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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医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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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来躲避聚会的罢?”说到此处,柳祁潇一双寒星凤目牢牢地盯在了柳倾歌的脸上,眸子黑得迫人。
  “哪能呢?”柳倾歌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促狭的露了一个笑脸,很快这笑脸就因为疼痛而变成了哭丧的脸。——开玩笑!不就是相个亲么?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儿戏么?自残什么的,最是要不得了。柳倾歌对于自己的这条小命,可是爱惜的紧呢。

  相亲

  小年就在柳倾歌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她一整天都忙着和柳祁瀚一道清点货物,一一记账归位,指挥下人码放整齐,累得脖子都快断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晚上回房之后,宋妈给她布置好了洗澡水,她洗着洗着就累得睡过去了。后来还是宋妈觉得不对劲儿,纳罕怎么洗了这么长时间;于是便赶紧冲进来查看,这才发现柳倾歌趴在浴桶边缘睡得正熟。如瀑青丝滑落肩头,露出一部分莹润如玉的藕臂,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牢桶沿,红扑扑的脸蛋儿和闭着的双眼正昭示着她此时正香梦沉酣。
  宋妈一见,自是心疼。忙用大毛巾给柳倾歌擦干了身子,套上亵衣。
  柳倾歌经这一折腾,也给搞醒了。她不自觉的伸手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道:“宋妈,怎么了?”
  “小姐今天想必是累坏了,洗澡洗着就睡着了。老奴担心小姐着凉,于是就准备过来收拾收拾,叫小姐去床上好好休息。”宋妈一边说,一边拧着毛巾,挤出好些水来。
  柳倾歌赤脚踩在地上,只觉一股寒气浸过来,于是忙忙的伸着脚去够一旁的鞋子。她哆哆嗦嗦的抱着双臂走到床边,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去了。
  她耳边听着宋妈在那边窸窸窣窣的收拾着残水,刚准备闭目合眼去睡觉,结果忽听得有人敲门声。她翻了个身,开口道:“宋妈,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
  宋妈在那厢应了一声,随即便有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柳倾歌用手肘撑着半边身子坐了起来,见进来这人是个小丫鬟,便道:“什么事?”
  那小丫鬟手里捧着一个青花瓷碗,上面盖有盖子。眉眼之间透着恭敬的神色,口中道:“回小姐,这是大少爷吩咐小婢送来的,担心小姐感染了风寒。”
  柳倾歌心念一动,忙用手接过。掀开盖子一瞧,里面是一碗滚烫的姜汤水①,热气儿直往脸上扑。——她不过是今天晚上和三哥在记账的时候被风吹着了,张口打了几个喷嚏而已,当时柳祁潇在旁边恰好听到了,结果就遣人送来了这个。
  柳倾歌用鼻端嗅了嗅,复又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丫鬟:“哥哥这么晚了还没睡么?”
  “回小姐,大少爷先亲自去了小厨房煮了姜汤,然后便命小婢送来。现在遣退了屋里奴仆,正在看书呢。”那小丫鬟从容的答道。
  柳倾歌闻言,眉心微微一动:“嗯。你回去就跟哥哥说,要他早些安歇。——宋妈,去拿一串钱给她,这大晚上的来回跑也是辛苦。”在这雁城老家可不比雁城自己家里,这边的丫鬟奴仆都是别人的,所以还是多赏得好,免得一不留神得罪了人。
  那小丫鬟从宋妈手里接过钱,感激道:“谢谢小姐。”
  柳倾歌略一挥手,轻声道:“没什么事你就回罢。天黑,小心路。”
  “是。”那小丫鬟说完,便转过身走了。
  宋妈去了门那边,喊了几个丫鬟一道进来,将那残水用小桶装着,一桶一桶的抬出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便将门闩上了,然后把大浴桶收拾干净搁在里头,复又将幔帐拢下。做好这一切之后,她便道:“小姐,老奴就在外间,夜里有事的话直接唤老奴便可。”
  柳倾歌道:“嗯,知道了。宋妈快睡罢。”语毕,她便重新将视线挪移到面前的这炖盅之上,看着里面滚烫的姜汤,还未喝下,心里便是十分的暖意融融。等它稍微的凉了些,柳倾歌便慢慢喝下。喝完之后,她便拉高被子睡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柳倾歌便起床了。实在是因为心里存了事儿,再也没了困意,所以醒得早。她将自己匆匆装扮一番,匀面挽发,淡妆扑粉,换上一袭淡紫色裙衫,外面一灰鼠斗篷,就这样便出门了。
  柳祁潇站在一楼的檐下,一身雪青色长袍,身形挺拔颀长。眉目如画,精致清冷。一见柳倾歌下来,他便关切的开口问道:“昨日可还好?没着凉罢?”
