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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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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人给你送花?花呢?”幕凉不动声『色』的问着飞凤。
226 谁给你们这个胆子?
有人给飞凤送花?这不是很奇怪吗?幕凉心底冷冷一笑,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否则这送花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飞凤郁闷的『揉』『揉』还泛着红晕的小脸,小声道,“小姐,花让属下扔了,看着着实碍眼。也不知道是谁捉弄属下,这都送了三天了,也不留下名字,就那么一张纸条,说是让飞凤收下,每天的话都不重样,芍『药』牡丹的,什么都有。”
“嗯,知道了,你别多想了,去干活吧!”
幕凉看似随意的打发了飞凤,待飞凤出去,她放下手里的账册,起身拍拍手去屋里睡觉,晚上是没时间睡了,不管是谁,不经她的允许,想要在她身边做小动作,简直是自不量力!
入夜,三更时分一抹修长身影快速来到将军府门口,如影子一般悄无声息,放下手中一捧山茶花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刻,身后一道疾风袭来,他心中暗叫不好,身形一闪,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第二波的暗器已经如闪电一般袭来,一瞬刺入他手臂的肌肤,疼痛入骨。
飞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可那入骨的暗器上竟是绑了一根丝线,丝线突然扯动,连带着扎入筋脉的暗器在皮下猛烈游走,疼痛加倍,已然超出常人难以忍受的范围。
飞豹痛的咬破了下唇,还是不肯发出任何动静。
暗处一抹身影翩然走出,在距离他身前散步的距离站定了,清眸寒彻,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似笑非笑,看的飞豹一瞬间后背发寒,哪怕他这会子卸掉自己这条胳膊不要了,想跑,也是来不及了!
丝线在幕凉手中,暗器在他手腕皮下如钉子一般牢牢地钉住他的筋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不过如此!
幕凉看着疼痛难忍的飞豹,冷眸闪过一丝嗜血寒气,看的飞豹有种被推入无底黑洞深渊的感觉。
“四小姐,这这件事情与王无关,是飞豹一人所为,请四小姐不要讲这件事情加注在王的身上!!”飞豹忍痛开口。
幕凉不理他,身子懒懒的靠在一旁墙壁上,手中一共无根丝线,分别控制那暗器的五个点,每动一个点,都会带给飞豹四肢百骸难以忍受的剧痛。飞豹咬破了嘴唇,甚至连牙齿都咬的酥麻了的感觉,到了最后,终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幕凉见此,冷冷发声,“我不管你是自愿来的,还是拓博堃派来的!你都给我听好了!想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扰『乱』我身边丫鬟的心,利用她的感情接近她,继而接近我的身边探取我的消息,根本就是死路一条!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一个个玩弄感情都玩弄上瘾了!你且滚回去,这条胳膊记在我手里!再敢给飞凤送花扰『乱』她的心!你这另外一条胳膊也会遭受同样折磨!”
幕凉话音落下,手中丝线被指尖砰然挑断!
飞豹再也忍不住的痛呼一声,幕凉并没有将暗器收回,而是永远的留在他胳膊里面,回去让他的大王给他挑出来吧!
竟然让他的属下跑来勾引她的丫鬟,搞出这般不留名送花的小把戏,趁机接近她的丫鬟,刺探她的动向!简直是无耻卑鄙!
