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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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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宁没接话,谢初喘息地一颤,激发他残存未退的欲望。他抓住谢初的手,一翻身,再次把谢初压在身下。

之后的几天,白翌宁天天早出晚归。
今天却很早就回来,说要带他去个地方,竟没想到……
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被白翌宁记在心上。

谢初眼眶一红,闷声说:“翌宁,谢谢你。”
白翌宁按住他腰肢:“我还没吃饭。”
谢初“哦”了一声,收拾心中感动的情绪:“你是想在外头吃,还是我买菜在这儿做?”
白翌宁没回答,谢初往厨房里走去。厨房里工具一应齐全,谢初卷起衣袖,兴奋地扬眉:“翌宁,要不我在这儿做吧,你当我的第一位顾客。”

话音未落,灯光突然一灭。
黑暗之中,谢初被身后男人拉入紧固的怀抱。
“你没搞懂我的意思。”沙哑低沉的嗓音贴着耳侧,“我想吃的是……你。”

谢初未及反应,白翌宁的手掌已经撩开他衣服抚摸肌肤。他被按在一张桌子上,冰冷又炙热的气息沉沉袭来……
谢初有短暂的犹疑与挣扎。
如今,他与白翌宁重新回到一种亲密的状态,然而这种亲密,与曾经的亲密,已经截然不同。

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无端地,谢初脑海里浮现一抹模糊身影,像梦境中一样,静站在孤寂的湖心,被暗红水雾缭绕。
谢初心中一阵空虚,不自觉地闭上眼睛。白翌宁吻着他嘴唇,霸道强势,仿佛宣告绝对占有、不容分享的主权。谢初在难以呼吸的窒痛里,默然想,就这样吧。

人不可贪求。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我一定要在本年度完结!






第66章 变故(一)
漫长暗冷的严冬后,终于迎来一个晴天。明媚阳光洒满全城,厚重积雪消融成一滩滩水洼。雪一化,春一到,日子逐渐暖和起来,人们迫不及待地脱掉笨重冬装,换上鲜艳衣衫,结伴嬉游。

忙碌十来天,谢初的小饭店也正式挂牌营业。
他招了一名厨师、两个店员,自己优哉游哉做起了老板。饭店生意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坏,不温不火,倒很适合谢初的性子。
谢初搬把椅子,坐在小店外头晒太阳。暖洋洋的太阳晒得他几乎要睡着,脖子往后一仰,后颈被略带凉意的手掌托住。

谢初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一笑,说:“早。”
他笑意里透着股子似醒非醒的慵懒劲儿,白翌宁愣了一下,才说:“下午了。”
“下午也很早啊。”谢初抖抖衣服,“你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
“今天天气很好。”
谢初伸个懒腰:“嗯,我都快睡着了。”放下手时,手腕被白翌宁抓住。
“走吧,我们去公园逛逛。”
“啊?我还开着店呢。”
“有他们在就够了。”白翌宁不由分说,拉着谢初的手往外走。

天气转暖,树木抽出绿芽,花卉嫣然绽放,借着春景,公园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赏花游园活动,市民纷至沓来,热闹非凡。
白翌宁最反感噪杂吵闹,因此被白翌宁带到这种人潮涌动的地方来,谢初颇为困惑:“怎么突然想来逛公园了?”
白翌宁说:“这个公园每年都要办游园活动,我们读高中时,也是这样的游园活动,你带我来玩过一次。”
谢初“嗯”了一声。
“我们玩到忘记时间,直到深夜才想起要回去,没想到突然变天,下起暴雨。”
“我记得啊,”谢初接着说,“我们两个缩在角落里躲雨,雨越下越大,我跟你说,不然我们冲回去吧,然后我们两个就在电闪雷鸣之下狂奔……”
说着,笑出声:“路上还摔了好几跤,摔得满身泥,差点就被闪电劈中。等跑到你家,直接坐在玄关上,累得动都动不了,好不容易恢复力气,又跟两个傻子一样,捂住肚子笑个不停……我就算了,你一向干干净净,那天你狼狈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很有趣。”
谢初想到什么,往前走着,不自觉地说:
“去年,有次下暴雨,我也躲在我们以前躲过的角落避雨,但是那次我只有一个人。”

