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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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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渐维说这院子是他父亲建的。后来父母离异,他跟了母亲,父亲若回到这个城市,就会在这里跟他见面,所以这里是短暂的美好的记忆。
二楼的一个房间从床到桌子竟然全部是崭新的。
石渐维拉开窗帘。
窗下竹林摇曳,远处夕阳倾落青山,景色非常的美。
石渐维笑说:“那年暑假,我想带你来这里,兴师动众叫人收拾了,连墙都新刷了一遍,这间房子的东西全是新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就说分手。”
这件事简直就是紧箍咒。
一念牧歌就投降:“我都说了,当时……呃我当时脑抽了!”
。
☆、单手屠龙
作者有话要说: ……
☆【20】
石渐维说那时分手后原准备杀到牧歌的学校,因为去国外治疗才没有实现。回来后被老头子指使来指使去,也没空去找一个叫牧童的人,想不到被改名成牧歌了——改名,因为牧歌觉得牧童这名字太难以忍受。
桌面的相框里,短发飞扬的石渐维踩着一只足球,一身白色球衣,青春无比。而轻松地抱着石渐维的肩膀傻笑的人,竟然是自己。这段感情,真的存在,而且留有许多证据。
牧歌的脑海里终于慢慢地形成了真切的模糊的记忆,将石渐维的以前跟现在联系起来。
是曾有过这么一段恋情,很轻易就得手了。
分手后也没有纠葛。
以前的石渐维,不像现在这么冷酷。
牧歌的结交恋人是有原则的,性格太认真的不要。
原因很简单,性格随和,加上没有感情基础,分就分了也就那样了;但如果是特别较真的那种,一旦有感情,这要敢追过来,绝对甩不脱手啊!
所以,牧歌会追以前的看上去随和一些的石渐维。
现在旁边这位,一看就强势,怎么敢?
不过人不可貌相,看上去很强势的当然强势了,但看上去弱弱的如燕初,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啊——除非石渐维和关映联手骗自己!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石渐维一见就皱起眉头,显得非常不高兴,说话也是硬邦邦的:“爸……对……三天后上任……你没有权利管我了!……十年前你离开我们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权利了!……你恨燕家,恨燕五昌,你为什么要娶妈妈!……报仇有很多种,你祸害了我们两个人!……你现在还有什么权利管我呢!”
像剁骨头一样,把牧歌剁得心惊肉跳。
砰的一声,石渐维倒在床上。
一天看一个戏的心情,真是太踏马哒复杂。牧歌搬开石渐维遮住额头的手,石渐维把被子一蒙。
不会哭鼻子了吧?牧歌笑嘻嘻地掀开。
石渐维抱住牧歌往床上一滚,以压倒之势趴在他身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弯:“你是不是觉得特可笑?我生下来就是被恨的,妈妈恨我耽误她的青春,爸爸恨我流着仇人的血。他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他除了射出一颗精。子什么都没干!”
你没有形成反社会人格真不容易!
“妈妈去世的时候他还带着后妻来了,多可笑啊,别说流眼泪,表情都没有变过。在葬礼上我们争吵了,他公开和我说: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哈,哈哈,多么可笑啊!他应该扪心自问,曾经有过父子关系吗?”
这也是一个抽风的爹!
“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个月:先是把腿摔伤了,后来你说分手,后来妈妈去世了,后来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喂!我那件事就别上纲上线了吧!
石渐维凝望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握住牧歌的两只手缓缓向上,压在牧歌的头顶:“腿留下了永久性内伤,妈妈不可能回来,父子关系断不断都那样了……你呢,虽然迟了几年,至少回来了。”
喂!这几件事不在一个平行线上吧!
分手是春去了无痕啊!
这种姿势很不对劲,牧歌要缩回手,被摁得死死的。他扭了两下,分明感觉到底下一阵蓬勃——当然不是牧歌的。
牧歌脸绷红了,扭得更厉害了。
我扯!我扭!我拽!
