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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医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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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听得模糊,但却是差不多能明白这是一步极险的苦肉计。慧妃与其这么任由圣宠衰微,不如来进行一场豪赌。赌赢了,便会荣华无限;赌输了,那便是一生冷寂。不过,怎么选择是他人的事,我却是置喙无权。
  正在此时,忽然有一个内侍进来回禀道:“回慧妃娘娘,婉如和衡秋已经死了。”
  慧妃闻言,只道:“嗯,本宫知晓了。”
  就算婉如不死,慧妃也会让她死的。灭口之事,古往今来有太多的例子。只是衡秋,却是完全成了此事的牺牲品
  我却是听得心寒,眼前骤然一黑。口中不受控制般声嘶力竭的低呼:“衡秋,衡秋”然而不论我怎么唤,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那个有着大大深褐色眼睛的少女,却是终究不会再回来了
  思维开始陷入混混沌沌之中,好像自己身在一处极其颠簸的马车中,硌得浑身都发疼。额头也是滚烫的,好像发烧了,烧得神经都快崩溃了。不过,崩溃了也好,崩溃了就不用再面对这种复杂的局面了

  【柳倾歌番外】二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不过意识仍旧是有些朦胧,不知自己现在是处于现实中还是位于梦境里。我感到自己的额头昏昏沉沉的,那种滚烫之感已经渐渐消退,于是撑起上半身,扶着床头坐了起来。
  有一个红着眼圈儿的妇人不知何时进来了,看我醒了,苍白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关切道:“雪儿,好些了么?”
  我揉揉眼睛,感觉喉咙里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火辣辣地疼痛。这个妇人是谁?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但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刚准备开口说话,结果却发现那些字眼游走在唇舌之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堵住一般,发出来的却是无意义的“啊啊啊”。我心下骤然一寒,用力地干咳了几声,然后开了口,然而令我绝望的是,仍旧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我我惊恐地发现,我似乎不能说话了
  那妇人看着我这样,显然是吓了一跳,连忙遣人喊了一个熟识的郎中来给我瞧瞧。那郎中捻着胡须,有些惋惜的道:“发烧太过严重,没有及时救治,再加上多重刺激,所以暂时失声,记忆也出现空缺。”
  失声失声
  这两个字如同毒蛇一般蹿入了我的脑海,令我感到头一阵阵发疼,疼得钻心刺骨。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抽光,四肢都有些绵软无力,眼前阵阵眩晕之感袭来,使得在那一刹那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么光芒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泪水大滴大滴顺着干涸的眼角涌落而下,划过手背上,留下一道道滚烫的烙印。这烙印似乎一直烙入了心底最深的地方,痛到极致,那种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描摹半分去。过了良久,我才发觉我的视力渐渐恢复,眼前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楚了,只是嗓子,仍旧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沙哑失声。
  那妇人屏退了郎中,哭着给我擦眼泪,口中一直叫道:“雪儿,雪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娘心里好难受啊雪儿,你说句话,娘求求你,说一句好么?”说到最后几个字之时,她已是泪如雨下,浑身颤抖不已。
  娘她说她是我娘可我为何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
  我想努力平静下来,可是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失声和失忆对我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从此之后,什么都不能说,凡事都只能咽在心底。那该是怎样折磨人的酷刑啊,那是不是足足会把好好的人逼疯
  我看到那个自称是我娘的人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出了门。由于我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好,所以脚步也有些虚浮,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方。
  外面却是一派火树银花不夜天,极为热闹喧嚣。行人往来如织,花灯流转出迷离温暖的光晕,天上人间一片光明,令人不由得流连忘返。我却是一丝兴致都提不起,今日正是正月十五元宵,于我,却没有多大的意义。
  娘领着我在人群里走着,似乎漫无目的。她的手一直在发抖,掌心冷得像冰。而且她的泪水一直酝酿在眼眶里,几乎快要滑落下来。
  我不知她是怎么了,也问不出来。我只知道就这么跟着她走,她究竟要带着我去哪里?
