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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医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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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歌忽然心头一颤,她不由自主的回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他。她清楚地感觉掌心下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为何,她此时此刻,只觉得有股压抑的情绪在胸腔里肆无忌惮的泛滥,无论如何都无法排解。只有抱着他之时,才能感到稍稍安心。
柳祁潇的声音清渺的传来,像是在下一刻就会毫无征兆的散去:“娘她有自己的执念,我懂。她恨陛下,无论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恨。当年皇上抢走了娘,使得娘失去了最珍贵的家。所以现在,娘也要让皇上尝一遍失去的痛。”
柳倾歌将头深深地埋入柳祁潇的胸口,她知道,对皇上而言,失去江山失去皇位才是最痛苦的。而现在,丽妃就采取了一个那么孤绝的方式开始实施自己的报复,竟然没有给自己留有任何退路“此事,郑王怎么说?”
“郑王自然是毫无异议。他虽看上去冷冷淡淡,实则极有野心,能力丝毫不逊于废太子。——不过此时皇上态度不明,他也有很大的可能荣登九五之尊的。”
柳倾歌点了下头,忽然忆起一事,脸色瞬间变了:“照这么说,那哥哥你就成了郑王一党,那爹爹他是废太子的亲姨夫,从此之后,你们就成了两方对立的势力了。那该怎么办?”
柳祁潇知她说的是瞿进光,于是略一思忖,静静地开口道:“为今之计,只有靠郑王来拉拢瞿尚书了。废太子如今大势已去,跟着他卖命只怕最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柳倾歌忧心忡忡:“郑王可有把握?”
“目前还不好说,”柳祁潇眉梢拢起,“郑王和瞿尚书素来不和,已经有许多年了。”
柳倾歌自然知道他俩不和的源头在哪里,正是因为当年自己和慧妃事情,所以导致郑王和瞿进光这么多年来一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是若是瞿进光不肯投靠郑王这边,那么有朝一日
柳倾歌发现自己不敢再想下去。
一个是自己的亲爹爹,一个是自己最挚爱的人,两方取舍之间,究竟哪个才能占得上风?
赐婚
柳祁潇发现柳倾歌在发呆,不由得安慰性的抚了抚她的后背,柔声道:“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虽然明白他这话语里安慰的成分多,但是柳倾歌还是不由自主的信了,无论他说的什么,她都会毫无理由的相信。接着在他怀里赖了会儿,只听得头顶上传来柳祁潇轻轻的笑声:“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么?”
柳倾歌只觉得困意上头,眼皮儿都快睁不开了,嘟囔着道:“再再待一会儿”
朦胧间,像是有一个极轻极浅的吻划过她的鬓角,满含着浓烈的深情,像是在那里留下了一个滚烫的烙印。随即,她就感到自己的身子腾空,不由得伸出手揽住那人的脖颈。置身于他温暖的怀抱中,她觉得这像极了幼时的摇篮,给人以无比安心踏实的感觉。
第二日,柳倾歌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外面已经到了日上三竿。她在浣月和汀风的服侍下,飞快的收拾收拾起了床,去了正厅吃早饭。
柳祁泽一副饿死鬼投胎的表情,一叠声的催着赶紧上菜上饭。柳祁瀚和他的表情也差不多。只有柳祁潇,面色恬淡,神情自若。
柳倾歌好奇之心大增,忙开口动问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要去赶集么?”
柳祁泽“噗嗤”一声笑喷出来,伸过手来拍了一下柳倾歌的脑袋:“今儿个公主大婚,驸马是李睿。好多人都拥在街面儿上看去了,这个千载难逢的热闹若是错过了岂不是太过可惜了么?——而且,我是兵部侍郎,到时候还要和瞿尚书一道进驸马府邸参加宴会。唔,对了,大哥也要去呢,他和郑王一道。”
柳祁瀚面露遗憾之色:“只可惜我只能在外面看了。倾歌,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别被人群挤丢了,万一被人牙子拐走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柳倾歌闻言也是兴奋不已:“好啊好啊。”——驸马果然是李睿么?也好,希望这样,他才能真真正正的放下曾经的那些往事,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众人吃了早饭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柳倾歌看到柳祁潇手里拿出那个木匣子出来,不由得一愣:“哥哥,公主大婚,你就送这个?”
