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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巢之后 作者:葡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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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女子们,一心依附有权有势的夫君。
  
  陆芜菱继续淡淡道:“不知萧大爷今日来有何贵干?”
  
  这位姓萧的商人自然也是识趣的,知道年轻的女主人接见自己是不易的,相处会面时间越短越好,便开门见山,长话短说。
  “夫人,本不该前来打扰,只是小人与董管事合作时间颇长,因换了东家,小人不知道东家以后是否有新的打算,生意是否还能合作”
  
  陆芜菱微微有些诧异,道:“我没有变动的打算,一如既往便可。”
  
  她有些明白了,这位是来拜码头的。
  以前他以大皇子的产业为合作,自然是有所庇护,现在正好到了罗暮雪手里,自然也想同这位前途大好的年轻将军打好关系。
  
  最主要是来送上这两件珍贵的礼物。
  
  陆芜菱一时也不好判断能不能收。
  于是便问:“萧大爷都做什么生意?”
  
  这位萧大爷恭敬道:“逐利而已,恐污了夫人耳朵。小的从南边运来些此地人少做的瓷器丝绸茶叶等物,在此地收购药材毛皮马匹。”
  
  陆芜菱又问:“此地百姓买得起吗?”
  
  萧大爷略微露出些赞赏之色,道:“夫人问的是,细瓷好绸缎都是卖给有限的官家富户,只有一些粗绸布匹,是卖给平民百姓。小的家中还有几个窑,烧得些粗陶,在此地售卖。”
  
  陆芜菱心想,恐怕他还同胡人那边做生意,倒是不能轻易沾染。
  
  萧大爷又道:“其实小的还有一事想跟夫人相商,小的想在此地大批种植棉花,免得从南方山高路远地运过来。就近开设作坊,雇女子们织布,甚是便宜。不知夫人的农庄可愿意试种棉花?”
  
  陆芜菱沉吟:“此地适宜种棉花吗?”
  
  萧大爷笑道:“小的不敢异想天开,去岁已是在此地试种了一些。”
  
  若是如此,还真是好事。
  南方被四皇子所控制,生意恐都不便,布料却是百姓必需,若是能够自给自足,恐怕大皇子也乐见其成。
  
  陆芜菱思索着,大为心动。
  
  萧大爷又加了一分诱惑:“夫人若是同意,小的作坊布庄,可以分给夫人一成干股。”
  
  陆芜菱想了想,还是谨慎起见,道:“这也不算小事,须得商量我家将军,萧大爷且等几日,商量妥当,我叫董管事去知会你。”
  
  姓萧的商人死活留下礼物走了,陆芜菱想想也不妨,问了罗暮雪,若是此事不好掺和,再令人还给他好了。
  
  罗暮雪夜里回来,听到此事,笑道:“这倒确实是个好事,你虑得原也没错,这姓萧的商人是有同胡人的生意往来的。但是我们的马匹武器许多都是他供应,所以大皇子也睁只眼闭只眼。你那农场的马匹他买了也是卖到我们军中,所以价钱才不高。往年价格定然远不止此。他怕你不满,才送来厚礼。
  又那棉花的事情,也可以答应,送你一成干股,自然是为了找个靠山,只是这事不能你独自擅专,有了赚头,得是大家分才好,大皇子正妃和程家,都需要分一分。”
  
  陆芜菱点头称是。第二天去拜会了程老夫人,第三日又去拜会了大皇子妃。
  
  然后令董管事给萧大爷带话:大皇子妃,程家,和他们家,须各分一成利,但也不白拿他的,愿意各出相应本钱。
  
  萧大爷自然没有不愿意的,这事也轮不到他不同意,京中许多赚钱的生意,寻权贵为靠山方得经营,通常都是白分出去一半以上的利,现在加起来不过三成,还各出本钱,已经甚是厚道。