幕凉冷冷的扫了疼的跪在地上的飞豹一眼,转身进了院子,独留下痛苦不堪的飞豹跪在那里,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天快亮的时候,血鹰赶来,飞豹才得救被血鹰送回了辽王府。
拓博堃这十天都是在书房度过的,天才蒙蒙亮,就听到院子外面响起一阵不小的喧哗声,血鹰搀扶着已经不能走路的飞豹从外面进来,一进书房,飞豹和血鹰双双跪在地上。而飞豹更是脸『色』苍白,一条胳膊无力地垂下,鲜血直流。
“怎么回事?”拓博堃瞳仁闪过一丝冰冷戾气,冷冷开口。
“回王,飞豹这几天每天都在早上天不亮的时候给四小姐身边的丫鬟飞凤送送花”
血鹰说到这里不敢说了,因为当他说到四小姐三个字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到王眼底浓浓的狠戾之气。
果真下一刻,拓博堃猛然掀翻了面前酸枝木的宽大书桌,桌上的书籍卷宗笔墨纸砚,哗啦一声撒了一地,声响震天。
“混账!谁让你们擅做主张去『骚』扰她的?谁给的你们这个胆子!!”拓博堃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天。
侍奉在一旁『色』苍月也跟着飞豹和血鹰一块跪了下来。
拓博堃看着飞豹这般模样,冷冷道,“活该!净学会些歪门邪道的法子!给本王滚回去好好反思!你这条胳膊是死是活,她若不管,本王绝不『插』手!你自己酿下的苦果,自己一力承担!”
拓博堃冷声发令,飞豹低下头脸上尽是早已悔悟,如今这暗器刺入筋脉的疼痛,也足以让他刻骨铭心。
血鹰扶着飞豹走出书房,苍月和随后赶来的银狐小心翼翼的收拾一地狼藉。
拓博堃站在那里盛怒未消,心情烦躁难压,忽然一抹白『色』身影到了书房门口,静立片刻,旋即抬脚进入,似乎对眼前一幕并不奇怪。
正在收拾的银狐和苍月见苦行老人来了,都是默默停下手中的工作,无声退出房间。
偌大的书房,只有拓博堃和苦行老人。
“辽王,既然心『乱』了,又何苦强行压着呢?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你比老夫还要清楚,这怒极攻心对你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
苦行老人说完,叹口气,静静的看着拓博堃。
227 断肠人拓大王
拓博堃站在书房窗前,凝视窗外寒瑟秋意,下一刻,充满磁『性』的声音沉沉响起,“本王的病情,真的要走那一遭吗?”拓博堃沉沉发问,身影透着一丝苍冷萧寒。
苦行老人不动声『色』的笑笑,淡淡道,“王从来就不是不肯面对现实的人啊。既然身体出了问题,那就需要医治。王该明白,拖一天误一天的道理!”
拓博堃负手而立,身姿岿然,不动分毫。
声音却比刚才还多一份低沉,“之前心无牵挂,眼前一切便是全部!而现在,心有所属,心有所痛,断不敢轻易冒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似乎是因为自己那句心有所属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苦行老人淡淡一笑,精明的眸子闭了闭,下一刻再次睁开,已然清亮一片。
“王,不得一番寒彻骨,何来梅花扑鼻香!走不走这一遭,完全取决于在王的心中,这份情究竟有多深,是深入心,还是深入骨,亦或者是深入骨髓?古人有云,骨髓生血,血生气息,气息乃支撑一个人生命之本!王已然是将四小姐刻在了骨髓里面,所以此刻才会犹豫不决,否则,若是这情有丝毫经不起推敲,以王的『性』子,只怕早就挥刀斩『乱』麻。”
苦行老人的语气,一番话说下来,一贯都是一个语调,平缓淡然却字字珠玑。
拓博堃瞳仁映出一丝『迷』离之光,下一刻摆摆手,沉声道,“让我再想想。”
行老人不再强求,点点头,转身走出书房。
夕阳西下,断肠人拓大王修长身躯久久的伫立在书房窗前,面沉如水,心却『乱』如麻。
与此同时,丞相府东院纳兰天作看着跪在身前的青儿,眸子里一抹清朗如潺潺泉水划过,只是那清泉背后隐藏的冰冷之气,却令青儿紧张不已。
表哥很少如此罚她,若不是她不小心泄『露』了表哥对纳兰四小姐的心思给大管家,大管家也就不会因为担心表哥会被四小姐而误了正事,着急之余招来了波斯使者。
如今使者就在前厅,整整十天过去了,表哥却是不闻不问,任由使者等在那里。大管家这几天愁白了头发,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良开更是陪着跪在外面三天了,可表哥却是照常上朝,照常回来,对于他们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今儿一早,有飞鹰传书从波斯而来,飞鹰是波斯圣皇的专属传信神鹰,如今飞鹰前来,预示着书信是圣皇亲笔书写!青儿看着被纳兰天作『揉』成一团的圣皇亲笔手谕,一颗心高高的揪起来,小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表哥竟是为了纳兰四小姐,连圣皇的话都置之不理了!
