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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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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只有一种,变态有无数种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燕初开口了:“把他们的两只手都铐起来,你过来。”
不要,我宁愿跟他们铐一起。
哇嚓,真先进,这手铐闪闪发亮,连锁都没有,咔擦一声就把人铐得住住的。
燕初真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不靠近任何人,他就拿着枪在冷静地指挥着。他的枪法一定很准,因为关映和石渐维都忌惮得不敢轻举妄动。铐完之后,牧歌想找根绳子把石渐维流血的伤口绑住,燕初发话了:“磨蹭什么,过来!”
石渐维轻声说:“我没事,别激怒他。”
关映也轻声笑了:“对,乖一点,我是有多昏头才来的。”
哇嚓,什么叫别激怒,什么叫乖一点?
你们是联手把我卖出去的节奏吗?
牧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床头的手铐铐住了,仰躺着,像砧板上的肉;而关映和石渐维则在背靠墙角,双手举着向上铐住,被像投降的犯人一样。
燕初自上而下俯视:“牧歌,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解释?解释你信吗?我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会放了我吗?解释也就是脱裤子放屁的事!牧歌无奈,还是将关映找自己、然后石渐维来了的事简单一说,声音在钢屋子里清晰回荡。
“不,解释一下刚才你跟石渐维的动作。”
“我站累了。”
啪!燕初冷静地一甩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一边一个,这下脸对称了,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啊,牧歌苦笑扬起头:“真的没有什么。”
“是你没有什么,还是他没有什么。”
“都没有。”有什么还能这么干干净净地站在这里吗?有点常识好不好?
燕初终于露出了冷酷之外的恨意:“牧歌,以前,你就算有九十九个情人我都忍了,但跟我在一起后就绝不能跟别人勾搭!”
牧歌温顺地低头:“嗯。”
“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有我一个人,你对着所有人发誓,他们以后就不会纠缠你了。”
发誓如果不遵守,其实没有什么意义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
“燕初,我们应该谈一谈,你把枪放下吧。”牧歌艰难地说,虽然他不想拂逆燕初,但他不能这么憋屈地给自己再埋几个坑。
“不,拿枪我有安全感。”
可我没有啊,你指着我的脑袋,我还能说什么啊?牧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们都被铐住了,怎么可能逃跑呢,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检查一下,动都不能动。”
燕初想了想,果真都检查了一遍,把枪放进了柜子里。牧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扬起的眼眸透出清澈,声音更加温柔:“燕初,让我抱一抱。”
“我不会取下手铐的。”
真是狡猾,牧歌退让一步:“你抱着我,好不好?”
燕初阴冷冷地看着,忽然扑到床上,将牧歌压在身下。牧歌被压得背上的骨头都要断了,要知道背部垫的是钢板啊没有一点儿弹性。牧歌很诚实地发出一声痛呼,燕初抚摸着他的背部:“知道疼了?”
牧歌嗯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说:“燕初,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关映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猪对手啊!
这个时候你还破坏经营已久的氛围?牧歌恨不能把关映的嘴巴耳朵眼睛全部塞住。
牧歌的心思,燕初的行动。
只见燕初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两个圆东西,将两个人的嘴巴都堵住了。那画面,不敢看,牧歌扭过头,继续酝酿气氛,好在燕初竟然高兴了,抱着牧歌说:“嗯,你继续说。”
怎么编啊?自己一个人还能随便编,旁边还有两个旁听呢,牧歌长叹一声:“你想我说什么?”
“说永远喜欢我,只跟我一个人在一起!”
永远?不是我说就能实现的啊?
神父面前都有毁约的人,何况这种被胁迫的状态下。
牧歌艰涩地说:“我不能说永远啊,永远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哪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我再纠缠你的话,不是给你的生活制造麻烦吗?”
“不,我喜欢,说永远。”
还永远?我能把今天过了就去烧香啊!
昨晚我就该报警,哪个正常人会左手拿刀右手拿枪爬上三楼砸窗子啊?
牧歌硬着头皮说:“我当然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半夜让你进门?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在那么忙的时候还跟你玩浪漫?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心甘情愿让你上我呢——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会报仇的!”
燕初微笑了:“为什么总和我说分手?”
“因为,我有,爱情恐惧症。我害怕失去,所以宁愿先说分手,至少分手的时候你也还是喜欢我的。”牧歌深沉地回答,绝妙的理由,绝妙到无懈可击,连牧歌都相信了。
“我这样,你也喜欢吗?”
一点也不喜欢!你觉得谁被铐成铁板一块会喜欢?我又不是受虐狂!牧歌直视燕初的目光,诚恳地说:“我还没适应。但我喜欢温柔的你,也喜欢偶尔发脾气的你,你别这么动不动就动刀动枪——把你自己伤了怎么办?”
燕初高兴了:“你跟他们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别是一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
☆【31】
哇嚓哇嚓哇嚓这才是终极考验啊!
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啊,而且现在说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一个大坑啊!