谢初说得无心,说完自己也未留意。走了一段路,发现白翌宁没跟上来,转头看去,见白翌宁静静站着。
接受到谢初疑惑的视线,他一顿,走过去,揽住谢初肩膀:“小初,我不会再离开你。”
白翌宁郑重的口吻令谢初心中一震。
谢初低下头,轻笑不语。
“同样,”语气一沉,带着强制意味,“你也不准离开我。”

公园里人潮涌动,人声喧哗。白翌宁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过滤掉所有喧嚣,砸入谢初耳中。
谢初忽然有些无所适从,只觉得在如此热闹的氛围,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话语。
他错开话题:“翌宁,你渴不渴?我去买两瓶水吧。”

饮品店外排成长龙。
等了很久,终于轮到谢初:“两杯柠檬茶。”
“好的,一共二十元。”
谢初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两个小孩端着饮料追逐跑过,拳头不小心挥到谢初身上,谢初猝不及防,手一松,钱包掉落在地。
“不好意思!”小孩的母亲连忙道歉。
“没关系。”谢初摇头,弯腰去拾钱包。一只修长的手不期然出现在视线里,帮他把钱包捡起。
谢初的动作就这么顿住了,眼睛直直盯着地面,半弯腰,忘记起身。

直到一个女孩婉转如莺啼地说:
“小初,好高兴见到你!”
谢初缓缓地站直身体,冲乌黑卷发的可爱女孩说:“白小姐。”
过了几秒,才硬着脖子转过头,轻喊站在女孩旁边的男人:
“……诚哥。”
宗诚点点头,没说话,把钱包递还给他。谢初接过钱包,匆匆付完帐,捧着两杯饮料,无措地站着。

白灵溪笑盈盈问:“小初,你也过来逛公园吗?”
感觉到宗诚淡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谢初心中一阵慌乱,移开眼睛,低应一声,说:“白小姐,我还有事……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未及转身,肩膀忽被一把扣住,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急什么?”

宗诚一笑,客气地打招呼:“翌宁,好久不见。”
白翌宁冷冷点头。
白灵溪眨动大眼睛,瞧瞧谢初,又瞧瞧白翌宁,娇笑:“哇,原来小初你是跟翌哥哥在逛公园哦。”
她小鸟依人地挽住宗诚胳臂:“我也是呢,我在跟诚诚逛公园哦。小初你知道吗,我现在可幸福了!沐哥哥说,允许诚诚带我出来玩。”
“那……真好。”谢初勉强地笑了笑。
“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白灵溪神情里洋溢天真纯粹的满足,她满心欢喜,迫不及待要与他人分享,“小初,你得恭喜我,我就快就要做诚诚的新娘了!”

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谢初耳朵嗡的一声,怔然呆立。
“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白翌宁的声音。
“快了,这个月二十八号。”宗诚的声音。
“小初你也要来哦!”白灵溪的声音。

这么多声音穿过耳膜灌入脑中,在谢初脑海里交织、冲撞、轰然作响。
白翌宁扣在谢初肩膀上的手一紧,说:“恭喜,我们肯定会去。”
“太好了!”白灵溪开心得蹦起来,眼眸一亮,仰头望宗诚,“诚诚,我可喜欢小初了,我想让小初当我们的伴郎!”

谢初呼吸一窒,不由说:“白小姐,我……”
“好了,灵溪,别胡闹。”宗诚淡淡的声音切进来,虽是批评,语气却温柔宠溺,“我带你去玩鬼屋,怎么样?”
“哇!”白灵溪两眼放光,“好啊!”
“你可别害怕得哭鼻子。”
“我才不会呢,我一点都不怕鬼!诚诚你快带我去!”
宗诚轻笑,冲白翌宁点点头:“翌宁,我们先走了。”转过身,握着白灵溪的手往游乐园方向走去。男人高挑俊朗,女孩娇媚可爱,两人走在人群里,吸引许多艳羡的目光。

