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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爱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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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那么回事儿吧,我在葬礼上看到了哭得几乎昏倒的小阮,就喜欢上他了。嗨,提那干嘛,都陈芝麻烂谷子喂狗了,现在早忘了那时候所谓的爱情。
我未成年时期的结局就是在高中混了一年多以后就像我之前说的被我爸揍了一顿跑出去几天又回来然后非常恨我爸也非常恨莫同从此我发奋学习终于考上了外地的一流大学留在外地工作发现这儿的清洁工工资特高待遇特好就说服小阮他妈带着他一块儿过来了小阮转学后学习一如既往的好马上进了最好的中学现在又进了最好的高中。
莫同现在也开始参加工作有段日子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样,我才懒得知道。我只有每年过年才打个电话,我妈很明白我的心思,总是不让我爸和莫同来接电话,她亲自来。
每次她都说,钱不用寄了,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再说那点钱又干不了什么,爸原谅我了,希望我回去看看,她和小同也很想念我。
原谅我?笑话。我可没原谅他老人家。
不过现在工资奖金倒是涨得快,扣掉七七八八一大堆东西,也有三四千块钱可以拿。小阮高中有着落,我的生活比较宽裕,现在放不下的只有小阮和李骁的那点破事。还有,还有纪向南。
他也说,是真的喜欢我。然后第二天就说,玩笑话不要当真,我也说,谁当真了,你当真我还不要呢。然后我们俩讲了几句下流的笑话乱七八糟地笑了一通就愉快地说改天见。
他开玩笑,我是当真的。但我莫北,一个二十六岁的身高一米七八的大老爷们儿,拿得起放得下,趁着陷进去之前赶紧撤退。心里留着念想,是好的。只是我再也不会死心塌地地倾心于谁。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一向是我鄙视的。拿来放在这儿,却是那么的合适。
心中还是有万般不甘,思虑再三还是去找李骁。他开门看到我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低声叫我进去坐下。我看到他似乎是瘦了些,领子跟胸口有了些空隙。
“李骁,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跟小……”
他也不看我,只是很简短地说:“我是真的爱他。”
我干脆也不看他:“那为什么?”
“我说过!”他把脸埋起来,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崩溃,“我说过,你不该知道。”
“你是懦夫!说出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可以一起承担,你和小阮既是相爱的,他也可以,并且也必须分担你的痛苦!你以为自己一个人撑着很伟大,你丄他妈的相信什么狗屁‘有一种爱叫做他妈的放手’,很好玩是吧,很煽情是吧,啊?”我跳起来咆哮,“李骁,如果你认为这就是爱情,那么我他妈的告诉你,你错了,你,错,了!”
他也跳起来冲我吼:“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事情如果说出来你也是受害者,你丄他妈那所谓的高尚爱情也他妈的灰飞烟灭!!”
“那你当初就不要跟他在一起啊!不要下死命追他啊!他是个孩子,他一根筋,他认准了就不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他喊的时候也会害怕,目光有些游离,看到他身后的电脑上有一排排文字。
李骁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当初,对形势估计错误……莫北,我很抱歉,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妈的脑袋啊!”听到这两个字我更加恼火了,“你丫当初还跟三孙子似的说啥‘相信我我一定对他好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安排’,我怎么能相信你!”
他哭了起来。
“我是冲动了些,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希望你好好想想。你若是不爱,就直接说。你若是还爱着,就回去找他。他现在在一中,7班,男生宿舍B栋305。”
我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并且我愿意再相信他一次,最后一次!
13
13、第 13 章 。。。
十三
算来,我生活的混乱情况是从认识纪向南开始的。自从我当了他的责编,平淡这两个字我就忘了怎么写。真是家门不幸。
不过最近倒是平静了一阵子,弄来弄去又快要过年了。自从上大学以后,每年入了腊月别人都冻得要死还准备开开心心地过年,而我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并且痛苦地计算着日子——给家里打电话的日子。我是不情愿跟家里有联系的,但是一年到头连个电话都没有未免太过分了些,我每次都打算正月初一或者是大年三十儿打电话,却每次都因为想速战速决而在二十几号就草草地解决了一分钟不到的省内电话。
今年打电话的时候,我妈苦苦哀求着我回去,于是我就回去了。坐在开往家乡的火车上,望着窗外包了草绳准备过冬的一排排树木向后退去。那些树仿佛是例行公事一般秋天落叶春天发芽,沿途成百上千的树节奏竟然完全一致,似乎早已忘记了自我,忘记了还是一颗种子时做过的梦。我也是它们中的一员,浑浑噩噩地生活着,只要活下去,别无所求。
心中生出一丝悲凉。我想,在家乡的火车站,应该没有人会认识我,没有人会迎接我吧。
少年叛逆的时候,常常会跑到火车站来。有时候有一两个同学一起,更多的时候是孤独的。实际上,就算身边有人在,我也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不是指身体旁边没有另一个身体存在,而是灵魂旁边没有另一个灵魂存在。这个火车站是我逃学后的避难所,是我偷鸡摸狗的场地,是我抒发少年寂寞的房屋。在这儿我认识了小卖部老板荣叔,扫地阿姨王老三婶,瞎了一只眼睛瘸腿吊胳膊的乞丐“鼻涕虫”,卖报纸的小男孩“骨头”。他们也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市民——荣叔卖假烟酒和过期食品,王老三婶随便跟哪一个旅客都能打一架,鼻涕虫的手脚其实都是健全的,那只眼睛也不全瞎只是中度近视,骨头偶尔也把干瘦的小手伸进旅客的皮包。他们的老底我都知道,我的老底他们也都知道。
下了车才发现,原来的火车站早就拆掉了,建了一个更大更好的。我那些发黄的砖墙,水磨石砖地和破旧岗亭的记忆哪里去了?现在是做梦吗,还是以前是做梦?
