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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明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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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岳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拍着童希贝的背,一下一下轻轻地拍,就像自己小时候生了病睡不着,母亲替他拍背一样。
  童希贝起先还睡得不安稳,手脚会不自觉地动,嘴里还会轻轻地哼,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安静下来,脑袋抵着阿岳的胸,睡着了。
  阿岳轻轻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盖到两个人身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童希贝是被阿岳叫醒的,她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肠胃依旧不舒服,童希贝硬撑着收拾了行李,带着阿岳去吃早餐、退房、上车。
  车上的团友都在讨论前一晚逛古城的心得,童希贝越听越郁闷,干脆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离开丽江时,天还没亮,童希贝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披星戴月地到了丽江,又披星戴月地离开,这个传说中浪漫美好的小城市,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片浮云。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到了银都水乡新华村,这里美其名曰是个景点,实则只是个购买银饰的购物店,童希贝哪里还有力气逛店,只是与阿岳坐在店外的花坛边晒太阳。
  半个小时后,童希贝肚子痛,去了趟洗手间,她发现自己拉肚子了,而且,还来了例假。
  团友们逛完店,导游安排大家去坐船,看表演,整整一个早上,童希贝上了五趟厕所,拉得她快要脱水了。
  
  午餐时,她不敢吃饭,阿岳逼着她用菜汤拌饭,勉勉强强地吃了半碗。
  就是这半碗饭,之后引发了一件极度悲催的事。
  午饭后,大家坐车返回,因为路程比较远,所以这一晚他们下榻在楚雄,按照正常时间,丽江到楚雄只需要五个小时,童希贝提心吊胆,生怕又在盘山路上堵车,幸好这一段路比较顺利,她在山上的服务站又拉了一次肚子,下午4点多,他们过了大理,上了高速公路。
  没想到,因为是年初六,去丽江、大理游玩的人这时候都在往昆明赶,来时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此时却完全地堵住了。
  车子走几分钟,停半小时,再走几分钟,又停半小时,等到天完全黑了,他们依旧堵在路上。
  车上的团友们学聪明了,都准备了许多食物饮料,也不怕挨饿,但是童希贝一点也不想吃,她肚子又开始痛,急着要上厕所。
  “阿岳,阿岳,怎么办啊!”童希贝抱着阿岳的胳膊,痛得弯下了腰,“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阿岳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恰巧车上有个大妈也急着小便,她问过导游,开了车门就去高速公路边就地解决。
  阿岳在童希贝耳边小声说:“希贝,你也去路边上吧。”
  “我不要!”童希贝急坏了,脸都憋得通红,“都怪你!和你说了我不吃不吃,你偏要我吃!我才不去路边呢,那么多车灯照着,丢脸死了!”
  “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你能忍住吗?”
  童希贝咬着嘴唇死命忍,可是人有三急,她本来就是在拉肚子,这会儿根本就已经到了极限。
  童希贝瞅瞅窗外,高速公路的隔离带外乌七妈黑的,是一大片植物,可是所有的车都堵在路上,车头的灯光很亮,怎么的都能照到那里。
  她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把伞,鼓起勇气下了车。
  站在路上被冷风一吹,童希贝回头望着那些车灯,总觉得有无数眼睛在盯着她看,吓得她一下子就上了车,走回阿岳身边。
  她拉拉阿岳的袖子:“阿岳,你陪我去吧。我我害怕。”
  “”
  阿岳立刻起了身,与童希贝一起下车,她拉着他的手跨过隔离带走到植物丛里,童希贝扳着阿岳的身子让他转了个圈,面向着高速公路的方向:“你帮我把风!”
  “”
  然后,她撑开伞,找了个地方,脱了裤子蹲下。
  她的肚子痛得要命,脸红得要烧起来,一边拉,一边开始掉眼泪。
  童希贝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在一条满是车辆停靠的高速公路边,就地
  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
  童希贝躲在雨伞后,一开始还是小声地哭,渐渐地就呈泣不成声之势了。
  事毕,她提着裤子站起来,拽着阿岳的手带他上车,默不作声。
  