夜晚。
电视机里在播新闻节目,主持人嘴巴张开合拢激动地说话,谢初的眼睛盯着屏幕,思绪却不断飘走。
宗诚和白灵溪远去的背影,时不时浮现在他眼前。
相衬如画,把众人的视线牢牢吸引。
被那样一个天真纯洁、明媚可爱的女孩子深深爱慕,宗诚不可能不动心吧。白小姐和宗诚真配,两人结合,肯定会很幸福美满……
这样想着,谢初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男人和女人才是正常的,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到底算什么?自己脑袋真是被门夹了,竟然冲动到去问宗诚……
去问宗诚那种问题。

白翌宁摘掉耳机,说:“谢初。”
谢初愣了两秒,转头应道:“嗯?”
“你过来。”
“怎么了?”谢初问,起身往桌子走去。白翌宁对着电脑并没有多长时间,突然喊他,总有种奇怪的意味。
应该说,从在公园偶然遇到宗诚和白灵溪后,翌宁的状态就很奇怪——不说话,眼眸冷冷的,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谢初走到桌边,小心地打量白翌宁:“翌宁,你怎么了?”
白翌宁冷冷地盯了谢初一眼,说:“坐上来。”
“啊?”
“坐到我腿上来。”命令的语气。
谢初怀疑自己听错了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他虽然接受了和白翌宁发生关系,但是让他这样子坐到一个男人腿上,这也太……

见谢初站着不动,白翌宁神色一冷,直接按住谢初的腰,把谢初拉到自己腿上。
谢初还没坐稳,后腰便重重抵到桌沿,一阵疼痛从腰部往上窜,裤子忽然被硬拽着褪到大腿处,白翌宁双手托住他臀部,竟是直接要进入的意思。
谢初一慌:“别这样!”
白翌宁强硬地按住谢初身体,语气里有种发狠的意味:“我现在想上你。”

谢初情绪本来就低落,以这样的姿势跨坐在白翌宁腿上,还要被强迫进入,加倍难以忍受。他来了脾气,沉声说:“你别闹,我现在不想做。”
“为什么?”白翌宁扳过他的脸,冷冷质问,“你想谁,想得魂都没了?”
谢初蓦地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
白翌宁一只手抓住谢初头发,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握住谢初要害。火热胀大的欲望沿着入口抵入,充满惩戒感地进出谢初。
谢初被白翌宁强迫按住,两腿之间席卷剧烈难忍的锐痛。谢初痛得喘不过起来,身体急促地颠动之中,暗昧的画面如鬼魅般飘荡在他脑海。
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暗里,男人们控制住他的身体,压在他身上,粗喘、狞笑、辱骂,把他的身体当玩具一样不停玩弄……
“够了!”
谢初情绪几近失控,扬起手,打了白翌宁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气氛顿时打入异样的死寂。
白翌宁停止动作,侧过头,一动不动。
谢初猛地清醒,手掌仍有微麻的痛意,如同锋利的针,直刺心脏。

自己竟然……打了翌宁?

谢初只觉得这一巴掌比打在自己脸上还要难受,匆匆解释:“翌宁,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是有意……”
白翌宁没给他解释完的机会,他一把将谢初推开,径直往阳台走去。
谢初扯住白翌宁的手:“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就……”
白翌宁不耐烦地甩开谢初:“给我走开,你再过来,我会打你。”摸着烟盒走到阳台,“砰”一声,重重关上玻璃门。

夜色渐浓。
谢初抬头望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半。
整整四个小时,他蜷腿坐在沙发上,白翌宁静默待在阳台,中间隔着玻璃门,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弹。
谢初看向白翌宁衣衫单薄的背影。初春的白天虽然暖和,夜晚却阴湿寒冷,翌宁这样子待在阳台上,肯定冻得够呛。
但他抽着烟,就是不进来。

