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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巢之后 作者:葡萄-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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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还是那样呢喃的声音,好像带着心疼,但是却掩盖不了兴奋之意。手指熟练地揉弄她,陆芜菱拼命夹紧双腿,也没有用处。
那手指在外面停留挑逗,然后一点点往她体内探入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四皇子兴奋了,陆芜菱觉得捂住她嘴的手松了些,她连忙低声道:“不要,别这么对我,放过我,我可以安排你逃走。”
四皇子一怔,随机轻笑道:“你知道?”
陆芜菱道:“自然知道”
四皇子轻轻拧了拧她耳朵,笑道:“真狡猾。我才不相信你这个小骗子。”
陆芜菱喘着气,心里飞快思索。
四皇子身上带着血腥味,想必受了伤,必然是参与了行刺皇上,现在不是和手下失散就是走投无路,居然胆大包天跑到自己这里来。
先稳住他就好了。
“殿下,”陆芜菱放缓了语气,“您既然已经如此,如今天下大定,就算您杀了当今圣上又能如何?”
四皇子笑笑,声音里却不免有些怅然:“菱儿,答应你让你做皇后的,若是我流亡南疆,你难道愿意同我同甘共苦?”
陆芜菱无语。
本来自己就没想做他甚劳什子贵妃皇后,现在说起来,倒好像自己是因为他夺嫡失败了才不愿跟他似的
可这时候自己在他手里,自然不好直接说,于是陆芜菱想想道:“我若真心喜欢一人,自然不怕跟他吃苦。”
四皇子听了却甚喜,侧头在她面颊轻吻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耐烦做什么皇帝,我看了南疆那边都是许多小国藩王,虽是化外之地,倒也物产丰饶,我现在手下还有十余万人,倒是可以占地为王,咱们自己建个小小的新国家,开开心心过日子可好?”
说着却又怒起来,拧着她小巧的耳垂道:“你这个小骗子,又在哄我!背着我跟人跑了,还居然嫁人!”
陆芜菱心里再度无语,脑子一转,却道:“殿下也不过说着好听,您就算去了南疆,难道能不娶您表妹反而娶我?”
四皇子笑道:“岂能久受制肘?舅舅生病卧床,我现在已经控制住舅舅手下大半兵力了,等舅舅不在了,那死丫头谁爱娶我就把她嫁给谁!”
说着用手指捏着陆芜菱的下颌,把她的脸扭过来,认真道:“芜菱,你若真心跟我过,不嫌弃南疆苦热,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不会欺负你,会把你放在心头,好生爱重。”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认真看着她,竟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
陆芜菱看着他双眼,竟说不出话来。
他凑过去一下压住她嘴唇吮吸,碾压挑逗,陆芜菱竭力扭头想摆脱他,用力推他肩膀,却发觉手上粘腻腻湿漉漉的。
虽然讨厌甚至憎恨他,陆芜菱却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敢再用力。
僵硬着身子被他亲了个够,四皇子才满足抬头离开她嘴唇。
陆芜菱凑着微暗的烛光看到手上都是血,四皇子的肩膀上也是被深色濡湿了一块。
疯了,真是
受伤如此倒要先做这般事情。
四皇子喘息着,眼睛却明亮,透出愉悦光芒,甚至把探入她亵裤的手也抽了出来,低笑道:“虽然是个小骗子,倒是有良心,还知道心疼我受伤。”
陆芜菱心中甚怒,她不过是习性使然,谁要心疼他呢?不过此刻自然是保持沉默不语。
四皇子手在她脸上揉捏了一番,道:“乖乖的,我以后不会同你翻嫁人的旧帐,一会儿半夜就有人接应,你只要乖乖跟着我就成,不用你安排我逃走。”
陆芜菱虽然想稳住他,却也无法闭着眼睛说瞎话的答应他。
只好含糊着。
四皇子笑道:“如今还早,先亲热亲热以解相思。”说着便伸手扯她衣裳。
陆芜菱头皮发麻,按住他手道:“来日方长,你还受着伤,不如我给你把伤口包扎下。”
一边想,怎样才能让外间的繁丝知道去外院报信,而又不让她惊慌失措冲进来白白送死。
说着她便待披衣起床,四皇子很警觉,按住她肩膀轻笑:“小骗子,你可别犯傻,若是叫了你的婢女进来,不过是送死罢了。”
陆芜菱蹙眉道:“我不过是打算给你处理伤口罢了。”
四皇子道:“你拿个你的银镯子宽阔些的在烛火上烤热了,把我伤口烫一下,再拿个亵衣抹胸给我包裹住就成了。”
语带调笑。
陆芜菱暗恨他轻薄,心道活该你痛死!
她起床把烛火调亮了,又去开了妆匣寻银镯子。
四皇子居然还有心情来看她的妆匣里的首饰,轻声点评道:“菱儿你的首饰不错嘛,这朵金海棠颇为精巧这个华胜上珍珠也不错,唔,这根白玉簪是好东西,雕工也好”
因灯火亮了,也许还听到些声响,外头繁丝被惊动了,迷迷蒙蒙起身道:“夫人?”
