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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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时候小，还没有步入社会，什么都不懂，就觉得自己捐款是做好事，怎么大家能这样看待自己，心里觉得特别委屈，根本没有站在别人角度去看问题。可能我这样做给一些班干部有了压力，因为他们没有拿出像我一样多的捐赠，显的他们思想不如我先进，这是班干部最忌讳的事。
　　　　我记得李玲玉头发黄黄的，像个小黄毛丫头，个子不高，很瘦小。脸黄白、黄白的，很腼腆，很不起眼，长得不是很漂亮，你不说我都快想不起她了。不过捐款的事她都没向大家说一句感谢话，特别是我还承受了大家的嘲讽，她也没说一句感谢话。”
　　　　“人家怎么说啊，不说还一堆事呢，如果单独和你说感谢话，别人还以为看上你了，你又那么帅气，家庭条件又好，让你误解了不是更不好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人真是复杂，就不能想的简单些，活得自在些。不过不说也好，如果她当时真当面感谢我，我还承受不起呢。我记得李玲玉学习很好，一直名列前予，是咱们俩的竞争对手。毕业分配的时候，她本以为以她的成绩可以分配到西安，结果她被分配到小县城，对学校这样的分配方案很不满，满腹牢骚。说：‘老师天天把成绩挂在嘴边上，说按成绩定分配，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也不相信老师的话了，一切都是骗人的把戏，看起来还得有人才能分配到好地方。’”
　　　　“是啊，那时候人想法简单，也不会动那些歪心眼，老师说啥就是啥。没有人去托关系、找门子，全部听从学校的安排，学校怎么安排就怎么是。自从毕业后李玲玉从没到过西安，我也没去过她工作的那个县城，因此学校毕业后我就没见过她。那个年代出差是很奢望的事，不像现在动不动就出去学习参观，员工每年必须培训达到多少个学时，出差是很容易的事。”
　　　　我附和着红哥的话说道：“是啊，我记得我刚一参加工作，我的副科长是咱们上两届的同校学生，第一次到宝鸡出差去检查工作，坐火车去的。因为她没坐过火车，所以就怕火车到站，想多坐一坐火车。当火车到站后，她心存遗憾，这么快就到站了，还没坐够呢。从宝鸡回西安后把这件事说了，以后什么学习和培训都让她去，什么会议也都让她去参加，一说她没坐过火车，让她多坐一坐。可见那时候出差有多么难吧。”接着我又问红哥：“不会儿李玲玉也离开了我们吧？”
　　　　红哥叹了口气说：“是，李玲玉也离开了我们。李玲玉实际上是最让人可惜的一位同学，因为她太早地离开了同学们。在你调到南方没多久，她被疯狂咬了。由于她没当回事，没有马上对伤口进行清理，也没有去打狂犬疫苗，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再去打狂犬已经晚了，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没多久她人疯了，见谁咬谁，最后医生只能把她捆起来，怕她再把家人和其他人传染上，就这么活活难受死了。
　　　　当时她才二十几岁，结婚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可谓英年早逝，很是可惜”
　　　　“狂犬病这么厉害啊？她不是打了疫苗了，难道现在医学还治不这样的病吗？”
　　　　“你可能不太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在李玲玉没被疯狗咬之前我也不了解这个病，她死了后听同学介绍这方面的知识我才知道，原来狂犬病是很厉害的。狂犬疫苗只能预防不能根治，一旦这个病发作了根本没办法治疗。因此，被狗咬了一定要马上去打狂犬疫苗，不管你是不是被疯狗咬了，因为你无法用肉眼断定一只狗一是不是疯狗。被疯狗咬了有十天的救治时间，一要及时对伤口进行清理，用清水或盐水不停地洗伤口；二是要马上到防疫站打狂犬疫苗，打了狂犬便可起到预防作用，可以阻止狂犬病发作。被疯狗咬了打疫苗起不到救治的作用，起到的是预防和阻止发作的作用。没被疯狗咬情况下打狂犬疫苗没有预防作用，那样做没有意义。据说这种病毒潜伏期最长是30年，谁知道什么时候是不是还会发作，疫苗可以阻止一时，谁知道能不能阻止一世呢，一旦发作人就完了，现在还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这种病毒。记住被狗咬了马上去打疫苗，因为这个病发作期有一段时间，错过了这段时间再打针就不管事了。不过一旦阻止了病毒的发作，一般人不会有问题。所以这种病还是很可怕的，千万不要让疯狗咬了。”