  “哥哥放心,喝了哥哥遣人送来的姜汤,倾歌没事了。只是这脸”说到此处,她下意识的抚了抚右边的脸颊。
  “冷敷之后上了药,果然好些了,不仔细看不出来。”柳祁潇语毕,便率先迈步而行。
  柳倾歌跟在他身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斜刺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戏谑声:“丫头,是相亲去么?希望你今日碰到的全是歪瓜裂枣!”
  柳倾歌勾着唇角看向正推门走出来的柳祁泽,笑道:“二哥,倾歌也是这么想的。”
  “你俩还真是”柳祁潇无奈的一挑眉,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柳倾歌抬脚跟过来笑着补充道。
  坐了马车之后,雪还未化,一路颠簸。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路过几个,也是缩着脖子走的很快。路边的商铺差不多都关门了,只有几家还在招徕客人,摊点也少见。
  到了沁华苑之后,柳倾歌下了马车,细细打量这周围的景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颇为贵气的庭院,雕梁檐顶,甚是奢华。大门正中央挂着一牌子,用标准的行楷写着“沁华苑”三个大字,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处处都透着肃穆庄重之意来。大门两边站着两个仆役模样的男子,一见柳祁潇和柳倾歌前来,忙走过来。
  柳祁潇递了请帖,那两人一看名字,顿时面色一肃,带了些讨好之意。
  ——约莫是因为老爹和他们老板认识的缘故罢。柳倾歌心里想着,表面不动声色;待得里面出来了一个丫鬟带路,便随着柳祁潇一同走了进去。
  里面别有一番天地,众多亭台楼阁,游廊曲径,古桥湖水,数不胜数。映衬着这洁白晶莹的雪,越发显出一种迷离妙美的诗情画意来。最吸引人的是,这里面也有梅林,不过比柳府的规模大了许多。红色的梅花如血一般,像是血染沙场一般,给人一种悲壮之美。淡黄的梅花莹润可爱,色泽抢眼,一朵一朵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白色的梅花就没啥好提的了,因为下了雪,所以白梅花便同雪完全融入在了一起,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柳祁潇显然也觉得这里景致不错,和柳倾歌一起边走边欣赏。那丫鬟在前带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好像是担心把鞋子弄湿了似的。
  柳倾歌眼睛都看看花了,不由得在心内啧啧赞叹:乖乖!这沁华苑的老板可真是舍得!这么漂亮的园子,居然用来通过相亲赚钱,人人都可踏足。不过,这也从侧面表现出这老板的慷慨大方来,美景人人皆可赏,倒也不至于冷落了美景。
  “倾歌妹妹!你也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拉回了柳倾歌的思绪,她侧过脸一瞧,就看到一身红衣鲜艳的李媛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亭子外,开口唤着她。
  “李媛姐姐。”柳倾歌冲她招了招手,然后便和柳祁潇一道往前走去。
  等来到李媛面前时,柳倾歌才发现她今日打扮得格外出众。本来她就长得漂亮,而今穿着一身红色裙衫,更衬得眉眼娇美,浑身透着昂扬的活力。
  李媛和柳祁潇打过招呼之后,便和他们一起往正厅里走,边行边道:“哥哥本来今日不准备来,后来耐不过我的软磨硬泡,结果还是来了。他先行一步,现在已经到了正厅。我说要在外面溜达一会儿,就没去。”
  柳倾歌一听李睿在里面,只是心里动了一动,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如今他们二人已把话说开,彼此相处也再没有什么尴尬不适了。
  柳祁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礼貌地报以微笑,脚步不停。