牧歌深吸一口气:“关映,我知道,你对大学时候游戏竞技输给我很在意,所以一直穷追猛打,跟感情没什么关系。”
关映哼了一声。
这真是强大的生命力啊,这会儿还有时间听墙角,牧歌又清了清嗓子:“石渐维,对于大学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你还耿耿于怀,所以到现在还想找我报仇,仇恨比爱情持久,爱情消失了,仇恨会加强,虽然我们现在没什么感情,但你的恨还在,对不起,我们,可以两清吗?”
牧歌吸了吸鼻子,喉头还有点儿哽咽。说真的,一旦投入感情,即使是假的说起来也还是蛮动情的。
不过石渐维没有任何动静。
沉默了一会儿燕初轻笑:“牧歌,你果然是情场高手,都是为他们解脱的话。哼,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清。”
还想怎么个清法。
燕初说:“说你永远跟我在一起,只喜欢我。”
牧歌开口了:“燕初,我不该那么草率地跟你说在一起、以及分手,你觉得我玩弄感情,其实我……唉,燕初,我们不太合适。”
静默,整个房子都很静默。
燕初咬牙:“牧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牧歌木木地说下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分手。你不是非我不可,你更多的是将我当成游戏的对象。你对我耍脾气,还会时不时的武力威胁,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燕初怔怔地:“牧歌……”
牧歌声音苦涩:“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不会把我这么铐着侮辱;就不会让别人看见我这个样子;真正的喜欢,是两个人互相抱着,而不是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人担心着。喜欢是一种很小心的感觉——燕初,我担心你一不小心就会杀了我。”
“我不会。”
“你能保证生气了还不会吗?”
“我不会,我只是想证明你是我的,别人想都别想!”
“你想怎么证明?我说什么你也不一定会信的,你还是会说我骗你。”牧歌动了动手腕。
“你要是真诚我就会信。”燕初不以为然地解下了牧歌的衣裳,“我一边做,你一边说,你要是发自肺腑的开心,我就信了。”
“他们在啊!”牧歌咆哮了。
燕初的脸顿时又变了:“你如果真的喜欢我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根本就一直在敷衍我!”
哇嚓,真爱就得做给大家看啊?
眼看身上防御已经接近零,牧歌一咬牙:“你每次的时间都很长。”
燕初一愣,笑了:“你不喜欢吗?”
牧歌忍了又忍,柔声说:“喜欢,但是你刚才把石渐维打伤了,先给他止血,好不好?我怕闹出人命来!我都这样了,还能跑吗?你的时间太长,他们会坚持不住的!”
好吧,这种马屁都拍上了。
燕初难得欣喜下了床,给石渐维简单扎了几下。
牧歌一语成谶。
后来燕初就一直没消停了。
这是一场胜负毫无悬念的战争。
一方攻城略地,另外一方溃不成军,惨叫连连。
牧歌原本以为有两个人在燕初会收敛一些,没想到燕不止动作夸张,还时不时地点评两句,简直恨不能让旁边两个人听个彻彻底底明明白白似的。
这样一种羞辱。
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侮辱,从骨髓里透出的腐烂的耻辱。
从来没有这么耻辱过,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戏弄折磨过,从来没有像被耍猴一样地羞耻过。没有一点儿反抗的能力,为了挣脱束缚,而不得不配合着对方的耻辱动作和声音,每一句都是隐忍着假装。
自己也是一男人啊。
牧歌心中的悲愤被激发,恨不能把眼前的人全杀死。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挣脱的办法,只能任人摆布,被折腾到捞起来全身都是汗水:“燕初,你……啊……”
燕初捧起他的脸满心欢喜:“这么喜欢我吗?喜欢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牧歌牵出一个笑:“燕初……让我,抱抱你……”
“为什么?”
“抱着你我才有真实感……”
这一句成功地取悦了燕初。
燕初笑了,咔嚓一声将手铐解开了。
手上的禁锢一松,牧歌大喜,紧紧抱住了燕初,就着被压制的姿势狠狠一翻,局势瞬间翻转。
燕初啊的一声,咔嚓两声,已被反铐在床上。
燕初睁大了眼睛,恼怒地挺身挣扎两下,牧歌起身,两人分开,啵的一声一室清脆。
牧歌浑身都是汗水,怒意的瞬间爆发,他一拳挥过去将燕初的脸打得歪了,燕初一下子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他。
忍住将对方打到死的冲动,牧歌起身想要找件衣服穿上,却见燕初暴怒地扯着手铐,哗啦啦地作响,整个床都发出了哐当当的声音,燕初怒吼:“牧歌,你骗我!”
牧歌彻底爆发:“我就骗你怎么了?你就是一个变态!”
燕初歇斯底里:“牧歌你要去哪里?你怎么能骗我呢?床上你都要骗我!你给我回来!牧歌,你要是敢走我让你生不如死!”
你还让我生不如死?我一拳头能将你砸得粉碎!
牧歌忍住了浑身的怒气,却发现钢铁门拉不开,该死的高科技到底是反锁了还是怎么的?
牧歌狠狠踹了两脚,铁门纹丝不动。背后,燕初的声音撕心裂肺:“牧歌,你回来,我可以原谅你!”