临近中午,东院外面响起一阵不小的喧哗声,令青儿心惊胆战的一幕终是出现了,等了十天的波斯使者终是沉不住气,冒死要闯入这东院。
院子外面传来良总管和使者焰在外小声争吵了起来。
“焰使者!留步!留步啊!还是等皇子召见才行!”
“良总管!属下真的等不下去了!皇子十日不见,属下等了十日,难道说皇子一辈子不见属下,属下还就一辈子等在这里不成吗?这圣皇的手谕都到了,皇子到底”
“焰使者!听老夫一言,您就退到前厅安心等候吧!您这”
“老良,让他进来!我有话吩咐。”
沉寂了十天的纳兰天作终是发声,清朗之淡然随意,似乎并不受焰使者的影响而生气。
纳兰天作挥一挥衣袖,示意青儿也起身。跪了三天的青儿甫一站起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由赶忙深呼吸一口,调整内息,勉强站住。
下一刻,身后脚步声凌『乱』响起,一脸焦灼之『色』的焰使者和憔悴紧张的良总管快步走了进来,看到纳兰天作后,齐齐跪下。
“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二人行完礼,都是规矩的跪在那里,不敢妄动分毫。
一来纳兰天作的脾气他们这些属下无一能猜透的,二来这东院里面机关密布,处处杀机!稍有不慎触动机关,便是万箭穿心七零八落!哪怕是脚下走过的台阶和看似普通的黑『色』大理石地面,说不定下一刻就能从下面伸出一只铁钳子来,将好生生的脚踝瞬间夹成粉末,而看似摆放的规矩整齐的花瓶,极有可能从花瓶里面飞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取头颅!
二人不得纳兰天作应允,都是不敢抬头。
纳兰天作瞥了一眼良总管,语出清润,却字字锥心。
“良总管,你还知道怕吗?这青儿一个黄『毛』丫头,办事素来让我不省心,可是你呢?你是忘了到底谁是你的主子了!你现在一副害怕的样子,到底是没忘干净,还是装出来给我看的?你且说说!”
纳兰天作甫一开口,良总管身子愈发埋的更低了,头顶的黑发此时已经花白了,这十天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心中的折磨尤胜千刀万剐!可纳兰天作不出声,他连死都不敢!只能如此硬撑着。
良总管身旁的焰使者这会也是心惊胆战的感觉。
在波斯古国,圣皇是所有人心中的圣君。而年纪轻轻就能战胜四大长老杀下雪脉山的纳兰天作,更是整个波斯古国新的希望!焰使者虽然着急,但是在纳兰天作面前,是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焰使者,等了十天,滋味如何?”纳兰天作看向跪在那里的焰使者,话一出口,唇角竟是难得的勾起一抹浅笑,笑容干净清润,丝毫看不出有生气的痕迹。
可他越是如此,这般平静之后的风暴越加令人胆战心惊。
“皇子,圣皇有令,让皇子即刻回去!这里自有属下假扮皇子暂代丞相一职。”焰使者此刻不敢多说其他,只能抓紧时间将圣皇吩咐告知纳兰天作。
228 傻傻的笑
纳兰天作稳稳地坐在那里,唇角一抹浅笑,弧度优雅,气质清润。
下一刻,他修长手指看似随意的拨动了身侧的一盏琉璃宫灯,宫灯发出七彩琉璃一般的幽然光芒,下一刻寒光闪现,直冲焰使者胸膛而来!
“厄!”
