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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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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司马逸目光如刃。
苏城池眯起危险的眸子,“就凭英王你,会帮本王得偿所愿。”
司马逸笑得绝冷,“是吗?”长袖一挥,“平阳王不但傲气,还傻气,你道本王是什么人,你说合作本王就会妥协?果真是痴人说梦。”
长剑咣当一声出鞘,笔直架在司马逸的脖颈上。司马逸冷眸,只迎上杀手冰冷无温的眼睛,以及耳际回荡的冷剑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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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吗?
长剑咣当一声出鞘,笔直架在司马逸的脖颈上。司马逸冷眸,只迎上杀手冰冷无温的眼睛,以及耳际回荡的冷剑嗡声。
司马逸昂起骄傲的脸,俊逸的容色不改分毫。冷笑去看冰冷的剑锋,距离自己的脖颈只有毫厘之差。
苏城池的眼神练了一下,漫不经心的抬手,轻轻挑开置于司马逸脖颈上的冷剑,“不愧是英王,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形不改色。本王佩服!”
斜睨苏城池一眼,司马逸亦漫不经心的开口,“平阳王的劣招,本王也佩服。”
“是吗?”苏城池笑的宛若胜利者,“若本王说,用若倾城来换英王的支持,不知可否得当?”
笑容瞬间凝结唇边,司马逸的声音陡然间略带颤抖,“你说什么?”
“本王用若倾城做筹码,换英王的云国兵马,这个交易,应该算是各取所需吧!”苏城池挑眉,说得云淡风轻,在司马逸听来却宛若雷霆之击。
不敢置信的望着苏城池胸有成竹的模样,司马逸微微摇头,没有做声。
忽然,苏城池干笑几声,“哦,本王倒忘了,想必靖王是不会告知英王实情的。其实赫敏公主嘛就是若倾城她”
苏城池故意拖着语调。
“倾城怎样?”司马逸果然中计,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心里不断祈祷,祈祷着奇迹的发生。因为他自信,遇见若倾城便是生命里的奇迹,所以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对于若倾城,他甚至抱有一线希望。希望着情愿再续,希望着红颜重生。
苏城池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司马逸焦灼的神情。
四周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只能听见各自的心跳与呼吸。那一刻,司马逸的眼底漾开如丝的悱恻,带着极致哀伤。
手一挥,室内的杀手集体退下,只剩下苏城池与司马逸面面相对,各自心肠。一个为江山,一个为美人。
司马逸昂起容脸,正了容色,“还请平阳王赐教,倾城到底怎样?”
收到司马逸服软的神色,苏城池满意的笑了笑,“不知靖王是如何答复英王你的?”
眸子黯了一下,司马逸深吸一口气,“冷宫大火一朝起,魂魄难归香玉陨。”
“不错。若倾城的墓如今就在宫里,就在梅林深处,英王可想见一见?”苏城池笑的尖锐。
骤然揪起苏城池的衣襟,司马逸整个人都略微颤抖,恨意阑珊的眸子迸发出愤怒的火焰,“你骗本王?!”
“英王是想从本王口中知道若倾城还活着的消息,是吗?”苏城池掸开司马逸微凉的手,冷眼看着揪心的男子陷入无尽的痛苦漩涡里。这样的神色,依稀熟悉。那日他得知若倾城死讯,也曾这般黯然神伤,也曾这般厌弃一切。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权力纷争,容不得儿女私情。
时间久了,也许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沉默了好久,司马逸的胳膊无力垂着,终于抬起倦怠的眼帘,吐出肝肠寸断的话语,“她还活着吗?”
