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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医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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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李公子!快过来吃饭啊!”那边响起了柳祁瀚的声音,将李睿的话语打断。
李睿似一下子被这句话给惊醒,他神色有些恍惚,脚步虚浮,忙忙地奔向自己家的那几辆马车,寻玉钗去了。
柳倾歌一听到“祖传”二字,瞬间便想起了那次在柳府上所见的那颗明珠,就是掉到冰面儿上的那颗。心头不由得一凛,她反应过来此事重大,正要迈开脚步跟过去看看,结果柳祁泽的声音传了过来:“丫头,怎么了?”
“李公子丢了一支玉钗,你们可否见到了?”柳倾歌只得暂且先折回来,问向众人。
李媛一听,便知晓是哪支玉钗了。她眉心一蹙,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几分,忙道:“哎呀,这可了不得!那支玉钗倒是不名贵,丢了也无甚可惜,但是那颗镶嵌在玉钗之上的明珠,可是价值连城!这下完了,爹要是知道,肯定要把哥哥大骂一顿。这明珠是祖传的,专门传给儿媳妇儿的”她嘴里一边解释,一边脚步不停地飞奔到李家马车旁。
李睿正好失魂落魄的走出马车,唇角有些哆嗦,像是褪尽了血色般,说出的话语也颤抖个不停:“找了四处都没有,大概是在路上丢了罢”
李媛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叠声的道:“哥哥你都找遍了么?没有漏掉一处么?”话说到此处,她也不顾李睿了,自己跳进马车,又是好一顿乱翻,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没有!居然哪里都没有?!——难道那支玉钗长翅膀飞了么?”
趁这会儿功夫,柳倾歌和哥哥们已经把这周围都翻找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听闻李媛的话,柳祁瀚道:“飞了倒是不可能,极大的可能就是在路上丢了。”
李媛站在原地直跺脚:“这可怎么办?爹肯定要骂死哥哥!”
李睿逐渐镇定下来,安慰道:“无妨。过完年,我到首饰铺子去重新买一颗明珠,打磨打磨约莫也能蒙混过关。爹他本来就对饰品之类的物件无甚研究,应该也看不出来。罢罢罢,能躲一时是一时。”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说出的话语的确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李媛一听,也渐渐缓了过来,面上虽有些懊丧,然而亦是无可奈何了。
柳倾歌想劝慰几句,但是又深知此时不是自己开口的好时机,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所以也只得怜惜的看了李家兄妹一眼,复又收回了目光。
李睿略一抬眸,察觉到了柳倾歌望过来的视线,他心头一阵酸痛,目光牢牢的盯着柳倾歌的眼睛,凄惨的低声笑起:“看罢,我和你,的确是有缘无分老天似乎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既然最终无份,那么幼时为何偏偏会有缘遇见呢?!”
柳倾歌闻言,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浑身止不住的颤了颤:“幼时?——李公子是说,我们小时候曾见过么?在哪里?”