焰使者躲避不及,被琉璃灯『射』出的暗器打伤。
青儿和良总管相视一眼,具是震惊于纳兰天作出手的动机。
焰使者是圣皇派来的亲信,纳兰天作打伤了他,这无疑是打了圣皇的脸面!他为了一个纳兰幕凉,真的要跟圣皇翻脸不成?
焰使者身受重伤倒在地上,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眸子里具是惊惧不解的神采。
纳兰天作却是一手把玩着桌上的白玉杯子,一边缓缓抬起头来,看似随意的开口说道,“让你等上十天,便是给圣皇面子,让所有人都知晓我的心事。既然你不肯走,那我索『性』就把话说得清楚明白!圣皇让我火速回去,必定是听闻了这里的风言风语,想要阻止我接下来要做的一切!而这飞鹰传书,想必也是下了所谓的最后通牒!如今十天期限已过,你回去告诉圣皇,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做一些!下月选秀前,我定会准备好聘礼瑰宝,迎娶纳兰幕凉!波斯国内所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切迎接皇妃的准备!至此一条,不得延误!”
“走吧!”
纳兰天作说完之后挥挥手,云淡风轻之间,却是将他的离场和心思表了个明明白白。
他一贯是温润君子作风,不过也是先礼后兵的『性』子。若是等到他出手了,只怕就在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焰使者面前拖着受伤的身子,点头应了之后,一步步艰难的走出房间,屋内,良总管和青儿面面相觑,下一刻同时低下了头,只觉得后背具是冷汗淋淋,都言,伴君如伴虎,可他们伴的明明是皇子殿下,可是殿下这笑里藏刀以温润清朗之气质骇人于无形之间,绝对是世间罕有的。
纳兰天作扫了二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良总管身上,轻启『性』感薄唇,淡淡道,“老良,你这十日来定是茶饭不思辛苦劳累了,去休息吧。稍后准备聘礼婚嫁,还少不了要用你,你若病倒了,我一时半会上哪去找如你这般贴心的管家呢??”
纳兰天作说到贴心二字的时候,明显是带了一丝嘲讽的气息。老良听的心惊胆战的,连连称是,都走出房间了,耳朵还真真耳鸣般的回响着纳兰天作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孜孜锥心,让他悔不当初,不该擅自做主的找到焰使者啊!
纳兰天作坐在太师椅上,举眸扫了青儿一眼,悠悠道,“你说那个女人若是有你这般心思单纯容易哄骗的话,是不是现在早就在我手心搓圆『揉』扁了呢?”最后他不由得笑了笑,惹来青儿一个很小心的白眼珠。
“表哥,若是四小姐是青儿这『性』子,您早先喜欢上的不就是青儿了吗?怎会轮到现在的四小姐呢?”青儿自己说出这话来,都会忍不住打一个寒战。这前一刻还一副乌云压顶的感觉,这一会子却是晴空高照,万里无云。也只有表哥才具备这般风云变幻尽在手心的能力。
不过这以后,打死青儿也不敢跟良总管多嘴一句了!这一次就够受的了。表哥为了纳兰四小姐,还真是谁都不怕得罪了。
纳兰天作望了眼青儿,继续笑着说道,“看你小丫头那表情,似乎若是我喜欢你的话,你还很遭罪一般。”纳兰天作因为说出憋了十天的心事,似乎一瞬间好了很多。只是哪怕他此刻笑容纯粹清朗,青儿对于他腹黑之心也是不敢掉以轻心。
青儿瞥了他一眼,不觉小声嘟囔着,“表哥喜欢青儿,那绝对是青儿的大灾难!青儿自认慧根不够,心思不多,这要是天天跟表哥斗心斗气的话,青儿最多一年就化作一撮黄土了,表哥这般人中龙凤器宇轩昂的,只有纳兰四小姐能与您匹敌!青儿哪敢啊!”
这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了,青儿说话也渐渐多了俏皮。这压抑了十天的神经,总算是微微松了一分。青儿长舒口气,再这么闷下去,她就要疯了。
纳兰天作呵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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