话刚匍出口,司马逸已难掩眼眶泛红,眼底的晶莹。袖中的五指紧紧握着,仿佛要拧出血来,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抑制内心哀伤的彻底。
也许她真的还活着,又或者,根本就没有也许。
苏城池的眼睛眨了一下,不说话。
司马逸的身子重重跌坐在凳子上,眸色黯淡了所有光泽,整个人像斗败的公鸡,沉浸在回忆里难以自拔。微颤的唇抖动着,发出痛彻心扉的声音,“只要你告诉本王有关倾城的消息,本王便应你所求,将云国兵马交付于你。”
苏城池朗声大笑,笑得有些心疼。那个改了容颜,换了心肠的独孤辰夕,依旧不改的是她倔强的眼神。每每午夜思起,总能震彻灵魂,颤动心门。倾城,早晚有一天,你还会是本王的。
“好!”笑声戛然而止,“很好!”苏城池的神情有些怪异,似得意又似失落。似胜利者,又似痛心万分,纠结之至。
司马逸缓缓起身,期待着属于自己的神话。这个答案,他等得好心疼。
苏城池的目光颤了一下,只因看到了司马逸的坚持,那样真,带着刻骨的疤痕。长长吐出一口气,苏城池不紧不慢的开口,“若倾城还活着,而且就在宫里。”
司马逸骤然抓起苏城池的手腕,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倾城在宫里?不!不可能!不可能!”
“等到城破那日,你便能得偿所愿。本王答应你,若然大业可成,本王一定将若倾城许给你,由你带回云国。如何?”苏城池说得轻巧,心却如刺哽咽。
见司马逸不信,苏城池干涩的笑了几声,眉色有些纠结,“若倾城在大火里诈死离宫,却因机缘巧合重回宫闱。也许命中注定,她离不开皇帝,离不开皇宫。难道你就忍心看她继续煎熬,继续承受折磨?”
司马逸忽然泪落,笑得凄然,“不!本王一定要带她走,无论她如何坚持!本王一定会!”
苏城池的眼底有些嫉妒,有些哀伤,口吻都缓了下来,“她是从宫里死了心出来的,如今又重蹈覆辙,其中的痛楚怕是无人知晓。原是造化弄人,她本该过得更好!”如果当初她没有遇见慕容元策,也许今日她会幸福和美的依偎在自己怀里,儿女绕膝,执手白头。可惜,一切都因慕容元策的出现而变得面目全非。
心,狠狠刺了一下,鲜血淋漓。
司马逸望着苏城池,眸色如血,恨得咬牙切齿,“本王一定会带她走,给她最好的一切。无论是谁,都阻拦不了。平阳王,若你敢骗本王,本王也绝然饶不了你!”
低头痴痴冷笑,苏城池笑的无温,“如果本王告诉你,若倾城回宫,其中有着靖王的一份功劳,算不算本王挑唆?”
“你什么意思?”司马逸恨然。
“没什么意思,不过随口一说。英王不如自己去问靖王,或许答案会更惊心动魄。”苏城池笑得刺心。他何尝不恨慕容元楹,没有慕容元楹的搅局,也许他已经带着若倾城去了边境,也许不会像现在这般费尽心机夺位。
可是,多少命中注定说不得,多少爱恨离愁忆不得。动辄鲜血淋漓,回眸间惟见残阳似血,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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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解封的心
“没什么意思,不过随口一说。英王不如自己去问靖王,或许答案会更惊心动魄。”苏城池笑得刺心。他何尝不恨慕容元楹,没有慕容元楹的搅局,也许他已经带着若倾城去了边境,也许不会像现在这般费尽心机夺位。
可是,多少命中注定说不得,多少爱恨离愁忆不得。动辄鲜血淋漓,回眸间惟见残阳似血,物是人非。
皇宫一如往昔的宁静,自从花未眠和兰姬死后,便没了那些个致命的勾心斗角。然而皇帝只有一个,就算你不去争去抢,也有人会视你为死敌。但最危险的时刻已经不复存在,若倾城整个人却没有丝毫放松。因为新一轮的战役,即将打响,而且还事关生死。
云藻宫的暖阁里洋溢着温馨的柔和,清幽的兰花香在房间里不时穿梭,甚是好闻。慕容元策坐在软榻上,侧着身子去看绣花架前的若倾城,眉目间极为温柔。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笑意便愈发浓了。
“皇上不去看手上的书籍,怎么盯着臣妾?”若倾城羽睫微扬,笑得清幽如兰。
放下手中的手,慕容元策缓步走到她身边,徐徐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还是莫要绣了,当心眼睛。”
若倾城嫣然,“臣妾闲来无事,只是胡乱做一做,打发时间。皇上若是不喜欢,臣妾不做便是。”
慕容元策摇头,“不是不喜欢,是舍不得你累着自己。”
放下手中的绣针,若倾城起身,两人相对而立。慕容元策轻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举止轻柔有度,“如今你身怀有孕,凡事当心些,莫要再劳心劳神伤了自己。”
“臣妾知道。”若倾城颔首。
窦辞年与寒云守在门外,顾自掩嘴偷笑,不敢做声也不敢进门。
顿了顿,若倾城抬头看他,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轻启,“皇上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慕容元策低眉看她。
四目相对,若倾城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然,“李大人死前说过,英王来朝,想必朝中各大势力必然蠢蠢欲动,若然动摇国本,皆是大患。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就没有想过这些吗?”