陆芜菱心中一惊: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就算她现在佯作镇定让繁丝去取外伤药金创膏什么的,以四皇子的多疑,恐怕也是二话不说就出去将繁丝杀死
她焦急得很,而四皇子已经起身悄无声息走到了门口,身上隐隐透出杀机。
陆芜菱灵机一动,她耳房里放了些三七粉,三七粉对外伤也有用处
便道:“觉着有些胸闷繁丝你去耳房给我拿些三七粉来。”
繁丝急道:“夫人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请太医?”说着便起身想要进来。
陆芜菱忙道:“并无不舒服,你去拿了给我便好,然后便自己睡去罢,不用在外间值夜了。”
听到这里,四皇子便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
陆芜菱连忙目光澄静看着他,表示自己问心无愧。
繁丝似乎有些惊疑,但还是悉悉索索起身穿衣去了耳房,未几舀了一小盅三七粉来,陆芜菱堵在门口,揭开些帘子伸手接过,四皇子一手便搭在她腰间。
繁丝明显有些惊诧,道:“夫人,身子可有不适?”
陆芜菱沉着脸,眼睛却朝她使了个眼色,口中道:“并无不适,你去睡吧,不用守夜了。”
繁丝点点头道:“是。”
陆芜菱放下帘子,回到屋子里,二人听着繁丝转身出去,门“吱呀”一声关好。
四皇子端坐床边,带着笑容,难测喜怒。
陆芜菱压下心中忐忑,微微笑道:“殿下,我给您包扎下?三七粉也能止血。”
四皇子点点头。
陆芜菱看看他肩膀,四皇子却示意她帮自己解开衣裳。
陆芜菱忍着气,轻手轻脚揭开他衣裳,有些都透着血粘在他伤口上,一时陆芜菱有些手软心颤。
一道刀伤从肩头划过,长约三四寸,虽未深可见骨,却也皮肉外翻,十分狰狞。
四皇子道:“按好,用镯子烫了烤一烤它。”
陆芜菱听了这话都不免手更加发软。
方才她未寻到银镯子,寻了个宽的金镯子,这会儿她先撒了些三七粉在他伤口,抓住镯子一边在烛火上燎烤一会儿,走到他身边,咬着牙,一手伸出轻轻按好他伤口两边合拢,然后一闭眼,把烫得发红的镯子往他伤处一按。
四皇子口中轻嘶了一声,脸色惨白,陆芜菱都能感觉到那瞬间他的肌肉的紧绷和跳动。
豆大的冷汗从他鬓边淌下来。
他把嘴唇舀破了,嘴唇下缘有血丝渗出。
鼻子里闻到一股肉焦糊的香味。
陆芜菱不但手软,腿也发软,几乎把手中镯子扔了。只强自镇定着。
“没事。”四皇子咬牙切齿道,流着冷汗勉强安慰她。
陆芜菱剪了自己中衣下摆,给他缠裹住,系了结,才算是好了。
四皇子面色半晌慢慢好转,舒了口气,站起身道:“好,我们走吧。”
陆芜菱一惊,抬头道:“现在?”
四皇子还露出个笑容:“嗯,即刻便走。”
“为什么”她艰难寻词,“这么着急?”
四皇子笑道:“你当我好糊弄是不是?”
106、井道 。。。
四皇子用一条汗巾将她双手缚在身后;陆芜菱不敢挣扎,虽然心里焦急惶惑万分;也只好乖乖任他捆缚,最多不过嘴里说两句:“殿下;不要这样对我逃跑为什么要捆住我双手”
结果四皇子不但狠狠收紧了系住她双手的结;还用一块绣帕捆住她嘴。
陆芜菱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四皇子这次用力搂了她一下,笑道:“这样才可爱。你这个小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会儿会捣鬼!”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给她裹了件大毛披风。
陆芜菱无计可施,被他半抱半挟着出去;进了后面一进院子里。潜伏在花间。
很快就有繁丝领着几个外院的亲兵跑了进来。
四皇子冷冷轻笑一声,用力拧了陆芜菱的耳朵一下;在她耳边低低腻声道:“小骗子;看我一会儿怎么罚你!”