一个白发苍苍的、大腹便便的、令人作呕的老头搬着一箱矿泉水路过,我刚想叫一声“荣叔”,就听到身后有个很有磁性的很性感的男声:
“哥?”
我一回头,看到一个漂亮的青年,长的真是太英俊了,穿着动作也很绅士。我简直认不出来这是我那个二了吧唧的弟弟莫同。
他看到我还在发愣,笑着又说:“哥,这么几年变化好大,我都认不出你了。”
莫同印象中的我,一定是邋遢不堪,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年形象,而现在的我怎么说也是个白领了,虽然还是那么一副死脾气,外貌毕竟大不相同。我也假惺惺地笑:“是啊,你小子也变帅了不少。”
他拉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看着他殷勤地帮我提行李的样子,心想我要是能上这个小子该多好。这个念头真丄他妈的混账,但是他确实很漂亮。
路上他一直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问这问那。我嗯嗯啊啊地回答着,一句话最多不超过五个字。当他问什么时候能见见嫂子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地说你们希望我娶老婆,我偏要当个G。他哈哈笑着,出租车司机也嘎嘎笑。
到了家,看到了妈,我尽量做出热情的样子叫人,我妈高兴得老泪纵横,抱着我又哭又笑,好一会儿才松开。我爸出来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报纸假装看得很认真,其实是为了挡着脸。我妈说儿子回来了你也不欢迎一下,他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我的存在,爱答不理地“唔”了一声,我也懒洋洋地点点头。这在我和他之间算是很亲切的招呼了。
过年的那几天就忐忑不安地过了,我和我爸始终没什么对话,莫同和妈倒是说个不停。
我对这儿没有感情,真的没有。人们都说,在外面遇到风浪的时候才会想起家庭的温暖,才会觉得父母的唠叨有道理。我还没经过风浪,尚无从体会。我对父亲的恨意是淡了不少,几乎没有了。我跟他之间只剩下了尴尬和陌生。可是对于莫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恨,非常恨他,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终于捱到了可以拍屁股走人的时候。我爸说出去溜达溜达,我妈说买些东西给我带着,我和莫同在家里收拾行李。
莫同说:“哥,你歇会儿,咱做兄弟的来给你收拾就好了。”
我嘴上说好啊谢谢,心里想谁把你当兄弟啊,小阮早就代替了你的位置。说来也奇怪,小阮和莫同绝对是同一类型的家伙,为什么我喜欢小阮讨厌莫同?可能是因为小阮需要我的保护,充分满足了我的自尊心,而莫同则一直无意中践踏着我的尊严吧。
他叠衣服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那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阳光非常强烈,我刚才嫌刺眼把窗帘拉上了,现在屈指可数的几丝光线刚好照在莫同头上。他的头发从小就发黄,此时闪出了一点金色。他眼窝比较深,眼睛很大,鼻梁直挺,上唇微微翘起一个很可爱的角度,看上去颇像是个欧美小伙。
他发现我在看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脸上有东西?”
“有啊,有非常漂亮的眼睛鼻子嘴。”
莫同又笑,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迷人,我小时候怎么没发现?
“别收拾了,先放下吧,坐我旁边。”
他很听话地坐下了,他从小就很听我的,我让他干什么坏事他都照办,当然父母都会知道是我的主意,所以还是我挨揍。
“小同,”我点了一根烟,我原本是不会抽烟的,不久前才学会,“你觉得哥现在的样子配得上你么?”
“嘿嘿,怎么这么说,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哥哥。”
“这话说的,你有几个哥哥啊?”我把没抽几口的烟碾灭。
屋子里很昏暗,我笑着看他,他低着头不再说话。我的坏念头是突然起来的,我拽住他,说小同你真漂亮,我喜欢你。
他终于发现了我有点不对劲,眼神里有了点惊慌。我趁他没反应过来就飞快地把他摁在床上。
我不是对他有兴趣,真的不是。我只是恨他,我想毁了他,我想毁了他一辈子!