慕容元策松开她,低头干笑两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自有定数,岂是人力可以改之。”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啊!”若倾城有些焦虑。到底,她也不想他落得自己父亲般的下场。那样的场面,她不想经历第二次。
“夕儿,你相信朕吗?”慕容元策拾起她的柔荑,眸色坚定无比。
若倾城明亮的眸子轻轻眨了一下,重重点头,“臣妾信!”
“好!”慕容元策笑得万分迷人,俊彦的容色宛若漾开春日里的风,暖了一秋的萧瑟。转身缓缓走到窗户下,慕容元策伸手推开窗户,外头凄冷的风瞬间灌了进来。若倾城倒吸一口冷气,却听得他淡定从容的声音,“一切都会结束的。”
结束?若倾城怔了一下,望着他迎风而立的背影,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
慕容元策他
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里面的小生命越发活跃,时日越久,她越能感受到内心深处再一次的悸动。这样的感觉依稀仿佛多年前,初遇他时的心跳。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复活,一颗已经死去的心,还能重新跳跃吗?
这样的情愫,是否意味着,她再次重新接纳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伤她至深的帝王。
慕容元策转身,望着身后垂首不语的若倾城,眼底带着些许哀伤的神色。浩瀚如夜的眸子闪过一瞬间的痛楚,蓦地,他扬起魅然轻笑,“怎么,夕儿也会担心朕的江山吗?还是,怕朕会死?”
若倾城愕然抬头,眼底的惊恐难以言表,“不!皇上不会死的!”
“朕不过说说,别紧张。”慕容元策的手,抚过她微凉的脸颊,眼底的猩红刺痛了他的眼睛,“有你在,朕不舍得死。”
“皇上!”若倾城微颤着扑进他怀里,“别说了。”
仿佛是预感到即将发生的惊天巨变,慕容元策显得格外平静,像极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整个皇宫都安静,没有人知道,不久之后会有怎样的风起云涌,怎样的生离死别。越是祥和,待暴风雨来临之时,越是伤得彻底。
五指穿插着掠过她的刘海,慕容元策紧拥着怀里微微发抖的女子,心里格外平静,“莫怕,有朕在,绝不教你受丝毫伤害。天塌下来,有朕为你撑着。”
若倾城抬眼看他,笑得清冽,眼底喊着晶莹的温润,“若真有那一天,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臣妾一定不会让自己成为皇上的威胁,绝对不会。”
慕容元策没有说话,只是心如刀绞的望着她。
倾城,你是为朕重开心门了吗?为何朕在你的眼里看到前所未有的信赖与寄托?你可知朕等这一刻,等了多久。等得好辛苦!
除了拥抱,他无法回应她的深情,也无法表达他此刻的激动与隐忧。
不是不担心,而是不想惹她担心。所以在她面前,即便有天塌地陷的困境,他也不敢轻易表露,不敢教她心惊。他能为她做的,唯有给她想要的宁静生活,而非地动山摇。
可是元策,你虽不言,我却比任何人都明白。
今日的状况,俨然昔日国破之前的平静。
虽然是你夺了我父皇的江山,可是我从未怪过你,因为我何其明白,父皇的江山早已摇摇欲坠,国早不成国。我不原谅的是你的无情,你的冷漠。
痛苦的拧眉,若倾城坚决不教自己落下泪来。既然无路可退,就让我们坚守一生吧!