  去了正厅一看,好家伙,柳倾歌差点儿叫出声而来。——居然这么多人!乌压压一片,估摸着差不多有四五十人,也亏得这正厅这么大,要不然还真塞不下。里面莺莺燕燕尽数入眼来,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还有翩翩少年郎三五成群,倜傥风流,荏弱阴柔,英气勃勃,深沉内敛,各种类型都占全了。里面的众人,有站的,有坐的,有追逐打闹的,也有寒暄问好的。总而言之,气氛很是热闹喧嚣。在横排桌子那边,上头搁着果品酒水之物,不得不说,这里招待得还真是周到。
  李睿在人群里瞧见了他们,便撇下身边的众人,往这里走来:“柳公子,倾歌妹妹。”
  柳家兄妹和李睿厮见已毕,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得那正厅有一人先开了口,约莫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熟悉我们聚会的人呢都知道,活动分为两项,一项是大家一起,还有一项是分开单独的。现在请大家围成一个圈儿,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总之不能留有缝隙,听到了么?”
  众人听了,忙热热闹闹开始围成一个大大的圈儿,叫嚷声喧闹声响成一片。柳祁潇微微侧过脸,低声嘱咐柳倾歌不可离开自己身边,免得一时顾虑不周出了什么岔子。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凡事小心些为是。
  柳倾歌靠近他身旁,点了下头应了。她的左手处站着李家兄妹。
  第一个活动,说白了就是击鼓传花,传到谁了谁来表演一个才艺,表演不好的人就要被罚酒。柳倾歌暗中看了看这众人,见大部分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跃跃欲试。她有些好笑,大家还真是自信满满啊。也难怪,肯抛下羞涩来参加这沁华苑活动的,都不是那种害羞含蓄的人。
  击鼓传花开始。鼓点一声紧过一声,如同在战场上催人奋进一般,听得人心里也不由得开始骚动起来。每个人接过那绑着红布的小木棍儿之后,都拼命的往身旁丢过去,生怕一轮到自己鼓声就停了。时不时有人因为紧张而直接把那木棍儿丢在了地上,惹来大家的一阵笑声。毕竟能不表演就不表演,万一演砸了,那可就丢大丑了。
  不知为何,柳倾歌总有一种预感,她觉得那木棍儿一传到自己这里鼓声就会停。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她内心的想法一般,果然她刚从柳祁潇手里接过木棍儿,鼓声就立即戛然而止。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间或夹杂着鼓掌声和叫场声。
  李家兄妹见了这一幕,像是极力憋着笑一般,脸都涨红了。倒是柳祁潇投过来关切的一瞥,像是在询问柳倾歌行不行。
  李媛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点痛,于是便起身去茅厕。不过她对这里不熟悉,李睿担心她绕来绕去绕不回来,于是便陪她一道去。
  柳倾歌见他们二人走了,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来,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特长。她发现自己除了行医和书法,别的还真不会。那组织者看着柳倾歌,开口笑道:“不知这位姑娘为我们表演什么?”
  柳倾歌稳了稳心绪,自信一笑:“不知这里可否有笔墨纸砚?”
  “当然有!”那组织者忙道,“不知姑娘要什么样的?”
  “我要你们这里最长的纸张,最好能铺满一地的那种。这样的话,我的书法就可以让在座的各位都看得到了。”
  众人一听,忙鼓掌叫好,拭目以待。
  长纸很快拿来,果然又细又长,铺了一地。柳倾歌泼墨挥毫,屏气凝神,运笔如风,掌心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她提笔写的是草书,潇洒纵横而下,一首《诗经·邶风·击鼓》跃然纸上,那酣畅淋漓、挥洒自如的书法惹来众人齐声叫好声。
  “倾歌没有别的本事,只有一手书法,大家见笑了。谨以此诗送给大家,希望每个人都能寻觅到自己的美好姻缘!”
