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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修真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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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了月光霓虹的夜色下,顾景行双手插兜,背靠着银蓝色林博基尼站着,身材高大,衣冠楚楚,帅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如果他这个时候再微笑着提出邀请的话,岳青莲保不准会说‘既然晚餐已经过了点不如我们去吃顿夜宵吧’
可惜他没有,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掩藏的落寞。
“岳小姐,也许你不信,过去的二十八年里,我从来没有追求女孩子的经验。”
有就怪了,是她们都来追你吧。
“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在追求你的过程中,我的方法用得不对,所以让你有反感或者为难的地方?”他的神色诚挚,提出的问题却让岳青莲无法正面回答。
她才没有傻到当面问他:那个妖怪是怎么回事是从你花园跑出来的吧别再跟我说是邪修藏在你公司胁持你的万一顾景行被揭穿了真面目顷刻化身妖物怎么办。
所以她只能继续装糊涂:“对不起,顾先生,我说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顾景行干脆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岳青莲舒了一口气:“还是要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那盆莲花。”
“你喜欢就好。”
“不过既然我要出国了,也许该把它送还给你才对。”岳青莲笑着说,“我的PA接下来会忙一段时间的交接磨合,恐怕没法照顾一盆花。”
顾景行想了想,摇摇头:“不必了,店家会定时过去保养的,我希望三年之后你回来的时候,第一眼还能看到它。”
三年,那盆莲花能活那么长时间?岳青莲心里嘀咕,耸耸肩:“那好吧,我留着它。”
仿佛又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僵局,岳青莲决定不再傻乎乎地站在风里,还是挺冷的,于是她主动开口:“再见,顾先生。”
“再见,岳小姐。”顾景行平静地说,“我依然保留追求你的意向和行动。”
进门的时候孟妮可一手拿着墨汁淋漓的纸正在高谈阔论:“首先画符的时候,要有一个具体的意念,要请的是何方神佛仙长,这是讳!要驱使的是何方鬼神,这是令!其次,在于押入,就是主要目的,是要呼唤天雷劈死妖孽,还是调动天地之间元气恢复伤势,注意不要把这两样搞错了,押个考试通过的符入三清仙君讳,那是肯定不会起作用的,同时配合手印,掐诀,画符的时候必须要手掐日月二诀,以引动自然之力,并且画符的时候一定要先做到心中有符,下笔才如有神助,一气呵成,千万不可停顿迟疑,免遭反噬普通的符咒用时撒开即可,有的则要需要火性助法,要点燃才可以,还有必须一边走特定的步伐,嘴里也要吟诵相应的咒语才能起效”
小麒麟翻着肚皮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胡小凡在旁边坐得笔直,爪子规规矩矩地放好,带着一撮红毛的大尾巴也竖了起来,乌黑的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孟妮可投射在白墙上的幻灯片,小金鲤蹦蹦跳跳地在地板上画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看见她逃也似地进来,孟妮可一时没转过弯来,劈手就从后面的纸堆里扯出一张在手里挥舞:“呔!姑娘大惊失色,莫非有妖物在后追赶?待我焚了这道大正金光五雷咒,请来六部雷神,降妖除魔!”
小麒麟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小胖手揉着眼睛,顺手扯起胡小凡的大尾巴擦了擦口水,模糊不清地问:“唔讲完了吗?可以吃冰激凌了吧?”
“竖子!朽木!宰予!”孟妮可恨恨地说,拍了拍手:“好了,不玩了,散了吧,青莲,你那是什么脸色,莫非郊区的房价也已经涨到一个令你花容失色的地步了?”
“不是我”岳青莲喘着气,还没从刚才和顾景行的见面中回过神来,这个人!话都说得如此清楚了,他还这么厚脸皮!
本来以为这样的青年才俊,金融贵公子,和夏英杰那种赖皮不一样啊!是不是男人的本质都这么厚脸皮?
