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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脚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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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当我听到朱妮对我的表白——
  “我是喜欢你,花心。”
  ——不难让我认为朱妮在耍阴谋。她喜欢我个鬼!和花凌吵着订婚的难道是鬼!
  “从小我就喜欢你的。”朱妮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的手插入裤口袋,允许她的靠近。我不相信朱妮的表白。
  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要是朱妮讲了真话,那位感谢她给了我准备的机会。大多表白后不是拥吻就是拥抱,而我在朱妮拥紧我的时候拿出了裤口袋里的手,反抱住她。手中细针的尖头淬了黑色汁水似的,扎入外露的肌肤。
  她抱住我没有反抗,金针通体入肉,消失于眼前。
  我推开没了行动能力的朱妮。
  “我不会把你丢太阳底下灰飞烟灭。”我说,把她扶到大厅里最大的沙发上。
  “我来陪你演完这场戏。”我对同样没了语言能力的朱妮说。看到朱妮瞠大眼。
  “你会喜欢的。”这句话后我没了跟朱妮闲聊的功夫,我在与如何脱下朱妮的衣物做战斗。
  她的外衣外裤被我安置成从门厅到沙发一路乱弃的方式。剩内衣内裤时,我隔着一条毛毯,最后她的贴身衣物也被胡乱扯下。环顾自己布置妥当的假象,突然不满,应该把衣物集中在沙发附近。朱妮和我该在一段谈话结束后爆发激情,而不是才迎进门就相互啃作一团。
  我焦躁地抱起地上的衣物就扔在朱妮面前,然后看到朱妮的身体开始出现轻微地晃动,我知道时间到了——她的眼珠回复原本棕黑的色泽,她的肌肤活泛出生命力的淡粉——她在痛苦地忍受回到人类的过程。
  当朱妮体力消耗后的模样和四周的布景联系在一起,真的很有那么一回事,尤其我的尽力配合,让人以为我和朱妮做了某些好事。
  在花家制造出我和朱妮不单纯的关系。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如同判断不出朱妮讲的话真假对错,我只有抹黑她——要是她说的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是真心话,那她应该高兴了,可惜我不知道。另一方面,我的抹黑对象包括了自己。大概是自作自受了。
  我打开家中的藏酒,半瓶酒灌入口中,剩下的一半倒在朱妮的衣服和她脸颊一侧。又拿出两瓶红酒直接倒入洗碗槽里任水流冲走。
  我打电话给陶佩斯,告诉她家里的事。
  然而握着手机的手指几次都没有成功拨下给花凌的号码。
  那一瞬下定决心离开花凌,也决心朱妮不能在花家立足。刹那膨胀的勇气,令我麻木着身心等待即将到来的判决。
  最使人心慌意乱的不过是末日等待。
  汽车的鸣响靠近房子时我就听到了。按照心中所想脱下外衣外裤,我抱头蹲在沙发的另一头。我想朱妮一定在看着,也在心里为我的表演喝彩。
  房门不久被打开,第一个进来的人是陶佩斯。
  “发生……什么事了?”
  她声音里的严厉和冷静,不禁让埋头盯着地面的我抬头。
  “你们在做什么?”她显然掉入了我布置的陷阱。可我没从她眼里看到一丝失望。
  陶佩斯冷冷觑眼闭目假寐的朱妮,然后她皱起眉看到我的衣裳不整。
  “我说过不要给你哥添麻烦。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和小妮发生摩擦。”她西衣西裤,俨然公事公办的态度,“但今天的事,你想怎样让我向花凌交代?”
