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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修真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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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韬笑着让他放心,扬言要‘用花花世界的红颜美酒彻底腐蚀掉临平山大龄处男’,结果被夏英杰追着揍‘你说啷个是处男啷个是处男嘛!’

乐极生悲,前天陶韬拿了卫总的一张VIP会员卡带陈初去一家‘俱乐部’开眼界,凭良心说,那家俱乐部虽然私下是做点‘那个那个’的生意,但表面上还是很正派的,有各种正当且上档次的娱乐,还有品茶室,棋苑,听琴阁等一系列高雅的国风项目,陶韬也只是带陈初去玩玩,见识一下人间富贵处的繁华,压根没往深处想。

谁料这家俱乐部的一个老板娘是正格的雉鸡精,这天也不知怎么了,心血来潮出来表演一下古筝弹奏,小厅里坐满了捧场的客人,部分附庸风雅,部分还是德高望重的教授之流,被经过厅外的陈初跳起来大喊一声‘有妖气!’,扬手飞出几道符咒,吓得差点现了原形。

在红尘俗世里打滚混日子的雉鸡精果然比野生妖怪强悍,见到如此强大战力的修道者,不但没有纳头便拜哭叫‘大仙饶命’,反而勉力站起来,杏眼一瞪,大喝‘保安!保安!’

俱乐部的保安都是身经百战,对付两个小毛孩子手到擒来,加上雉鸡精老板娘存心要下狠手以绝后患,暗地里给递了黑话,于是保安们下手毫不留情,不怕闹出人命。

陈初就算没有法宝护体,身手也是一等一,陶韬是退伍军人,勉强能自保,就是这样,最后趁乱翻墙头逃出来的时候,陶韬还是被暗地里的黑枪打中了左肩,擦到了肺叶。

多亏陈初一张缩地符,再带着他以蹑空步躲开了搜查的警察,跑了回来,陶韬晕倒之前好歹还强撑着给卫总打了一个电话求援。

平时这种家族来人惹出来的麻烦,都是陶韬负责处理,卫总身居高位多年,这种事陡然做起来难免手忙脚乱一点,好容易安顿好了,气不打一出来,想来想去,只有骂夏英杰。

“我告诉你!陈初那个瓜娃子,他要瓜!瓜他自己瓜他的灾爹娘瓜陈老汉我都没意见!就是别扯上陶韬!”他怒火万丈地跑到夏英杰办公室拍桌子,秘书们早就溜得远远的,这时候保安打电话上来说有位小姐找夏英杰,哪个敢冒着总裁的怒火冲进去给通报,胡乱说了句‘他在开会,脱不了身’打发掉。

夏英杰耷拉着脑袋,一动不敢动地站着听训。

“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卫总恨得简直想上去踹他,“我把你从陈家带出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他们看不起你,不要紧,你自己要看得起自己,要活得像个人样儿!结果呢?我栽培了你十几年,你给我越活越回去了!好好的大男人,好好的工作,走出去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前后给你介绍了两百多个妞你一个都把不牢!我每年没少给你一分钱吧?你不老老实实地娶妻生子过你的小日子,全都贴了陈家!那些姑娘是祖坟冒青烟没跟了你!”

“卫总”夏英杰挪了一下脚,可怜巴巴地说,“就事论事行么”

“你还晓得就事论事!要不是你不争气,现在就该是你接我的位子!我去国外退休养老!而不是我从头还得手把手教陶韬这个那个,眼睁睁看着曹向南那个家伙春风得意去美国过逍遥日子!”卫总咆哮着,“陶韬今年才二十五,等把他收拾出来,我头发都白了!”

“您别这么说么,我看陶韬行,能独挡一面的,很快就可以了哈。”

“我就是说这事!”卫总越发大怒,“以后陈家再来人,别管是陈初还是谁,哪怕陈老汉亲自来,除了按年给钱,天大的事都和我们没得关系,休想再拉陶韬下浑水!”