“我没跟丹宁说房子的事,她心情也不好,正犹豫要不要和周老师分手。”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咕噜噜喝了一瓶矿泉水,才平心静气地说,“你在家里弄这个,不会真的引起什么后果吧?”
孟妮可收拾满地的纸,不在乎地说:“不会啦,我要真能画出能用的符来,那才是奇迹,再说,我看网上说用纸用墨都是讲究的,我用英雄蓝黑墨水也能画出管用的符来,龙虎山早就来招贤了。”
“也说不定哦,没准当代张天师年轻有为,尚未婚娶,正等着一个能辅佐他的贤内助。”岳青莲顺口说,忽然脑子一激灵:顾景行对自己出乎意料地‘一见钟情’,是不是他也缺一个‘贤内助’?
她急忙摇摇脑袋,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给赶走。
“孟长老。”胡小凡正襟危坐地说,“其实,您说的都对,但过分拘泥于形式和用具,倒偏离了符咒的本来面目,符咒者,是和鬼神沟通,借助天地灵力的一种手段,首要因素是要诚、静,才好交流,其实焚香,沐浴,乃至敕笔墨纸,都只是帮助心境放松,不受外物内因干扰的手段,若是以此为重,却是本末倒置了。”
孟妮可认真地听,然后想了半天,做豁然开朗状:“宗主,看见没,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我悟了!我这就去把朱砂黄表纸的单子给取消!”说着飞快地奔到电脑前。
无语问苍天,岳青莲想着如果真的孟妮可开始正式以朱砂黄表纸在家里画符,那小区物业迟早要跟自己翻脸,这算不算扰民呀!
“小凡,不错,很有悟性嘛。”她过去摸摸胡小凡的头以示嘉奖。
胡小凡谦虚地低头受摸,嘴上说:“不敢,这也是上次在金鑫大厦遇妖的时候,我亲见夏先生以鲜血在手中画符,解救宗主于妖物之手,所以才有些领悟在心。”
岳青莲那次一出电梯就被击晕,后来的事她完全不知道,直到小麒麟到来才醒,现在回想起来,那天花板上一大团黑雾一样的妖怪如此可怕,连小麒麟都不得不消耗本命元火去破除,已经受伤的夏英杰费了多大的力气,拼死才保住自己一条小命,支撑到麒麟赶到一举荡涤妖气。
忽然心里就不是滋味,那家伙嘴上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其实在他心里,自己始终还是特殊的吧?
特殊在哪里呢?前女友?
三年前自己和他分手之后,当时还是自己PA的RORO,也是个超级无敌八卦王,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安啦,弗萝拉,和土匪夏分手绝不是你的错,我们统计过,过去的十年里,他曾经和一百八十九个女性相过亲,没一次成功的,你好好的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姑娘,怎么会把自己降低到圣母大包子的程度,去拯救那么一个凤凰男,和他身后的一大家子人?”
这么说来,他不是有超过一百九十个前女友吗,凭什么自己就是特殊的?
她低下头,嘴里涩涩的:是因为自己修真,和别人不一样吗?
顾景行找上自己,也是同样的理由吧?
可是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始终游离在自己的视线边缘,死活也不肯踏出一步呢?如果之前我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始终不可能有结果,那么现在呢?
75、临行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摸出手机接通了夏英杰。
这次他的语调很不耐烦,破锣嗓子越发粗哑:“弗萝拉,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聊聊,但你要再说什么不去欧洲的话,我可没时间,还得看球赛呢。”
“我接到一个快递。”岳青莲心平气和地说,“里面是一些那个那个的东西,你懂的吧?”
“啊你说啥?”夏英杰把手机拿远又拉近,嘴里发出一些吱吱啦啦的噪音,“我这边信号不太好,我听不见啊喂”
从他的反应岳青莲已经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冷笑一声说:“这算什么?白吃白喝的回礼?”