  童希贝再也没说过话,幸运的是,她也没有再拉肚子,车子到了楚雄已是晚上10点半,导游竟然还安排大家去吃杀千刀的晚饭。
  游客们都饿了,这一顿是菌菇火锅宴,饭菜还挺清爽,大家都吃得很香。
  童希贝只是帮阿岳夹菜盛饭,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吃。
  终于在宾馆房间安顿下来,已是晚上11点半。
  童希贝前一天没洗澡,头发已经有些油腻,身体又不舒服,肚子饿却又不敢吃,心情暴躁得让她想挠墙。
  她在洗手间洗脸刷牙,准备洗澡,听到阿岳在外面叫她:“希贝,希贝。”
  童希贝漱了口,擦了把脸走出去,看到阿岳正站在房间中央,有些茫然地转着身子,童希贝闷闷地问:“干吗?”
  “我找不到水壶,我想烧壶水,给你吃药。你看看水壶在哪里。”
  这只是个经济型的小宾馆,童希贝转了转头,看到水壶不是像其他宾馆那样放在柜子上,而是放在衣柜边的一个高架子上,怪不得阿岳找不着。
  她把水壶拿下来,“砰”的一声重重地放到柜子上,大声说:“大半夜的烧什么水啊!不是有矿泉水吗!”
  阿岳一愣,说:“我想给你吃点止泻药,最好是温水服。”
  “我不需要!”童希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那些药有什么用啊!我都吃了那么多药了,还不是没有好!要吃你自己吃!我受够了!”
  “希贝”阿岳向她走来,伸出了手,“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
  她莫名其妙地冲着他发了火,他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童希贝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了,可是她真的很委屈,想起之前在高速公路边拉肚子的事,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云南这个破地方,烂地方,我再也不要来了!呜呜呜呜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呜呜呜呜阿岳我想回家呜呜呜呜我想回家!”
  阿岳走到她面前,伸手揽住了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了自己小腹上,他的声音很柔很柔:“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后天就能回家了。”
  童希贝哪里还忍得住,她伸手抱着阿岳的腰,脸蛋儿埋在他肚子上,张着嘴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哇哇地大哭起来。
  阿岳揉着她的头发,轻声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新,周五下午~么么。




☆、越来越明亮v章

  【22、方寸大乱】
  
  童希贝发泄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哭;阿岳摸摸她后脑勺,叫她先去洗澡。
  童希贝洗完澡后疲惫地躺在大床上,之前分房卡时又是一通混乱,她和阿岳再一次被分到大床房;只是这次;她一点也不觉得紧张尴尬。与阿岳朝夕相处了好几天;她已经有些习惯这个男人在身边。这两天童希贝身体不好;阿岳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脾气;一直温柔又耐心地照顾她;童希贝心里觉得温暖;但是记起阿岳拒绝了她的表白;又有一些郁闷。
  阿岳的心思;童希贝能猜到一些,但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一个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失明男人,要顾虑的东西究竟有多少,谁能体会得到。
  
  正在胡思乱想时,阿岳已经洗完澡,他摸着门框,手抚在墙上,慢慢地走出了洗手间。
  童希贝靠躺在床上看着他,没有出声。
  房间里灯光大亮,阿岳一边走,一边伸着手上下探索,直到弯腰摸到了床尾,才沿着大床的轮廓走到了床的那一边。
  他的肩上搭着一块毛巾,在床边坐下后,他开始擦头发。
  
  阿岳背对着童希贝坐着,他穿着短袖T恤,从背后能看到他清瘦流畅的身体线条,他弯着腰,脊骨处修长的凹陷隔着衣服隐隐地显露出来,肩胛骨也随着手臂的挥动而起伏不停。
  童希贝不是第一次悄悄观察阿岳了,她看着阿岳擦头发,黑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坠在他的肩膀上,在衣服上晕出一滩滩小水渍。童希贝并不喜欢男人的头发留得太长,可是面对阿岳时,她从未觉得他留长发会显得奇怪。
  阿岳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童希贝之前还不明白是什么,直到他说了他拿着相机独自一人跋山涉水的经历,她才知道那气质是什么。
  他是个淡泊又随性的人,不会冷漠到拒人千里,也不会轻易让人走进他的内心。
  也许他向往的是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羁绊,没有束缚,天高海阔,对酒当歌。
  
  童希贝想起白天坐车无聊时,阿岳给她讲的一些故事,是他外出采风时的经历。他从不关心食宿,睡过帐篷,睡过10块钱一夜的招待所,睡过村民家,在非洲时,他甚至风餐露宿;他和村民一起搭伙做饭,烤过羊排,喝过烈酒,吃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大饼馍馍面糊糊,乐于尝试一切稀奇古怪的食物;他搭过村民的牛车,坐过牧民的骆驼,他还开着吉普车在肯尼亚的草原上追逐过百万动物大迁徙的壮观场面
  毫无疑问,这所有的一切对童希贝来说陌生又惊险,几年前,当童希贝按部就班地过着都市小白领生活,为了一笔5000块的奖金或1000块的超市卡福利而心满意足时,年轻的阿岳正过着她完全无法想象又难以企及的生活。
  那时候的他,一定是潇洒又快乐的。
  直至一场灾难降临,他失去了光明,永远地堕入黑暗世界。
  童希贝不敢想,当时的阿岳,用了什么办法,接受了这一切。
  