手被绑住了吗?哇嚓就知道不该来啊!牧歌惊了愤怒了:“石渐维,你个混蛋,放开我!”
石渐维将手伸进了牧歌的衣服里,眼睛几乎瞪成三角形,目光暴露狼一般的凶狠:“你觉得我可能放开你吗?”
“我们分手了!”
“这是你单方面宣布的,我不同意,我现在就要履行情人的权利!”
滚蛋!
情人有什么权利啊!
宪法也不保护情人关系啊!
牧歌怒踹两脚,吼道:“石渐维你这个混蛋,我就不该好心跟你来,你活该被人抛弃、被人恨、被人甩!”
石渐维竖起了眉毛,只听见鸡飞蛋打。
这是一场夏夜的烧烤。
这场烧烤是这样的:铁板上的一块任人搓揉的白肉,先是被刨得光光的,然后被一根捣药锤生猛地杵了几百下,每一下都要杵到穿了,被杵得变形,各种惨不忍睹。
肉质被捣烂了,就被拍到火上烤。
炽热的火,无情的火焰包裹。
熟了的肉被烤得开始渗水、渗汁、渗出肉质的香香的味道。
食客扑了上来,露出了利齿野蛮地撕咬,美味的肉被撕成了一块块。食客放肆地咀嚼,发出嘎嚓嘎擦的声音,美味的汁滴下嘴角,火焰中映照出他狰狞的笑容。可怜的美味的肉不能动、喊不出来,绝望地被凶狠的食客一口一口吞下,拆骨入腹,跌落了一片黑暗。
夏夜很漫长。
竹子青涩的味道从窗子飘进来。
竹炭烧烤据说有一种别样的原生态味道,烧烤出的肉会有竹子清香……喂!同样是肉为什么要想象同类的另一种惨状啊!
牧歌蓦然睁大眼睛,疼痛袭遍全身,像被药碾子碾断了。
牧歌费劲地半撑起身体,又体力不支跌回了被子,就这一下子,浑身骨头都要被震散了。我去,这是历劫,绝对特么的是一场历劫,历完就是一条光明大道。
“醒了?想要什么?”背后,是石渐维的声音。
牧歌费劲地侧过身,坚持与黑暗相背。
黑暗毫不留情地将他翻了过来,露出了撒旦的笑:“生气了?”
牧歌咬紧牙关不说话,撒旦俯下,柔软的唇与坚硬的齿毫不犹豫地入侵。牧歌奋力将他一堆,可怜的沙哑嗓音无法传达愤怒的十分之一:“够了吧,石渐维,现在你满意了吧?”
石渐维笑了:“怎么够?每天十次都不够!”
去死!
为什么会这样?
牧歌卷在薄薄的被子里凄凄惨惨。
石渐维将他强行挖了出来,目光深邃:“你是第一次吧?我也是!”
这有什么好自豪的?现在的处□□本就是拿不出手的清仓货!难怪积压了这么多存粮技术还那么糟糕!牧歌愤怒地说:“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吧?我要是不在,林飞他们会报警的,你吃不了兜着走。”
石渐维扬了扬手机:“已经发过短信了,林飞回复说你早该休息了。”
林飞你个猪,小白你个猪。
石渐维爬上床:“你是担心我被警察逮了吗?”
“石渐维,咱们、咱们两清。我害得你的腿留下创伤,你也这么对我了,还想怎么样?”
“我这是一辈子的!”
你能跳能跑能压人,压根儿看不出什么后遗症好不?牧歌咬牙切齿:“你现在也给我留下了一辈子阴影!”
“适应适应,多来几次就好!”
呸!好汉不吃眼前亏,牧歌放缓了语调:“你想怎么办,一辈子绑着我吗?”
