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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医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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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歌坐了会儿,听着这桌上的女人们聊天只觉得无比的没意思,于是便站起身,走到旁桌柳祁潇身边,冲他打了一通手势,示意自己去如厕。柳祁潇点了下头,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嘱咐了一句,要她小心一些。
出了外面,只见天差不多已经擦黑了,疏星点点,皎月初升。柳倾歌正准备寻机会去灶台那边将那藏在绣鞋里的绣帕销毁,结果刚绕过假山那边,她就听到那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随即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这熟悉的声音惊得她一怔,下意识的把呼吸都放轻了,倚在原地借着假山巨石的遮掩一动不动。
“小环,你亲眼见到大姐把那绣帕给倾歌么?”云初阳压低了嗓音,和平时的风格很不相同。
——小环?!唔是了,这小环便是云府大小姐云千碧的贴身丫鬟。柳倾歌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心思却在飞速转动。
随即便听到小环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怯生生之意:“是,少爷,小婢亲眼所见。估摸着这会子柳小姐已经将绣帕给了柳大少爷罢。”
“如此自然甚好,”云初阳笑得有些阴恻恻,“马上晚宴之时,我会命上菜丫鬟装作不小心,将菜汤泼到柳祁潇身上。或者在晚宴之后游船之时,命人眼错不见将柳祁潇推下船,总而言之,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一定要柳祁潇去换衫子,借此将他身上藏着的大姐绣帕抖落出来。到时候王爷一见,任是给他千百张嘴,他也无从辩解了罢?!”
“少爷行此计,的确是深谋远虑。如此一来,王爷定会想方设法跟柳祁潇过不去,从而影响柳家生意,那我们云府生意就会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小环像是逐渐抛却了羞涩,说起话来也恢复至了平常,语气里满是赞叹之意。
云初阳“唔”了一声,开口道:“那好,你就先去罢。上菜时泼汤的丫鬟可要选好,不能毁了计划。”
小环应道:“少爷放心,小婢一定会打点妥当的。”
“那我就放心了,”说到此处,云初阳像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小环,声音低醇如酒,夹杂着些许蛊惑人心的诱惑之意,“若是此事办妥,不出意外地,我会纳你为妾。”
小环嗫嚅了半晌,估摸着心内已是喜不自胜,颤着声音道:“谢谢少爷,小婢小婢愿终生随侍少爷左右”
云初阳不置可否,只是道了一句:“去罢。”说完这句之后,小环的脚步声也来越远,他在原地静默了片刻,随即也迈开脚步走了开去。
这里柳倾歌一动也不敢动,手指下意识的抠住了身旁假山的土石缝隙,心头跳得愈发快。——原来,原来这其中竟是隐藏着这么一个大阴谋!云千碧将绣有自己名字的绣帕委托柳倾歌给柳祁潇,然后云初阳再使些阴谋诡计,令柳祁潇不得不去换衫子,然后云初阳再陪着他一道去换,从而将那绣帕暴露了出来,然后就故意让王爷看到,从而引起王爷的嫉妒不满来。
阴毒的计谋,果然是一环套一环!这柳府治下的餐饮店铺柳清居同云府治下的云梦轩一直以来都是青城餐饮业的龙头,二者之间表面和睦,实则明争暗斗。云初阳和云千碧姐弟俩父母均已过世,而且他们的大哥也在前些年得急症故去,所以此时正由云初阳掌管云府生意。他近日闻得柳府老爷子柳玄明准备放权,让柳祁潇管理店铺。他心头发紧,便准备先给柳祁潇来一个下马威。
