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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擦肩,距离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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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还有些哽塞。
“哥,我觉得现在自己好幸福。”那天,在覃南公寓阁楼阳光铺洒的原木地板上,他靠墙坐在他身旁,脸上挂着孩子般的喜悦笑容。他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黑色毛衣和长裤,浑身上下没有经过任何打理,却依旧帅气美丽到惊心动魄。
那时,覃南正在楼下的厨房忙碌,虽然是乔装之后从侧门偷偷溜进小区的,但好歹他林凯也算位贵客,一顿丰盛午宴还总是要招待的。
他来,本是想说一说下面的行程,但却被他明亮如阳光的笑容给撼住。
他叫他哥,语调里带着依赖,就像是对着亲人一般吐露着心事。
“哥,我觉得现在真的好幸福。每天晚上,当她在我怀里安睡,看着她的脸,她的发梢甚至于她的指尖,都让我觉得充实满足。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东西可以完全替代我对演戏的梦想。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当年我怎么会为了演戏而忽略她呢?对我来说,她是这么重要,这么重要。她离开后,我这几年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呢?哥,怎么办呢?我现在这样幸福,幸福到都快不是自己了。”
薄薄的唇勾出一道完美弧度,他周身都沐浴在阳光下,说着说着就仰头靠在墙上轻轻闭起了眼。有微微的风,自玻璃移门间透进来,拂动他额前微乱的浏海,他整个人就像一副静止的画。
而画的名字,就叫幸福。
林凯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今年初春的时候,在电影《蔚蓝海》杀青当晚别墅庆功时,他在庭院紫藤架下看到的他。
当时,他拼命抽着烟,一脸淡到无踪迹可寻的笑,用落寞的嗓音,喊着他哥,和他说着抱歉,说抱歉让他看到这样的旼基。
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爱情这东西,真是太诡异了,一不小心就把一个正常人变得神经兮兮。所以,这也是他三十出头却依旧单身的原因。
那天中午,林凯享受到近年来“最温暖”的午宴。
三个人围着桌子,就着一口小小牛奶锅吃火锅
据面色微红的女主人解释,这是因为她长期独自居住养成的习惯,家里没有太大的锅,而最近出行买菜买厨具又实在不方便,所以大冷天吃着小火锅也不错。
相对于林凯的一脸“冰霜”,旼基就只是笑,狭长的眼弯成一线,不停在林凯筷子低下抢走原本就不多的菜,然后夹到覃南碗里。接着,便是不好意思的覃南,(奇*书*网。整*理*提*供)把碗里的菜又夹到林凯碗里,如此一番循环,这样一个小火锅吃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午饭后,三人一起上了阁楼,喝着覃南泡的咖啡,在地板上盘腿而坐,并打起了扑克。
最后战局为林凯一人惨败,并输光了身上所有的现金,差点被笑闹的旼基剥掉衣服以抵赌债。
那一天的珍贵回忆,在很久之后的后来想起,她都依然能清晰感觉到那时每刻每一丝的快乐。
旼基在她的身边,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见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摸他,哪怕闭上眼,也可以听到他低沉磁性的迷人嗓音,听到他一阵阵愉快的笑声。
那是幸福的极致,是她甘愿用所有去换取的。