李睿刚要开口,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祁潇忽岔进来道:“倾歌,李公子言及是‘那时’,就是在街头救治李媛姑娘那次,而不是‘幼时’,你听错了。”
——是么?柳倾歌仔细回想了一遍,仍旧笃信自己没有听错,她正要接着相问,却被柳祁潇一挥手止道:“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安歇罢。如果马速够快,最早的话差不多明晚就能到。”
柳倾歌感到柳祁潇似乎不想让自己再接着刨根问底,她心头自是纳闷不已,于是便试探性的抬眼望了望柳祁潇。却见那人神情肃穆冷峻,眸光凛冽,她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也不好再忤逆,只得满腹心事的离去。
柳祁瀚正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便拉着柳祁泽走到篝火旁,先去吃一些垫底。
李睿看出柳祁潇有话对自己说,于是便把李媛打发走,开口道:“柳公子有话,直说无妨。”
柳祁潇负手玉立,夜风骤起,吹得他衣衫下摆微微拂起,为其周身添了一丝清冽飘逸之意:“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李公子勿要介怀。在下以为李公子是倾歌幼时之交,定时知晓倾歌生身父母的情况,所以”是的,他担心李睿一旦说出了柳倾歌生父生母所在地,柳倾歌便要永远的离开柳府了。
原来是这样。李睿莫名一叹,稍微摆了摆手:“柳公子多虑,李某也并未得知多少。只是幼时有次携妹来青城过元宵,途中偶遇倾歌妹妹。她当时已不能说话,睁着一双泪眼拉着李某的衣袖,让李某带她找娘。可就在李某出了会儿神的时间里,她已被蜂拥的人流挤散,再也无了消息。这么一晃便是数十年,本来在街头救治媛儿那次,李某还未认出来倾歌妹妹,可在贵府上,李某无意间看到了倾歌妹妹的手腕,由上面的胎记,才恍然忆起此人正是李某幼时所见的那个走失的小女孩。”
柳祁潇这才松了口气,神情逐渐舒展开来。可转瞬,他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送给柳倾歌那个镯子开始,他就不希望柳倾歌的胎记被人发现,不希望柳倾歌寻到了原来的家从而离开柳府。
李睿看了眼柳祁潇的表情,接着道:“十几年前那日元宵,倾歌妹妹遇到李某之后,下一个遇到的,就是柳公子你了罢?”
柳祁潇顿了须臾,方淡淡开口:“没错。当时在下正和弟弟们在赏灯猜谜,忽然见到有个小女孩蹲在墙角里默默流泪,于是便走了过去询问。可无奈的是,在下带着她找了一晚上,还是未能找到她的家人,最后只得将她带回了柳府。”
现在算是将话说清了,他们二人都不知晓柳倾歌的身世究竟是何。
李睿叹了口气,念及方才柳倾歌拒绝之事,有无数的愁闷袭上心头,不由得开口问道:“柳公子,倾歌妹妹从来都没有喜欢的人么?”
柳祁潇没有料到李睿忽然提起了这个,面色微变,缓了缓方道:“在下不知。”
李睿的眼光里充斥着一股黯淡之意,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唉,也罢,到了李某该放手的时候了。真希望倾歌最后选定的人能好好珍惜她,不然,这辈子李某都不会安心的。”
柳祁潇眸色闪了闪,许久,轻声道了一句:“李公子尽管放心。身为长兄,在下必定会为倾歌挑一门好亲事的。”语毕,他便和李睿一道,去了篝火旁边。
柳祁泽抬头看了他俩一眼,边吃边道:“大哥,你们说完了?要不要喊丫头过来吃东西?”
“不必,为兄给她送去一些也就罢了。”柳祁潇弯下腰,用油布包了几块叫花鸡,随即又站起身来,往柳倾歌所在的那辆马车走去。
“祁潇哥哥!”李媛见柳祁潇走了,心中顿时有些怅然若失,忙开口叫道。可叫了之后,她又顿觉唐突,嗫嚅着垂下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柳祁潇住了脚步,略略侧过身,语气有礼却生疏:“不知李小姐有何事?”