　　　　“奥，原来是这样啊，我一直以为被疯狗咬了，打狂犬疫苗就可以治好，没想到狂犬疫苗只能阻止病毒发作，不能彻底根治这种病毒。看起来这种病还真是很可怕，今天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讲不完的故事
　　　　同学和老师的故事是讲不完的，每个人都是一本书，今天我先捡几个主要的人给你说一说吧，这几个人的经历也不太寻常，其他人的事就先不讲了，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讲完这几个人的经历也该睡觉了。
　　　　【李晓玲的故事】
　　　　李晓玲当时在咱们班同学中可以说走的顺风顺水的很得意，有句古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啊，有走运的时候，也有背运的时候。走运的时候也别瞧不起别人，背运的时候也别失志。你看李晓玲得志的时候那个高傲劲，我一点都看不惯她。
　　　　李晓玲的命运也挺悲惨的，她本来在咱们班上是最幸福的一个人，可是天有不测之祸。晓玲有一个3岁的孩子虎头虎脑，人见人爱。一天，奶奶在家看孩子，乘孩子睡着之际，去邻居家串门去了。晓玲早上去外边锻炼，在她锻炼回来已经走进院里的时候，看到她的孩子在窗户边上一边哭一边喊妈妈。她吓得楞住了，因为她看到孩子从窗户上爬出来，在窗台和空调上爬着。孩子也看到她了，抬起手向她招手，可能是想找她妈妈，这一招手不要紧，孩子失去了平衡。晓玲的话还在嗓子眼里还没喊出来，孩子就从五楼掉了下来，晓玲当时就昏了过去。孩子就这样在她眼前，眼睁睁地离她而去，却没办法挽救，晓玲痛苦万分。这个孩子也怪，在幼儿园里经常问老师，人为什么不能飞啊，要是能变成天使，能飞就好了。真应了他那句话，从楼上飞了下来。为此，晓玲和婆婆经常吵架，她认为是婆婆害死了孩子。因为正是婆婆出去串门，把孩子锁在了家里，而孩子一个人不敢在家里呆，醒来后才从窗户爬了出去。而婆婆心里也不好受，一直自责这件事。丈夫对他们都不满，本来和气的一家，弄得很不和谐，天天吵家，心情都不好。自从孩子出事后，他丈夫经常晚上不回家，时间久了在外边有了外遇，男人最终把她抛弃了，最后晓玲精神失常了。
　　　　【侯老师的故事】
　　　　“侯老师也离婚了。”
　　　　“什么？侯老师离婚了，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也是这样，他离婚了。”
　　　　我总觉得全世人都离婚了，侯老师也不会离婚。一是侯老师是个很严谨的人；二是侯老师爱人很贤惠。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侯老师找了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子，自从侯老师离婚后我们很少去他们家，一是原来的夫人对咱们很好，很熟悉，有感情，看到现在夫人总感觉的别扭不适应，现在夫人比咱们大不了多少，面对现在夫人很尴尬；二是现在夫人不喜欢我们到他们家，我们去看侯老师的时候，她都在卧室里呆着，不愿意见我们。所以后来我们也不怎么去了，以免尴尬。”
　　　　【刘杰的故事】
　　　　“刘杰也离婚了，还不止一次，他的孩子才一岁多。”