夏英杰苦着脸分辨:“这次是意外,陈初也很后悔。”

“他后悔个锤子!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是陶韬!我告诉你夏英杰,陶韬是我的接班人,是因为你这个家伙不争气我没办法才找来的替罪羊!你不从心底里感激他也就算了,还唆使着他掺乎陈家的事!接近陈家的人!有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外围和陈家就没得关系!什么小师叔大师伯的,在公司里没得这个称呼!”

卫总雷霆怒火地发了一阵脾气,最后倒还问了一句:“那瓜娃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在家里反悔呢——啊不,忏悔呢。”夏英杰点头哈腰地说。

冷哼一声,卫总把撸起的袖子放了下来,又恢复到那个风度翩翩海龟老总的模样,“跟他说小心点儿,城里人多,水深,谁知道都潜伏着什么王八,这事我去抹平还得有段日子,让他没事别乱跑,小心被人阴了。”

“是,是,我一定看好他。”夏英杰恭恭敬敬亲自开门送卫总出门,看他去得远了才放心地嘘了一口气,回头看见秘书们围成一堆窃窃私语,瞪起眼睛说:“做事啊!偷懒可不行,谁偷懒谁请下午茶,我要肯德基。”

“先别肯德基了,杰森。”阿曼达伶牙俐齿地说,“刚才楼下保安说有位小姐找你,我们可没说你正在被卫总训,搪塞过去了,说你在开会,那位小姐没上来不过呢,要是走了的话,倒也不会走得很远,你要不要下去追追看?”

夏英杰歪着嘴,整了整咸菜干一样的领带:“原来是桃花运来了。”

“是呀,您那两百多位的前女友,有一个回头,您的终身大事就解决啦,还不快去?”

夏英杰拔脚向电梯奔去,还边回头吆喝:“别是骗我下去你们好分东西吃啊?!要假的话我回来连你们明儿的早餐都吃掉!”

他气喘吁吁地来到楼下,问了保安,保安吞吞吐吐地说,的确是有位小姐来找过他,不过跟另一位先生走了,好像听到‘喝咖啡’什么的。

夏英杰一听就跳了起来,急三火四地奔出门去。

保安心里嘀咕:看他这身打扮,啧啧,再看看那位‘吊’先生,小姑娘瞎了眼才会选他吧!?

此刻是下午两点钟,雪越发地大了,夏英杰冲出大门,被北风一吹,冻得连打了三个喷嚏,他立刻不顾形象地缩起脖子,把手揣在袖筒里,一边蹦跳着好让自己暖和一点,一边四下跑动,希望能找到顾景行和岳青莲走向哪里的痕迹。

忽然,他的目光凝住了,就在离他不远的街道对面,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坐在一侧的正是顾景行。

而另一侧,有个人侧着睡在沙发上,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头顶浓密的黑发。

柔和的黄色灯光从咖啡屋里射出来,笼罩着在沙发上沉睡的人,几乎不需要任何犹豫,夏英杰就能确定那是岳青莲,不是别人!

他激动地向前走了一步,还没想好是先跟顾景行哈哈哈地打招呼然后坐下来大声聊天直到把岳青莲惊醒还是直接冲进去拎起她就走人,就又停住了。

透过玻璃窗,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窗口位置顾客的一举一动。

顾景行脱下西装外衣,轻轻地盖在岳青莲身上,脸上露出的神情温柔又小心翼翼,像是对着此生最珍贵的瑰宝,细心呵护,万般柔情。

夏英杰就这么停步在漫天飞雪中,失去了再进一步的力气。

80

80、朋友之间

岳青莲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暮色低垂,路灯还没开,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静谧的昏暗气氛中,耳边悠悠回荡着维也纳童声合唱团的圣诞赞美诗歌声,清脆虔诚,如闻天籁。

她躺着,一时意识不到自己身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世界这么安静,连雪花飘落时候的沙沙声都似乎可以听到