“自然不是,”柳祁潇耐心的解释,“礼物已经打包整理好,就在郑王那里。——这个木匣子,是我单独送与驸马的。”
唔,原来柳祁潇曾经说的那个故人,正是李睿啊。柳倾歌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个木匣子,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里头装的什么?”
柳祁潇淡雅启唇,笑容透出一种意味不明的感觉来:“一颗明珠,就是李睿曾经丢得那颗。”
啥?!柳倾歌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这颗早已丢失的明珠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柳祁潇这里?真是奇了怪了。稍一思考,柳倾歌恍然大悟,笑得坏坏的:“哥哥,难道你当时在路途中把李睿的那颗明珠私吞了?啧啧,真没看出来啊。”
柳祁潇微笑着开口:“还真不是。当初他一不小心把这颗明珠遗忘在了我那里,我发现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还而已。”
柳倾歌心思一打转儿,立即就明白了为何柳祁潇一直赖着这颗明珠没还。当时李睿有些一意孤行,自己都跟他说了对他没感觉,他却是水泼不进。而此时柳祁潇正好发现了李睿遗落在他那里的明珠,索性就留下来不还给他。而李睿发现明珠不见了,冥冥之中就会觉得柳倾歌不是他的良配,然后就会慢慢淡了对柳倾歌的感情。
柳祁潇见柳倾歌那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知晓她想明白了,于是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道:“如今是他大喜之日,我给他送这个,权且当做贺礼罢。”语毕,他便随着郑王派来接的人一道,离开了柳府。
柳祁泽随后也走了。
柳倾歌和柳祁瀚随即也出门去看热闹,还真别说,街头人山人海,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人人都想一睹公主芳姿,虽然这可能性也忒低了点儿。柳祁瀚生怕和柳倾歌走丢,于是便紧紧地握住柳倾歌的手,嘴里不时地叮嘱道:“倾歌,你小心着点儿,看看路。”
柳倾歌忍不住笑了,她任由柳祁瀚牵着,口中道:“三哥,你放心罢。”
各家店铺里的掌柜的和伙计也都走出来了,一边笑着谈论一边看热闹。有好些大妈大婶子们唾沫星子横飞,有夸公主天人之姿蕙质兰心的,有夸驸马品貌不凡学富五车的,总之各种夸。柳倾歌和柳祁瀚隐在人群里,耳朵里听着各路人等的嚼舌根,眼睛却是不时地往街的尽头看去。
遥远的天边霞光开始渐渐明晰,伴随着人群的欢呼声,只见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已经开道而来,其后,送亲嬷嬷、夫人、命妇等乘舆随行,一辆极其名贵富丽的朱轮华盖马车缓缓行来,后面还跟着约莫有二十辆车,最后是护送的骑马军校。阵仗极为宏达,令这些小老百姓不由得看傻了眼。
等到那辆朱轮华盖马车行至柳倾歌他们面前时,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人人争相伸长了脖子往前看。柳祁瀚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但是那握着柳倾歌的手,却是丝毫都没有松开。柳倾歌觉得这帮人也忒疯狂了点,还未来得及抱怨几句,就感到自己一下子踩到了某个人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柳倾歌立即道歉,等视线一对上那人之时,莫名地住了口。——温明月,好久不见。这句话堵在嗓子眼儿里,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温明月看了一眼柳倾歌,目光在柳倾歌身边的柳祁瀚身上停留了片刻,眸子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芒。然后她一言未发,转身就走。
“明月!”柳祁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大声开口唤道。
温明月脚步微微顿了顿,像是要回头,可是却是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并无任何动作。
柳祁瀚心下一喜,忙拉着柳倾歌就要跟过去。结果却被柳倾歌一伸手止住:“三哥,你都忘了么,接近温明月的下场,下次可就不是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了。”
柳祁瀚神思一阵恍惚,脸上先出了些许痛苦的表情。就在这么会儿功夫,温明月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此地,连一个背影也寻不到了。
“她”柳祁瀚仅仅开口说了这么一个字,就再也无法接下去。他面色怅然的立在原地,变态都未回过神来。
“三哥放心,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若是温明月心里果真有你,你只需等待时日,便可佳偶天成了。”柳倾歌拉着他的手,忽然感觉他掌心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冷了下去。
晚上回到柳府之时,柳祁泽依然有些兴奋不已,笑呵呵的对柳倾歌道:“丫头,你今儿个没见到那李睿收到大哥礼物的表情,那叫一个难以置信震惊不已怅然若失精彩绝伦!”