  走至一处石桥边,娘让我站在原地等着,她说她要去给我买一盏花灯。我松了手,看着她走远。她似乎很是不舍,不时地一步三回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眷恋。但最终,她的身影,还是消失在了蜂拥的人群里,再也搜寻不到。
  我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起风了,夜有些冷,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
  好些人从我面前走来,又走过;又有好些人站在离我不远处,在言笑晏晏的谈论着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地孤独。失声了不说,居然连什么都忘记了这样残缺的我,真的算是这里的一个异类的罢
  又等了好久,娘还未出现。我渐渐开始着慌起来。
  ——人呢?
  我开始迈着脚步,主动去找。我记得娘离开的大致方向,但是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毕竟太过年幼,根本不记得哪里才是我的家。
  人来人往,花灯盈盈闪耀,桥下结冰的流水也开始慢慢化开。不时地有冲天的爆竹发出一阵巨响,在天空中留下绚烂短暂的残影。
  我在一片盛大流泻的光辉中寻找着,不断地冲入明亮又不断地投入暗影。心,却是越来越冷,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我看到一个大婶,于是惶急的拉住了她,一边用口型询问一边咿咿呀呀的用手比划着娘的模样,她看了半晌没有看懂,丢了一句“这小孩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就走了。
  我心中绝望更甚,继续走着,这下我看到了一个翩翩书生模样的小男孩,看上去性格颇为温和的模样。我现在已经是急昏了头,生怕他又要拒绝,于是赶紧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垂下眼,有些诧然地瞅着我。我用口型说着娘,正要用手给他比划娘的模样,结果忽然有一阵人流涌了过来然后,他就不见了,被人群冲散了
  接二连三的碰壁,我只觉得愈发疲惫不堪,于是便走至一处墙角里,用手环住膝盖坐了下来。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我鼻子一酸,一股泪意冲上眼眶,刺激着那干涸的眼眶再次湿润。“啪”的一声,我感到一滴热泪滴在膝盖上。那泪痕逐渐氤氲开来,像是破碎的情绪被宣泄了一般。
  “你怎么了?”眼前忽然站了一个人,声音清清淡淡的传来。
  我的脸颊还有未擦的泪痕,不由得循声抬起头来。那一眼,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眼前这人不过是一个清冷少年,年纪还很轻,然而那五官却似受到了上天最好的眷顾一般,精致如画,令人一见就难以忘怀。他身姿秀挺地立于我面前,语声虽冷淡,但到底还是隐含了一丝关切的意味。
  我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有些急切地一边打口型一边做手势。
  他也不知是听懂了没有,只道:“我看出你的身子有些虚,医者父母心,所以你就暂且先在我们柳府住下罢。”
  我就恍若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忙不迭的点头。他走在我身边,一双清澈如流泉的眸子微垂,一言未发。我紧紧跟着他,眼光一转,似乎捕捉到了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像是娘可等到我气喘吁吁地奔过去之时,却没有娘的半分影子,仿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罢了。
  他看着我失魂落魄地立在原地,不由得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向他,用口型一字一顿的询问他的名字。
  他静默了会儿,然后开口道:“柳祁潇。”声音如泠泠春雪,那般清润。
  我点点头,然后拉住了他的手,跟着他一道走。我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在我身边,迫切地需要感受到一些温度,不然的话,我怕我会撑不下去
  他一怔,像是准备挣扎着甩脱我,然而那双清泠澄澈的眸子在对上我的眼睛之时,瞬间起了些微的变化,荡起了轻轻的涟漪。他没有再拒绝,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任由我牵着。
  走到一处热闹的猜谜盛会那里,柳祁潇忽然住了脚步,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了一圈儿,忽地开口唤道:“祁泽,祁瀚。”然后,就有两个小男孩儿跑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仆役下人。有一个小孩年岁稍长,一双明媚的桃花眼似有勾魂夺魄的力量,美得惊人。他一见我,立即冲着柳祁潇道:“大哥,这个小姑娘是谁?”