“三天后,我就得去报道了。”
三天,再忍三天。
牧歌直挺挺地躺着,又怒又伤心,怎么都想不到石渐维是这样的人。
牧歌对石渐维真的是挺愧疚的,无心之过也是过错,害人家腿留下恒久性创伤的事,不是给钱就完事的。所以虽然上次石渐维对自己出手了,明知也许还会故技重施,自己昨天还是答应和他出来。
但是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混蛋呢。
活该凄惨。
石渐维把被子一扔,紧紧拥着住了牧歌:“我可以制造一场死亡,让[牧歌]从这个世界消失,留下只属于石渐维的[牧歌]。”
你以为演戏呢?你以为办案的都是猪?
“只要钱足够多权力足够大,总是可以遮人耳目的,牧歌,你信吗?”
你不是动真格的吧?
靠,又是一个疯子啊,万一他真疯怎么办。能屈能伸的牧歌睁开眼,发现石渐维竟然很认真。失身一次不重要,以后这辈子都要落得这么凄惨,坚决不行。牧歌咬牙:“石渐维,这几天算我以前欠你的,都还完行不行?”
“全部还完?”
“打断我的腿也行。”你断一次,我断一次,就算能两清了,我也犯不着总是内疚啊内疚。
石渐维笑着暧昧地蹭牧歌的小腿,腿与腿之间发出细细的摩擦声,像蒙蒙的雨,痒痒的:“打断?怎么舍得啊?昨天你喊痛我都心疼得不行!”
心疼也没见你停啊,牧歌忍辱偷生地谈条件:“我们可以是朋友,别成为仇人。”
石渐维轻笑:“要想报仇我早就报了。”
朋友你不愿意情人我不愿意,仇人大家都不愿意,请问你想怎么样?牧歌急躁了,这种谈判能把人磨到死。
石渐维松口了:“当炮|友怎么样?”
牧歌瞬间就二了,二了大半天后暴怒了:“不怎么样!你是想玩我的吧?你想玩就直接说,我现在都被你绑成这样了还能怎么样!石渐维,你太无耻了!”
牧歌在暴怒,石渐维却很诡异而平静地抚摸他的腰:“现在这样,是你不情愿的;如果只是那种关系,是你同意的;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接受我。”
你还知道我不情愿啊?我怎么可能情愿啊!
“你好好想想吧,反正我调去军工制造,一年也不一定能回来几次。”石渐维悠悠地说。
一听军字,就很与世隔绝啊。
。
☆、以前战斗力100,现在掉成渣
作者有话要说:
☆【21】
回不了几次?一年回一次也难保证,时间一蹉跎,石渐维说不定就把这事忘了呢,游戏总有玩腻的时候嘛,更为合理的是,他娶妻生子,从此江湖不见啊。
等等等等有点乱,出去之后第一件事就应该去报案啊!
报案!报案啊亲!
让警察叔叔为民做主!
立刻把这个强X犯逮起来!为什么还要管他以后回来怎么样?
稍等!
如果这混蛋真的被抓了,自己是不是又欠债了?这债是不是纠成麻团扯不清了?
一想就头疼,一头疼就想翻身,一翻身浑身都疼了,牧歌想痛哭流涕。不知不觉,目光投注到两人的合照上——青葱岁月,还都挺天真的啊,谁能想到这么好的男生日后会变成一强X犯啊!
青葱时代,铸下的错,总要还的。
牧歌慢吞吞说:“你要,说话算话,不能再做这种傻事。”
石渐维慢慢地笑了:“你也要说话算话,我想要了你不能无故拒绝,还要主动配合我。你尽管放心我会让你也很舒服的!”
主动配合?
我还主动跟你……我打不死你!
石渐维的手摸向了牧歌的心口,牧歌悲惨地试图主动一下,浑身骨头咯吱咯吱地散架了,最终放弃:“渐维,我现在抬不起腰来,不如下次吧?”