柳倾歌听了柳祁泽这么一形容,顿时笑得不行:“二哥,你能别这么搞笑行不?”
倒是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祁潇听了柳祁泽的话语之后,唇角微微一勾,挑起一道冷冷的弧度:“老二,你怎么不说说你今日和李小姐的各种趣事儿呢?”
柳倾歌一听,就知道了柳祁潇指的是李媛。哟嗬,难道二哥和李媛今天有什么奇遇记么?她顿时来了兴致,笑着打趣道:“二哥,你就说说嘛,倾歌想听。”
柳祁泽一张俊颜黑得像锅底,眼眸里也现出了些许恼火之色,他没好气儿的挥挥手道:“有什么好说的?那个李媛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一个劲儿的缠着我不撒手,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柳祁潇适时的接口道:“你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
“重点是什么?”柳祁瀚笑着岔进来道。
“重点就是,李小姐今日请求公主跟皇上说说,要皇上给她和柳祁泽赐婚。他们二人,一个是驸马之妹,一个是兵部侍郎,公主于是也就答应下来了。”柳祁潇不疾不徐的道,神色忽地一下子变得肃穆起来。
竟会有这等事?柳倾歌大吃一惊,正好对上柳祁泽望过来的视线。
柳祁泽微微垂了眼,再也不多看他们众人一眼,略一跺脚,转过身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柳祁潇迈步往书房走去,对跟过来低着头的柳倾歌道:“无论如何,此事都极为不妥。”
柳倾歌神情黯淡:“若是公主跟皇上说了之后,此事是不是再无回转余地了?”
柳祁潇摸了摸柳倾歌的头,没有说话。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若是李媛真的跟柳祁泽成婚的话,对郑王势力也是一个打击。那公主和废太子是亲兄妹,他们借着联姻的名头将柳祁泽也拉拢到了己方来。兵部之人都是炙手可热的权臣,在某些地方将会起到重大的作用,所以也就成了郑王和废太子拉拢的对象。抛开这些不提,若是赐婚旨意真的下达,柳祁泽该怎么办?他定是不愿意的罢。
情殇
事实上差不多过了半个月,皇上的赐婚旨意就下来了。柳玄明知道了有这等事,于是便从乡下庄子里赶了回来。而柳祁泽自从接旨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又重新恢复了斗鸡走狗、寻花问柳的日子。他白天老老实实的去处理公务,到了晚上就不见人影,基本上都是和瞿晟一起鬼混去了。
当柳倾歌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把喝醉酒的柳祁泽扶回他自己房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二哥,你整日这般醉生梦死,又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柳祁泽一身酒气,然而那双明亮的桃花眼却是显得越发清澈,像是根本未醉一般:“丫头,二哥都准备逆来顺受了,你还不让二哥发泄发泄情绪?你这样对二哥,是不是太残忍了”
柳倾歌的心忽然一痛,她低低叹息,不再开口,只是伸手帮忙给柳祁泽脱靴子。可还没等到她的手碰到柳祁泽的鞋面儿,柳祁泽已经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令人难以想象。柳倾歌不由得一惊,仰起脸来看向柳祁泽那双被蒙上淡淡阴霾的眼睛:“二哥,怎么了?”
