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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木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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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吓我了。我胆子不小,唯独经不起你吓。”
我被他逗的哈哈笑,
“那我以后要是吓唬你,不是每次都得逞啦。”
他居然乖乖点头,
“嗯。保准次次得逞。你不是我吓得起的。”
我一下子记起宫默的一个死胖子朋友说的话,能让宫默乖乖的人,也就那个姓肖的流氓痞小子。
宫默突然问我,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养伤期间,不许任性。”
哦,原来我一直是个任性的人啊。
我摇头,
“不行。”
“别闹。”
“我没闹。”
没等他回答我,我已经塞上了耳机。那是他在酒吧里唱的歌,名字我打听过,叫做relief,播放器里的是妖精的版本。我听过原唱,只听不到一半就停止。
他的英文字音比宫默咬得清楚,可是怎么都不觉得更好听。
第十五章(中)
医院里的人在我住进来三天之内就发现了我和宫默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对各种人的各种评价我们似乎都无解释。
因为我压根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现在的肖恩做不得那些告白的俗事。爱不爱的,明眼人看在眼里,我也早就懒得掩饰。
可是我似乎什么都给不了他。在打算混出一番样子让他幸福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半条命,是不是有够讽刺。
这是命,还是报应。
我饿了。我像个鸭子似的吧唧着嘴跟宫默要肉吃。
他笑呵呵的走过来,看我的眼神像个慈父,
“只能吃鸡肉。”
我胃里一阵恶心。
“呀。我是患者。”
“就因为是患者才不行么。”他直起身子,“上次我偷带了罐头进来,忘了大夫怎么骂我的呢。”
我撇嘴,
“你管他呢。臭婆娘一个。”
他冲我挤眉,“你嘴巴就不能饶饶人。”
住院半个月,因为吃的东西我已经把整个医院能叫上名的大夫骂了个遍。宫默叫我态度好点别得罪医生,可是我就是不听。
我不是个任性的人吗?没错啊。我是病人,我要任性给每一个人看。
最近的天气好的欠揍。宫默走的时间拖了又拖。他的东西被打了好多次包又拆开。 他有点为难。跟院方交涉了很多次。
我知道医院都讨厌死我了。他们巴不得赶紧把我这个难缠的病人赶走。他们在走廊里毫不避讳我的大声数落我的不是,说最不愿意接待我这样的病人了,每次恢复治疗都会碰上几个,但是一般都是老年人,像我这样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那人细声细语的道歉,跟他们解释我年轻气盛太好强,一时不能接受身体的情况,请他们给我时间,请他们谅解。
诶黑,果然。
宫默太抬举我了,以往的日子那么辛苦,现在生活清闲了,谁不愿意多享几天福啊。这样宫默不用走,我还落得充分舒服,不是两全。
除了宫默以外,不会有人这样尽心的伺候我了。这我是清楚的。
他很无奈的,心里说着一万个不行的同时不停的娇惯着我。
“就这一顿啊。下次坚决不行了。”
我不理他,兀自的跟他抢那些油腻的辛辣食物。
宫默曾试探性的跟我提过时间拖了太久了必须得去姓李的那里报道,被我疯了似的骂,之后他便避讳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我说过吧,他是才,很聪明。很会看人脸色。所以活得比我好。
晚上,我会很兴奋,但安静的不讲话,也不睡觉,叫宫默讲他们酒吧的好玩事情。最后实在是太晚了,他也会跟我发发脾气,训斥我赶紧睡觉。但大部分时候是没什么用的。
他跟我讲过很多蓝荷里GAY的事情。他说,他并不好奇这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过他唱歌的人似乎都很乐意给他说自己的事情。
我问他,你没问过为什么?