时间已经不容柳倾歌做过多的考虑,马上就要开始晚宴了。她稳住心绪,立即远离此地。绕过假山,来到碧池边缘,她眼见得二哥柳祁泽摇摇晃晃走来,像是准备寻个背人处去方便一下,她顿时眉心一皱,计上心来。于是她稍作调整,故意弄出些动静,成功吸引了柳祁泽的注意。那柳祁泽独自一人行来,听到声响眼眸微抬,见柳倾歌站在暗影里,不由得一愣:“丫头,干嘛呢你?!晚宴快要开始了,你还不赶紧去吃饭,还在这儿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儿”他还没碎碎念完,只听得“扑通”一声响,顿时吓得浑身一震,失声吼道:“丫头——”随即自己纵身跃入水中。
柳倾歌故作失了脚,跌落在水池里。她不会游水,顿时被池水呛得连连咳嗽。那冰凉的触感激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只觉得那漫无边际的池水一股脑涌了过来,深深的压迫着肺部,使得呼吸极为不畅。她伸出手臂,扑打着水花,很快便感到一个人一边大吼一边游了过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死死地拖住她逐渐下沉的身体,带着她往岸上游去。
远远地,似乎有人朝这边赶了过来。柳祁泽水性不错,呛了几下之后便奋力朝前划去。柳倾歌顿时心安许多,二哥的水性她自然是信得过。
柳倾歌浑身湿淋淋的被救到岸上,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喷嚏。柳祁泽蹲在一旁大力的喘气,几乎快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云府众人纷纷赶来,还有好些被邀宾客,柳祁潇来了之后,看了一眼柳倾歌,见这丫头生命安全已是无虞,就是还有点虚弱,便立即脱了自己的外面的衫子给柳倾歌披上,一把将其打横抱起。他盯着她的眸子,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与恼火之意:“这是怎么弄得?”
柳倾歌素来也是学医之人,知晓自己已无大碍,但是却故意做出一副娇弱模样,鼻头不时地抽动,双颊隐隐染上些许病态的潮红。她冲柳祁潇挤眉弄眼,嘴型吐出两个字“回家”。
柳祁潇见怀中人儿挑挑眉毛,挤挤眼睛,明显一怔。待得瞧清了柳倾歌的口型之后,他才抱着她转过身去,面向云初阳,淡淡道:“舍妹素来体质就弱,这下经冷水一激,额头也隐隐有些发热。不如就此别过,我们兄妹二人先行告辞,改日一定当门赔罪。”
云初阳狐疑的掀起眼睑打量了一下柳倾歌,心内半信不信,有些踌躇。但见其的确是着了凉水受了寒气,便只得将心思压回肚子里去,敛了神色一点头允道:“大少爷不必多礼,这便速速回罢,令妹耽搁不得。”
柳倾歌闻言,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来,她任由柳祁潇抱着一路出了云府。柳祁泽缓过劲来之后,也匆匆给云初阳告了辞,随着他俩而去。
柳倾歌见此祸避过,心头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她坐在马车内,脑袋枕着柳祁潇的腿上,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衫子。方才还不觉得怎地,这下子倒感觉后劲上来了,头一阵昏昏沉沉,眼前视力一片朦胧模糊。她烧得双颊潋滟,却忽然感到一股沁凉之意袭了过来。努力睁开眼看去,在目光对上了那一道清泠中不失惦切的视线之后,终于安心的闭上眼去。
无论如何,终是离开了云府,也就暂避了一劫
柳祁泽看着柳倾歌逐渐睡了过去,不由得开口悄悄儿向柳祁潇试探道:“丫头没事儿罢?”
柳祁潇斜睨了他一眼,复又收回视线,垂了眸子,薄唇吐出几个字来:“暂无大碍。”语毕,他抱着柳倾歌一路回到了她的闺房小楼里,将其安置于榻上,伸出手为其盖上锦被。柳倾歌的贴身丫鬟浣月和汀风见此情景不由得齐刷刷的唬了一跳,搞不清是出了什么状况。柳祁潇并未开口多说什么,只是吩咐浣月去烧热水,汀风去煎药,他则径自去取了银针,为柳倾歌治疗。
待到柳倾歌悠悠转醒,她只觉得脑袋涨的仍旧有些疼,不过比那时好受多了。她的手被一个温热的掌心握住,那丝暖意源源不断传来,使得她心头一暖,按着微跳的太阳穴坐起身来。
柳祁潇足足守了柳倾歌一夜,自己未曾合眼。此刻见她醒过来,于是便站起身来,大手摸上了她的额头,轻声道了一句:“烧退了。现在感觉如何?”