88、夫妻 。。。
  这位萧大爷非常能干;棉花种子,织布作坊;布庄,都很快到位。
  大皇子妃;程家;和她各出了一千两银子而已。
  这个银子是萧大爷核算出来的,就算陆芜菱不大通世俗经济,也知道肯定不止于此。不过是个意思罢了。
  同罗暮雪说;罗暮雪只道:“你若有银子,就给他好了;出息算作你的私房钱,银钱不够;只管跟我说。”
  陆芜菱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其实陆芜菱也知道,就算得了农庄的出息,作坊的股息,这些所谓自己赚的私房钱,也不过是罗暮雪的权势带来的,根本不是她的功劳。
  罗暮雪待她一点都不小气,自己却事事想着留后路,比较起来,反倒小家子气。
  但是喜欢他是一回事,把自己毕生交到他手上,随便他的爱憎来摆布,却真的太需要勇气。
  她细细想自己从小见过的这么多对富贵夫妻,就没有一对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美满到老的。
  越想,便会越绝望。
  
  难道最后所谓的好日子,也不过就是程老夫人同自己说的那样?
  
  曾经生死尚不能自主,想要尊严和幸福,是不是太贪心了?
  人渐渐长大,是不是免不了和其光、同其尘?
  
  舍了自己,好好跟他过,生儿育女,做个好妻子好主妇等他有了二心,或是用些阴私手段,邀宠,排除异己;或是对他死了心,只是好好行使主母的权利,保住自己和子女的地位
  这样的生活,一点都不想要。
  想要留条退路,到了那时候可以离去,不过却要用他的权势他的本钱来谋利,自己又有什么脸面说风骨二字?又怎么能理直气壮?
  何况,到时候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走得了
  再落到四皇子那样的人手里,或者落到人贩子甚至更不堪的地步又岂是不智而已?
  
  进退都不过是死局。
  这世间女子,都不过如此。
  
  上代倒是有位长公主,嫁人后驸马抬了个丫鬟,她不顾先帝责骂,一定要跟驸马和离。最后倒也和离成了。
  但这位公主此生也未曾再嫁。
  
  皇家女子才有这般底气。
  
  不过陆芜菱也不想抱怨自己的身世,世间万千女子,生得到皇家的,也就是寥寥数人而已。自己本来出身也算富贵已极,也享了十数年荣华,上苍并未薄待自己。
  那些生来贫苦,沦落至悲惨境地的女子,更是不知凡几。
  自己又有何可以抱怨?
  
  罗暮雪回来的时候,看到陆芜菱懒懒在书房榻上依着,拿了一卷书看,意兴阑珊的模样。
  
  虽然觉得慵懒的样子也颇为迷人,罗暮雪还是觉得她心情不算很好,走到她身边坐下,拍抚她几下,问:“你怎么了?”
  陆芜菱微微笑笑,放下书:“没事,夫君回来了,我叫她们摆饭。”
  罗暮雪道:“不急,尚不很饿,咱们先喝点茶,歇一歇。”
  
  陆芜菱抬眼凝视他。
  最近太子和四皇子战局激烈,日渐胶着,大皇子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罗暮雪的事情越来越多,早出晚归,大太阳下头劳碌奔波,晒得黑瘦了些。
  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男人在外头为了封妻荫子而奋斗,自己在家安享太平,还要胡思乱想令他操心,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便柔声道:“不要喝茶了,我令人煮了桂花酸梅汤,中午尝了一盏,味道尚好,令人湃在井中了,这会还有凉意,我叫人上一盏来你喝了解解暑。晚膳我还令人煲了冬瓜猪肋汤,煲了一天了。”
  
  罗暮雪心中甚喜,脸色也带出温柔和笑意来。
  大热天喝个冰凉的酸梅汤确实是极为舒服,更难得是陆芜菱现在会这般体贴她,闻言轻轻亲了她额头,低声说:“我的菱角儿越来越乖了,别叫夫君了,叫我名字。”
  
  夫君其实是前一阵子他逼着叫的,之前陆芜菱都叫他大人或将军,还是成亲前后在床笫上,弄得她受不了时,逼着她唤夫君,当时还很兴奋,这会儿又要换花样了。
  陆芜菱有些无奈,低声道:“暮雪。”
  声音清柔,听来温婉动人。
  
  罗暮雪一时觉得浑身疲累都消失了,心中柔软,伸手抱住她,用额头抵着她,轻笑起来。
  
  陆芜菱略有羞意,推开他额头,道:“说来夫君出身乡野,这名字却甚雅,不知何故?”
  