  “回府再说。”柳祁潇淡淡开口,随即皱皱眉,给那小孩拍了拍身上粘的灰土。
  那小孩显然恶趣味犯了,揪着我的小辫子,乐得哈哈直笑。
  柳祁潇伸出手将他的“魔爪”拍开,口中道:“祁泽,你就不能安分点儿么?”
  那个名叫柳祁泽的小孩笑嘻嘻的道:“不能。大哥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难道现在才了解我的性子么?”
  柳祁潇无语,索性不再理他。倒是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柳祁瀚道:“大哥,我有些累了,咱们回罢。”
  不知不觉,我们便走至了柳府的大门前。这里装饰奢华富贵,显然也是大户人家。柳祁潇牵着我走了进去,一路去了正房。
  正房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柳祁潇唤他“爹”,并把我的来历一一告诉给了那人。那人闻言,仔细看了看我,复又点点头,语声很是平静地道:“无妨,府上多一个丫头倒也热闹,名字么,就叫她倾歌罢。对外就宣称是过继来的。”
  柳祁潇颔首:“爹所言极是。”
  从此以后,我就在柳府住了下来。虽然我曾失忆,而且还不能说话,但是柳府一家人仍旧对我很好。尤其是柳祁潇,他先还只是待我平常,后来便越来越贴心。使得我不止一次的恍惚过,我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冥冥之中的缘分呢?
  那段残缺的记忆终究没有再找回,我受伤的心,终于一点一点的复原,回暖。

  家宴

  “后来呢”柳倾歌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问道,音调有些虚无缥缈。
  “后来,丽妃小产,陛下盛怒,于是便将慧妃狠狠训斥一顿,打入冷宫。然后,慧妃不知何故在冷宫去世,再加上丽妃本就没有怀孕的事情被抖出,陛下愈发觉得对不起慧妃,于是便将慧妃之子轩辕楚欢立为太子,将丽妃之子轩辕楚清立为郑王。”瞿进光语声很是平缓的叙述道,像是在讲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故事。
  瞿晟皱了眉疑声道:“丽妃本就没有怀孕?”
  瞿进光点头:“丽妃约莫是想借着假怀孕来陷害慧妃的罢,只要慧妃一碰她,她就装作小产。结果她却是算漏了一着,她应该没想到慧妃的动作会那么快,先下手为强,所以她也只得输了这一次。”
  柳倾歌的视线几乎一直都没有离开瞿进光,此时她忽然问道:“那后来为何轩辕楚欢的太子之位会被废呢?”
  “轩辕楚欢这个人罢,实在是太过于暴戾了,稍一不顺心就大发雷霆。虽然他也的确有能力,但是性格太差,陛下观察了一段时间,最终决定废掉轩辕楚欢的太子之位。目前,太子之位空悬,废太子轩辕楚欢和郑王轩辕楚清都野心勃勃,争相竞逐这个位子。——不过由于雪儿的事情,我们瞿家欠了慧妃一个大人情儿,再加上轩辕楚欢又是你们俩的表哥,所以我们瞿家不得不站在废太子一边,因此也被朝廷之人视为废太子一党。”瞿进光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眸色染上一层阴郁。
  原来是这样。柳倾歌自然明晓瞿进光那句“我们瞿家欠了慧妃一个大人情儿”是什么意思,毕竟当时慧妃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把她送出宫去。而且瞿夫人之所以不敢将柳倾歌寄送给亲戚熟人家里避风头,而选择了把女儿丢在了青城街头,就是因为担心丽妃和轩辕楚清会来找麻烦。