“这是说啥哩。”夏英杰的手机信号神奇地又好了,低声下气地说,“我只是想那个现在多事之秋,想让你多学一点东西好防身。”
岳青莲翻了个白眼:“你有完没完?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总是让你讲得这么鬼鬼祟祟的,好,你要教我,你自己过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里,你过来手把手教我啊!弄一包快递来算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是仇家陷害我,要让我走火入魔!”
看见全家八只眼睛都闪着‘我们很好奇我们很八卦’的光芒看着自己,岳青莲走进卧室,砰地关上门,狠狠地说:“夏英杰!你给我说清楚!”
想到要是夏英杰站在面前,一定又开始挤眉弄眼地做怪相企图逃避,岳青莲就气不打一处来:“夏英杰,你说把我当朋友,这么藏头露尾的事你也干得出来,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瞎想八想,你还说让我多学一点东西,我能安心地学吗?这次,就算是这次也是我朋友先冒险开始学,还有你!画的是什么东西啊!你就不能先弄点浅显的,入门的,给我,都是那么难的!我天天担心她万一成功了会把楼炸了!”
她吼了半天,也听不到夏英杰回答,不禁担心起来,放缓了声音说:“老夏?说话。”
还是没回答。
“那个,我不是针对你,你能想到给我那个那个的东西,我也很感激的,就是我刚才忽然很激动,对不起啊,我口气不好。”
她疑惑起来,侧耳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可是手机还显示在通话中。
难道说还有另外的邪修出没!?夏英杰突然遭到了危险?
岳青莲惊出一声冷汗,差点不管不顾地扑向窗口,别管什么惊世骇俗了,打算一跃而出尽快赶到夏英杰家里,却在这时候听到那边的声音:“哎哎,我在呢,刚才去上了个厕所。嘿嘿”
“夏英杰!”岳青莲咆哮,“你敢把手机埋被子里!?不听我说话!”
“没有没有真上厕所去了。”他矢口否认。
岳青莲哼了一声:“明天后天,有空吗?有空的话过来我家,教我画符,你想吃什么我都请客。”
“嗳,这个不好吧,你说我一个单身男性,去你一个单身女性的闺房,孤单寡女单独相处,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岳青莲狞笑:“你听谁说是孤男寡女?”
“那什么其实吧人太多,我其实不太好意思”
“讨厌!”岳青莲给他气笑了,“别找借口了,明早八点吧,正好妮可买的鸡还有两只,早点来,请你吃鸡汤小馄饨。”
夏英杰的声音低了下来,变得温柔而坚定:“对不起啊,弗萝拉,我是真的不能去。”
“为什么?你有别的事,没时间?”
“你知道,符咒都是各家宗派内部的东西,我快递了那些给你,已经是泄露本门机密的重罪,但这也是我仅能做到的程度了,你能领悟多少,是你的事,如果我真的,手把手教你的话,那就是十恶不赦欺师灭祖,你已经是修真中人了,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吧?”
岳青莲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那可是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这个圈里的人?我以为,以为你只是了解一点,出于兴趣什么的。”
夏英杰笑了起来,满是苦涩:“怎么可能会有人光凭兴趣去了解这些东西”
“那你为什么”
“弗萝拉。”夏英杰打断了她的话,“人都有秘密的,不要再问我了,好吗,看在朋友份上。”
他既然这么说了,岳青莲当然不能继续追问下去,咬了咬嘴唇,她又问:“既然知道是这样的重罪,你为什么还要给我那个那个,你也知道,我虽然有点拎不清,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我现在比过去要厉害了那么一点点。”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夏英杰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进她耳朵里,不对着那张挂着猥琐油滑表情的脸,只听声音的话,岳青莲想搞不好自己真的会爱上他,“我也只想,多帮你一点希望你能越来越强大,强到足可以保护自己。”
岳青莲眼睛有点酸酸的:夏英杰的言下之意是他再也保护不了自己了吗?