  罗暮雪的笑容和温柔都慢慢收了起来,那冷峻阴沉模样连陆芜菱看了都暗自心惊。
  
  罗暮雪沉默了会儿,侍女将酸梅汤送上,他一饮而尽,让侍女撤下杯盏退下,这次开口说:“我幼时是母亲独自带大的,母亲她,也是出身世家”
  
  陆芜菱微微一惊。
  
  罗暮雪似乎极不愿意开口,沉默着,伸手安抚地摸摸陆芜菱的头发,表示自己的不悦并非对她的,才勉强道:“只不过她家已经没落了,只有些田业房产,人丁也凋零。”
  
  陆芜菱想到四皇子说的长盛王的事,小心问道:“那你父亲真是长盛王?”
  
  罗暮雪一下脸上乌云密布,闭嘴不语。
  
  陆芜菱倒也不怕他,但是他既然不愿意说,陆芜菱自然也不想再执意多问讨人厌。
  
  叫了晚膳开饭,罗暮雪阴沉着脸吃完饭,陆芜菱也不再去提及此事,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恐触怒了罗暮雪。
  陆芜菱也觉得气氛很差劲,心里有些压抑。
  
  饭后罗暮雪便拉了她回房,屏退下人,就把她抱在怀中亲吻磋磨。
  
  他们成亲还不过月余,正是情热之时,罗暮雪每晚都少不了求欢,陆芜菱已经习惯了,但是今天他这么黑着脸就想拿她发泄取乐,陆芜菱却不愿意,伸手推他,口中道:“既心中不悦,就休作此事。”
  罗暮雪却又是直接封住她的口,辗转吮吸,陆芜菱不高兴,伸腿踢他。
  
  罗暮雪放开她,笑了起来,道:“如今长本事了,当时被我按住时还不曾踢得这般有力。”
  
  陆芜菱红了眼睛,又怒又悲道:“你还有脸说当初的事!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我反正我在你也不过这么些用途!你也不把我当妻子看待!”
  罗暮雪叹了口气,道:“不过是看你踢得可爱,才开了个玩笑,怎么至于就要哭了。当初是我不对,不是跟你陪了不是?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何苦又说这样伤人的话,伤我的心不说,也伤你自己。”
  
  陆芜菱别过脸,甚是倔强。
  罗暮雪轻轻摸摸她脸,倒真是没哭,揽住了她肩膀道:“我不是对你生气,只是此事是我毕生所恨”
  
  陆芜菱听他说得口齿十分清晰,声音也轻,但是不知为何,却极为寒凉,面部一点表情也没有。
  她心中恻然,伸臂勾住他脖子,将脸依偎在他肩上,低低说:“你我是夫妻,荣辱休戚与共,你若是愿意说与我知晓,我自然什么都可与你共承担,若是你不愿提及,自然也不强求”
  
  罗暮雪听她一番话,心被说软了,搂着她,也低声缓缓道:“你说的是,咱俩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同你说的。那长盛王确实是我父亲,我正是他的私生子!”


89、身世 。。。
  罗暮雪慢慢讲述;陆芜菱静下心来,听他说。
  
  原来长盛王年轻时;不但出身高贵,地位尊崇;武功卓著;立下赫赫功劳,年纪轻轻,便威震八疆;兼且容貌英俊,身材高大;所以颇有几分风流自赏。
  罗家在陕西,史上也是挺有名的士族;可惜本朝开国以来;罗家一直不肯为官,在罗暮雪的母亲罗氏的爷爷手里,人丁也渐渐凋零下来。
  罗氏的父亲是单丁,只是守着祖业田产过活,沦为乡绅一流。
  