柳倾歌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她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往窗外望去,只见那茜纱窗处隐隐透出些许朦胧熹微的晨光。
柳祁潇给她掖了掖被角,眉梢轻拢:“已经卯时了。”
卯时?!唔这么说来,自己足足昏睡了一夜么?柳倾歌面露歉意不安之色,伸手攥过床旁小柜上搁着的笔,刷刷在纸上写道:哥哥去睡罢。
柳祁潇点了下头,这么熬了一夜,他的确是有些累。清俊面容上现出了些许倦意,素来清澈冷凝的眼眸里现出几缕血丝。他看了一眼柳倾歌,便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柳倾歌直起身子,双手拉高锦被,盯着那道逐渐走出自己视线的如仙之姿。——还好,哥哥没事,只要哥哥没事,那么她就彻底放心了。
正走到门边之人似乎是感应到了来自身后的灼灼视线,不由得脚步一顿。他并未回头,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然:“这次罢了,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柳倾歌一愣,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往床下瞧去只见自己的那双绣花鞋里,那条绣帕已经不翼而飞
——唔,是了,哥哥他他发现了
柳祁潇站定,微微侧过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眉宇之间挑出一抹清冷,继续补充道:“以后为兄的事无需你操心,你只需保护好自己即可,记住了么?”
不知是震颤于他这强大气场,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柳倾歌垂了眸子,避开了他似有若无的注视,心头滋味复杂,一时半会分解不开。她的五指攥紧了锦被,整个人几乎都要缩进了那被窝之内,几乎未及思虑,便坚定地摇了摇头。他毕竟是她的哥哥,她无法做到见他有难视而不见。
柳祁潇的目光瞬间犀利了三分,有些恼火的道:“怎么?想是你如今人大了,连为兄的话都不听了么?!”
柳倾歌见他生气发火,连忙收回神思,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
柳祁潇见状,这才神色稍缓,不再多作停留,微咳了两声,重新迈步离开了柳倾歌的房间。他人刚走,柳祁泽就鬼鬼祟祟的蹿了进来,素日光华夺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关切之色。他拽过一把椅子,大大剌剌的一屁股坐了上去,目视柳倾歌道:“丫头,好些了么?”
柳倾歌点头,接过浣月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结果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惊得她心头一抖,带动着手中的茶盏也抖了起来。幸好浣月眼疾手快给接住,不然的话,柳倾歌的床铺就会发水灾了。柳倾歌只觉得嗓子一阵发痒,方才喝下的那水显然有飚出喉咙的趋势,呛得她一阵咳嗽。
柳祁泽连忙过来大手一伸,拍了拍柳倾歌的后背帮她顺气,有些好笑的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喝个水都能呛着?”
柳倾歌连连摆手,接过浣月递来的帕子拭了拭唇,示意自己无碍。待得她完全恢复过来之后,就看到柳老大去而复返,在他身边,还跟着那个令柳倾歌实在产生不了任何好感的云初阳。
鱼汤
云初阳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颜,眼角弯弯,一进门来便开口笑道:“倾歌妹妹可是无恙了?”
柳祁潇站在他身边,神色淡淡,月白冷华,宛如谪仙。柳祁泽见他来了,起身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柳倾歌欲从床上坐起身,被云初阳虚手按住,只得重新缩回了被子里,礼貌性的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云初阳似放下心来,继续笑道:“昨日倾歌妹妹那么一摔,掉进碧池里面去,可是把我吓了一跳。眼下这没事儿了就好,那我也就安心了,不管怎么说,倾歌妹妹毕竟是在云府上受的伤,这实在是令我心内过意不去。”
柳祁泽见状便冲他不怀好意的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过意不去?!光说有个屁用,好歹儿拿出点儿实际行动啊!”