“”李媛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她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食物,紧追几步来到柳祁潇身旁,鼓足了全部的勇气道,“等祁潇哥哥给倾歌妹妹送完东西之后,媛儿有话想单独跟祁潇哥哥说不知,可以么?”大概由于内心紧张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颤意,但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明亮,满载了全部的希冀。
柳祁潇听闻此言,一双清眸现出深邃之意,面色微凝。稍稍停顿了片刻,他方微不可察的一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李媛盯着他的背影,一股狂喜之意瞬间袭上了心头,使得她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好半天都平复不过来。
马车里,柳倾歌双手环腿坐在榻上,她将头低下,细细回想着今晚发生之事。不知为何,越想越觉得憋闷,却又难以疏解。——柳大哥哥今晚,到底在做什么?!她眼见得就快要寻到关于身世的一点点线索了,结果却被柳祁潇无情地阻止了。约莫是大哥不希望她寻到身世之后离开柳府罢,但“唉。”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眼眶忽然有些莫名的湿润。
“怎么了?叹什么气?”柳祁潇掀帘而入,耳朵正好捕捉到了柳倾歌细如蚊蝇的叹息。
柳倾歌没防备他忽然进来,连忙胡乱将残留在脸颊上的泪擦了擦,强颜欢笑:“大哥。”
柳祁潇坐在她身边,将手里的油布包摊开,语气虽淡淡,到底还是让柳倾歌听出了一丝关切的意味:“趁热吃。”
叫花鸡的香味儿开始在这马车里逐渐蔓延开来,笼罩在柳倾歌的弊端,刺激着她的嗅觉。但此时她的心却是一片苦涩,哪有半分胃口?于是她便摇摇头,轻声道:“对不起,我吃不下。”
柳祁潇听了这话,忽地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身边少女的脑袋,放柔了声音道:“如果是因为今晚为兄阻止你调查身世的缘故,那为兄在这里给你道歉。”
——道歉?哥哥他他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可他现在柳倾歌忍不住睁大眼睛,讷讷的看向柳祁潇。那人素来清冽的眸子如水一般,满含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表情很是郑重其事,未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她忽然觉得心里又酸又甜,方才的烦闷委屈同此刻的幸福感怀交织在一起,令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环上他的腰际,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声音很低的传来:“哥哥不必道歉,倾歌知道,哥哥是舍不得倾歌离开”
柳祁潇轻柔的拍着柳倾歌的脊背,呼吸声微微有些不稳的响彻在她的头顶,过了好久方道:“你真的不怪为兄么?”
变化
柳倾歌闻言,喉间一哽,忽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下意识的收拢了手臂,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只是贪恋他怀抱里的温暖。——不怪么?不,她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疙瘩的,毕竟,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样。她从哪里来,她的父母是谁,她又为何会走失这一切的一切,恍若一张看不见的细密大网,将她死死地缠绕在里面无法挣脱。好容易看见了一丝希望的火光,最终仍旧是无情地熄灭。——但,怪么?她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柳祁潇千方百计不想让她离开柳府,她心知肚明,同样的,她感到自己现如今也无法离开哥哥。那些曾经的甜蜜,那些过往的回忆,停留在她的记忆里,日久弥新。
“”停顿了须臾,柳倾歌的声音才低低闷闷的传来,“哥哥放心,倾歌不会离开哥哥的,永远不会。即使”
即使什么呢?就在这一刻,柳倾歌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将这句话接着说下去。她忽然觉得语言是如此的贫乏无力,贫乏到无法表述复杂纷繁心情之万一,无力到无法将内心最诚挚的东西拿给他看。
柳祁潇的下颌支在柳倾歌的头顶,感受着怀中之人身上传来的温度,耳畔听着她类似于发誓的话语,一颗心,忽地就这么安定下来。当时,在李睿提到柳倾歌幼时之事时,他顿时就感到一种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情绪在心底肆意冲撞,使得他立即出言阻止李睿再继续说下去。他说完之后,目光扫到那个平素娇俏灵动的丫头脸上露出受伤不甘的表情,瞬间心一沉,一直以来的坚定有了片刻的动摇。但现在他忽然不想再坚持了,无论怀中这个丫头选择哪条路,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哪怕,她选择的是离开他,而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吃点东西罢,”他柔声开口,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脸上的笑容依然是那般完美得无懈可击,一双清眸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盈然闪动,“要不然,真的凉了。”
柳倾歌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离开了他的怀抱,自顾自的拈起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口中连连称赞:“嗯,哥哥的手艺真是不错!——喏,哥哥也尝尝罢。”
柳祁潇笑容淡然,微微摆手:“不了,你吃就好。”说到这里,他慢慢起身,轻声道:“为兄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早些歇息罢,明日还要赶路。”
柳倾歌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好奇,忙问道:“什么事情?”