太过快乐,太过温馨,以至于让她忘了其他一些事,一些还搁在她心上,时而想起会隐隐作痛的事。
那些事的中心,叫薛之彬。
【伤】
54、
因为她一直不太愿意回去Z城,所以在那之后没多久,旼基便开始了两头跑。因为即将接近年底,许多今年的事务已告暂停,而新一轮的通告尚未敲定,所以除了原本预定好的一些广告和采访,他暂时没接任何工作。
通常,都是在全国各地或是邻近国家飞来飞去参加完通告后便去她所在的H城陪她。M&S方面虽然对于他的行事较为不满,但考虑到合约期将满,他们仍想留住这颗巨星,加上林凯的多番调解,所以态度也算缓和,基本只要不出大事,也就由他去了。
这样一来,各界媒体不由大肆报道,纷纷宣传说M&S高层私下已经认可了凌旼基和薛之彬前未婚妻覃南的恋情,就连一向冷情寡面的林凯也似乎站在了他们这边,想来凌旼基的恋情已解除全部危机,步入稳定阶段。
接着,便是冷饭热炒的一刻。众报刊杂志纷纷翻出之前报道,就他们当年大学时代的初恋故事泼墨一番,阐述出一个娓娓动人的爱情故事。以凌旼基今时的地位、人气和外貌,竟会对一个平凡女子深情几许,分离多年依然不弃真爱,令全亚洲的女性同胞们大大洒泪一把。
没多久,炒作话题一转,将笔锋指到女主角覃南身上。据说凌旼基对其深情也有一番理由的,其一,覃南之前的自编自演的一部《蔚蓝海》为导演麦晖成功摘取金狮奖,加上她精通小提琴钢琴吉他,其人确有不俗表现,也就是所谓的音乐才女+文学能人;其二,虽然覃南本人看去清瘦娇小,但五官经过妆点,翘鼻丰唇尖瘦下颚也有其独特美丽,而且在剧中那双浅棕色眼瞳所表现出的忧郁气质,的确很令人心动。其三,据说最近覃南以黑色眼泪为笔名在网络发表悲情小说而声名大噪,近日也与某出版社签订协议,不日将出版处女作小说《黑色的眼泪》。
综合这三点之后,一时间竟也有部分人开始在网络上向黑色眼泪发求爱信,当然,也有许多匿名漫骂的帖子,那些大都是女生。开始,覃南还一个个的去看,甚至还会回话。时间长了帖子多了,求爱信开始露骨,漫骂帖也开始越来越难看。她每次只能很无奈的做着删除动作。
一月初的时候,旼基飞去泰国做电影《雷》的宣传,她则开始天昏地暗的写稿。这天中午,当她还在被窝补眠时,却被门铃声吵醒了。
会是谁?难道记者竟然通过门卫闯进小区里来了。她这样思付着自猫眼看去,居然看到了久不曾见的朋友。
“尤澧!?”她拉开门。门口,来访者一条黑色牛仔裤,一件耀眼的红色高领毛衣,亚麻色的及肩长发挑起一半束在脑后,指甲是闪酷的银色,有八个手指上都戴了戒指。他一手玩着车钥匙,一手伸过揉乱了她的发。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存心想冻死我?”俊挺的脸面无表情的抱怨着,就像他们昨天才见过面那样自然。在她呆呆的视线中,他关上门,为自己取了拖鞋,然后打开了立式空调,这才在沙发上坐下,冲她打了个响指,“客人来了发什么呆,快点端茶递水啊!”
“尤澧!”她回神,显然惊喜极了,“你怎么会来H城,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算了,看你的样子,本来还想在这里吃个午饭,看来只有出去吃了。”他重新站起,还不忘优雅的理了理头发,“H城有什么特色饭店么?”
一个小时后,在她的指路下,他开着据说是某位朋友的车,同她到了某家五星级饭店的餐厅。并非他们特意摆阔,而是最近她成了名人,为了避免记者的追踪,只能来这种谢绝带相机者进入的高级餐厅用餐。
用餐闲聊间,覃南才知道给他地址的人是许少海,他因为某部MTV的拍摄要在H城进行,身为造型师的他自然将逗留数日。
“怎么样,和我说说看,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和天皇巨星同居的感觉如何?”不知该佩服凌旼基,还是佩服她,两个分离了五年的人,居然又可以走到一起。曾经,在凌旼基时不时去他家打扰的大半年里,他很多次都以为,这两个人之间不可能会出现奇迹了。
但是,他们却办到了。
覃南在他探询的调侃视线下期期艾艾的脸红起来,“什么同居啊”
“奇怪?如果不同居他干嘛总是往H城跑?”尤澧的古怪个性又开始作怪,这句话竟说的响亮无比。虽然五星级餐厅内布局巧妙,每一桌客人并不能直接见到彼此,人也并不太多,但他为什么每次非要来点这种话呢?