以前是石渐维,现在是渐维。
这个走向亲密的称呼大大地取悦了石渐维,他的手伸向了手上的绳子。
蹭蹭蹭几下,牧歌解放了。
牧歌第一反应是揍石渐维一顿,第二反应是揍成渣,第□□应是烤得太久了手都僵硬了动不了。
石渐维将牧歌抱了起来,从肩膀揉到手臂、从手腕揉到手指,一边揉一边说着不太熟练的情话,比如什么我喜欢你之类的,把牧歌揉得内伤不止,又憋气又窝火,勉强下了床,头晕目眩直往下栽。
牧歌渴了,石渐维递出饮料。
牧歌饿了,石渐维神奇地拿出了零食。
牧歌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默默无语地吃着喝着看夕阳西落。石渐维坐在另一个小凳子上,拥着牧歌,一副很沉迷的样子:“跟我以前想的一样,这里是风景是最好的。”
每一天风景都一样,但人回不去了啊。
时间要能倒回,牧歌一定会告诉那个傻乎乎的自己:勾引谁也别惹上你旁边那个家伙,否则,你就后悔去吧。
牧歌呆坐着,听石渐维说起以前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大部分是牧歌惯用的伎俩,用过不知多少次,牧歌都麻木了,哪还记得这些。想不到石渐维却珍之如至宝,还拿出一个笔记本,夹了一片看不出原形的长形枯叶:“牧歌,这是你回家后特地给捎的,我一直留着。”
这你也相信?随便哪里捡的啦。
再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我送过的树叶、花、果实、石头和沙子都能建一个植物园了。
牧歌不解的看了看沉醉于甜蜜记忆的石渐维,忽然又心生愧疚,自己毁了一个纯情的家伙,难怪现在要遭罪,天道有轮回啊。
牧歌的手机一直响。
石渐维的手机也一直响。
两人都没有空理会了,石渐维将牧歌压在阳台上翻来覆去地亲,剧烈的喘息声令宁静的竹林都发出沙沙的和音。
于牧歌是愧疚,于石渐维是甜蜜。
所有的柔情蜜意将牧歌痴缠得挣不脱,纠纠缠缠又到了晚上。剧烈运动过就是饿得快,石渐维揉着牧歌问想吃什么,牧歌顺口说烤肉,石渐维就去买了,离开前温柔地亲着牧歌的耳廓:“不要离开,等我回来……我不信,你发誓。”
到底多无聊,牧歌只得发誓。
牧歌懊恼地想,忍一忍吧,反正石渐维要离开了。
谁让自己当初瞎了眼呢,他都那么惨了自己还顺手推一把,总觉得欠了很多似的。
虽然很可恨,但就是恨不起来,牧歌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太心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看看现在被骑得有多惨。牧歌就这么一个人趴在床上,腿伸得直直的,百无聊赖啊这种日子。成心要跑的话,这扇门是挡不住的。但是,既然都说发誓了,那就,先将就着吧。
如果开发一个幽闭空间的游戏会不会很受欢迎?
幽闭的空间神秘惊悚、心怀不轨的同伴、未知的情节、直接刺激得玩家腺上分泌加速。想想就超级刺激啊,一个人玩的智力游戏很单调,喜悦也来得不够畅快,最好是多人玩耍的益智游戏,以及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这种游戏开发成本也不会太高,牧歌越想越激动。
兴奋地继续想下去。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烤肉这么快就回来了么?纯智力游戏,没有手动操作,是没法长久吸引玩家停在游戏中的,关键时刻游戏灵感不能断啊。牧歌没回头,拿起一个枕头把头一埋,继续趴着,脑海中琢磨游戏。
来人敲了敲门示意他回来了,牧歌不理。
来人走了进来,缓缓坐在床沿上,牧歌不理。
来人的手伸了过来扒牧歌的小内内,牧歌拽回来:“石渐维别动,想事呢!”
来人怒了,手狠劲一提小内内,中段瞬间被就提了起来,牧歌惨叫一声,怒回头,惊了:“关映,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你挺享受的啊!”关映阴阴冷冷。
我是苦中作乐!
不顾全身神经已散架的抗议,牧歌要起来,却被死死按住了。关映扫了他全身一眼:“你是被他强的还是自愿的?我以为会见到一个崩溃的牧歌,想不到你特么在这里还挺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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