谁原谅谁啊!怒气冲冲的牧歌一边踹门一边发泄:“你指望我回来?这张床上有多少人张开过腿,想一想就恶心!”
“牧歌,你不喜欢我吗?”
牧歌愤然地大喊:“你们就是变态!我就是昏头了才会跟你们一群混蛋牵扯不清!你们就是想发泄而已,随便一头猪都能让兴奋,你们就是一群变态!纠缠我干什么?!”
牧歌真的悲愤了。
他发泄着大声喊出了最心底的话。
安静,伴随着他发泄一般拼命踹门的铛铛声。
“牧歌,你真的那么想走吗?”燕初的声音变得很冷,“你觉得我弄的东西,能铐住我吗?”
牧歌蓦然回头,燕初就站在身后。
冰冷的枪,指着额头。
为什么这样了都不能逃脱?一阵悲怆蓦然袭上来,牧歌悲凉地大喊:“你一枪把我打死啊!我受够你了,有谁像你这么反复无常这么变态!燕初!你干脆把我杀死算了,当众侮辱我很有意思是吗!”
燕初的枪响了,牧歌的手臂流血了,他低头一看,鲜血黏腻渗出衣裳。
砰!脑袋被一拳击中。
剧疼过后,牧歌悲惨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死,而是被摔回了钢床之上,手依旧被紧铐着,伤口的血直往下淌。牧歌再度被撕扯,这一次是远比上次的凶狠。这样的活着,不知道有什么希望,牧歌拼命的挣扎着。
刚才,为了挣脱而假装逢迎。
现在,因为绝望,而越发绝望地挣扎,不是为了挣脱了,而只是发泄着心中的抗拒与不情愿。
牧歌拼命地踹着双腿。
燕初摁也摁不住,忽然戾气爆发,砰的一身将一个箱子扫到地上,哐哐铛铛,东西撒了一地,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根比手臂还长的铁棍。
燕初,他魔鬼附体了,不,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燕初血红色的眼睛迸射着激怒,他削瘦的身体像一个扭曲的无常,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
燕初紧握着铁棍面目狰狞。
牧歌怔怔地看着。
屋子忽然一声叮叮当当的手铐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圆球落下的脆响,关映大声地喊:“燕初,你干什么,你冷静啊!把东西放下来啊!”
燕初狰狞地笑着:“牧歌,刚才为什么不回来?你还要跑吗?”
牧歌凄惨地喊:“你就是一个变态!”
燕初举起了铁棍对着牧歌的腿狠狠地砸了下来!
铛!牧歌一声惨叫!
腿断了!
一种恨不能立刻死去的连骨头都被砸得粉碎的的痛感袭从膝盖瞬间蔓延开来,牧歌的脑子在一刹那陷入了黑暗。
但悲惨的命运就此没有放过牧歌。
剧疼再度袭来,他醒了。
燕初拿着铁棍扯着他的头发,眼睛血红:“牧歌,你还要跑吗?”
牧歌痛得嘴都张不开,与此同时手铐声的哗啦啦大响,关映怒斥的声音响起:“燕初!你疯了!你会把他打死的!赶紧放下啊!你要玩就玩,牧歌会被打死的啊!”
牧歌的两眼模糊,张开口:“燕初你不得好死!我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
关映的声音撕心裂肺:“牧歌!你还说!你找死啊!”
燕初惨笑一声:“好啊!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在这里躺着!”
燕初把铁棍一扔,爬上了床,猛然趴下,牧歌的胸口狠狠地撕咬了一口,像一只野狼的利牙,一块皮被生生扯下来,血肉模糊。他残冷地踩着牧歌被敲断的腿,嘴角带着牧歌的血——这就是一个魔鬼。
牧歌惨叫,而后是大骂:“你就是一个魔鬼,没有人会喜欢你,你滚开!你们都滚开!你们都是混蛋!王八蛋!”
燕初整个人因为激怒而失去了神智。
燕初手指恰进牧歌的脖子,利齿在牧歌的身上肆虐着,他就像疯了一样扯下一块又一块的血印。浑身的痛如潮水一样袭击过来,牧歌惨叫着,扯着嗓子骂燕初是疯子是魔鬼是杂种是不得好死的疯狗,整个房间被骂声笼罩着。
燕初愤怒地拿起枪,塞进了牧歌的嘴巴,使劲地撬着。
牧歌喊不出来,他浑身都是血,他眼里也是血,血的视野将燕初笼罩着,那就是一个魔鬼。魔鬼满身戾气发狠,他的脚狠狠踹过牧歌的膝盖。
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
疼痛把牧歌所有的知觉都掩盖着。
忽然,很大很大的一声哐当声震响了整个房间,牧歌努力睁大眼睛,从血眼中他看见关映和石渐维站在了床上——假如就这样死去,是多么耻辱,多么不甘心啊。
牧歌看到,燕初朝自己疯狂施虐。
牧歌看到,石渐维拿起那个长铁棍,照着燕初的背狠狠地砸了下去。
牧歌看到,关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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