门外,窦辞年小心的轻叩门面,“皇上,小公爷奉旨在春风殿候着呢,您看要不要”
“夕儿,乖乖待在宫里,哪也不要去。朕很快就回来。”慕容元策在她眉心轻轻一吻。
若倾城颔首,“是。臣妾会守在宫里,等皇上回来。”
会心一笑,慕容元策转身出门。
若倾城的笑在房门关闭的瞬间敛下,眉目间升起的是无尽的愁结。轻叹一声,心中不安至绝。连萧漠南都被传唤入宫,想必眼下的情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除非皇帝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否则绝不会启用不理政事的萧漠南。
兄弟之诺
若倾城的笑在房门关闭的瞬间敛下,眉目间升起的是无尽的愁结。轻叹一声,心中不安至绝。连萧漠南都被传唤入宫,想必眼下的情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除非皇帝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否则绝不会启用不理政事的萧漠南。
眸色流光微暗,不知道弄痕身在何处,现下可否周全?
那司马逸他
对司马逸所有的寄托与想象,都在那个锦盒之中。好在有弄痕保管,若倾城也能放心安然,不必成日悬心。
算了,且不管以后怎样,如今最要紧的是腹中的孩子能平安出世。要知道,还有苏流云虎视眈眈,栖凤宫那一双双眼睛,可是从未放过自己。正了颜色,若倾城重重吐出一口气,眸色微冷。这次,她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人伤她的孩子分毫!绝对不会!
萧漠南已经等在春风殿的书房内,容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微臣参见皇上。”萧漠南施礼。
“平身吧!”慕容元策走进来,挥手便合上大门,窦辞年守在外头,不许任何人进入。
待坐定,慕容元策才道,“此处没有旁人,你也不必拘礼,权当是兄弟之间的和睦之情,勿要惦念君臣之分。”
萧漠南颔首,“是。”语罢,顾自坐下,依旧垂眉顺目。
长叹一声,慕容元策看着他,“外头发生了何事,想必你比朕更清楚。”
“皇上是指英王秘密来朝之事?”萧漠南虽然不理朝政,但不是眼瞎耳聋之辈。手下的能人异士有多少,至今无人说得清。
“朕想知道,英王如今身在何处?”慕容元策直奔主题。
看了皇帝一眼,萧漠南知道已然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可否容微臣探查一番?”
“好,朕给你时间。”慕容元策的语气有些沉重,“如今除了你,朕确不敢再信任何人。宫里多少耳目,朕心知肚明。”
“皇上的意思是”萧漠南神色微微紧张。
冷笑几声,慕容元策颇有深意的望着他,“别人不知道,朕却不得不晓。否则哪日被人杀了,也是冤枉至绝。你也当心些,大抵各方势力都会按捺不住。换做是朕,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必然也不想错过。”
眉色一沉,萧漠南浅浅施礼,“微臣明白。”
“靖王府已经先行动了起来,如今靖王业已开始调度兵马。连平阳王府都在调遣军士回朝,便可知朕已经四面楚歌。”慕容元策说得淡定,听在萧漠南耳里却惊心动魄。
“靖王爷与平阳王?”萧漠南一顿,这两者都是不能惹的主。
只是靖王爷慕容元楹看上去一贯的低调,怎么也会
慕容元策斜睨他一眼,笑得轻蔑,“怎么,你没想到靖王也会参与其中?”
仿佛被看穿,萧漠南微微颔首,“微臣该死!”
“靖王一贯擅于掩藏自己,没有十分把握是绝然不会出手的。他不似平阳王张扬,向来城府颇深。莫怪你不敢置信,想必朝中忠心于朕的大臣们,也不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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