不,不是雪花飘落的声音,是纸笔摩擦产生的细微声响。

她这才想起来顾景行还在附近,不觉尴尬起来,咳了一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顾景行果然就坐在对面,浅灰色衬衫套着黑色西服背心,所有的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的,规矩到刻板的地步,面前堆着一大叠文件,他一手拿着PDA,一手拿着笔,正在专注地批阅着,察觉到她坐了起来,抬头匆匆一笑:“醒了?我马上就好。”

“呃不用了,你请便。”岳青莲越加尴尬,大家都是忙人,顾景行这种大公司的执行者,一分钟都是几千万上下,刚才他和一群人出来,大概也是要去什么地方谈公事吧,现在为了在这里陪自己喝咖啡,都把公文搬到咖啡屋了。

顾景行头都不抬,对柜台那里打了个响指,小服务员蝴蝶一样地飞了过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热毛巾,岳青莲拿起来擦了擦脸,感觉小睡了一觉,精神体力居然全部恢复了。

这也是修真的用处吗?她灰心地想着,是为了屡败屡战而存在的吧?

“对不起,我去补下妆。”她礼貌地找了个托词,起身走向洗手间。

她拧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掬起冷水狠狠地洗了个脸,彻底清醒了,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还挂着水珠的脸,怔怔地想着。

到底是怎么了,一天之间,事情就变成这样:她失业了,背着一个‘泄露公司商业机密’的罪名被公开地赶出了公司,秦明川不再相信她,来找夏英杰没找到,自己却和顾景行一起坐下来喝咖啡,还在他的陪伴下呼呼大睡。

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多了,该怎么开口告辞呢?难道直接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你能不能开车送我回家然后我们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依然对你很警惕因为你花园里养妖怪。’

搞不好喝完咖啡之后就是请吃晚饭好吧,顾景行起码比夏英杰有一点好处:他不会让自己买单的,也会送自己回家。

就算再怎么纠结,她还是从不逃避,硬着头皮从洗手间出来,走了几步,坐在桌边的顾景行一直低头在文件上写写画画,腰背挺直,专注的神情很迷人,察觉到她走近了,停笔,微微侧头一笑,然后又继续工作。

还是有另一点比夏英杰强的:长得好看。

桌上换了杯热腾腾的玫瑰奶茶,象牙白的奶茶里半浮着嫣红的玫瑰花蕾,杯子边缘细致地描金装饰着玫瑰藤蔓的图案,一直延伸到把手上,岳青莲坐下,盯着杯子载沉载浮的玫瑰花蕾,想着怎么开口表达要离开的意思。

“晚上想吃什么?”顾景行终于在最后一页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夹,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摇头笑着说,“富洋的一群老臣子,个个以赤胆忠心自诩,我偶尔想偷下懒,都被他们唠叨死了。”

想起上次商务午餐时候见过的‘太子太傅’,岳青莲也笑了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富洋这么一个大的跨国金融集团,又有三家大股东,进军大陆开拓市场的任务落在这么一个年轻人身上,只怕哪家都要塞进来几个顾命大臣辅佐。

顾景行把文件堆推到一边,再不看一眼,轻松地说:“所以我今天自由了,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吗?喜欢吃什么,你定。”

虽然口气轻松,但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在观察她的反应,等待一个结果,好的,或者是坏的。

岳青莲支支吾吾地说:“啊今天,恐怕不太方便,我还有点事,必须回家。”

顾景行的黑眸渐渐地沉郁下去,刚才那股从心底笑出来的劲儿没了,唇角一弯,礼貌地微笑着说:“没关系。”

“啊,其实是这样的。”岳青莲现在觉得呼吸的时候已经没了那股锥心刺肺的疼痛,不再是中午不管不顾的自暴自弃,面对顾景行,她忍不住要解释两句,“我今天被公司炒了,走得匆忙,很多私人物品都留在公司,按照惯例,行政会派人打包给我送到家里去的,我得回家去接收。”

她无奈地笑了:“不然的话,万一我不在家,谁知道又会传出什么谣言来。”

该不会以为她‘畏罪自杀’吧?