  柳倾歌这厢正在胡思乱想,瞿进光忽道:“倾歌,你还是暂时回到柳府罢。废太子自你出宫之后,这么些年一直在明里暗里打听你的下落。我估摸着是因为近些年废太子势力大减,他总觉得我同他离心,所以便想着寻找到你的下落然后和你成婚,用联姻之法来拉拢于我们瞿家。而我故意将你的行踪泄露成假的,是以废太子认为你是离开了京都。而郑王也一直在找你,他觉得是因为你和慧妃的缘故,害得他和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而现在慧妃已经亡故了,现在就只剩了一个你。”
  瞿晟看向柳倾歌,眼中含了隐隐的担忧。
  柳倾歌听得也是心头一跳,她略一思忖,便道:“如今的确不容我待在瞿府了,但是娘”
  瞿夫人声音哽咽:“雪儿,你就只在府上待半个月如何?以丫鬟的身份就好,娘这么多年没见到你了,实在是舍不得你”
  柳倾歌抿着唇看着瞿进光,只是不说话。
  瞿进光神色复杂,面色之上隐约现出些许悲伤痛苦:“就待一天罢。”
  瞿夫人还准备再说,结果被瞿进光一挥手,不得不止住了。她紧紧地握住柳倾歌的手,生怕自己的女儿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今晚就在正房,瞿家人第一次吃了一顿齐全的家宴。饭菜都是瞿夫人亲手做的,荤素搭配合理,很是可口。周围的丫鬟小厮都被屏退下去,只说是让柳倾歌一个人伺候着就行了。其实,等到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之时,瞿夫人立即将柳倾歌拉至自己身旁坐下,爱怜地给她夹菜。虽然已经许久不见,但是瞿夫人对柳倾歌的喜好仍是了然于心,所以今晚并未做鱼。
  瞿晟伸着筷子夹了一个鸡翅,跟瞿进光闲聊道:“爹,最近武举成绩出来了没?”
  瞿进光呷了一口酒,瞥了瞿晟一眼:“出来了。你又不参加武举,这么关心做什么?”
  “爹,”瞿晟三口两口咽下那鸡翅上的肉,陪笑道,“我又不是不参加,只不过现在还小么。——不知是哪位考生给你留下深刻印象?”
  瞿进光将酒杯搁下:“给为父留有深刻印象的多了去了,你想问什么就直说。”
  柳倾歌在一旁看着有些好笑,不过却不敢太过放肆。
  瞿晟被老爹一语道破了心中所想,自己也绷不住笑了:“爹你明知道我问的是谁,那家伙的武功可是我一手教起来的,他要是能考个好成绩也就是给我增光添彩了。”
  柳倾歌情知他们谈论的是柳祁泽,不由得心下一紧,连忙睁大了眼睛瞅着瞿进光。
  瞿进光道:“他是武举第十几名,具体的为父也忘了。为父特意跟陛下举荐,要他做了兵部侍郎。”
  柳倾歌有些担心柳祁泽不能适应那官场上的倾轧,忍不住道:“他这么年轻,又没有军功,一上来就是兵部侍郎,会不会太草率了?”
  瞿进光看了看柳倾歌,接着道:“柳祁泽的确年少,但年轻有为的将领也不是没有;至于军功问题,多上几次战场就好了。总而言之,柳祁泽是个好苗子,为父想好好培养。”
  柳倾歌听了瞿进光的评价之后,情不自禁的也为柳祁泽感到骄傲。这可是她的二哥啊,受到了称赞之后,她也觉得与有荣焉。
  瞿晟闻言也是喜不自胜,点头而笑道:“这样自是再好不过了!柳老二那个人,平常看上去惫懒,可认真起来真是令人不容小觑。哈哈。——对了,撇开武举不提,我记得那科举夺魁的似乎是望城的一个书生罢,叫什么李睿的。”
  ——李睿?这个名字似乎很久没想起了,这乍一提起,柳倾歌不由得一怔。他成了文状元么?
  瞿进光“唔”了一声:“是叫李睿,才放榜没几天。不过,似乎陛下有心招其为婿。”
  柳倾歌一听这话,有些诧然:“爹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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