  阿岳擦着头发,浓密的黑发被他擦得很乱,一缕缕地挂了下来,童希贝忍不住开了口:“阿岳。”
  “恩?”阿岳转了转头,“你还没睡?”
  “睡不着,肚子疼。”
  “还是吃点止泻药吧,拉肚子很难受的。”
  “不是,是来例假了。”童希贝爬过去,坐到他身边,手不自觉地就环上了他的腰,脑袋也搁到了他的肩上。
  阿岳放下毛巾:“早点睡吧,这里也没有红糖,不然可以给你泡杯红糖水喝。”
  “你还晓得要泡红糖水呀,真难得。”童希贝嗤嗤地笑,随即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大过年的,咱们为什么要在这儿找虐。”
  “”阿岳想了想,说,“在玉龙雪山下,你看着雪山,感觉如何?”
  “很美。”
  “在洱海呢?”
  “也很美。”
  “云南的天,是不是要比杭州蓝?”
  “恩,蓝很多。”
  “这里食物的口味是不是和杭州不太一样?”
  “当然了,很不一样。”
  “这里能看到杭州看不到的风景,能吃到杭州吃不到的东西,我觉得,这就是旅行的意义了。”
  童希贝拧了下他的腰:“少来。可是我都生病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至少,高原反应也是一种体验不是吗?只有到了高原才会有,还不是人人都会有,从这点来说,你还多了一种别人没有过的经验呢。”
  “嘿,阿岳,你真的很有阿Q精神哎。”童希贝笑了,被阿岳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这一趟旅行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阿岳也笑了:“你要学会苦中作乐,自欺欺人,回去以后别人问起云南好不好玩,你一定要说好玩得不得了,让别人羡慕嫉妒恨。”
  “哈哈哈哈哈!”童希贝乐了,“而且,我还有美男全程照顾哦,羡慕死那些女人!”
  阿岳笑着摇了摇头,又揉揉她的头发,说:“你越来越兴奋了,都12点多了,早点睡吧,明天又是6点叫早,你再不睡,小心又要拉肚子。”
  “我睡不着,好像有点上火。”童希贝摸着自己的脸,“我脸上发了好多痘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喉咙干干的,喝再多水都没用。”
  “恩?”阿岳抬起手抚上童希贝的脸,童希贝抓住他的手,摸上自己脸颊上新冒出的痘痘。
  “是不是冒了好几颗?”她撅起嘴,语气很低落,最后又把阿岳的手指移到了自己嘴边,“你看,这里还发了一个大疮,痛死我了。”
  阿岳的手指轻轻地抚着童希贝嘴角的凹凸,果然是一颗很大的疮,是她到了这里水土不服而发起来的。
  
  这个小丫头,真不让人省心阿岳在心里叹气。
  童希贝又郁闷起来:“不知道这个疮会不会留疤啊,好大一颗,还有脸上那些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会好的。”
  阿岳的声音很低,童希贝看着他的脸,他们并肩坐在床边,上半身侧着,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
  阿岳的手依旧抚在童希贝脸上,童希贝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他们都刚洗了澡,身上香喷喷的,头发湿嗒嗒的,穿着睡衣睡裤,这样的姿势着实有些暧昧。
  童希贝能感受到阿岳的鼻息,她相信阿岳也能感受到她的鼻息,他们的呼吸都很均匀,童希贝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也不快,平平缓缓的,感觉很自在。
  
  仔细看阿岳的脸,他有几天没刮胡子了,鬓下、腮边、唇上、下巴上都已冒出了胡茬,青青的一片,童希贝又去看阿岳的眉毛,他的头发、胡子那么浓密,那他的眉毛是什么样的呢?
  阿岳戴着墨镜,童希贝一直没看清过他的眉毛,这时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眉毛也是浓而密的,童希贝脑中冒出一个成语——剑眉星目。
  星目——童希贝有些局促不安地垂下眼睛,她看到阿岳清晰的下颚,还有脖子上的喉结。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童希贝有些怔神,她感受到阿岳的右手又渐渐地动了起来,手掌贴着她的脸颊,大拇指移到了她嘴角边的大疮上,指腹轻柔地蹭抚了一下。
  
  童希贝茫然地看着阿岳,阿岳侧了侧头,突然,他俯身过来,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童希贝彻底傻了。
  男人的吻带着一点试探性,一开始,只是舔吻着她的嘴角,片刻以后见她没有反应,他终于启开了她的唇,温热的舌与她纠缠在一起。
  童希贝的心跳终于乱了节拍,在他绵密又温柔的进攻下,她失了神智,乱了方寸,城门洞开,溃不成军。
  她抬起手拥上了阿岳的身体,第一次紧紧地抱住了他,他也是一样,右手仍是抚着她的脸庞,左手揽住她的腰身,箍得很紧。
  童希贝陶醉在缠绵悱恻的亲吻中,品尝着阿岳芬芳怡人的滋味,他的身上有浓浓的男性气息,令她蛊惑,令她痴迷,他脸上的胡茬刺得她有些疼,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还很刺激。只是他的那副墨镜在这样美妙的气氛中,实在是有些碍事。
  童希贝伸手摸上他的眼镜腿,刚要摘下墨镜,阿岳的手快速地按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松开彼此的唇,童希贝感觉到自己捏着镜腿的手被阿岳握得很紧。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喘气,一边看着他的脸。
  很久以后,阿岳的手渐渐地卸了力气,他低了低头,缓缓地松开了童希贝的手。
  童希贝没有迟疑,轻轻地摘下了阿岳的墨镜。
  
  阿岳闭着眼睛。
  可是童希贝一眼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一直戴着墨镜。
  他的眼睛和常人很不同,甚至他的左右眼都是不一样的。
  阿岳的右眼眼皮塌落,上下眼睑没有完全闭合,浓密的睫毛无力地垂着,童希贝看不太清。他的左眼闭得很紧,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两只眼睛的周围,都散布着许多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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