此,纳兰采华不觉壮起胆子,语带娇羞的开口说道,“王,小女纳兰采华刚才有所冒犯,还望王赎罪。小女只是急着出去找大夫给母亲治病,谁知道哎呀,手腕刚才被王拽痛了都。”纳兰采华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掀开衣袖,白白的手腕上『露』出一圈青紫的痕迹,是刚才拓博堃用力过度造成的。
幕凉此时冷冷一笑,这纳兰采华还真是龌龊到家了。前两天那大雨瓢泼而下,都快将四夫人给淋死了,也不见她出来给她老娘说句话,刚才明明是她想趁机跑出将军府被飞凤发现了,倒变成了孝顺女为母出去找大夫的戏码了!
这四夫人脾气暴躁蠢钝冲动,这生的另一个女儿却是比大夫人还会演戏!
拓博堃皱起眉头扫了纳兰采华一眼,怪不得刚才看她有三分与幕凉相似,原来是将军府的纳兰采华!
拓博堃眼底冷冷的划过一丝厌恶,对于纳兰采华展示的伤痕更是觉得刺眼无比!刚才他怎就昏头了,会因为这个女人冲出来的场景跟那日有些相似就忍不住出手了呢?
他一定是思念眼前这小女人思念的疯魔了,相思成病了,才会忍不住将与她稍微有些关联的事情也全都印在了心上。
“王,是不是小女说错话了?”见拓博堃不说话,纳兰采华不觉怯怯的抬头望着他,语带娇羞,身子绵软无力的似乎就要朝拓博堃身上倒去了。
下一刻,拓博堃上前一步,就在纳兰采华以为拓博堃是要扶着她的时候,却见拓博堃径直来到幕凉身前,抬手就要拉着她离开。
“啊!王!”纳兰采华冷不丁扑了个空,软软的身子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辽王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刚才玩过谁碰过谁,我的记『性』可好的很!”
还不等拓博堃的手挨到她的袖子,幕凉立刻厌恶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连带着飞凤和宝儿也慌慌忙忙的后退一步,免得跟自家小姐撞在一块。
幕凉眼底冷『色』一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弹着自己的袖子,仿佛那袖子上已经满是细菌了一般。
拓博堃见此,眼底的黑『色』风暴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他冷冷发声,“银狐!”
“是,王!”银狐说着从暗处闪身出来,双手递给拓博堃一条银『色』手帕。拓博堃拿过手帕冷着脸,反复擦着自己的双手,一边擦着一边抬头观察幕凉反应,待看到幕凉眼底明显闪过一丝诧异的时候,拓博堃心底叹了口气,反反复复仔细的擦着,甚至连指头缝和指尖里面都擦了一遍。
他低头认真擦手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做错事后悔不已的孩子。
堂堂北辽大王,战功显赫,威名远播,此时此刻,为了讨好融化幕凉这颗万年不化的冰块心,不惜放下自己所有的底线,只为能消除她心中误会。
214 我只要你
看着拓博堃低头认真的擦着手,棱角分明的五官被日光晕染了一圈朦胧的光线,淡淡的在四周扩散开来,幕凉只觉得一瞬间,瞳仁有些微刺痛逃避的感觉。
幕凉眼底不觉闪过一抹动容,可是很快,又被她心底坚不可摧的防线生生拦下。
“飞凤,宝儿。我们回去!”
幕凉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拓博堃演戏,这厮昨天还跑来她这里卖萌,卖萌不成又对她指责连连,这会子又演了这么一出,她不看还不行吗?!
眼看幕凉要走,拓博堃飞快的扔了手帕,抬脚追在她身后。
“凉儿!别走!我都擦了手了,你要是觉得我刚才碰了那女人你不开心,那我回去用盐水洗手,好不好?”
身高马大的拓博堃此刻一脸无奈的追在幕凉身后,昔日冷酷无情地眉眼早已被痴情浓情覆盖,此刻就连跟在幕凉身后的飞凤和宝儿都动容了,一脸无措的表情看向自家小姐,她们也都是青春年少,堂堂辽王如此死皮赖脸的追在身后,自家小姐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啊?