顾景行没有多问,更没有立刻提出‘不如到我公司来上班吧。’这种不靠谱建议,否则岳青莲一定会拔腿就跑。

“休息一段时间也好。”他温和地说,“在家调整一下自己,马上就要过春节了,这个时候各大公司的招聘机会都不是很多,你要找个满意的工作,可以慢慢来。”

“嗯,我知道,谢谢你。”

“朋友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顾景行看着她,探询地问,“还是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其实从岳青莲的心里,她是真想说句:不是。

但是现在的气氛,现在的情况,这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含糊地笑了笑,低头搅动着奶茶。

她无意识地内视了一下,发现自己丹田内一片平静,中午时分激荡青光的莲台已经半开半闭,恢复了一贯的样子,中间的小光点也不再跳跃,安安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吸取着周围的青色灵力。

还好都说修道修心,要是她因为心境的紊乱而牵连到自身,最后弄个‘走火入魔’什么的‘武功全废’,那她可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宗教的确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可以让人心情平静祥和。”顾景行仿佛在意有所值,岳青莲诧异地抬头,这才注意到背景乐是童声合唱赞美诗。

她讪讪一笑:“我不信耶稣的。”

顾景行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其实都一样,宗教说到底,是个‘心’的作用,只要能产生作用就行,不必深究是哪一家,佛,道,基督,都一样。”

岳青莲只觉得他说话太高深了,以自己这种半吊子修真的水平,领悟不了实属正常。

又聊了几句天,在岳青莲第三次看向手表的时候,顾景行终于开了金口,叫服务生结账。

站起来的时候她把掉落在沙发上的顾景行的西服外套递给他,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凭心而论,顾景行从开始到现在对待她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始终耐心细致考虑周到,要不是心里堵着那么大一个结,搞不好岳青莲还真会去庙里拜拜,以为祖上积德,天降桃花。

现在嘛

顾景行穿回外套,对她说:“你等等,这个时候出租车不好打,我叫司机开车来送你回家。”

“不,太麻烦了,你还要用车的吧,我打的回去就可以了。”

顾景行‘哦’了一声:“那也好,小姐,麻烦你替我叫辆车。”

小服务生立刻拨了电话,两人站在座位上,又恢复到最开始,相顾无言的境界。

“顾先生,我我不是枉顾你的好意,我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太多,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头脑,认真地想想,所以,今天无论是吃饭还是什么,我觉得都不太合适,希望你谅解。”岳青莲向来不是个吃了就走的人,想了半天,她还是鼓足勇气说。

“朋友之间,谈不上谅解不谅解的。”顾景行轻声说,“我只希望你能记着还有我这个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咖啡屋门口,按了一声喇叭。

“走吧。”顾景行做了个手势,让岳青莲走在前面。

他抢先一步推开了大门,手臂擦过岳青莲的肩膀,像要从后面把她揽在怀里一样。岳青莲的脸不知怎么的红了,被夹杂着大片雪花的北风一吹也没有丝毫降温,慌里慌张地拉开后座门坐了进去。

刚准备跟顾景行道别,却发现他敲了敲司机的车窗,递进去一张钞票:“先生,麻烦你送这位小姐回家。”

“啊,不用了!”岳青莲急着说,“我到家再拿钱下来付车费就好了。”

顾景行不容她拒绝地微微一笑:“那多麻烦。”

他没有多废话,后退一步,对她挥了挥手:“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岳青莲看着他,终于还是说了句:“今天谢谢你。”

顾景行笑了,抬手一拍车顶示意司机开车:“再见。”

“再见。”岳青莲不敢回头再看他,向后跌坐在靠背上,抬手捂住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是混乱的一天,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五分钟之后,顾大帅哥的劳斯莱斯座驾开到了门口,私人助理下车,进门,不一会儿抱着文件夹和顾景行一起出来,上车离去。

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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