　　　　我轻轻摇摇头，我真的不敢相信。在校的时候刘杰是个很保守的人，那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很保守，而刘杰尤其保守。唉，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思想起了很大变化，连刘杰这样保守的人都会婚变，实在想不通。记得有一次刘杰请石梅花帮他缝被子，之后石梅花便和其他同学说刘杰在追求她，意思是她很得男同学的青睐。气的刘杰好久没和她说话，甚至见了所有女同学都不说话，一周没怎么吃好饭。刘杰也是很重感情的人，记得有一次我们看巴基斯坦电影《人世间》，他哭得一塌糊涂，一连看了三场，哭了三场，我们都替他难受，劝他：你别哭了好吗？看着你哭我们不舒服。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是谁的原因。是刘杰变了，还是女人们变的太快了刘杰跟不上社会，还是社会变的太快了。
　　　　我和刘杰也有一段趣事。记得有一次我和刘杰在床边坐着，好像是我在教他和张生唱歌，突然停电了，刘杰乘机在我脸子上吻了一下，吓了我一跳。很快来电后两个人都很尴尬，我脸一下红了说了一句：你可真够呛，站起来走了。后来刘杰特意给我陪了不是，说不是有意的，就是看到我很可爱，由衷的表现。
　　　　【李大成的故事】
　　　　“李大成被免职了，本来咱们班同学李大成在仕途上走的最好的一位，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不知鬼迷心窍了，还是脑子注水了。本来他在市集团公司干的很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提拔他的正是原来公司一把手，是比咱们高两届的同学，后来调到李大成的上级单位。不知什么原因李大成把人家给举报了，而且还是实名举报，列举了十八条罪状。经纪检调查组调查基本上没什么大事，最后李大成被人家拿下。原单位不能上班了，只好到处打工。和同学合伙开饭店不欢而散，到南方打工被人骗，反正也挺曲折的。
　　　　实际咱们班除了刘晓燕和她老公出国应该过的还不错，因和大家失去联系，大家都不太清楚她的现状，再就是你了，能在北京荣升到处长级别实在是不易啊。还有几个老师也离开了我们，好了今天不早了，咱们就说到这儿吧。”
　　　　想起了刚才红哥给我讲得俊哥、路雨那悲惨遭遇，慢慢地我又抽泣起来，我一边哭一边说：“红哥，为什么人们要活的这么凄惨呢？就像你让我猜的，人的脸真的就是一个‘苦’字吗？就不能有快乐吗？”
　　　　“唉，世界原本就是这样，这才是它真实面目，人早晚都要离开这个世界，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因为人的性格千差万别，人的生活环境千差万别，人受教育程度千差万别，人对世界感知认知度千差而万别，你不可能要求全世界人都一个想法，一种性格，都是生活的一样美好，那是一个完美世界，那样的话可能所有的人结局是一样的。但世界就是个花花世界，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上学的时候咱们都还年轻、还单纯、还没有接触生活、没有融入到社会中，毕业二十几年了，这个时候可能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很正常啊。”
　　　　我抱着红哥失声痛哭道：“我为什么早不知道这些呢？早知道我可以帮助他们啊！”
　　　　红哥说：“你别自责了，你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他们，你能有那么多钱帮助他们吗？”
　　　　我说：“都是钱闹的。”
　　　　红哥笑了说：“还那么单纯，芸芸众生自有他自生自灭的道理，这是天意，是命运，能来这个世界走一遭不易，是上天的安排。”
　　　　我说：“如果我有钱可以给俊哥换眼角膜，他可能不会这么快离去，如果我能有钱帮助路雨他也许不会犯罪，如果我有钱。”
　　　　红哥用手轻轻地捂住我的嘴说：“你说的没错，但那仅仅是假设和也许，也许你帮助他们，他们是活下来了，可能活的很糟糕；也许你帮助了他们，他们活下来，他们活的很快乐。可是这仅仅是你的几个同学啊，天下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你能帮助的过来吗，比他们生活惨的人多了，你能管的过来吗？
　　　　再说了人死都不怕，那说明他已经不想活了，对这个社会没有了依恋，世界对谁都是公平，都是在一个地球上生活，就看你怎么去把握了。有的人把痛苦和磨难看得很淡，因此，生活的很快乐。有的人把痛苦和磨难放得很大，难以承受，生活的很压抑。早早离开咱们的同学在性格上都有他致命的弱点。程老师不是后来有钱了吗，怎么样？不是也在外粘花惹草，最终结果也很惨吗？”