“不要再任性了,去欧洲吧,安心修炼三年,现在你要学的还很多,我是教不了你的。”夏英杰头一次这么正经,语重心长地说。
岳青莲吸了吸鼻子,故作开朗地说:“好吧,我再考虑考虑,什么时候出来吃个告别餐?”
“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总该你请客吧?没有让被送的人掏钱请客的礼数吧?”
“哎~~~~呀~~~~~~”话筒里传来夏英杰牙疼一般的呻吟声。
岳青莲嘴角挂着恶劣的微笑,斩钉截铁地说:“就这么说定!拜拜!”
她挂断手机,砰地一声推开卧室大门,顿时门口一阵鸡飞狗跳,每个人都装作自己恰好路过,压根不是趴在那里偷听的。
小麒麟捧着哈根达斯的桶在吃,小金鲤蹦蹦跳跳地在里面找果仁,胡小凡庄严肃穆地在地板上坐着,好像突然对墙角很有兴趣。
孟妮可慢慢直起身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符咒,煞有介事地说:“我打算在家里贴几个聚财符,你看哪边是财位?”
“这种事你找周老师帮你算吧,他是行家中的行家。”岳青莲一脚跨过坐在地上的胡小凡,气势万千地冲入客厅:“拿纸笔来!我要学画符!”
岳青莲觉得这个周日过得兵荒马乱,凡是工作上的变动,都要牵扯到人脉这个恒久远的话题,于是周末周日两天她连着赶了四顿送别饭六次咖啡,都是‘朋友’,这个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地走了,三年之后回来谁知道关系会变成怎样。
姚如欣是和李娜一起来的,说李睿今天在大学有个讲座,来不了,李娜表现出很羡慕岳青莲能有出国工作的机会,姚如欣则忧心忡忡地说:“你到了那里吃饭会不习惯吧?行李就少带点,到时候我寄些吃的给你好了。”
“嫂子,岳姐早就留学过了,她懂的。”李娜抢白,然后揽着姚如欣的肩膀说:“岳姐,我嫂子就是爱担心,看谁都跟曼曼一样,以为我们都还不知道饿了要吃饭。”
姚如欣笑笑,用手去抿小姑子的鬓发,岳青莲看着她们俩这么其乐融融的样子,稍微放下心来:看样子她们的关系处得还不错,一直担心姚如欣弄不了这个娇纵的小姑子,但现在看起来,姚如欣在家庭女主人这个位子上坐得很稳,这何尝不是事业的成功。
吸收了高彤的教训,她带来了孟妮可最新配方的美容水给姚如欣,轻描淡写地说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手工制品,然后送了李娜一对香奈儿新款梨花耳环,宾主尽欢而散。
和刘军晖的会面一开始就有些尴尬,岳青莲没想到对方居然没依言带妻子同行,两人孤男寡女在包间里吃晚餐算怎么回事,刘军晖却丝毫没注意,坐下来劈头就说:“小岳,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个投资案刚失败了。”
岳青莲心中一凛,早把那点避嫌疑的小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学长怎么认为?”
刘军晖对着等写菜单的服务员挥了挥手:“你们餐厅的招牌菜,四个热菜一个汤,两道凉菜,叫大厨自己估量着搭配,行了,下去吧。”
等服务员出去了,他才说:“没有什么,就是感觉奇怪,我和其他几个同学通了气,这次汇通银行的行为,出乎大家的意料,怀疑后面还有什么阴谋。”
岳青莲抿了抿嘴:“那个,学长,这案子是我负责的”
“啊是你?”刘军晖小小地吃了一惊,“那个,其实小岳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根据我们分析,这件事后面肯定有内幕,说不定——”
“是汇通银行和民裕银行合起来串通演了一出戏?”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汇通银行之前一点风声都不透露?这不符合常规,除非是他们得到了什么秘密的利好消息,民裕银行近年和房地产商走得十分紧密,如果最近出台了相关的政策,那么它要扩大自己的影响面,融资是必须的。”
岳青莲叹了一口气:“房价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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