  她没有写自己最爱的那首《诉衷情》,因为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心事和秘密。微微抬眼,她看向人群中的那人,不由得微微笑了。她此刻心跳得特别快,毫无什么节奏可言,心情激荡难言,一双眸光潋滟清亮。不得不否认,这个气氛,的确很容易让人头脑冲动。她忽然觉得,四周的人叫好的声音渐渐变了,不是那些毫无意义的称赞和夸奖,而似乎变成了祝福的声音。而那庆贺的鼓点,也仿佛变味儿了,敲击在心脏处,带动起一阵阵控制不住的震颤。
  她听到有个声音在说:告诉他罢,告诉他。把深埋的心事,把所有的爱恋,都告诉他如果告诉了他,还会有一丝的希望;如果不说,那就一辈子遗憾了。
  潜藏的情绪一经放出,便再也无法收回,泛滥在心底,四处奔腾。它们慢慢涌上来,压迫着唇舌,刺激着感官,划过身体的每一处,仿佛燃烧起本已沸腾的血液。
  柳倾歌离开了正中央,眸光像着了魔一般,只盯着一处,旁人瞬间都成了虚无。她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目光炯炯发亮,传递出深深地爱恋和眷慕。
  柳祁潇敏锐的捕捉到了柳倾歌望过来的视线,稍稍一怔,很快便点了下头,眼眸里隐有赞意。可下一刻,他的目光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也无法离开柳倾歌的嘴唇分毫,目光震撼讶然,闪动着深晦难辨的光芒。身子似一下子僵硬了,立在原地恍如雕像一般,全部的灵魂都被人抽空,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
  他看到她的唇慢慢启开,动了动,发出四个字的口型来。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但是他,看到了。

  进山

  这四个字一直在心底搅动,凌迟着最柔软的地方,疼得人微微窒息。无数的情绪翻涌奔腾呼啸着难言的痛楚,在内心翻来覆去,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或许不该动心的罢,或许不该放任的罢,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许多过往迫不及待的涌入脑海,一幕一幕,那般熟悉。很可能她早就沉沦在里面了,不过没有发觉而已。
  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她竟感到有一丝释然。哪怕等待她的结果是最糟糕的那个,她也认了。
  柳祁潇依旧站在原地,眉目冷峻,凛冽得一如常年不化的积雪般寒冷。他眸光迫人,甚是犀利,像是要透过柳倾歌这个人直接探入她的内心深处。
  柳倾歌只觉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了一个他。心跳声也仿佛感觉不到,浑身战栗得已无法控制。柳祁潇抬脚,径直绕过了她,而走向那个活动的组织者所在的位置。他眉眼已恢复到以往的平和清润,不知对那组织者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位组织者一下子露出一脸理解的表情,忙不迭的点头。
  柳祁潇说完了之后,便又重新返回,走至柳倾歌身旁,波澜不惊的来了一句:“走罢。”
  柳倾歌盯着自己的脚面儿,恍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个囚犯般,只等判决,究竟是重获自由还是进一步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李媛追了出来,一下子抓住了柳倾歌的手臂,手指甲陷得很深,几乎要透过衣衫掐进柳倾歌的肉里。她声音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倾歌妹妹,你方才发出的唇语是什么?!”
  柳倾歌不动声色甩开她的手,面色未变,开口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媛惊讶得几乎目龇欲裂,狠狠地瞪着柳倾歌,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两步,表情凄艳而决然:“好好好,好得很哪!难道这就是祁潇哥哥拒绝我的原因么?是因为他其实喜欢的是你?”语毕,她像疯了似的失声大笑,跌跌撞撞的迈开脚步,飞奔离去。红色的身影,像是一团孤绝的火焰,很快便消失在了雪中。
  柳倾歌暗道不好,这李媛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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