　　　　我说：“那也我会在良心上好受些。”
　　　　红哥说：“良心能值几个钱啊。你光考虑你自己的感受了，你真帮助他们，他们也未必就认同。杨俊大家不是也帮助过他，路雨大家不是也在给他想办法，马闯大家不是也去看过他，能怎么样呢？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美好。”
　　　　我不想再和红哥争执，觉得探讨这样的话题没什么意义，谁也不可能说服谁，这样的问题只能是看你站在哪个角度、哪个立场去说话，角度不同、立场不同，观点就不一样。
　　　　听红哥讲了俊哥、路雨、李玲玉和程老师等人的故事，我突然想写一首纪念这些已故同学和老师的诗。这是我把诗集烧掉后，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想写诗，很快我在心里就构筑了一首诗，我默默地在心里诵颂着：
　　　　《岁月》
　　　　自从大学毕业后我们就再未相见，
　　　　脑海中依然是你那年轻的笑颜。
　　　　岁月变迁雕刻着我们每个人的脸，
　　　　但你在我心中永远未曾改变。
　　　　翻开那一张张旧照片，
　　　　心中划过的是丝丝感叹，
　　　　美丽的笑容心中闪现，
　　　　脑海中翻腾的是伤痛和遗憾。
　　　　青春离我们越走越远，
　　　　很想再回到那已经陌生的校园，
　　　　伴着朗朗的读书声步入从前。
　　　　重温那远久的花季少年。
　　　　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
　　　　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
　　　　时光永远停滞在那一瞬间。
　　　　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
　　　　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
　　　　你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我心田。
　　　　之后，我把这首诗寄了出去，很快有人为他谱了曲，谱曲人是著名作曲家田野。　
　　　　　　　　
第三十二章　　遗憾的分离
又一次别离
　　　　昨天晚上我和红哥酒喝的太多了，两个人聊得太晚了。一觉醒来已是八点半，我看红哥并没在床上，可能红哥早就起床了吧，或许正在做早饭呢。
　　　　我有一个习惯，喝酒后的第二天一定要喝小米粥，这样既解酒，又护胃，否则我胃受不了。我起来后准备让红哥熬些小米粥喝，神木的小米很好，在南方是吃不到这样好的小米的。
　　　　我起来到厨房里转了一圈，并没看到红哥，我喊了几声没人应答，估计红哥出去买早点去了，孩子们肯定也早上学去了。
　　　　我从桌子上拿起手机一看，有六个未接电话、两个信息，来的电话和短信一个也没有听到。因为我们经常开会，所以平时我的手机都调到静音上。我打开信息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信息里写道：“肖处：您好！打扰您了，如果方便的话请速回话。”是单位小方来的信息，这次办学习班，让他和我一块来帮忙，主要是搞后勤和跑跑腿。
　　　　难道学习班出了什么事不成，接着另一条信息写到：“肖处：如果你方便回来的话，快些回来吧。昨天按您的吩咐，组织大伙出去玩，结果晚饭大家吃了不新鲜的食物，有一半人食物中毒，现在都在医院里躺着输液呢！不过总体看应该没什么大事，不会出人命。”
　　　　我赶紧拨通了小方的手机，问了一下清楚，正急的满地转悠的时候，红哥回来了。
　　　　红哥一手拎着油条，一手拎着豆浆，笑着说：“怎么起床了，昨天晚上这一聊，聊到三点多钟，你没多睡一会儿啊？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我不上班整天陪你。”
　　　　“刚才学习班给我发来信息，我也和他们通过电话了，学习班那边出了点事，不过不是太大的事，我的回去。”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