她开始坐立不安,几乎都可以感觉其他桌隐隐投来的视线。并不是友好的视线,有好奇嘲讽,也有审视锐利甚至于冰冷。
她身体骤然一颤,连忙将头压得更低。冰冷?怎么会有人的视线如此冰冷?
看到面前的女人低垂着头,脸孔几乎要埋到餐盘里,尤澧笑着去揉她的头,“好了,一开始说话坦承点不就行了,每次都非逼我做这种事。”覃南闻言极其无奈的抬头笑,问这种问题,到底谁逼谁啊!
微翘的鼻尖蹭到了一点食物的酱汁,但她却似乎没感觉到,尤澧提示未果后无奈一叹,移身至她旁边,拿起餐巾亲自为她擦去。
“喂,你怎么还是这么迟钝,这样下去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凌旼基?”他可能只是开玩笑,但覃南却稍觉不安。冷酷的人突然温柔起来,令她有些手足无措。于是,她稍稍旁边上挪了挪位子。
也就是这个动作,她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另一桌客人,对上了之前那一双令她无端冰冷的视线。
对方坐在餐厅的里端,所以进门的时候,她并未看到他们,并未看到他。
那是犀利而冰冷的视线,森然的光自深棕色瞳底迸出,直直的盯着这里,如利刃,透着无比锋芒,就那么直直的刺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凿出一个洞来。
她手一抖,掉落了叉子。
薛之彬!居然是薛之彬!
他居然,就坐在那里!倨傲的俊脸,硬朗的五官,张扬的发,合体的西装,他对面还有一个披着美丽卷发的倩丽背影。
尤澧发现了她的异样,忙凑过来询问。她回神,勉强笑了笑,却感觉对面的视线愈加锋利,森冷到她心慌心颤。
她连忙起身,慌称有些不舒服,匆匆走进了洗手间。
她用冷水扑了扑脸,对着镜子告诉自己冷静。
没事的,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也已经有了新的恋情,一切都已经划上句号。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她的生活,所以,即便遇上,看到那种视线,也不该慌,只要点头礼貌的问好就可以。
几分钟后,她艰难的收拾了心情,低头走出洗手间。
然而,一阵冷风袭来,她被迎面而来的人一把抓过,拖拽到后方的楼梯间。
楼梯间的门被对方用力拍上,她被甩在门上,一双手压制在她两侧,森冷的视线近在咫尺。
她倒吸了口气,“薛、薛之彬!”
“很好!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冰冷的笑容阴霾的残酷视线,她面前的整个人几乎像是从另一个黑暗世界来的。俊冷的脸依旧,连呼吸间的烟味也未曾改变,只是这种表情,她真的从没见过。
如果说四月十七日她离开那天,他瞳底的憎恨令她之后的大半年噩梦久久,那现在他的表情几乎可以直接将她推入地狱。
“薛之彬——”三个字才出口,下颚便被他捏住,极痛极痛,几乎快被捏碎。
“不要叫我的名字,从你嘴里听到我的名字,是一种讽刺和侮辱!”她眼底的疼痛丝毫没减少他的力度。他逼近了脸,眼底只有冰冷和恨意,“怎么,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是吧!躲在H城,就以为天下天平了?”
眼泪在她瞳底翻滚,他却一脸厌恶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哭什么!刚才不是笑的很开心么?最近,你似乎过的很得意啊!凌旼基,尤澧,那么多男人围着你转!”他一点点加重力度,不顾她被憋红的脸,不顾她滚落的泪水和眼底的惊惧,只恨不得能这样掐死她。
“和那个家伙在一起,很得意是吧!”他疯狂的朝她低吼,“和前男友复合同居,在心里开心得意的嘲笑我是不是!”