“丫头,你别动,让二哥好好看看你”柳祁泽的目光充满了贪恋之意,就那么直直地在柳倾歌的脸上打量着,像是在看待一个稀世珍宝,“丫头,你是幸运的,你有大哥疼着,爱着。可我呢,我柳祁泽有什么?被迫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这难道就是我的下场么?”
柳倾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同皇家对抗,那就是摆明了找死。可是若是这么不情不愿的娶了李媛,对柳祁泽来说,也几近灭顶之灾。顿了好久,柳倾歌才缓缓道:“二哥为何不尝试着接受李媛呢?她那个人罢,虽然人是任性了点儿,可是本质并不怎么坏。而且,李媛是青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那相貌百里挑一有如天仙”
柳祁泽伸出纤长的手指按在柳倾歌的唇上,不允许她再接着说下去。他的笑容中带了几分无奈:“丫头,你啥时候改行做媒婆了?她就算长得像个天仙,但是我不喜欢,那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柳倾歌轻轻拨开他的手,目光凝重,肃声道:“照这么说,二哥可是有了喜欢的人?”
“不是喜欢,”柳祁泽素来吊儿郎当的面容上,在此时却是现出了一缕深情缱绻之意,眸光深邃迷离,隐约闪烁着恍惚之色,“是爱。”
柳倾歌第一次见到柳祁泽在对待感情上这么郑重其事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怔了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两者有什么不同么?”
柳祁泽不由得笑了,他伸手摸了摸柳倾歌的脸,柔声道:“当然不同了。喜欢只是占有,而爱是付出,是成全。”
柳倾歌愈发好奇到底是哪个女子勾了二哥的魂,她略一沉吟,便猜测道:“二哥爱的这个人,可是醉香楼的淼儿?”
柳祁泽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得张狂,然而这笑容里却是如论如何都忽略不去那丝落寞与黯然:“丫头,你还真会想。淼儿是醉香楼头牌,卖艺不卖身,不得已沦落风尘,品貌才艺皆是不俗,但是我心里却并没有她。”
——不是淼儿?柳倾歌心里大窘,渐渐转为疑惑。不是李媛,不是淼儿,那是谁?
柳祁泽见柳倾歌陷入沉思,心内一荡,不过很快被他抑制住了。于是他那准备勾起她下巴的手忽而变作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睡罢。”
柳倾歌固执地看着他:“二哥,你还没说你爱的那个人是谁呢。”
柳祁泽挑着唇角,似笑非笑:“丫头,你真的想知道么?——可惜我目前不想说。”说完这句之后,他自顾自的脱了靴子。
柳倾歌最后是黑着一张脸离开他房间的。
夜色凉如水,月色如霜。柳倾歌慢慢在府上踱步行来。由于柳祁泽即将大婚,所以府上一切都已经开始布置起来。廊下檐下红色丝绦带被系上漂亮的同心结,蜿蜒成一条大红色的河流,看上去显得格外喜庆。桌椅之类有的不能要就直接丢了,半新不旧的也重新上了一遍漆,茶盏、酒盅之物全部都换上了新的。
是啊,一切都是新的,像是要迎来崭新的生活。
可是,她方才看到二哥的表情,为何他那么悲伤呢?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柳倾歌脚步一顿,呼吸不由得一窒。不远处的一处亭台边,柳祁潇一身翩然白衣,静坐于此,手持一管箫,缓缓吹奏。他的身影像是凝结了月华皎洁柔亮的光芒一般,隐在朦朦胧胧中,愈发显得飘逸超然于红尘之外。那管箫从他优美的薄唇中,逐渐流淌出渺渺乐音,恰似一些幽微难言的心事挣脱禁锢而出。箫声凄清,潺潺如水声轻缓而过,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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