他说,问过,但是他们单纯的说是感觉。
我笑他,你傻吧,这样的说法一般都是示好的前兆。
他也笑,我傻吧,每次人家跟我讲很多,喝了很多酒之后,我都会直接跟他说我心里有人了。他们见我没醉,摸摸脸,直接就走了。
我惊叹,419啊。
他很得意的一仰头,宫默哥的魅力还好。
精神病似的,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很想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使劲的晃几百圈。
但是我没有,我只是看着月光下的他,轻轻的,不知怎的,就吐出一句:妖精。
宫默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
他靠过来,对我耳语,声音轻飘飘的, “我可是只允许你自己叫的。你不许这样叫别人。”
我反问他,“我还就喜欢这么叫别人呢。”
他直直的看着我,
“你要是敢叫,你叫一个我砍一个。”
我心里一惊。
这样的事情,宫默做得出来的。
其实我们都在不知死活的撑着,逞能,挣扎无望,并且亲眼看着自己的灵魂被那种不可名状的东西一片一片的生生吞噬。
刻骨的爱,一生,一次就够了。
再多的,爱不起。
尽管这样,我的状态依旧差的可以。
第十五章(下)
我的腿依旧剧痛不已。我依旧不能够独自行走超过十米。我在宫默看不到的时候根本不配合恢复治疗。我不练习,我不去按摩肌肉。我偷偷藏起了那些口服药物,我不去参加医院组织的任何恢复小组。一个月过去了,我的情况差于所有外科患者。
我说我疼。我无视他眼底的失望,忍着心里不断涌上来的羞耻,不住的对着那个唯一怜惜我的人重复着这句话。
我知道我很过分。
宫默自始至终没有表达出任何的不满。他一直忍着。那眼底,带着毒的情绪,除了愤怒和失望之外,或许还会有心寒吧。
当宫默第五次要离开的时候,我找不出理由再挽留。
我对着墙壁,狠狠的扔出了点滴的瓶子。
碎片掉落的瞬间,宫默破门而入。
他疾步冲过来,一把拎起了我的领子。
我任他扯着,很无能的仰头望着他,扯着嘴角,笑出来。
亲爱的,你忍了好久了吧。
他呼吸颤抖,几秒钟后,垂着头松开了我。
“对不起。”
我哈哈大笑,很懒散的往后靠过去,
“怎么呢,想揍我了?没错,我是很欠揍。我承认。”
他定定的看着我,怔然的摇头,
“这不是你。”
我笑得更大声,
“你觉得我是什么。”
宫默尽力跟我解释清楚,
“现在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局面,你要好好配合治疗,要不然我们得不偿失。我已经迟到一个月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我摇头,
“不知道。”
“你的命掌握在他的手里,你让我怎么办?”
我被这句话激怒,
“所以呢?我他妈要求你去卖身了吗?你贱个什么劲?”
“你放屁!肖恩你说的叫人话!”
诶诶。我爱的人啊,
他终于,生我的气了。
宫默浑身颤抖,气的不知所语,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我,带着深深的难过,
“……我欠你的。我体谅你身体不便你难过,我一直迁就你,有时候我都恨自己!我从不求你一句言谢,我欠你的。你是为我受的伤,宫默记得。可是你能不能懂事点!你自己的身体你就不能当回事点吗?”
“我用的着你还!我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看上的是我,你算干嘛的啊你!就他妈你救世主!你一个宫默上去了顶千军万马!你欠我的你不好好的待我身边跑去给一脑满肠肥当保镖,你英雄啊你!!”
“你睁你狗眼看看我他妈因为谁!你以为我愿意去啊!肖恩我告诉你,宫默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主,换别人他自己愿意骑摩托出事了是死是活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我他妈就一傻逼!……你根本比谁都清楚我为了什么!!”
我苦笑,
“我现在亲眼让你看看你苦心伺候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
言罢,我起身,没有犹豫的用手臂把平时碰都不敢碰的两只腿扔到地上。
因为力量突然而猛烈,双脚猛的落到地上的时候,我的下半身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知觉。我伸手扶着床沿,想要站起来。这是入院之后,我第一次如此努力的想要站起身。尽管每一次想要下地的心都无比急切,自尊心驱使我比谁都想让自己好起来。
而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并没有接受和他人一样的治疗。我自己不配合。不懂事。我拿钱和生命作为玩笑,以此愚弄身边所有怜悯和威逼的人。
我的眼前不定的摇摆。我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抬高,用我自己的高度。
接着是这世上最为狼狈的步伐。或者都称不上是步伐。一点一点,迈进我自己的深渊中。
可惜还未踏入,就已然像一条狗一样的滚了进去。
以前装了很多次忍受不了的疼痛。现在,我终于被真正的剧痛击倒。
跌倒的瞬间,我张开手指去抓身边能抓住的每一样东西,唯独不包括身旁那个完全吓住的人。
耳边的破碎声噼里啪啦。病房的门被冲进来的医护人员碰的撞开。大家都在注视着疯子一般的我。没有人敢来扶持。
我的双腿完全瘫软。
它们还在那里。长长的,总是被人夸赞。
只是,不好用了。
我的病号服凌乱褶皱肮脏。我像被人扔掉似的倒在墙壁的边缘。肘部和肌肉火辣辣的疼。
我用手臂爬蹭过去,一点点蠕动自己的身体,额间大汗淋漓。手臂酸痛,头晕目眩,我的眼前涌上来一片黑,疼痛击的我睁不开眼。
当我终于瘫软着靠坐在那里时,眼前浮现那个人消瘦而高大的身影。
他在看着我,只是表情,我看不清了。