  长盛王二十多年前,得胜归朝时,就在此歇息,罗家作为当地最大的地主,自然是要鼎力招待,又请了长盛王在家中居住歇息。
  结果,就被长盛王偶尔无意中一眼看到了罗氏。
  
  这时候长盛王已经二十四五岁了,自然早就成亲,不但有正妃,还有两个侧妃,正妃给他生的长女都已经六岁了,因正妃生育后便一直无所出,去年一个侧妃也生得一个麟儿,可惜生下几个月便夭折了。
  要说长盛王什么都好,但是对待女人,实在是有些无情。
  他倒是也不去过于拈花惹草,但是也不会守身如玉。精力也不放在这上头,玩过了便算了。
  兴许是因为作为皇子,从小生长后宫,不大把女人当人看。
  
  罗氏幼承家训,美丽娴雅如娇花照水,正是十六岁的好年纪,当时已经定下婚约,不久便要完婚的了。
  长盛王一眼便看中了她,他地位尊崇,素来要什么有什么,一时竟是日思夜想,试探了一下罗家,听说她已有婚约,罗家毕竟有家风家训在,罗家女子,也不为人姬妾。想带她回去为妾的提议便不曾提出来。
  他领军离开了罗家,可是走了一天,觉得自己难以忘怀,竟连夜快马回去,半夜探入罗氏闺房之中。
  也不知他是花言巧语,还是强行为之,总之他得了罗氏的身子,并且天亮时携了罗氏便走。
  
  罗氏既已被他所得,何况长盛王容貌英俊,谈吐风雅,出身那么高,又是人人尊重的大英雄,加上罗氏刚刚被他得手,长盛王心中极为喜爱,日日恋着念着她,耳鬓厮磨,待她自然是非常好,罗氏慢慢将一颗芳心,系在了他身上。
  
  回到京中,却发现长盛王早有妻妾子女,打算给她的,竟是一个没有封号的普通妾侍的位置。
  罗家男不经商,女不为妾,那是自幼秉承的家训。
  
  罗氏继最初的震惊之后,也曾哭过闹过,可是长盛王却颇为无情,在他看来,既然已经被他得了身子,自然便是他的人了,他本就有正妃了,罗氏的父亲不过是一个无品级的乡绅,罗氏能做他的庶妃妾室,已经是高攀了。
  他虽然喜爱罗氏,却不愿意让她恃宠生娇,乱了府中嫡庶。所以在罗氏哭泣不止时,他让人把她关在她的小院子里,并且狠狠斥责了她一顿,又逼着她给正妃下跪敬茶。
  
  罗氏受此折辱,更是痛苦不已,她被关着,一时也没有机会逃出来,只好假意雌伏,让长盛王以为她已经乖巧了。
  她在长盛王府待了半年,这半年过得自然十分苦痛,长盛王又对她专宠擅房,惹来正妃侧妃的不满,不知道被暗中使了多少手脚,受了多少闲气。
  直到上元灯节,女眷们得以出府观灯,她才寻到机会,逃了出来。
  
  可怜一介弱女子,身上带着不多的银钱,从京城逃回陕西,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遇到多少险,幸亏她还有几分机智刚强,得以逢凶化吉,逃过几次险难。
  好不容易逃回罗家,罗家却不能容忍一个失贞私逃的女儿,竟是直接把她关起来,打算浸猪笼。
  好在她母亲心软,偷偷给了些银钱,把她放跑了,哭着说:“从此我只当没你这个女儿,你也没有我这个娘。”
  
  罗氏怕被长盛王或罗家找到,带着这些银钱跑进了一处颇深的山林里度日,这个村子里人也不多,罗氏此时已经有几个月身孕,已经显怀了,便对外说自己是新寡的寡妇,又过了几月,生下了罗暮雪。
  可怜她本就娇怯,又带着身子,这般奔波,这村子里缺医少药,只有记忆不精的稳婆,九死一生生下来一个儿子,身子已经是大亏了。
  
  罗暮雪记忆里,母亲一年有半年时间在生着病,当时不算多的银钱,也慢慢消耗在治病抓药上头,等他三四岁略有些懂事,家里已经很穷了。
  罗氏一直生着病,心又纠缠在爱恨后悔里,也没有太多心思照看孩子,她自己虽然不是陆芜菱那样的才女,但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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