所以我马上下手扯他衣服。
“放开,你放手!”他被我激怒了,这下彻底不给我好脸看。我越发兴奋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
我们俩打斗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没听见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突然我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疼,爬起来后看到我爸气得发紫的脸在不断地抽搐,莫同急忙穿好衣服愤怒地盯着我。
我拎起那个不大的包——还是莫同帮我收拾的呢——穿上外套,笑呵呵地说:“小同,你等着,哥将来一定会把刚才的事情干完的,让你舒服死。”
莫同的脸有点发白,我爸浑身发抖,我唱着跑调的歌就离开了。当时我觉得自己特帅,跟港台老电影里面的老流氓似的。
跑出来以后,又在火车站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一个相貌粗鄙的年轻人正小心翼翼地翻我枕在脑袋底下的包。我一指头戳在他脑门上:“死骨头,偷到老祖宗头上来啦?”
骨头吓了一大跳,仔细端详了我,然后兴奋地喊:“老墨斗鱼啊!”老墨斗鱼是我外号。
“你小子还没死哪?”
“托你的福,活的挺滋润,最近收入不少,怎么着,请你吃饭?”
“拉倒吧,把我的钱包还给我。”我检查着自己的东西,“还有我的手机,塞裤兜里亏你偷得出去。”
他把偷我的东西还回来,又拍马屁:“当年您不是还把男人藏在鞋里的私房钱偷走了?”
“他如果穿着鞋我才偷不走。”我偷的时候那人已经把鞋脱掉打瞌睡了,估计那可怜的家伙没想到有人知道他鞋垫底下有私房钱。我也是在帮他么,如果是他老婆看见,岂不是更惨?
“墨斗鱼哥哥怎么回来了?”他问。
“回来过个年,待会儿就走,十点的车票。”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给他看,“要是刚才我没醒今天还他妈回不了家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骨头继续去摆他的小摊子,偷他的小钱包,我准备上火车。
在车上,我对自己说,我不是回来过年的,我是回来报复的。
回去的那天,小阮刚好放寒假。高中的寒假也是很紧张的,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总是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啃,那种书我一看就头大。好不容易有一回没拿课本,他居然换了本《红与黑》!上帝啊,他为什么不看《金瓶梅》呢?
去了他家几次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提起了李骁。小阮愣一愣,并没说什么激烈的话。
他说:“都过去了,就当做没发生过吧。在陷得太深之前先拔出来,这样最好。”
是的,这样最好,我想起了纪向南。
小阮妈妈也忍不住背着他跟我提起了李骁,她问为什么那人没再来,也没打电话。
我把事情告诉她,又转达了小阮的意思,她看上去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行了,阿姨,其实都是我的错。既然小阮能看得开,也就算了吧。”
开始下雪的时候,我告辞了他们母女两个,走进了那个正在一点点变白的世界,那个一点点变得苍白的世界。
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那儿,四十多岁的样子,肩膀宽宽的,一对小眼睛非常犀利。他带着那种有点像礼帽的帽子,毛皮外套没有扣上,我看到他里面穿了整齐的衬衫西服,打着黑色领带。他手中有一支黑色的手杖,包着银头。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走过他身边时他也开始慢慢地走,在寂静的巷子里听那脚步声,我发现他是瘸腿的,声音很凌乱。
那人的脚步落在越来越厚的雪地上,渐渐地有了规律。我心里默默地数着:一轻,一重,一拐杖;一轻,一重,一拐杖;一轻,一重,一拐杖……
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看也没看地接起来,另一只手开门。那边的人不说话,只是哭。晕,这种电话很好玩是吧?要是半夜三更接到还不吓死!
“谁啊,说话,哭什么哭,跟个娘们儿似的。”我抖掉身上的雪,还要小心别让蟑螂和老鼠进屋。
“哼……哼……”那人果然止住了哭声,只是抽噎停不下来,“莫北……哼……是我……”
我好不容易听了出来:“怎么了,宝贝儿,谁欺负你了?”
他索性又大哭起来,我的精神几乎崩溃了:“好孩子,京京,亲爱的,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莫北,我要去你那儿几天,行不行?”
“行啊,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来。”
“怎么,你跟姓梁的吵架了?”
“哼!”他带着鼻音气呼呼地说,“我把老家伙炒了!老子不干了!”
我苦笑一下,进屋开灯:“行,你快点来吧。”
14
14、第 14 章 。。。
十四
我好不容易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姓梁的对小刘不好,于是小刘干脆跟他吵翻,然后把他踢了,又把出版社工作辞了。
他还坐在沙发上抽抽搭搭地哭,我刚给他打开的一大盒350抽的清风一下子空了一大半。我想起电视剧里面常有夫妻吵架老婆去找闺密哭诉的情节,靠,老子是闺密啊?
“他怎么对你不好了,说说?”
小刘怨气冲天地又抽了三张纸:“每次都他说要就要,不管我的心情,还特狠!他还专挑周五给我来一次他妈的厉害的,我至少得周日早晨才拎得起我这把骨头!受不了了!不干了!”
我强忍着笑:“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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