  “我喝多了。”我用力按揉睛明穴,眼睛虚睁,一副酒后痛苦的模样,“我不记得了。”
  但陶佩斯身后走出的人——我两膝一软栽在地上——是花凌。
  “嗝……”我嗝出一口酒气。
  看来戏演得逼真,太花心神。我闭上眼死鱼状趴在地上嘀咕,“我醒来的时候朱妮就躺在那里。她脱光了的。我不记得了……当时喝醉了。”
  没有人出声回应,我才明白对面的两个人都爱惜字如金。
  “把上衣脱了。”陶佩斯突然对我说。
  结果我的双臂有明显的紫青色掐痕,是朱妮大力抓住我时留下的杰作。嘴唇上的破皮……陶佩斯目光冷涔扫视我的上身,房里的暖气此时完全没有起作用。
  “你强迫小妮?”她问。
  朱妮变回人后虚弱地躺在沙发上,闻言她慢慢睁开眼。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深邃的双眼又直视陶佩斯。我悄悄看花凌,却见花凌正有打算和我目光接触。
  朱妮说:“我和花心是真心相爱的。”
  一句话让我看到花凌移开了视线。
  前面说,今天,就在今天我扳倒了二十年来的首号敌人。但同时,我岂不是也被朱妮扳倒了?是的,某种程度上朱妮成功把我打入了地狱——当朱妮得到陶佩斯一句“没有花心这个儿子……”时,她成功了——朱妮以前就说过要把我从花家抹去。而我竟单方面以为朱妮已被我打败。
  我的目的是要朱妮和花凌的婚事告吹,也让朱妮和花家脱离暧昧关系,我做到了。
  可我听见自己的心碎声。陶佩斯的绝情出乎我的意料吗?不。我曾多次幻想被陶佩斯抛下时的心痛,多次胆战心惊地觉得我是陶佩斯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可我有再多的心理准备,仅是花凌就让我手足无措,况且现在正面临着被陶佩斯扫地出门的境地。心中有多少完整还保留?
  面对强大的心灵冲击——正因为我还在乎母子关系——即使是酒鬼也该有一刻的清醒。可我宁愿自己醉生梦死。于是我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嘴里含混不清地念着没人听得懂的心痛。
  朱妮说:“我会取消和凌哥的婚约。我要和花心在一起。”
  “就算花心没有花家的一切,我还是只爱他。对不起,凌哥,一直隐瞒我们的关系,我不是想要伤害你。”她的表现完美至极。我差点为这“忠贞之女”大喝鼓掌。
  朱妮和陶佩斯翻脸,朱妮放手花凌。我迷失在不识方向的荒漠中一般,但至少有一个方向不可能正确——即朱妮对花心的爱!
  “我爱朱妮。”我轻声说,“一直以来因为花哥的原因所以……”眼睛看着地面,上面是一层毛茸茸的地毯。
  抬头。她裹紧身上的薄毯,向我展露迷人的微笑。
  而我瞥到花凌的沉痛和失望。
  他要向我走来,但前进的步伐过于沉重致使他的脚步仅迈出半步。
  “对不起,花哥,我爱朱妮。”我凝视他的眼睛,低声呢喃。
  “我不会同意!”
  我看到陶佩斯锐利的视线誓要在我身上洞穿血肉,她说,“现在去洗个澡清醒过来!如果还执意和朱妮在一起,你就离开这个家。”
  “我离开这个家。”我说。
  那两个人没再挽留我。直到离开这个二十多年生活的地方,花凌没有和我讲一句话。依稀听到陶佩斯的一声冷哼。“还坚持为了她和我……”
  不想和熟识的人联系。我打电话给吴越,然后请他让我在他家里暂住。踉跄而出的背后还有谁在关心我?我已经不敢再自作多情。
  “花心。”吴越敲开门,“要和我一起出去吃晚饭吗?出去透气对身体好处很多,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场电影。”
  “如果你愿意和我讲讲发生的事,我会是个好听众。”他又说。
  花心收起纸张,叠起来夹入一本绿皮软面本。“不用了,给我带点米粥回来就可以。我现在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既然想吃米粥我亲自做给你吃就可以。你喜欢清粥?”