谢初起身,推开门走到阳台,低声说:“翌宁,外面太冷了,你先进来,好吗。”
白翌宁默不作声地抽烟,烟雾缭绕,谢初的话好像空气,他置若罔闻。
谢初不说话了,也是一身薄薄的衣服,站在夜深霜重的阳台上。冷风从裤腿里灌进去,凉意浸透全身,他咬牙硬撑,清瘦的身躯在夜色里有种易折的脆弱。
他实在是勉强自己——他如今的身体素质,根本没法和白翌宁比,这样的寒冷,白翌宁会觉得冷,对他来说,则可能导致严重的伤寒。

谢初倔强地与白翌宁对峙。
过了很久,白翌宁把烟夹在指尖,嗓音沉闷压抑:“给我进去。”
谢初执拧:“你进去,我就进去。”
“你有完没完,”烦躁地把烟掐灭,“进去!”
“我说了,你进去,我就进去。”
白翌宁神色变了变。他转头瞪着谢初,谢初也直直瞪着他。两人在阳台上无声地对视,某个刹那,白翌宁眸光一暗,忽然抬拳砸向墙壁。
“小初,”他垂低头,认输一般,叹道,“你倒底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谢初怔住。白翌宁语气里复杂而隐忍的伤感,潮水一般淹没他的胸膛,令他窒息。
他心里有些着急,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心绪混乱,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翌宁收回拳头,越过谢初,走回房间。
谢初跟在身后。
走到卧房门口,白翌宁停下脚步,手按住墙,背对谢初低低地说:“你又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声音极低,谢初没能听清:“翌宁,你说什么?”
白翌宁不语,谢初也无法再问。两人一前一后站着,谢初突然发现,白翌宁不管什么时候都挺得笔直的身板,第一次,无力地倚靠在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临时有事没顾得上更。。抱歉。。
今天还有一章,但我还没改,锁住了。可能很晚才会放上来,勿等。

还有,谢谢葡萄的地雷!话说,给翌宁,是支持他的意思么?^_^





第67章 变故(二)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
婚礼当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日光穿过繁枝密叶,在教堂外的石阶上洒落斑驳光影。
宗诚和白灵溪结婚的消息一经传开,引起很大震动。许多人认为这是场利益联姻,从此以后,不管是白家,还是宗诚,势力都将进一步巩固。

衣着体面的亲友宾客纷纷就位,主礼神父站在布告台后,进行婚礼前的祷告:
“我们的圣父,爱情是您赐于这世间最珍贵、最好的礼物。一对成年男女之间的爱酿制的婚姻是您所赐于的最美的爱。今天,我们为爱而庆贺。愿主您为这场婚礼而贺福,永远让主您的爱环绕在他们和我们周围。阿们。”

祷告之声在神圣肃穆的教堂里回荡。
白震因身体欠佳,无法出席,白钧代表女方家长,牵着白灵溪的手,缓步走入教堂。
白灵溪一走进,众人的视线,纷纷集中在她身上。
她今天真是美极了。
卷发挽成妩媚又不失俏丽的发髻,大眼睛盈动水光,樱桃小嘴勾着甜蜜的笑意,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晕开两朵幸福的水红。她穿着曳地婚纱,就如天使一般圣洁美丽。

坐在第一排的白沐月,藏在镜片下的眸光闪烁,肩膀轻颤,迷陷在奇异的幻觉里。
白灵溪是他同母所生的妹妹,健康、活泼、单纯、快乐,是一朵完全没被污染、从内到外都剔透纯粹的洁白花朵。他爱他的妹妹,甚至超过爱自己。白灵溪帮他弥补了身体和心灵的残缺……在他眼中,白灵溪就是他,他就是白灵溪。甚至连迷恋的男人,亦是同一个男人。

那天,当宗诚离开病房后,白沐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既然他无法以自己残缺的身体拥有宗诚,那么,就通过白灵溪完整的身体,拥有宗诚。

白灵溪在白钧的引领下走向宗诚,众人的视线,也追随着白灵溪前行。

但是有一个人,并未把视线落向新娘,而是始终,怔怔地注视另一个男人。
看着那个男人,淡淡笑着,从白钧手中接过白灵溪柔软的手,转过身,面朝神父。

谢初完全出了神,甚至连白翌宁落在他脸上的,复杂暗冷的目光,也丝毫没有留意。
谢初看着宗诚,看得连眼睛都忘记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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