“是关于李小姐的,”柳祁潇微侧过脸,双眸如皓月一般清朗,完美的下颌略略上抬,声音未见什么起伏,“你知道。”
柳倾歌看着他离开马车,思维仍旧停留在他那句“是关于李小姐的”。是么,他终于要跟李媛一个交代了么?只是不知,他究竟会不会接受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呢?柳倾歌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乱了,乱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她悄悄放下手中的鸡肉,用帕子仔细擦了擦手,随即掀开车帘悄无声息的抬脚探了出去。
外面冷月寒风,适才躲入浅薄云层中的皎洁银轮不知何时已经钻了出来,偷偷窥望着这世间万众。清辉脉脉,明月千里,处处似都被踱上这一层浅淡的光辉,幻美,迷人。
柳倾歌发现二哥三哥和李睿已经自去休息了,外面静悄悄的,唯有肆虐的寒风拂过耳畔,刮起些许的鬓发,几乎要遮住了眼前的视线。不远处的森林,郁郁苍苍,在迷离月色的映照下,愈发焕发出一种诡谲神秘的色泽。隐约有细小的说话声传来,像是离得很近,又仿佛隔得很远,甚是模糊。
李媛望着静立自己面前的柳祁潇,脸色发烫,连呼吸都似乎灼热了许多。平常挺能说话的,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却是怎么都无法张开嘴,像是有种迫人的压力压住了唇,使得她努力了半天,却还是说不出来一句。
柳祁潇负手玉立,眉目清润,眸光深邃,温雅清隽。他等了片刻,见李媛只是痴痴地瞅着自己,不由得清咳了一声,波澜不惊的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氛围:“李小姐。”
“嗯嗯?”李媛经此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很是不好意思。她忙忙收拾好了自己的翻涌的心绪,从贴身的香囊里掏出一物,有些颤抖的递了过来,语声亦是激动地出现了些微的变调儿,“祁潇哥哥,这是媛儿的一片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柳祁潇微微垂眸,望向她掌心。只见那上面躺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同心结,甚是美观精致。“李小姐不必如此,这是何苦呢?”他收回目光,轻声道。
李媛知这是拒绝的意思了,心头蓦地一慌,睁大眼睛看向柳祁潇:“祁潇哥哥不喜欢媛儿,是媛儿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与李小姐无关,是在下自己的原因。”柳祁潇温和的解释,面色无波。
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感觉,李媛只觉得所有的温暖和光明似一下子离自己远去,再也寻觅不到一丝一毫。任由漫无边际的黑暗袭了过来,如同泼了墨的夜空般,将所有的亮光都吞噬得不剩下一点。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谁慢慢地抽光,心跳越来越剧烈,清晰地响彻在她的耳边,如擂鼓一般,没有半分消停安静的时候。死命地咬了咬唇,她感到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有一缕淡淡的血腥味儿逐渐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手中的同心结似乎也攥不稳,抖抖索索的几乎要掉下来。
李媛的目光逐渐往下,怔怔瞅着掌心里的那个同心结。这是她住在堂哥李鑫那里之时熬夜打的络子,原本打了很多个,但她左瞧右瞅,总觉得不甚满意。后来,她终于在这打的一堆络子中挑出了最漂亮的一个,准备将它送给柳祁潇。
这是她深埋心底的少女心事,这是她一直解不开的情债,又该何偿呢?
李媛固执地伸手,并未收回,眼眶里酝酿着一股湿意,倔强的道:“收不收是祁潇哥哥的事,但是送不送就是我的事了。即使祁潇哥哥不喜欢我,但也希望能收下此物,从此以后,我会真真正正的忘了祁潇哥哥的。”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祁潇觉得自己如果再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况且他觉得李媛此人不像云千碧那般狠毒,倒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只不过自己对她无意罢了。微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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