  “甜粥。”因为心里很苦。
  “那我现在去做,你过会儿不要忘了下楼。”吴越顺手把门带上。确定房里没有异常发生,他转身下楼。
  这是个两层搂的小别墅。一楼有厨房和几间小房间:卫生间,健身房,储物室,还剩一个可观全局的大会客厅;二楼除了书房就是两间带卫生间的卧房以及一间被上了锁的客房。
  花心暂住二楼的其中一间卧房。从屋里走出,他顺着廊道打开书房的门。里面列有十数排书架,上面分布各类型书籍,最后边有一张配备电脑的写字台。写字台上堆满了大叠白纸,笔筒里的自动笔三三两两躺倒在橡皮侧一旁。上面积了层薄薄的灰尘。
  窗外的光线被鹅黄色窗帘抽去杂色,花心感受到棉花般轻盈的暖黄从四面八方向他拥来。
  随意从字母A开头的架子上取下一本书,翻到目录,然后大致看完第一章节。
  在重复看完第一章节四遍后花心把书合上,封面落入眼底。《悬崖山庄奇案》……
  “你在这里啊。”吴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花心放回书。
  “粥好了。”
  “谢谢。”他向吴越走去,“波洛侦探很厉害吗?”
  “我不认识他。”
  花心关上门随吴越离开书房,走之前他看眼书房中承载了人类智慧的结晶。
  吴越给花心面前的碗里添上粥,桌上还有一盘麻辣炒豆腐。“尝尝我的手艺是不是让你满意?”他拖张椅子坐在花心对面,“甜不甜?腻吗?”
  “很好。”
  “现在可以跟我谈谈你离开家来我这里暂住的事了吗?”
  “我妈不能接受我爱上一个男人。”花心把一块豆腐夹到碗里,“所以我离开家来了这里。”
  吴越呛了一口口水。“你爱一个男人?”他问,“那个男人……”
  “我爸。”
  满嘴谎言的小子。
  


☆、三月二十一日

  决不会,放过这些人。花凌。(三月二十一日)
  手机一直处于被叫状态。
  花心拆下电板后坐在床沿上发呆。
  门外吴越敲门,问他:“今天要去上课吗?”
  “今天星期二?”
  “不是。是星期三。”
  花心打开门。“星期三下午没课。我要去个地方散步。”天气渐暖,他只穿了两件衣服,“我想一个人。”
  “好吧,路上小心。”
  花心带上吴越为他准备好的面包片和一瓶果汁,出门拐上公交车道。
  玛姬奥迪娜在给孙莘打了几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后,气馁地独自走进雨花石公园。
  她坐在给游客休息的木质长凳上,连连叹了几口气。
  眼前葱绿的树林压抑般让她皱起眉头,离开长凳,转向延伸至湖边的石子小路。
  花心在雨花石公园站下车,两手斜插在裤口袋里,微驼下背,像个混迹社会的小青年慢慢踱向公园门口。
  “花心!”
  从花心背后拍上肩膀的手掌让人吓一跳。
  “这么巧。”柳颜脸颊上挂着的酒窝甜美,“我们一起进去吧。”她凑近花心。
  “你一个人?”花心问。
  “是啊。凌哥哥工作很忙的,所以我只能一个人。”
  他看到她眼底的流光,和生动的表情。真是天真浪漫的人……
  “快走吧。”柳颜主动勾上花心的臂膀,“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啦。”
  他来到上次落水的地方,放开柳颜勾住他的手臂,低头注视平静的湖面被绿草地圈围的一小截。
  懦弱无能的人才轻言放弃生命。
  如果一半祝愿花凌的心意扭曲,如果一半希望双亲安享晚年的心意扭曲,只要扭曲出一点自私,即使再狠毒那么一点……
  “你在看什么?”柳颜靠近全神贯注在脚底一块土地上的花心,问,“有什么吗?草?这有什么可研究的。”
  “花心?”
  没有正常起伏的字音在柳颜左手方传来。
  “花心。”玛姬奥迪娜确认的口吻带有惊喜,她向他走来。
  柳颜审视的目光和奥迪娜好奇的目光撞在一起,前者迅速出手扯花心一把,而后对花心说:“回神啦,有人找你。”
  奥迪娜绕过柳颜来到花心另一侧,“见到你真好。”她露齿一笑,“可以帮我找到孙莘吗?他不接我的电话。”
  花心伸手到口袋里,手机不在。好像电板拔下后放在了床上。
  看着像拔河的两个女人把他当绳子使劲向两个方向,花心的两只手,在忍受女人间斗争带来的主权丧失。
  佐士大佬透过望远镜看着这边的情形。高倍率望远镜让佐士大佬可以清楚看到花心的一个眼神,一个手指头的小动作。仨芒提着水箱从他面前经过,水桶里的鱼跳跃时,溅出的水沾上他的皮鞋。佐士大佬放下望远镜。
  “把你的死鱼离我远点!不要妨碍我工作!”