“薛薛之彬,我、我,旼基没有”她嘶哑着嗓音,扳着脖子上的手指,却什么话都说不清楚。
“我说过不许叫我的名字!他的名字也一样,不许在我面前提!”他怒喝着,扳着她的下巴欺上身,低头压住了那两片开始发白的唇。
小巧柔软的丰唇,曾经他有多温柔的吻过,此刻便有多残暴的蹂躏着。他能感觉到她的躲避和拒绝,但她这样只是愈加点燃了他的怒火,他撬开她的唇,直直的探入她口中,疯掉一般的强吻,如暴风雨般无情。
没有任何怜惜,只是夺取、侵占、摧毁。
他疯了么?
覃南抵着他的肩膀,用力捶打,但无论她怎么用力,他就是没有放开。口中有腥甜味慢慢散开,她的舌尖一阵刺痛,他竟咬破了那里。
“住手!”另一道焦急的声音自她身后的门缝里传来,接着有人重重拍打着门上的玻璃。几次撞击后,她身后的门被撞开,一双手飞快的拽住薛之彬,一拳挥去。
她唇上的侵占终于撤开,但一只手腕却仍牢牢被他捏住。
薛之彬一手拽着她,一手准确无误的握住了挥来的拳头。
“尤澧”她嘴唇红肿,满脸都是凌乱的泪痕,脖间还有红红的指印。尤澧见状,浑身的冷酷气息越发逼人,他甩开薛之彬的手,再一拳挥去,这次依然被他避开了,但同时也令他放开了覃南的手腕。
尤澧转身护住她,迅速带她自楼梯间返回餐厅,他快速结了账,在旁人略带诧异的视线中抱紧怀里的人,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餐厅某一桌上,一位打扮时尚带着咖啡色墨镜的倩丽美女在他们离开后迅速起身,走至洗手间通道时,却发现她找的人正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他边走边整理着微乱的衬衣领口,微翘的饱满唇角,有隐隐淡红色,似是血迹。俊冷的脸孔上,弥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她走到他面前,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擦过她,直接去前台付了账,然后离开。
车子一番急驶后,在运河大桥的某个桥洞下停车熄火。
【谁人做错】
车子一番急驶后,在运河大桥的某个桥洞下停车熄火。
覃南抱着双臂,身体仍在轻微颤抖,透明的泪珠挂在她纤长的睫毛上,随着她的动作而抖动,再无声落下。她的脸孔苍白的近乎透明,唇上还带着血迹,她坐在那里,之前的惊恐令她脆弱如一张白纸。但此刻,她却咬着牙关,死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尤澧取出纸巾,动作轻柔的帮她擦去泪痕与血迹。
“想哭就大声哭,不要忍,这个时候没人要求你忍。”他抚着她的发,动作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意外的温柔。然而,此刻,他知道她需要这种温柔。
“尤澧,”喃喃的,她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是不是,是不是我错了?所以,他才会那样生气他以前,不会那样的从来都不会。是我的错,对不对?”当初那样子的话,那样子的悔婚,那样子的离开所以,现在她该为那些行为付出代价了?
“他是个变态,别去理!”他转过她的脸,“看着我,不要把那些都怪到自己身上!谁说你做错了?没有!覃南,你记住,你没有错!你只是忠实于你自己的感觉”泪水再一次自她脸颊划下,浅棕色眼底,满是绝望与悲伤,几乎教人不忍再看。他伸开手,将她揽入怀里,抚着她的发,拍着她的背,细细的安慰她。
尤澧表情虽然总是冷酷,散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淡,但他的怀抱却依然的温暖,就如同亲近的家人一般,可以为她遮挡风雨,让她尽情流泪。
她偎在他怀里,悄悄闭上了眼,任泪水肆意流下。
她并不知道,在她渐渐安心的此刻,拥着他的人却因怀里的清瘦柔软而缓缓皱起了眉。淡漠的瞳底,有隐约而莫名的思绪在起伏。
原来,即使一开始作为旁人,抱着淡然超脱的态度去看一段恋情,时间一久,心底也会发生微妙改变。
那些是他所不能控制的情绪,就在他看着,陪伴着的时候,一点点在他心里滋生,并逐渐云涌。
覃南,为什么,你会是如此令人心疼的女人呢?如此心疼,令他不得不记挂,不得不去关心,到最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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