“看见了吧。哈哈。”
“……我是个这么差劲的人……所以你,怎么可以那么放心我的……”
我的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到,
接着,我扯着嘴角,放肆的笑开。
与此同时,突然间,我的心里不可阻挡的涌出那么多的悲伤。
它们毫不留情的滚滚而泻,瞬间冲垮了我心里全部的嬉笑。
宫默没能走的那几次,
第一次我藏起了那张丢失的药单。
第二次我故意弄翻了汤碗。
第三次我自己倒开水烫伤了自己的手臂。
第四次护工给我换衣服,被我很大声的很粗鲁的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面目冷漠,不多言语。
我惧怕着离别与抛弃。可我依旧无法接受你仅仅为了我而向其他丑陋的人低下你黑暗里依旧高傲的头,我依旧无法接受你以随时会死掉的代价换取我的未来。
我任性,不知好歹,自嘲自暴自弃的狂躁而发疯,直至变得不像自己。理由只是这个。
若你为你个人的未来和梦想,或昂首,或臣服,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放你走。
只是不愿你因为肖恩委屈。不愿意自始至终的欠着你。不愿你离开,不愿你低着头离开。仅此而已。
很可笑吧。很幼稚吧。
可是亲爱的,对不起。
我说我是想要守护的,你也许不会相信。
我想再说一次我爱你。
可是我不能。我不敢。
现在,我连自己的未来都已经失去了。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
在我的意识失去之前,我感觉到眼前的光亮被挡住了。
他冲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在我耳边出声的啜泣。
我望见了一张模糊的脸,他满眼泪水,面容心碎欲裂,那么那么难过。
呐,宫默。这是你吧。
能这样用力的,把这样差劲的我,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似的,要死了一样的拥抱我的人,
我想,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了。
第十六章(上)
第二天,宫默走了。
他离开的时候,给我备好了饭,水,还有床边的轮椅和拐杖。
笑容依旧,看不到任何除美好之外的东西。只是他的眼睛红红的,有点肿。
之前他哭过了,哭的好像很难过。
可现在看来我的狼狈与可怜并没有就此留住他。而那也并不是我想要的。
想仅以爱的名义。
“护工还在,有什么事一定找他,水果在桌子上,按时吃药,凡事安全第一。不要任性。”
他就交待给我这些。
我安静的坐在床上,
“你也是。”
宫默笑了一下作为回答,之后就背着一个大包离开了。
没有回头,也没有告别。
我承认看着他的背影的那瞬间,心里止不住的颤了一下。可是我没再作出任何幼稚可笑的事情试图挽留。
比起那些,他的眼泪,是足以让我震撼的。我讨厌他哭。很讨厌很讨厌。
宫默是不适合眼泪的。
而我却莫名的,没有去想他是否会回来,或者多久会回来的问题。
昨天之后,我清醒过来。我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被病痛烦的忘记了怎样做自己。
怎样做一个另自己满意的自己。
过去的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似乎不是肖恩。
我必须去习惯没有宫默的日子。不论是从前的,还是过后。
并非我不再爱他,并非我打算离开他,我怕我就此沦陷在愈加深重的爱与对他的依赖中,那样的我会变成一个彻底的废人。
说什么争气一点,说什么像个男人一样,这些无需任何人教育……
终归他是不喜欢那样的我的。
我又一次没了情绪。
我在护工的帮助下清洗了自己,独自吃过了饭,饭后吃了药,又自己削了一个苹果,我仔细的看着慢慢垂下的苹果皮,想着是否比宫默的技术好。
吃过了带甜味的东西,心情似乎会好一点。
昨天的力量用的过猛,所以今天即使身体的机能允许我也依旧不能参加恢复训练。因为之前一点都没有用心锻炼,想要追赶前面的人是有难度的。
我的主治医生小声告诉我,因为年轻,身体还好,所以我的腿要想恢复还是有很大可能的。只是不能够再向之前那样坚韧了。
原来这样希望一般的事实都被丑恶的金钱和暴力压制住了。如此说来,我若放弃,那么我的未来岂不是毁在了别人的手里。
那样的话,连死都难以闭眼呢。
我微笑着跟医生道谢。我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实情是很艰难的。
“以前多有麻烦,希望可以原谅。”
医生对我突然间平和的态度显然有些惊讶。实际上我不过是在生活中的每一点一滴中慢慢的回到原来的自己。
情绪是一种在意的标志。他们说我是除自己关心的事物之外,对其他存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人。
友好什么的,也不过是一种太腻烦的态度而已。
桌子上放着几本杂志。
我试着用胳膊让自己能够稳当的从床上下到轮椅上去,胳膊上的力气还好,只是轮椅不安生的轮子让我有点麻烦。
护工想来帮助,被我拒绝了。
看着那张老实的脸,我不禁想到之前是以怎样的一张臭脸对待他的呢。
我抬头对他笑,
“辛苦你了。”
这句话里,是不存在歉意的。
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让轮椅的轮子固定住。我的胳膊够长,所以时间久了我还可以找到方便行动的窍门。这让我很有成就感。我把杂志平摊在腿上,很快的就可以用两只手自如的控制轮子行动。
可惜没人夸奖我。有点遗憾。
我转着座位下的两个大轮子,手上满是灰尘,这里走走那里逛逛,才发现屋外的空气真的很好,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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