  仨芒竖起中指:“工作?你的工作除了给警察擦屁股,以为多神气!”
  “难道你不是?”
  “我只是不想再被抓进去服役。没有你一样的追求咧。”
  “全给我闭嘴。”毛竖忍眼神示意湖边的三人,“注意不要把人弄丢。丢了大家全完。”
  仨芒吐一口痰在草地上,拎起鱼桶离开。“还真以为自己是强盗头子了……嘛玩意……”
  “你给我放开!”柳颜横奥迪娜,“花心才不会帮你!”
  “你放手!”
  从暗斗到明争。花心收回眺望湖面——那里边不可能有个怪物提起他的兴趣——的视线,但眼前的两位……
  柳颜和玛姬奥迪娜已发展为一只手拉住花心,一只手双方展开搏击术。
  但遭殃的显然是中间的人。
  “啪!”重叠一起的巴掌声,“砰!”重叠的拳头敲在骨头上的声音。因为她们动作太过一致,花心耳中只听到一道声响,然而脸上、身上受到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双倍。
  “是我和花心先!”柳颜抓到了奥迪娜的头发,用力攥。“你放开!”
  “啊!”
  所以最后两个女人互扯头发,花心看到没空理睬他的两人,揉揉脸朝别处走开。
  完全没理解她们为什么要打架。花心加快脚步离开战场。
  “嘀、嘀嘀、嘀嘀、嘀。”
  “boss花,比伯先生派去保护您弟弟的人,前天被人全数击毙。消息被组织里的人有意封锁,现在才得到。”
  “查清楚。”
  “凯先生把您的消息透露给警方,已经查到是凯先生为了和卞有道打赌才放出的消息。”
  “你知道怎么做。”
  “是。”
  花凌坐在椅子里,镜片后寂静的眼睛攫住办公桌上的一份报告。十页报告纸上悉数是花心近日的生活情况。
  玛姬奥迪娜,吴越,柳颜。他们先后接近花心,各自带着心目中的想法。
  吴浩,金贵。前者因舅舅借下的高利贷为利哥驱使,后者则是出国留学的交易和利哥达成协议,他们都想从花心身上得到花凌的消息。这点早在为营救朱妮时调查清楚。
  他的消息。花凌摘下眼镜。花心身上拥有的他的消息,这帮人怎能看清?
  花凌拨通秘书岛加的座机。“我想知道花心的下落。”
  这是一场盛宴。觥筹交错。
  比伯怀特斯在自己的位置上嫌弃地抚平花边和繁复的褶皱。现代人只有小女孩才穿这种缀上蕾丝花边的衬衣,他眼底恼火,像这样把“古董”穿在身上,一群恶趣味的老不死。
  “我听见你在骂我哦。”
  阿玛丝威斯诺摇晃着玻璃杯走近,深色酒液随着晃动节奏于灯光下的杯壁上涂染一层亮红色。他轻嗅散发出的香醇味,“比伯总是这样坦白得令人担忧。”
  比伯怀特斯恭敬地起身行礼,恭敬地说:“感谢威斯诺先生的提醒。”
  面前这个外表三十出头的青年就是盛宴的主办人,阿玛丝威斯诺,最喜欢扮猪吃老虎。
  比伯怀特斯总共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三次。一次是三十岁成为十五头目时来自上方的庆祝,一次是十五头目之一的西有方去世,即新任头目接班时的红白宴,而这一次则是没有任何人退位或上任,只说威斯诺先生要举办宴会。
  一次血族的宴会。参与者除了血族成员就是“丝凯特”的十五头目。
  阿玛丝威斯诺略有失望地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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