幕凉这时候被拓博堃缠的很烦,冷不丁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的时候拓博堃差点撞了上来。
他耳边的发丝柔柔的扫过她面颊,有一缕还俏皮的在她鼻梁上擦过,这般感觉,痒痒的,凉凉的。明明是只在她脸上留下了感觉,可与此同时,却仿佛是在她心尖上吹过温暖柔熙的风,风过偏偏还要留下深刻的痕迹,清晰,刻骨。
幕凉瞳仁闪烁一下,下一刻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子怒气,拔下发簪下面的蓝『色』流苏坠子,指尖用力,流苏坠子一瞬朝拓博堃面颊扫来。
“王!小心!”
银狐余光看到一抹幽蓝寒光朝拓博堃面颊扫来,可自家王显然是抱定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架势来的。眼看那暗器擦着拓博堃面颊扫过,最后如锋利无比的柳叶刀一般割下拓博堃耳边一缕发丝,银狐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脸『色』煞白的看着无情出手的幕凉。
发丝无声落下,正是刚才碰了幕凉鼻尖的那缕青丝。
拓博堃瞳仁一瞬暗的仿佛夏日的星空突然滚过响雷到来的阴霾天气,狂风暴雨,黑沙凝聚,随时都是风云变幻,天崩地裂。
下一刻,他的声音暗哑低沉的响起,“你若不解恨,我这满头的青丝都让你剔了去也成。只要你能解气,知我心中牵挂,明我刚才一时情不自禁!”
“王!”
“小姐!”
两边的下人同时开口,只不过银狐是痛惜自家主子痴心一片,飞凤和宝儿则是莫名的被拓大王的话感动了。
只有幕凉眼底的冰封比刚才还要浓郁三分,黑气弥漫,嗜血凛然。
“你有你的牵挂,你也尽可能施展你的情不自禁!但是你以后把你的这些自以为是留在你的辽王府自由发挥!别再带在我的面前让我看到任何!我不觉得有任何感动!我不是年少无知,可以被你三言两语就感动了的人!因为你,带给我多少麻烦,你自己不曾看到吗?直接的!间接的!数不胜数!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清楚!下一次的话,我不会给你机会做一些无谓的解释!我只会用行动让你明白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的后果!”
幕凉说着,指着还趴在地上疼的站不起来的纳兰采华,冷冷开口,“这个女人我现在要带回后院!辽王喜欢她吗?喜欢的话就三书六聘按照规矩来,就算是将军府的庶出女儿,也不能坏了规矩!到时候辽王再上门来带她走!”
“凉儿!我不要她!我只要你!”
拓博堃皱着眉头开口,声音带着三分无奈,七分愤怒。
他只是刚才第一眼觉得这纳兰采华跟她有三分相似,可能是幕凉跟纳兰采华眉宇之间都继承了纳兰明辉的疏朗气质,而他现在更是看都没看纳兰采华一眼,连她长什么模样都忘了,哪来的三书六聘!他要娶的话,也就她一个,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也只有她一个!
趴在地上的纳兰采华在听到拓博堃的话后,眼中不觉迸『射』出嫉妒却又哀怨的目光。
她究竟哪里不如纳兰幕凉了?她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这纳兰幕凉大字都不识几个,她自幼就是锦衣玉食参加各大宫宴晚宴,见多识广,左右逢源。而这纳兰幕凉却是连将军府的大门都没出去过几次!凭什么在北辽大王面前如此羞辱她?
纳兰采华不觉将哀怨的目光投向拓博堃,可拓博堃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下一刻,说出彻底将纳兰采华打入地狱的话来。
“银狐!将她带进宫,送入浣衣局做工!终身不得踏出浣衣局半步!”
拓博堃话音落下,纳兰采华惊呼一声,狼狈的爬起来,踉跄着就要朝拓博堃冲来。
“王!不要!采华采华做错了什么?王为何要如此对待采华这弱智女流啊?”
“王!采华冤枉啊!采华不曾欺负过四姐,采华一直以来都不曾欺负过四姐啊!采华甘愿留在将军府也不要去浣衣局啊!”
纳兰采华自然明白进去浣衣局的下场。
她这双手向来都是弹琴作画写字的,哪能在天寒地冻的时候还要用冷水洗衣服呢?不!决不能!
纳兰采华眼底一瞬流淌出狰狞不甘的光芒,可银狐却是抬手利索的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打晕之后抬了下去。
看着纳兰采华被抬出了将军府大门,幕凉不觉冲着拓博堃冷笑出声,“王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果断狠绝!那么王对席阑珊是否也会如此呢?还有一个偷跑出宫想要只我于死地的玉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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