云初阳早已适应他这不着调的品行,闻言到仍旧是泰然自若,只是没什么气势的瞪了他一眼。
“说完了么?若是说完了,便移步去前厅罢。”柳祁潇无视眼前那两个大男人用眼光厮杀的无聊场景,负手玉立一旁,没什么表情淡淡开口道。
云初阳自嘲一笑,这逐客令下得还真是够不委婉的。他也心知那柳老大素来很疼倾歌,这摆明了就是不希望有人打扰倾歌的休息,于是他便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和柳祁泽一道走出了柳倾歌的闺房。
柳倾歌见那个讨人厌的云初阳离去,暗地里悄悄松了口气,方欲合目而卧,却见柳祁潇并未离开,心头不由得有些纳闷。却见其从袖内掏出一物,递予过来,用一种淡雅的声音道:“此物,为兄替你拿回来了。以后要好好保管,切不可再落入二弟手里,免得他跟旁人打赌输了的话又将它送人。”
柳倾歌伸手接过,展开画轴,心顿时跳漏了一拍,这这正是她所作的那幅字儿!她原本一直好好保存着的,后来被柳祁泽看到了,便死乞白赖的求了去。某日他和云初阳在一起喝醉了酒打赌,赌醉香楼淼儿姑娘的赎身价究竟是一百两还是一百五十两,结果他赌输了,只得同意云初阳的一个要求。云初阳也没要求别的,只说自己一直喜欢倾歌写的字儿,让柳祁泽将倾歌的字儿给他一副也就罢了。柳祁泽不好抵赖,犹豫之后还是拿出来,再三叮嘱这字儿他要好好保管,不可弄坏了弄湿了弄丢了。云初阳答应下来之后,柳祁泽便给了他。
柳倾歌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得知此事后非常火大,差不多好几天没理二哥。柳祁泽自知理亏,也不好分辨,只是暗地里求了云初阳无数次,却是无功而返。而现在这幅字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失去了一个月而又复得,她顿时感到心情无比畅快,不由得仰起脸冲着柳祁潇感激的一笑,将那卷轴仔细的收好。
柳祁潇也没说别的,只是将那羊皮热袋重新灌满了热水,给她塞入被窝内。随即又淡声开口吩咐浣月去厨房端清粥小菜来,给倾歌果腹。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方转过身走了。
浣月应了一声,跟在他步子后面也走了出去。这里汀风在一旁冲茶,不大会儿,屋内氤氲起清雅的淡香味道,逐渐冲淡了些许那草药味儿。
柳倾歌靠在床上静默了会儿,端起茶盏启盖随意刮着茶沫子,汀风问道:“小姐,还添水么?”
柳倾歌摇了摇头,瞥了一眼那不远处的空地上隐隐约约冒着滋滋青烟的炭火盆,复又垂了眸子,呷了一口茶。汀风见状,便走过去拾起钳子夹了一块香炭丢了进去,使得那火烧得更旺了些,屋内笼着一层融融的暖意。
浣月很快便从厨房回来,手里端了一个托盘,开口无奈地笑道:“老爷不在家,这帮厨房的下人们真是昏了头了,做个饭也漫不经心,颠三倒四”
汀风迎过来,好奇的道:“怎的了?”
“小姐素来不喜吃鱼,那厨房的厨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熬得整锅的鱼汤,浓浓稠稠的,盛好了要我端来。要不是我出言提醒,他们指不定现在还在犯浑呢?!”
柳倾歌听了这话,往托盘上看了一眼,只见是一碗清粥和一碟瘦肉炒青菜。——鱼汤?鱼汤素来是老人、体弱病人以及哺乳妇女的理想补品。府上目前既无老人,也无哺乳妇女咳咳,唯一一个病号偏偏还不喜吃鱼,那这厨房的人又为何会做这么一道大补的汤呢?
她正想着,忽听得汀风笑问道:“是什么鱼?”
“鲫鱼汤呢”浣月递给柳倾歌银勺,将那粥和小菜放在床头小柜上,开口道,“小姐用饭罢。”
柳倾歌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点了下头,执起银勺舀了热热的粥送与嘴边。
汀风在一旁接了浣月的话头道:“那鲫鱼汤大补之物,想来定是那厨房之人粗心误做。小时候听娘说,她生完我弟弟时,奶水匮乏,头风病痛。还好爹千方百计去附近的河里摸了几条鲫鱼,熬制成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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