陆芜菱耳朵被拧得甚痛,可四皇子的语气更让她心惊肉跳。
四皇子身手虽然未必及得上罗暮雪这样的真正沙场名将,却也是从小就师从名家练武的,同样相当不凡,受了伤,挟着陆芜菱,也轻松潜入后花园,并且从墙外几声鹧鸪叫找到了地方,园外有人接应。
他举起陆芜菱的腰,把她送上墙头,那边一双手便接住了,把她抱了上去,然后四皇子也纵身上去,一丝儿声音都没发出。
冬夜风极寒刺骨,陆芜菱里头只得一件小衣,便是外头裹了件大毛,也是冻得瑟瑟发抖。四皇子和他几个手下都是穿着一身黑色短打棉衣,实则也不暖和,但是男人确实比女人要抗冻。
四皇子虽然受了伤,但是没肯把陆芜菱交在手下手中抱着,而是自己抱住她,看她冷,又把双臂收紧,低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道:“坏东西。”
陆芜菱嘴里被帕子堵着,只能呜呜摇头。
外头早已宵禁,黑黢黢的幽僻街道上只有这几个潜行的人影。
陆芜菱竭力记路,却是头晕眼花,难以为继。
最后他们找了个小巷子钻了进去,到了一处低矮民房,直接翻墙而入,院子里一口枯井,他们便直接钻了下去。
陆芜菱被第二个从井口塞下去。
那寒凉粗糙的井口摩擦着她身体的感觉,和下面黑黢黢一望不见底的恐怖,还真是令人心惊。
她几乎觉得自己下一刻便要被寒冷的井水淹没,或者是活活摔死,下面却有人接住了她。
虽然还是很痛。
井里并没有水。
井侧有个半人高洞口,陆芜菱被身后的四皇子按着头从那里钻进去。
地道渐渐高起来,不弯腰渐渐也能抬头在里面走了。只是相当幽暗,地道里带着一股子湿润的土腥味,这里想必是当初四皇子母子在京中的密道之一,却不知道通往哪里。
陆芜菱前头有一人,后面除了四皇子还有两人,她走走有些走不动,四皇子扶了她一把,低声道:“快了。”
陆芜菱预计这里的地道通往城外的可能很大,四皇子他们很可能也是通过地道才得以夹带武器进城的。
不由因此忧心忡忡:如此秘密的通道,罗暮雪他们很难搜寻到,也很难想到他们会就这么出城了那么自己得救的机会
想到落在四皇子手里,不由打了个寒噤。
只恐自己贞操难保
陆芜菱本来并不怕死,因生无可恋,可现在她怕了她走在幽湿诡谲的地道里,恍若隔世地想起她的少女时代和她所遭遇的男人
不知不觉间,罗暮雪已经对她很重要
她爱他,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死。
她死了,他会如何?
也许会痛不欲生,也许会慢慢忘了她。
她甚至难以忍受去想象有一天他身边会陪着另一位女子。
她已经没有当初自尽的勇气。
其实贞操这种东西,虽然说对女子比生命重要,但是陆芜菱深心里从来并未如此觉得。
当初自尽,也不是为了贞操本身,而是为了她的骄傲和尊严,不容人随意践踏。
如果,自己力不能拒,失身给四皇子,要不要自尽呢?
或者,要不要在被他占有之前便自尽?
她静静走着,脚步声回响在地道中,扪心自问,她不想自尽,如果如果真不幸如此,她能否像繁丝一般当作被狗咬了?
可是,若是她忍辱偷生了,罗暮雪又是否能直面此事?会否苛责她?还能不能跟她恩爱如初过下去?
倘若他不能,甚或仅仅是他是一个会因为深爱的妻子失贞就抛弃她的男子她的忍辱偷生又有何价值?
她本是为了爱想要活下去,如果爱已不可再得,甚至连爱的人都不值得了,那她又何苦白白受辱?
深心里,一方面的她又似乎有几分在隐隐期盼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弄明白自己爱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这般爱。
而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即便到时候罗暮雪真的搂住她,对她说:“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令人恶心的事情也已经不可更改,也还是腻味得很。
而将要来临的伤害在黑暗里仿佛悬在头顶的无形的剑,冰冷的剑芒已经在伤害她的身体,切割她的皮肤,让她面前的世界更加的荒谬,让她脚下的路更加崎岖不平。
她的双腿疲软,已经无力为继了。
身后的四皇子扶在她腰上的手如毒蛇般难以忍受。
她觉得很冷,很累,很想哭。
她知道自己的本能也许会尽量虚与委蛇,想方设法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然后在避无可避的时候,她会说出一些让四皇子这样的人也难以忍受的尖刻言辞,甚至激怒他杀了自己。
不过很可能得到的是更多的□。
最多也不过如此了。
能不能不要再继续走下去?
大概是她走得太慢了,四皇子从身后抱住了她,问道:“累了?要我抱吗?”
她摇摇头。
四皇子看她不说话,恍然大悟她嘴里还堵了锦帕,便给她解了,甚至把捆缚她手腕的汗巾也去了,柔声道:“委屈你了,别抱怨,这会儿撒娇我可受不住”
“你要带我去哪里?”陆芜菱得到自由的嘴里冷冷吐出这样的话语,“我不想再往前走了。”
“跟我去南疆呀,”四皇子声音轻快甜柔道,“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去占地为王,你做我的王后。”
陆芜菱摇头:“我不想去,我已经嫁人了,不想再嫁一次。”
四皇子顿了顿,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他转而开腔,声音故意地轻快,轻柔而危险:“别逼我生气,小菱儿,我的手段你肯定不想领受,我喜欢你,觉得你贵重足堪珍惜,并不想把你像□一样肆意玩弄甚至折磨死”
陆芜菱在他说出那样的话时忍不住抖了一下。
四皇子却呼吸都兴奋起来。
这时候通道已经不甚狭窄,他把她拦腰抱起来,低声道:“你累了吧?我抱你走。”声音带着兴奋的微喘。
如蛇类的嘶嘶声。
而她也如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连挣扎的气力都丧失了。只能说“放我下来”,细微的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他。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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